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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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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凤笑道:“这匾是一定要收钱的!汪师傅先别忙着反驳我,你听我说,战场上的事,的确是谁也说不准。但是叫我眼睁睁看着我的部下死在面前不去施救,我办不到。那是身为他们的旅帅,我觉得应该做的。汪师傅不用记在心上。若是因为那些事情我便拿了您的匾不给钱,那我与那些贪官污吏岂不是毫无分别?况且,”苏凤顿了顿,又道,“付了钱,咱们才好谈第二笔买卖啊!”

那汪子聪见他坚持,只好道:“既然将军执意如此,那便请付十两银子吧!这是最高的,我绝不能再多收了,否则我又拿什么脸面去见我的儿子?”

苏凤知他已经让步,想想一副匾,差不多是这个数目,便点头道:“好!凰儿,记着回头取匾时,付十两银子给汪师傅。”

苏凰儿应了声“是”。

苏凤见汪子聪诧异地瞧着她,便道:“这是苏凰儿,这是望春。你们过来见过汪师傅!”她二人便上前行了礼,苏凤又道,“关于她们的身世京城里怕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她们是我从青楼赎出来的不假,但现在却是我府里的管家和贴身随从。我另外还赎了二十三个姑娘,现下均在我府里做下人,她们当初卖身均是迫于无奈,如今既然已经重获新生,便永不再是青楼女子了!所以,希望汪师傅不要以世俗的眼光看低了她们。”

汪子聪点点头:“将军真是宅心仁厚!苏将军放心!将军为人,老夫已有体会,自不会看轻了她们。”

此时那伙计上了茶,又退下了。

汪子聪道:“不知方才将军所说这第二件买卖,指的是什么?”

苏凤道:“我这里有张图,麻烦汪师傅看看,这样的名牌,可做得出?”

汪子聪道:“这图纹十分新颖别致,又美观大方,不知是何人所画,竟如此清晰明了?”

苏凤笑道:“正是不才!要画出这样的图来,其实很简单。只要以粗点的家禽尾部坚硬的羽毛,削去根部,以管吸墨,画出来的墨迹就会这样纤细了。”

汪子聪道:“将军想不到还有这等本事!老夫真是佩服!”

苏凤道:“这名牌乃是圆形,宽两寸,上下方各有一孔,系挂绳和穗子。令牌共制作二十五块。每一块的正面都是雕刻以同样的图案,无字。

两块漆成朱红色,一块反面刻凤尾图案,一块反面刻望春花。

五块漆成深蓝色,反面分别刻上瑞香,水仙,梨花,木兰和楝花这五种花。

剩下的,则漆成浅蓝色,反面分别刻上山茶,红梅,山矾,棠梨,蔷薇,牡丹,迎春,兰花,桃花,海棠,杏花,李花,柳花,黄槿,麦花,甘蓝,樱桃和酴糜这十八种花。”

见汪子聪不说话,他又道:“不知是否有什么问题?”

汪子聪道:“请将军稍等片刻。”说着,他便离开了苏凤等人,进了屋子。稍倾,复又出来,却拿着纸笔,道:“烦劳将军再说一次,老夫怕年纪大了,有记错了的地方,误了将军的事。”

于是苏凤又说了一遍。

汪子聪道:“其他都好办,只这黄槿与甘蓝,却是从未见过,这却要老夫如何雕刻?”

苏凤道:“是我的疏忽了。这黄槿其实就是桐花,甘蓝便是菜花。只是既要作我府里下人的名字,我便换了这花的别称,只为叫着好听。”

汪子聪点头道:“原来如此!将军真是为下人着想!只是这名牌看样子是府里人的名牌吧?如此要紧的东西,将军为何不请工部制作,却来老夫这私人的店里呢?”

苏凤笑道:“因为,汪师傅方才自己也说了啊:你的手艺,是别人怎样也仿造不出的。”

汪子聪道:“既然将军如此信任我,我汪聪发誓,即便身首异处,也绝不会出卖将军!若是我作了第二十六块将军府的名牌,便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老来无人送终!”

苏凤道:“我既将这图交给汪师傅,自是信得过你的。如果汪师傅最近不是很忙,我希望这名牌能尽快做好。”

汪子聪道:“将军信得过我,我定竭尽所能。这匾和这两块朱红色的名牌,明日便可送至府上。其余名牌,三日后便可尽数做好!”

苏凤道:“既然这样,我便交给汪师傅了!至于名牌的价钱……”

汪子聪道:“将军订了这么多,给些优惠也是应该的,就二两银子一块吧!”

苏凤道:“太少了!老人家你这匾已经很便宜了,若是再这样亏本,我又怎么过意得去。还是按照市价吧!该多少,就多少!”

汪子聪道:“将军既然如此说,那便五两!若是将军再要推辞,那老夫便不做这生意,请将军去别家吧!”

苏凤见他坚持,只好作罢。

出了天工坊,苏凰儿道:“将军,凰儿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苏凤道:“问吧。”

苏凰儿道:“将军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这个人,难道就如此放心?”

