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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二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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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太子果然派人送来请函,我拆开扫了一遍后递给文晴湖。文晴湖默读后道:“这挽云楼……我怎么没有听过呢?”连曾经在京城生活过的文晴湖都不知道,我们这些外地人都更不清楚了。于是传唤老仆姜万喜询问送信的人,过了一会儿姜万喜回来报告说:“回三郎,这挽云楼是当地一家有名的妓院。”

“妓院?那是什么?”我正咬着一块卤鸡腿,口齿不清地问道。众人哑然,面面相觑。文晴湖也错愕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说明了妓院是什么去处,又说:“我想,还是请元师傅陪你一起去比较好。有他跟着,我们也比较放心。”

我挺兴奋,无论文晴湖说什么都只知道点头。我活这么大头一次有机会见识妓院,以前大家都说妓院是脏地方,好人家可不能去,而且我是女的,就更不可能光顾了,最多在电视剧里有过惊鸿一瞥,可那只是隔靴搔痒,一点都不能满足我的好奇心。现在意外有个机会,我倒真想去看看了。

别人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开心,古怪地瞧着我。香茗鄙夷地斜乜着我,念荷和忆菊担忧地互相对视,芳柳却爽快地向我发话了:“三郎,你很开心嘛!”

“嗯。”不等大家有所反应,我又说:“很好玩,我这么大了还是头一次有机会见识妓院,这下可以开眼界了。”

“呸,你以前没去过?”芳柳刚说了一句,却猛地想起我早就忘记以前的事了,现在当然是第一次亲自逛妓院嘛,只好再呸我一声死性不改。

让下人各自干活去,书房里就剩下了我和文晴湖两人。文晴湖才笑问我,怎么忽然对妓院感兴趣了,我昨晚表示不能和女人行房的话还没凉透呢。我说就是好奇,想看看,没别的意思,又反问她难道就不感兴趣吗?她笑说才不感兴趣,等我回来说给她听就行了。又叮嘱我少喝点酒,做不到随机应变,也要小心别人的算计,别过晚逗留在那种地方,记得要早点回家。我都点头答应。

等到了出发时分,几乎整个世子府的人都出来送我了,我今早上朝也没看到他们来得这么全。除了文晴湖外,所有的人都露出了前途未卜的担忧表情,像送死人一样送我到门外。文晴湖还什么也没说,芳柳就已经再三叮嘱元开泰了:“要是看到有一丁点的苗头,就算把三郎打晕也要在他学坏之前把他带回来。”我哭笑不得,这算什么。元开泰笑了起来,让他们尽管放心,他自会见机行事。看到元开泰作出了保证,她们才面色稍霁,目送我们走出府邸大门。

我和元开泰在太子派来的信使的引领下,策马前往柳昌里。柳昌里位于京城北部,是朝廷允许设置开辟的妓院集中地,京里人想要寻欢作乐都会去那儿。即使同在柳昌里,妓院也分三六九等,以东巷最高,南巷次之,西巷最低。而挽云楼位于东巷,是京城最富盛名的几家妓院之一,每到傍晚就会变得灯火辉煌,游人如织,四处布满了笑语欢声。这里有最娇美的美人,有最时新的歌舞,有最醉人的美酒,有最新奇的花样,一夜就能荡尽一个小康人家的全部家产,是不折不扣的销金窟。

我们来到挽云楼前,下了马。穿着绿衣的龟公笑容满面地迎上来,说话很讨人喜欢。挽云楼大厅里灯火通明,各色姑娘穿红着绿争奇斗艳,一名老鸨笑盈盈地上前来招呼。信使事先说过太子不可能抛头露面逛青楼,因此每次到民间都用台大公子的名义,希望我们不要说走了嘴。听到我们是台大公子的客人,老鸨的笑容更热情了,殷勤地为我们领路:“不知这几位客人怎么称呼?”

我不知怎么回答,信使倒替我说了:“这位是冀飏王世子,后面的人是他的随从。”我急忙纠正:“不是随从,是师傅。”元开泰听我的纠正,得意地笑了一下。老鸨知道我是冀飏王世子,眼里又多了一些东西,像是看到了一头大猎物,手里口里更是没有闲的时候了。

太子订的是最高档最幽静的醉平洲院,我们还未走近院子,就清楚听见从院里传出来的弦竹鼓乐声。信使只引领我们到门口,我只好自己推门进屋。屋内太子和几个年轻人分别坐在桌前,偎红倚翠笑语晏晏,好不热闹。

太子看到我,举起酒杯笑道:“冀飏世子来迟了,快自罚三杯。”我拱手陪笑,有些不知所措,眼角余光扫过其余人物,均都衣着华贵,气派非凡。我在这些人的指引下,来到他们为我留出的空位子坐下。我先向众人自罚了三杯。太子见过元开泰,笑道:“这位不是冀飏王世子的师傅吗?请入座。”元开泰恭敬道谢,坐在我的旁边,自顾自喝起酒来。

