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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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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凤见众人依旧处于震惊中,不免有些不耐烦,他重重地咳嗽一声,对冯举和秦尚道:“不知二位大人可还有什么不同看法?”

冯举道:“此举不可!万万不可啊,皇上!”

苏凤道:“哦?为何不可?”

冯举道:“自古以来,商人便不过是最下等的平民,又怎能由于朝廷一时的困境便予他们此等荣誉?减免赋税可以,但是荣誉牌匾却绝不可能!”

苏凤道:“冯大人!若无牌匾,他们又怎会动心?就算你将来的确会减免赋税,可是眼下,总还有些大富人家不在乎或是不相信的。但是这牌匾,却是实实在在的利益。既可以立即到手,又可以提高他们的地位。要知道自古商人地位便低下,对于他们来说,‘利’字固然重要,可这荣耀才是足够吸引他们的筹码啊!”

冯举却道:“然而此举一开,日后商人的地位岂不越来越高,甚至有可能凌驾于农人之上?自古以来,便有士、农、工、商之称,商居其末。这样的地位,又岂可轻易变更?”

“既如此,就请冯大人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吧!”苏凤道,“冯大人爱喝茶吗?喝的是什么茶?冯大人家里所吃的米,又是什么米?冯大人平日里所穿的衣服,不知是什么布料?最常用的笔墨纸砚,又是何处生产?”

冯举突听他如此询问,不免一愣,道:“此刻朝堂之上,请苏将军莫要谈那些无谓之事!”

苏凤道:“这正是与我们所说的事情有着密切关系的!还请冯大人回答我的问题。”

冯举道:“本官素来爱喝西湖龙井,府里的大米从何处而来虽未确切询问过,想来定是上好的李州米。至于平日里所穿的衣服,都是府中内子代为购置,想来不过是京城里无丝坊的成衣了。至于这文房四宝,自是家中下人代为自京中墨香局所购。不知苏将军有何见教?”

苏凤点点头:“冯大人果然不愧为我北冥正三品大员!这吃的喝的穿的俱是最为上等之物!”

冯举喝道:“苏将军请莫要再以那等无谓之事,于这朝堂之上阻碍我等的正经大事!”

苏凤道:“无谓之事?冯大人当真认为这是无谓之事么?你可知你平日里的吃的喝的穿的都是从何而来?你只知你府里下人取了银子上街去买了来,又怎知这其中的艰辛?

这西湖龙井,乃是产自灵州西湖;这李州米,乃是产自李州;这无丝坊的成衣所用的衣料,俱是从江南三大丝市所购而来;而这文房四宝,则俱是由湖州所产。

这哪一件缺得了冯大人所谓身份低微的商人?没有他们,谁来制茶贩茶?没有他们,谁来装米运米?没有他们,谁来织丝纺布?没有他们,谁会将那些文房四宝送来京城?

冯大人,你吃的喝的穿的用的,衣食住行有哪一样缺得了商人的辛苦?圣人有言:‘农而食之,虞而出之,工而成之,商而通之。’大家不过是各司其职,方有我北冥盛世,缺了哪一样,俱犹如巨人缺了手足般损失巨大。你每天都享受着他们所带来的方便与舒适却不自知,可若是哪一天我北冥商人全部都歇业了,你才知道他们的重要性!

冯大人,不是只有看得见的,才叫做贡献!”

冯举犹在怔愣中,秦尚却已回过神来,笑道:“好一个‘不是只有看得见的,才叫做贡献!’真是振聋发聩,发人深省啊!苏将军此话无异于当头棒喝,叫秦某真是自愧不如啊!想来正如苏将军所言,我们每日所食所用均为商人辛苦所得,可笑我们中的许多人,竟还自以为比他们高贵,却不知只有他们的辛苦,我们才能生活得如此舒适。”

苏凤道:“各行各业俱有它的高尚之处,并无高低之分。秦大人亦不用太过自贬,当务之急,是赈灾之事。不知二位大人对这动员江南受灾地区富户商贾,捐献钱粮的法子是否还有什么别的看法?若无异议,当立刻奏请皇上下旨,也好尽快挽救受灾的难民啊!”