苏凤请这汪子聪制作名牌,最重要的便是防了工部中那些各方势力下的人物了。只是此时却不便告与苏凰儿,他便避重就轻道:“他的手艺是最好的,别人仿造不出。为了他的儿子,他不会出卖我的。”

“可是……”苏凰儿话刚出口,苏凤便伸手拦了下来。

“你是想说,他儿子之事未必是真?他没有骗我的理由,要知道他初见我时,并不知晓我欲做名牌之事。况且这么容易戳穿的谎话,他也不会编。我只要回营一查,就知道是真是假。一旦让我发现此人身份是假,那么我便会杀了他,另外再造名牌,于他实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苏凰儿还是不放心,苏凤道:“若是当真有人想要对我不利,也不会从这里入手——须知这名牌在外,不过是你们的一个凭证罢了,并无任何实权;在内,府里人少,大家又互相熟识,根本不可能仅凭名牌便混进来。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好了!不用这么愁眉不展的了!你们快回去吧!”

苏凰儿道:“我们回去,那将军呢?”

苏凤道:“我再走走,你们回去就锁好门,不必派人守门,我有钥匙。”

看着她们两人走了,苏凤停下了脚步。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好。若是以前,他的第一反应必定是去营房,可是今天却突然不想回去了。

此时亥时方过,京城到底是繁华之都,街上的店铺都还很热闹,生意红火,并无打烊的意思。不像静平那个南方小城,只有百花节才热闹如斯。

想想百花节已经过了很久了。苏凤却突然又忆起了那支花簪。当初见到它时,便十分喜欢,却没有买。银钱固然是一个原因,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即便买了,也没有那个福气戴。果然,笄礼一过,叶风成了苏凤,再无机会佩戴那漂亮的花簪,再无机会享受那藕香的温暖。

对了,去看看吧。看看那支漂亮,洁白,美好的花簪吧。

苏凤起身,向着将军府的地方走去。越靠近这条街,行人便越是稀少。终于见到了将军府了!这却不是他今早刚来过的将军府。

苏凤看着那满目的废墟。将军府,赫赫有名的追风将军的府邸啊!如今不过是荒草地。十年前火烧过的残骸,倒塌的建筑,至今仍在,却已面目全非。当年那满地鲜红的碎尸,如今早已化作肥料,灌溉了这满地的野草。苏凤向前走着,这里和他三个月前来时并无太大不同,不过是草长得高了些,密了些,仅此而已。

他熟门熟路地在废墟间蜿蜒而行,终于走到了中间一面倒塌的破墙前。虽然知道这十年前被灭了满门的将军府遗址绝不会有人来的,却还是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毫无动静,方蹲下,不知拨弄了哪里,地面突然稍稍震动了一下,他的脚边立刻露出了一个宽约三尺的黑洞。他又等了片刻,待到洞里所流出的空气不再带着异常的气味了,方沿着台阶慢慢走了下去,洞门立刻闭合了起来,周围的野草连半点异动也无。

苏凤下了密室,找到了藏东西的那块砖,将砖掀起,露出里面的一个包袱。打开来,里面原来是只锦盒。他坐在了地上,将盒盖打开,里面的花簪便立刻跃入眼帘。

轻抚着手里的花簪,苏凤叹了口气。清儿,你真是太了解我了。我当初就曾经说过,你对我太好了,好得我随时都在担心这一切都只是个梦,好得我总是患得患失害怕有一天失去你,失去你的温暖。你是不是也感觉到了呢?所以你送了这支簪?可是清儿,你错了。再好的暖玉,也是需要人的体温,才会温暖的。你看现在,即使我握得再紧,也感受不到它的温度了。

清儿,那是你吗?那是你吧!今晚我要去见的人。世上绝没有如此巧合的事。一样的相貌,一样的站姿,甚至是一样的名。轩辕清,叶清。清儿,你说,我究竟应该怎么办?我好怀念我靠在你怀里的那个晚上。那个晚上是我至今为止最开心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我忘记了风瑶,你忘记了你的过去。我靠在你的怀里,只记得你的手,你的胸膛,你给的温暖。

现在,一切都好像那池中的白莲,变了颜色。你看,美好的东西,就是这样易变。我已经不再是叶风了,你也不再是叶清。我是苏凤,你,是轩辕清;我是飞凤将军,而你,是北冥皇帝。就像那血染的白莲,再也,回复不了以前的纯净了。

