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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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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凤忙下地跪道:“皇上恕罪!末将曾经的心上人,便叫做清儿。”他顿了顿,方平静道,“末将一时忘记了这是皇上的名讳,绝非存心对皇上不敬!”

轩辕清道:“你且起来吧!朕绝没有降罪的意思。不过,朕倒当真想知道,朕若果真有意降罪于你,你便真的害怕吗?”

苏凤控制着自己的心跳,淡淡道:“末将不知皇上何意。”

轩辕清挥了挥衣袖,冷冷道:“苏将军是个明白人,我们就不用兜圈子了!如今朝中上下由太后只手遮天。朕虽名义上是个皇帝,其实不过是个摆设罢了!太后若是有令,根本不用我这个皇上点头,自会有人执行下去。许多圣旨,我甚至根本就不知情!每天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之上,朕却很清楚地知道,朕连个傀儡都不是!”

苏凤只低了头,心跳如鼓。

轩辕清道:“本来若是太后等人行的是明令,施的是仁政,朕也不是非要除了她们不可!然而古严,施木等人不过是帮为自己打算的小人,于海就更是个庸才!他们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的利益打算,向来置国家利益于不顾,弃黎民百姓与度外。

此次东南沿海地区水灾,朝廷本该立刻发放赈灾银两,派遣工部官员,修筑水坝,救助百姓才是!可是他们却一拖再拖,始终不肯松口。今日早朝终于答应,却又只有区区十万两白银!试问东南闽州、建州、林州等地数十城、县,这区区十万两,又能有多大作用?

苏将军刚从西边前线下来,自然也该知道,趁着天狼人内乱未平,喘息未定,正该一举进攻,将他们悉数歼灭。可是太后等人却十分害怕兵部手握重权的将军们不受控制,颁下圣旨,令大军立刻回朝,白白放过了如此大好的时机。而这次军功最大的两个骑兵军和苏将军你的步兵师,如今仍然受命驻于京城,太后等人却并没有丝毫放你们离开的意思,苏将军不觉得奇怪吗?”

苏凤抬起头来,面具下的双唇早已不再颤抖:“三日的骑术训练尚未开始。自明日开始后,士兵们将开始学习骑马等骑兵所需的技艺。一旦通过考试,成为正式的骑兵后,我相信太后会放我们回驻地的。”

轩辕清道:“苏将军你想得未免太过乐观了。若果真是为了骑术训练,那么祖将军,黄将军的军队呢?为什么也停留在京郊?”

苏凤道:“这个……末将不知。太后,应该是有她的道理的吧。”

轩辕清笑道:“道理?这道理就是她要以此相胁,得到两位将军的效忠,方才会将军队还给他们。否则,这军队便不得离开京城半步,不要说回边关驻防了,就是回营,两位将军怕也轻易不敢,须知若是一个聚众谋反的帽子扣下来,再大的功勋,怕也救不了他二人的命。”

苏凤在心里暗暗点了点头,他早已想到此节,否则上次他回营取包袱,祖朝等人绝不会特意在茶摊旁等他,却不与他一同回营。据他所知,祖朝与黄连均是十分重视部下的人,自进京以来,便一直没有回营,必是有什么情非得已的原因。联想到太后这些日子来的举措,答案便一目了然了!

苏凤道:“皇上与末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末将不过是个普通的将军,手里的步兵有多少可以通过考核,成功升为骑兵,尚不可知。即便是全员通过了,过不了多久,便会赶往边关,于朝中之事,实在是难有所为。”

轩辕清道:“苏将军不用妄自菲薄。若是带兵的将领果真如此,太后又岂会花费如此心力打击拉拢,使尽一切手段?将来怎么做,朕已经有了详细计划。如今朕只希望苏将军能够明白告知,是否愿意与朕一起,铲除太后一党,还朝政一个清明?”