秦尚点点头,看向上方的皇上,正要开口,不妨冯举却突然跪倒在地,大声道:“皇上,苏将军所言十分有理!就请皇上准其建议,立刻下旨救难民于水火!”说罢便看着皇上,并不起身。

秦尚忙也跪下,道:“请皇上下旨,救万民于水火!”

苏凤想了想,并未下跪,只将目光投向轩辕清身旁的珠帘,看着那帘子微动了一动,他知道,此计已成了一半。

轩辕清丝毫不感兴趣地挥了挥手,道:“此事需从长计议。就请两位卿家回去后先将此事拟个详细点的折子递上来,明日早朝再议。退朝!”

此话一出,他身旁的荣公公立刻拉长了音,宣道:“退——朝——”

百官再跪,恭送皇上下朝。

看着众人即将离去,苏凤悄悄留住了冯举与秦尚,道:“二位大人且慢!此间尚有事未了,怎可急着回府?”

此时祖朝,黄连与司马胜亦过来准备邀他一同回去,却听他如此说来,均觉不解。

冯举与秦尚二人亦不解地看着他,不知他究竟何意。正纳罕中,却见一个管事太监模样的公公过来道:“咱家是太后身边的总管。传太后口喻:因为赏识各位大人才干,太后于御花园设宴,有请三位大人前往一叙。”

苏凤笑道:“二位大人,咱们这就去吧!”

于是三人便跟着那公公往前走,刚行了两步,苏凤回头对祖朝和黄连道:“大哥!二哥!请留步!苏凤有一事相托。”

黄连看了眼颇不自在的司马胜,对苏凤道:“四弟有话请说。”

苏凤道:“我的贴身随从望春如今仍在宫外等我。不知可否代为转达一声,就说太后赐宴,我暂不回府,让她回去后让大家都散了,她的那份却需由凰儿代为监管,依样照做,别人做了多久,她便要做多久,不得有丝毫懈怠。”

黄连道:“这倒容易。只是凰儿却又是谁?听起来是个女子名称,莫非是你妹妹?”

苏凤笑道:“我府里的管家,我给她起的,姓苏名凰儿。”

祖朝道:“你给她取的名儿?莫非,你是想……”

这时那喜公公略有不耐地催促道:“苏将军,请快些子,莫要让太后等得急了。”

苏凤忙笑对祖朝道:“大哥莫要多想。她是我府里的管家,也只是管家。”言罢,又对黄连道,“若是二哥不嫌望春出身,就请捎上她一段路;若是嫌弃,那便将我的话转告她就好。苏凤谢过!”

说完便跟着那公公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祖朝,一脸若有所思的黄连,和张口欲言却终未能开口的司马胜。

三人跟在喜公公身后,穿过曲曲折折的回廊,一路穿花绕林,行路过桥,终于来到了御花园的入口。

喜公公道:“三位大人请跟紧着咱家,这里头岔路多,别绕迷了。”

三人点头,便跟着喜公公进了御花园。苏凤发现这花园外围种的全是桃树。往里走了约一刻钟,方出了这桃树林,却发现里面是一片片的柳树林,苏凤虽未见池塘,但是依他判断,这园中必定是有的,而且面积绝对不小。

又走了约摸半个时辰,终于见到了湖心的小亭。苏凤还好,两位文官却已气喘吁吁。秦尚到底年轻,不过略喘几口便好,那冯举却已年迈,虽然精神很好,身体也算健康,在走了这么久的路后,却终于再也走不动了。

苏凤看了眼气喘吁吁,走路慢过蜗牛的冯举,转向喜公公道:“公公请略走慢些吧!冯大人年事已高,怕是跟不上。”

喜公公道:“咱家等得,这太后可等不得啊!眼见着就到了,冯大人,您就再撑会儿吧!”