青年们起哄道:“冀飏世子怎的把随从也带进来了!”原来他们也有带随从来,不过这些随从没有资格和主人同座,都被打发到别的屋子寻欢作乐去了。我正紧张,太子又为我解围了,他笑道:“诸位有所不知,现在的冀飏世子可是个惧内的人哪。”众人听后,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我偷偷问元开泰什么叫做惧内,对方答曰:“怕老婆。”我听后,默然无语。

经太子介绍,来参加此次酒宴的有鲁山王世子,雁汾王世子,平远侯世子,中书令的三公子,礼部尚书的大公子,还有门下省主事,左拾遗等。鲁山王、雁汾王就是和冀飏王并称三大藩王的另两位藩王,我不由多看了鲁山王世子和雁汾王世子几眼。鲁山王世子相貌圆润,笑容满面,对身边的美女偶尔揩揩油外,就只会埋头吃饭喝酒。雁汾王世子仪态修长,非常健谈,相当风趣。看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书金屏说鲁山王、雁汾王和冀飏王唇齿相依,休戚与共,几代人一直努力维系藩王们的势力,彼此早就结下了深厚的利益关系,可谓天然的盟友。若说京城谁会和我交好,鲁山王世子和雁汾王世子必然是第一二个。但书金屏似乎对此颇不以为然,却没有告诉我原因。

我按下思绪,偷扫四周,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评价我的,也不知该如何表现,不过鲁山王世子给了我启发和鼓舞,于是也有样学样埋头专心品尝美食了。这叫过来伺候我的两位美人很是郁闷,推了我一把道:“世子太不给脸了。”我愣了愣,挟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吃饭吃饭,这么好吃的东西,好不容易来一趟,可别浪费了。”

众人闻言,愣了一会儿后哄堂大笑。鲁山王世子抬起头,看着我的脸上全是遇到知音的激动表情。平远侯世子指着我大笑道:“听说冀飏世子大病后判若两人,今见之,果不是虚言!”太子微笑着摇头,我不知他是什么想法,回想当日太子在王府时的几次宴会,我好像都在埋头吃饭,今天的表现也如文晴湖所说和平常一样,也许在太子面前能过关吧。

两个美人不依地向我撒娇。我心里很烦,又无可奈何,凤林和佳颜留下的阴影还没消散呢。老实说,我还没完全习惯男人的身份,更遑论与女人颠鸾倒凤了。可眼下又不是在家,不是随便生生气就能了事的。

中书令的三公子道:“听闻今天关心姑娘颇为清闲,何不请她过来一叙,顺道请冀飏世子开开眼界呢。”

“说得好,见到关心姑娘,连神仙都会动心!”雁汾王世子第一个赞成,众人附和,太子也颔首同意。于是左拾遗便站起来,毛遂自荐去请关心姑娘过来。

不久,左拾遗的声音和柔柔的女声在门外飘了进来,众人都翘首以待。我很好奇,什么人能叫这些见过世面的大家公子目不转睛,连鲁山王世子也抬起头一个劲盯着外面,于是也转头看了看。只见门口香风飘来,一位美丽的女子婷婷袅袅出现在众人眼前,好似在夜中绽放的玉兰花。美人一身素粉配鹅黄嫩绿,笑语盈盈,纤腰似柳,环顾一周道:“不知诸位公子要关心坐在哪里呢?”声音软绵绵的,荡人心魄不外如是。

众人心痒痒的,可都先瞧向太子。太子失笑道:“诸位不是想让冀飏世子开眼界么,就请关心姑娘坐冀飏世子的身边吧。”我不由一愣,抬起头,正好迎上关心注目过来的视线。关心眼前一亮道:“这位就是在当今圣上面前为发妻辩护的冀飏世子?关心这厢有礼了。”便向我盈盈一拜。

我慌张地吞下了一颗大虾丸子,口齿含糊不清地拱手道:“不敢当,不敢当。”

“关心可要坐在世子身边咯。”关心一面笑,一面走了过来。

我犹豫了一会儿,身边的两个美人已经识趣地走开了,一个总比两个强,便点头了,顺便把要给关心坐的凳子偷偷挪移到离我远点的地方。和我坐一边的元开泰、雁汾王世子、礼部尚书儿子、门下省主事哑然失笑。关心也注意到了,没有说破,只是笑着坐下。

才过了一会儿,平远侯世子迫不及待问我:“冀飏世子,不知有何感想?”我莫名其妙,看到他的视线落在关心身上,方才明白,答道:“还好。”看我无动于衷,他摇头道:“唉,你怎么变得跟个木头似的。”

我不自在地扫了一眼关心,忽然想到一个借口,便说道:“我这不是正在烦心呢嘛。”

“世子烦心所为何事?”