轻轻地将花簪凑到鼻端,清香依旧,却再没了渗入心间的甜蜜。

盖上盒盖前,又看了眼里面的信。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取了出来。里面的内容很简单,五张纸,三张是信,详细描述了风将军调查太后一党众人贪脏枉法,卖官鬻爵的罪证。上面详细地写明了他搜集所得的那些帐簿,书信等物藏在何处。苏凤仔细地看了看其上所画地图,发现这些东西便藏在密室之中。苏凤再次将他所处的密室摸索了半天,却一无所获,之在一旁的墙壁上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凹槽,想是开启内室的机关之处,只是那“钥匙”却了无痕迹。看来这追风将军府里的密室并不像他所以为的只有两人宽这么大,这里只是个通道罢了,里面另有乾坤。遗憾的是,苏凤虽然通过信上的内容知道这些东西的位置,也找到了内室的入口,可是他在那应是门的墙壁前又站了半天,却始终找不到开门的钥匙。想想也是,若是将钥匙放在门的附近,那岂不是太过容易暴露?苏凤决定回去以后再仔细地看看信,好好研究研究这信上是否有任何钥匙的蛛丝马迹。

后面所附的两张纸上俱是名单,分别以墨汁和朱砂写成。古严的名字,赫然便在第一张纸的第一位,那么的醒目,而更醒目的,是那上面以朱红的墨迹所划的大大叉。看来这是父亲留给她女儿的名单了。是敌是友,一目了然。只是如今十年已过,沧海桑田,物是人非。苏凤牢牢记下所有的名字,他们的职位或许已经改变,他们的立场却不会有太大改变。黑的,成不了白。白的,或许已经染黑。苏凤心里已有了决定,他将以此为基础,慢慢调查这些人是黑,还是白。

将一切都放回原处,苏凤离开了这废墟。看着这一片荒草,苏凤暗道:爹爹,你没有做完的事,女儿替你继续下去!终有一天,要将那些北冥的蛀虫,朝廷的败类消灭殆尽。而这里,将再次成为风光的将军府!

再次站在翠薇居门前,苏凤握紧了双拳,没有丝毫犹豫便走了进去。

立刻的,翠薇居里的老鸨韩妈妈便上前招呼道:“这位便是飞凤将军了吧?哎呀!倚翠可早就在厢房等着您了呢!”

苏凤跟着她走了上去。十年了,想不到这翠薇居却没什么变化,家具摆设全都一样。这妈妈,也曾是叫苏凤至今难忘的“故人”,没想到竟做了妈妈。呵呵!至于这倚翠,苏凤只记得,她曾是训练时成绩最好的了,没想到如今竟真的出了名,听那妈妈的口气,即便不是花魁,也该是这翠薇居的红牌了吧。

进了门,苏凤立刻被门里的倚翠接了进去,她的口中还娇声笑道:“呦!苏将军,您可来了!奴家自您回京那日就被您的风度所迷,一直仰慕您哪!今日幸而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苏凤进了屋,倚翠立刻将门关上,走到月门前,将一排圆润的珍珠所串的垂帘轻轻撩起,低声道:“苏将军,请进来!”

苏凤跟着倚翠穿过屋中早已摆满酒菜的圆桌,进了内室,一眼便看到红木牙床上坐着的人。

苏凤虽然早有准备,这一刻,心还是不受控制地狠狠颤了颤。虽然早已做足了心理准备,眼睛,还是瞬间湿润。

倚翠福了福身,退了出去,将月门上的重重纱帘也放了下来。

珠帘放下时撞击出了清脆的声音,在这隔绝了外面声音的内室里格外清晰。

苏凤双目微眨,上前一步,单膝跪下,拜道:“末将叩见皇上!”

轩辕清忙起身将他扶起:“苏将军不必多礼。”

来到软塌前坐下,他对苏凤道:“苏将军也请坐。”

苏凤推辞不肯。

轩辕清道:“朕今日找你来,是有些事情希望与你一道商量。难不成,你要朕一直如此仰视你么?”

苏凤恭敬谢过轩辕清,方在软塌另一边坐了。

苏凤暗暗地深吸口气,方勉强镇定地问道:“不知皇上今日找末将前来,所为何事?”

轩辕清笑道:“自然有事相谈。苏将军初来安北,想来并不知道,这翠薇居的龙井很是不错,不知苏将军是否尝过?”

苏凤看了眼手边的茶,却并不动,只道:“不曾。”

轩辕清道:“怎么,苏将军不爱喝茶吗?”

苏凤笑了笑:“爱喝。只是末将只爱喝一个人所泡的茶。”

轩辕清笑道:“哦?可是将军的红颜知己?”

苏凤道:“不错!他是我幼时便喜欢上的一个人。我本来是不爱喝茶的,可是因为他,我渐渐喜欢上了他泡的碧螺春。”

轩辕清道:“如今将军已名利双收,大可娶她过门,为何却用如此落寞的语气谈起她呢?”

苏凤道:“当时不知道这份感情的珍贵,我抛下她从了军。我以为他可以等我回去,或者,至少可以保护好自己,等到我去找他。到时,我们就可以像我们说过的那样,过平凡而幸福的生活了。可是,短短几个月,早已经物是人非了。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清儿了,我们,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轩辕清浑身一震,手中茶盏摇晃不止,竟险些落地。他忙将茶放回桌上,取出手帕低头擦干两手,方抬起头来,平静道:“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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