见他也面露无奈,苏凤只好对冯举道了声“得罪”,伸手便扶起冯举,稍稍运了些内力,便轻松将他搀了过去。

进了亭子,三人齐齐向太后请了安。待到喜公公向太后解释后,太后又悠哉地品了半天茶,方道:“原来如此!各位大人辛苦了,都坐下吧!哎呀!这是哀家想的不够周到了!这冯大人年事已高,该派顶软轿去接才是!小喜子,赶紧给各位大人上茶!”

苏凤等人忙谢了恩,回头却见到亭中还有其他几位大人。苏凤一眼看过去,发现不仅有他和冯举、秦尚,还有工部尚书施志明和户部尚书孙知明。见了如此阵仗,苏凤立刻明白了——这户部与工部想来一直都很不受太后重视,今日朝堂上的一幕却让她意识到了这两部的重要性,是以立刻于下朝后赐宴,试探他们的态度。

喝了口茶,太后笑道:“今日召集各位大人前来,乃是由于最近崇河洪水,两岸受灾严重,各位大人为北冥百姓辛苦了!哀家一个妇道人家,没什么可做的,只有设宴招待各位,以示哀家的心意。”

众人均道“不敢”。

施志明道:“太后过誉了!臣等身为北冥官员,为百姓谋福利,乃是份内之事。”

孙知明亦道:“不错!臣等既然身为人臣,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自当为太后,为皇上效力。太后如此赞誉,实在是叫臣等惭愧。”

苏凤心下暗自摇头。这太后分明话中有话。她的心意明眼人自是都看得出来。眼见着众人一个个均是表面上笑嘻嘻,说着一套套的场面话,实在是令人厌烦。

这时喜公公带着一班宫女走了上来,一盘盘冒着热气的美味佳肴不断地被摆放到桌上。待到宫女们全部下去后,桌上已经摆满了精致的珍馐,每人面前都摆着漂亮的餐具,苏凤注意到,虽然所有的杯盘碗碟均是白色的细瓷所制,然而每双筷子,却都是银制的。

太后拿起筷子,在她面前的盘子上轻敲了敲,道:“大家都举著啊!今日哀家设宴,希望各位大人务必吃得尽兴,不要有丝毫拘束才是啊!”

见众人均举起筷子,从各自面前的盘子里拣了些东西象征性地吃了点就不再动了。苏凤更觉憋闷了。他也只好像众人一般,只向面前的菜下手。不一会,那盘子便见了底,苏凤却始终没吃出什么味道。

“苏将军。”太后看着他,和蔼道。

“是!太后请吩咐!”苏凤忙放下筷子,恭敬答道。

太后笑道:“哀家方才说了,希望各位大人莫要拘束。苏将军不用多礼,哀家就是想请你尝尝这碗汤。”

她的手一挥,立刻上来一个宫女,舀了碗汤,递到了苏凤面前的桌上。

那名宫女行了礼便退了下去,太后方又道:“这汤是单单取了雪鸡的两只爪子所熬制出来的汤,一共得有十来只雪鸡,方做了这一盘汤呢!那雪鸡啊,据说是从天山山猎来的,因为它全身雪白,和那雪山极其相似,十分难以辨认,加上它跑得又快,身手灵活,所以极难得见。不过它的味道倒是不错,十分细滑鲜嫩,入口即化。”

苏凤听闻,笑道:“太后如此喜爱,正该自己品尝才是。末将一介粗人,怕是会糟蹋了好东西。”

太后摇头道:“再好的东西,也得有人欣赏,方能体现它的价值。小喜子,给其他大人们也都盛些这凤爪汤尝尝,你们也都尝尝吧!”

喜公公忙吩咐了一众宫女,上前给其余人等均盛了。太后待所有人都下去了,方笑道:“苏将军,怎么不喝啊?”

苏凤再难推托,只好喝了一口,尚未说话,却突听孙知明道:“太后所言,的确不错!只是这名字却取得不好。”

太后道:“哦?孙大人何出此言呢?”