“我那妻子还没要回来,正头疼呢。”我叹了口气,这倒不是在做戏,一想到以后还要到书宰相家要人,就头疼万分。

关心问道:“冀飏世子说的可是书宰相的千金?”

“不错。”

雁汾王世子忽然插口问道:“听说书家千金才色双绝,文家姑娘也是万中无一的可人儿,不知道关心姑娘比之两位尊夫人又是如何呢?”

关心转头看我,眼中之色更加明亮,众人也感兴趣地竖起了耳朵,只有见过书金屏和文晴湖的太子微笑不语,似是料到了我的答案。

我犹犹豫豫地瞅着关心:“我才见到关心姑娘,对关心姑娘不了解,不好说。”众人大笑,起哄道:“就比长相,就比长相!”我更加为难了,想了想道:“书金屏和文晴湖是我的妻子,我做丈夫的应该第一个为她们撑腰,所以关心姑娘,对不起了,我认为她们比较漂亮。”

这算什么回答,众人不满,纷纷要罚我。他们要罚我十大碗烈酒,元开泰却仗着世子妃的河东狮吼名义替我拦了下来。有人想起我曾经做过诗,便要我也当场做一个,代替喝酒。我傻眼了,连连摆手说做不来。太子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放过我,也非要我做一个,而且还要唱出来。

我没想到太子此举是在试探我,只是太子的命令不好违背,只好开始冥思苦想。可是我绞尽脑汁,还是什么也想不出来,急得都冒出了满头大汗,这帮公子都看在眼里,却没一个为我说情的。我忽然灵光一闪,以前不是在电视上看过嘛,老版红楼梦里呆霸王薛蟠就曾唱过一首诗,好像可以用它过关,就是有点丢脸。于是我张了张嘴,在大家紧张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唱了起来。

“一个蚊子哼哼哼,一个苍蝇嗡嗡嗡……”

众人愕然,没多久就喷笑起来,前仰后合,捧腹不已,半天都收不住。太子哭笑不得:“冀飏世子怎的不进反退。”我一脸正色道:“没办法,所有的才气都用完了,如今也只能做这样的诗了。我觉得还不错,很押韵。”

众人摇头,甚至有人狐疑问道:“冀飏世子,那首咏月诗该不是你请人做的罢?”我急忙喊冤:“太子就在眼前啊,我上哪儿找人做去!真要做了,不成了欺君之罪吗?”

“好了,好了,算冀飏世子说得有理,大家也别为难一个大病初愈的人了。”鲁山王世子出来打圆场,众人方才放过我。

关心倒是心里明白,眼中黯了黯,在众人不注意时向我低声道:“谢世子顾全。”我默默无言,又听她问道:“世子打算怎么要回妻子呢?”

书金屏曾教过我,如果有人问起要怎么回答,于是我答道:“找上门问岳丈大人要,他若不给,我就是用骗的,用偷的,用抢的,也要把妻子要回来!”说罢,我的后背悄悄滴下了几滴汗,这么坚决的话真不像我的风格。

众人顿时露出了有好戏可看的表情。

我心想加点料好像也无妨吧,以后要想要痛快骂一场估计也骂不成了,于是放下手里的筷子气愤道:“书老头太欺负人了,哪有当着天子的面打人的宰相!这种小气小心眼小肚量的人,居然能做一国的宰相,怕是孝敬了哪路神仙才有这么大的福气吧!”众人均都露出了怪异的表情,我想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真要论起来,骗了书家父女的冀飏王父子也不是好货,我这个冀飏王世子、当事受益人实在没资格批评书宰相。

雁汾王世子失笑道:“这下冀飏世子当真要名动京城了!”

我尴尬地拱手道:“到时还请诸位助阵帮忙!”

众人一愣,不知如何接招。中书令的三公子出来解围道:“不瞒冀飏世子,宰相大人喜欢打人,那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要一个意见不合,他就爱抡拳头。我们做小辈的,哪有冀飏世子的胆子,敢对宰相撸管子动武哪!只怕到时候不等宰相教训,在座的各位家长就第一个教训我们了。”众人齐声道:“正是!正是!”“冀飏世子,我们当真无能为力,爱莫能助哪!”

于是大家不再说正事,宴席上很快就飞觥献斝起来,更有美人撒娇助阵,关心又应邀弹了一曲小曲,人人都谈笑风生,很是快意。没多久场面变得不堪起来,世家公子各各偎红倚翠互相调笑,淫声浪语四处飞散,连太子也不例外。我起先还觉得新鲜,但他们越发放浪形骸,说话不堪入耳,毫不避人,我慢慢也听懂了,如坐针毡。关心忽然邀请我去她的小楼坐坐,我心想正好借口逃开,就答应了。在太子和世家子弟们的哄笑声中,我和元开泰一起离席,送关心到她所居住的白萍楼后,便告辞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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