苏凤站了起来,看着轩辕清的眼睛,道:“在末将回答皇上的问题之前,希望皇上先回答末将一个问题。”

轩辕清点了点头,面上看不出丝毫不耐:“可以。”

苏凤道:“还请皇上先饶恕末将不敬之罪。”

轩辕清挥挥手:“苏将军但问无妨,不论你问了什么,朕都会具实以答,且赦你无罪。”

“谢皇上恩殿。那么,请皇上先告诉末将,究竟为了什么,皇上竟答应了太后坐这有名无实的龙椅?”

轩辕清看着他的眼睛,突然身躯一震,继而摇了摇头,看着苏凤再次掩盖了所有情绪的眼睛,心里闪过一丝怀疑。

苏凤见他久久不答,只盯着自己看,不由得心跳如雷,强压下心头的阵阵不安,仗着面具带来的笃定,抬头问道:“陛下!陛下?”

轩辕清收回了心神,看着面前的苏凤,强将思绪拉回到眼前的事情上,下意识地重复道:“为什么?你问朕为什么?”

苏凤点点头:“末将听闻,皇上之前曾是熙王爷的二公子。既然如此,那定是吃喝不愁,无忧无虑了。二公子虽与噢具侠义之名的大公子不同,却也是不用操心诸般俗事的纨绔子弟,又何苦要离开那样舒适的生活,来到这尔虞我诈地方,过这勾心斗角的生活?”

轩辕清看着他,笑道:“既为百姓,亦为自己。”

苏凤看着他虽仍淡然无波的眼眸,却发现那眸子的最深处,却含了些不甘与怨恨,以及一丝丝的怀念。

轩辕清亦回望进苏凤的眼中,笑道:“苏将军呢?为何舍弃了你的红颜知己,参军打仗过上那等刀锋剑雨的日子?”

苏凤看着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既为百姓,亦为自己。”

轩辕清一愣,两人俱哈哈大笑起来。苏凤笑着笑着,突然转过脸去,他的右手紧紧地握着,使他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皇上,若是末将今日没有答应皇上的提议,是否便走不出这翠薇居了?”声音平静,没有泄露出丝毫内心的犹疑与痛楚。问出话后,他心里便后悔了。不知道这个试探究竟是否正确,不知道得到的答案会不会是自己想要的。若是不是,那么,自己还有勇气,不面对这样的他吗?

轩辕清笑道:“你不会不答应。”

“哦?皇上为何如此肯定?”苏凤暗自松了口气,心里却又有些失落一闪而过。

“因为你那个与朕一样的答案。”轩辕清道:“为国,你定会与朕联手,铲除太后一党,还朝政一个清明;为民,你会选择我这个立志作一代明君的皇帝,而不是一心只为自己,不顾百姓死活的太后等人。就算为你自己,你也会选择我这个重视将领意见,给你们绝对的兵权的皇帝,而不是丝毫不懂兵法,却爱妄下旨意的太后。所以你看,”他耸了耸肩,“朕完全想不出你有任何拒绝朕的理由。”

苏凤道:“看起来的确如此。只是,陛下,末将是否可以知道,目前朝中大臣,有多少人已暗中宣誓效忠于您了呢?”

轩辕清道:“在你宣誓之后自然可以知道。那么现在,我可以知道你的回答了吗?”

苏凤道:“请皇上容末将考虑一二。”

“好!朕就给你两天时间考虑!两天后,”轩辕清道,“还在这里,朕希望你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案。”

“是!既然皇上如此信赖末将,末将定不会让皇上失望。即使不答应,也断不会将此处出卖给太后知晓!”苏凤道。

轩辕清大笑:“你错了!这里并不是朕的地盘,这是是太后的地方!”

苏凤一愣,继而笑道:“陛下果真有勇有谋!末将佩服!”

轩辕清道:“即便如此,你仍需两天时间考虑吗?”

苏凤道:“是的!希望皇上信守承诺。”

轩辕清道:“这是自然!朕说过的话,绝不更改!两天内,朕定会保你安全!”

苏凤知道,两天后若是无法让他满意,他便定不会放过自己了。知道了这样的秘密,如果不能成为自己人,那便只能成为死人了。

苏凤道:“末将告退!”