孙知明道:“太后明鉴!这雪鸡即使再珍贵再漂亮,又岂能与真正的凤凰相提并论?如此腆不知耻,竟以凤为名,实在是自取其辱。”

此话一出口,场中众人皆惊疑不定地看着苏凤。这话虽然未曾挑明,可是再迟钝的人也可以看得出来,他这分明是在挑衅苏凤,拿着他的名字指桑骂槐地羞辱他。

苏凤笑了笑,道:“孙大人这话就浅薄了。名字不过是个符号,它代表的,不过是别人的殷切期望罢了。这雪鸡既漂亮,又灵活,如今所制的汤,也是美味可口。既然谁都没有尝过凤凰,那便唤它凤,又有何不可?况且这汤乃是为太后所作。太后便是咱们北冥真正的凤,难道太后的汤,竟还当不得这个‘凤’字吗?

况且即便是凤,也是不同的!俗话说,宁为凤尾,不为鸡头。这不正说明了人们对这百鸟之王的向往吗?同时这也说明了,同为凤,也是相差很大的。凤头,凤尾,凤爪。虽然名字相差不过一个字,其物却有天壤之别。

孙大人,你如此说来,莫非认为,凤头凤尾,并无差别?”

孙知明一听,忙道:“苏将军这话怎么说的。这凤头凤尾自是差别巨大,又岂可相提并论?”

太后突然开口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苏将军好一张利嘴!先于宫门前舌战施大人,后在朝前力辩冯秦两位大人。如今又将这凤头凤尾说得如此精彩,真叫哀家开了眼界啊!”

苏凤忙起身:“太后过奖!苏凤有无礼之处,冒犯了太后,还望太后恕罪!”

太后笑道:“苏将军请起!你可是征西的大功臣,皇上亲封的飞凤将军。哀家又怎可轻易降罪于你?”

苏凤立刻跪下道:“太后乃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苏凤身为北冥子民,纵有军功,亦是份内之事,绝不敢以此相胁。苏凤有错之处,请太后尽管责罚!苏凤绝无怨言!”说罢便低头不语。

“哎呀!皇奶奶,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会跪在这里呀?”苏凤仍旧低着头,却听那声音转眼已到身旁。他瞥见一抹鹅黄色的衣裙,微微下拜,那个清脆的声音道,“晴儿见过皇婶婶!皇婶婶吉祥!”

太后立刻笑道:“晴丫头,你可有日子没来看你皇婶婶了,今日怎么倒想起哀家来了?”

那女子立刻上前,拉着太后的手,道:“还不是爹,非得让人家学什么女红,学不好,就不让出门!今天我说要来看望皇婶婶,爹才放我出来的。”

太后笑道:“好你个晴丫头!怕是想出门逛逛,拿你皇婶婶当那挡箭牌了罢!”

“哎呀!人家也真的很想要来看皇婶婶嘛!”苏凤再次看到了那抹鹅黄色的裙角,还有一双浅紫色的绣花鞋。

“皇婶婶,这位大人犯了什么错吗,为什么跪在这里?你!抬起头来让我瞧瞧!”后一句话显然是转向苏凤说的,原本甜腻腻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骄横。

话虽如此,她却不待苏凤将头抬起,便蹲下身子,从一旁瞧了瞧苏凤的脸。

“啊!皇婶婶,他居然戴着面具耶!好玩!真好玩!”她突然跳了起来,拉着太后的手笑道。

太后道:“哦?那晴儿觉得他这面具如何?”

“唔……晴儿觉得那面具的确漂亮!晴儿从来不知道凤尾原来也这么好看呢!不过皇婶婶不用生气,也不要再为这点小事责罚他啦!要知道,就算他的面具再漂亮,也及不上您的万一啊!”她指着太后头上戴着的凤头钗,凤头步摇等首饰没心没肺地笑道。

“你这丫头啊,就会哄我开心!”太后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笑着打趣了她一番,方转过头,冷冷道,“看在晴儿的份上,哀家就不跟你计较了。苏将军,你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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