轩辕清道:“且慢!”

见苏凤不解地看着他,轩辕清笑道:“倚翠姑娘此刻正在外间等你,难道你要抛下佳人,独自离开吗?”

说完不等苏凤回答,他便一转身,自那开着的窗旁飞身离开了。苏凤看着那衣袂飘飘的背影,突然忍不住地想要伸出手,试图去触摸那熟悉的身影。

收敛了一切思绪,苏凤来到外间。倚翠正独自坐在桌前发呆。见苏凤出来,忙迎了上来,给苏凤行了一礼,道:“酒菜俱已齐备,苏将军可要先用些?还是……”

苏凤道:“不用了,你陪我坐会。”

“是!”倚翠应道,接着便扶了苏凤坐到桌旁,自己也坐在一边的凳子上。

苏凤道:“你是?”

倚翠又岂会不明白苏凤的意思?她淡淡笑了笑:“奴家是宣公子的人。”

苏凤道:“哦?你不害怕吗?”

倚翠道:“害怕?奴家自进了这翠薇居,便知道,此生注定作个风尘女子。宣公子是奴家第一位客人,也是至今为止唯一的一个客人。能得宣公子垂怜,奴家已是三生有幸,除了宣公子的怜爱,奴家再无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况且此事若是败露,大不了一死,又有什么可怕的?自见了宣公子,奴家便知道,此生再无遗憾。只要宣公子喜欢,便要了奴家这条命去,也是心甘情愿。况且,”她笑了笑,“奴家今日已告诉过韩妈妈,将军前日在街上曾经帮过奴家一次,因此今晚招待公子,也是合情合理,绝不会惹人怀疑。况且将军近日名声在外,来到此处,亦无丝毫可疑之处,将军大可放心。”

苏凤笑了笑,自然知道她所谓“名声”何意,却也并不在意,只是问道:“你既喜欢他,又为何愿意来服侍我?”

倚翠道:“奴家不过一介青楼女子,只要是宣公子的意思,奴家绝无怨言。”

苏凤心里突然酸涩不已:清儿知道她的心意吗?应该是知道的吧?明知如此而利用别人的爱慕,不是个万全之策吗?好手段啊,清儿!

他笑了笑,看着倚翠道:“可是,我却不喜欢别人伺候着我,心里还想着另一个男人!”说完他再不回头,转身出了翠薇居。

苏凤这一路并未使用轻功,只是在这微微的夜风里走走停停。

及至回到将军府,已是临近半夜,却发现屋内竟坐了个人,他颇为意外地走了进去,苏凰儿便迎了上来,道:“将军!祖将军已等候多时,说是有事欲与将军商量。”

“知道了!你下去吧!望春,”他转向屋里伺候着茶水的望春,“你也回去休息吧,不要惊动了别的丫头。”

苏凰儿与望春齐齐行了礼,便退下了,苏凰儿十分细心地将门随手关上。

祖朝道:“四弟,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还带了一身胭脂水粉的香味。”

苏凤笑了笑:“大哥深夜找我,想是有什么事吧?”

祖朝道:“罢了!你不愿说,我也不逼你,只是你需知道,这京城里人流复杂,势力繁多,你如今虽是将军,却也有许多人盯着,行事须得更为谨慎才是。”

苏凤点点头:“大哥说的话,四弟记住了!以后一定会小心行事的。”

祖朝点点头,道:“你真记住了才好!今晚我来找你,倒也不是出了什么事。今天校场上见了云耀,我才想起来这个。你一直用的都是炽凤,虽然鞭法十分出色,可以说是全北冥独一无二的了。然而你也该清楚,在战场上,武功招式虽也重要,然而一流的武功与绝顶的武功所带来的效果,其实相差不大。毕竟那不是招式的较量,那纯粹的是厮杀。你鞭法再绝,始终不如长剑锋利。”

苏凤点头,他又怎会不知这其中差别?同样的中招,没有加注内力的情况下,中剑便会受伤流血,中鞭却不会。而不论武功如何,内力消耗却都是有一定的极限的,不加内力时,长剑所造成的伤害绝对是长鞭所无法企及的。

祖朝递过一个狭长的盒子,道:“这是我今日从祖家的库房里找出来的。它是你的了!”

苏凤将那盒子打开,瞬间呆愣当场。

祖朝道:“这是剑圣王成野所铸最后一柄长剑——烈焰。烈焰沉睡之时,便与普通长剑无异,此事吸引人的,不过是它剑鞘和剑柄上繁复的图纹罢了。然而一旦有了主人,使用时只要稍稍注入内力,便如驱逐太阳的烈焰,令人无法直视其威。”

苏凤点点头,目光仍然没有离开盒中长剑。

祖朝道:“看到这柄剑,我便觉得它与你有缘。你看这剑鞘和剑柄上的雕刻,岂不像是为你而造般的合适?”

苏凤自是知道他的意思的。这烈焰剑的剑柄上雕刻了一颗太阳,周围散发着熊熊烈焰,正应了这长剑的名字。而剑鞘上却刻了只凤凰,与剑柄上的图案相锲合,一幅浴火重生的凤凰涅磐图便呈于眼前。

苏凤盖上盒盖,道:“天下间名称与凤凰二字相关者何其多也,大哥此话未免太过牵强。”

祖朝道:“但是这众多人中,却只有你,才配得上它。”

苏凤道:“大哥心意,苏凤自然明白。只是如此贵重的宝剑,苏凤实在当不起。”

祖朝道:“放在库房,不过是个死物。白放着实在是可惜了。如今有了明主,也是它的造化,你就不用推辞了!只盼你拿了这剑,就别再惦记着我的酒窖方好。”说罢哈哈大笑。

苏凤亦笑,将剑匣推向祖朝:“大哥原来是为了堵我的嘴。唉!那可不好!我可是无酒不欢的!”

祖朝站起身来:“总之我已将剑送了给你,用或不用就全在你了。”

苏凤忙拦住他,见他执意不接,只好道:“既如此,我便先暂时借用了。有一天,定会还给大哥的。”

祖朝不在意道:“你既收下便好,还说什么还不还的。况且明日上朝,你身为武官,也不能连柄佩剑都没有,叫人小瞧了去。”

苏凤知道他是怕自己为那云耀之事挂怀,心下不由有些感动。两人又说了些话,祖朝便告辞走了。

苏凤本想休息一番,打坐一会,可是这一天里发生了太多事,不免有些心事重重,难以静下心来。想到了一个时辰前在翠薇居所见到的那个人,他的心又飞快地跳动起来。

对面一见,苏凤便有了八成把握,再一说话试探,便立即断定了——他,就是清儿,那个人,继爹之后,第一个带给他温暖,带给他安全,带给他种种曾经以为理所当然,可是在那流浪的一年里,却从来也不敢奢望再次获得的宝贵的东西。

苏凤再次回想起他还是叶家大小姐,叶风的那些日子。记忆里最多的,便是爹的教导和清儿的支持了。爹虽然对她很是温和,可是在阵法上却从来都没有放松过对她的要求。

而清儿……苏凤永远都忘不了他的笑,他的手,他的肩膀,他独特的藕香。记忆里,他是个永远对着自己笑的人。他会有情绪,他也会生气,他更加会发怒,可是每当这样的时刻,作为叶风,她总是会在一旁轻松地看着,然后上前对他微微一笑,那些情绪,那些怒火,便统统在那笑意里消失不见了。

而现在,他却戴上了一副面具,一副让人永远猜不透的面具。他脸上的笑里不再有喜悦,他脸上的怒里不再有怒火,他的眼睛总是幽深不可见底。苏凤再也看不透那双曾经温柔如水的眼眸中所含的深意。

是因为,自己的眼睛,亦是如此了吗?

苏凤“蹭”的站起身来,将烈焰拿了,便向院后马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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