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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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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千鹤笑了笑,道:“姬某既是经商之人,便需与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祖朝笑道:“可不是!我这老弟于经商一途最为拿手,尤其一双眼睛甚是恶毒,即便是一只鹰从天空飞过,也能叫他瞧出有无油水可捞!”

姬千鹤笑道:“哦?不知祖兄这是夸赞于我呢,还是明褒实贬?”

祖朝哈哈大笑,司马胜却点头道:“姬老板所言其实极有道理!的确!说到做生意,其实也是门学问啊!”

姬千鹤道:“哦?莫非大将军对此亦有兴趣?”

司马胜道:“那倒也不是!只是天下诸事,皆须用心去做,方可领先于人,想来这经商一事,亦不例外。”

姬千鹤道:“大将军果然见识广博,姬某敬你一杯!”

司马胜笑着仰头饮下,又道:“此次战事,姬老板的迎风楼没有受到什么损失吧?”

姬千鹤道:“生意自是少了许多。不过那天狼人存了长占此地的心思,倒也没有做出什么太过出格之事。迎风楼不过是损失了些利润,算不得什么。”

司马胜笑道:“那就好!”

姬千鹤道:“不知祖兄何日回朝?到时我为你饯行。”

祖朝道:“明日便要起行了。今日前来,顺便告辞。”

姬千鹤道:“是么?看来这仗是真的不打了?”

司马胜道:“怎么,莫非姬老板尚存怀疑?”

姬千鹤道:“不,只是有些困惑罢了。天狼人睚眦必报,绝不会任由到嘴的肥肉又丢了。至于我北冥,也绝不是被人抢了东西,夺回就好,绝不出手相惩的软弱性子。如今大军却要回京了,实在叫姬某难以相信。”

苏凤执壶的手停了停,目光不由地投向姬千鹤,自他出现以后第一次打量起他来。他相貌虽称不上丑陋,可也绝不算英俊,只能算是平凡罢了。然而,在这张平凡的脸上,那双眼睛此刻却是炯炯有神,可能是感觉到了苏凤的目光,他突然精光四射的向苏凤看去,向他微微一笑,苏凤一惊,忙回过头去继续倒起酒来。他俩动作虽小,时间也很短促,不过一瞬,却俱已落入右手司马胜的眼中。

祖朝大口喝尽杯中酒,抱怨道:“可不是吗!我们苦战月余,终于将那天狼人打得七七八八,此刻正该一路追过去,打到他们家门口,让他们再不敢出门才好。谁知却又来了个什么破监军,娘的,朝中那帮人实在是可恶!就不能消停几日吗!”

黄连道:“大哥想来也知,此前政权交替,不过是由于边关动荡,方压了下去。如今国内既已太平,他们又如何忍得住!唉!可叹你我位低权轻,实在是无法可想!无法可想啊!”

姬千鹤道:“原来如此。祖兄不必沮丧,参军打仗,此乃是常事,待到朝局稳定,自有机会与那天狼人再战。他们此次吃了大亏,必不会罢休,此刻居然毫无动静,已叫人诧异不已,想来定会有再来入侵之日。”

祖朝道:“如今他们国内亦是多事之秋,无人有此闲心东征。待到再来之时,我已不在清远,又谈何再战。唉!罢了!罢了!此事多说无益,徒惹心烦。喝酒!喝酒!”

黄连对姬千鹤道:“他这几日实在是烦乱不已,便随他去吧。其实谁又甘心!天狼人如今大败,士气一落千丈,兵力又损失巨大,如此错失良机,实在是让人心痛。唉!”

司马胜道:“不过姬老板对战事如此关注,又对朝廷之事颇有些了解,倒叫人十分意外啊。”

姬千鹤洒然一笑:“大将军说笑了。姬某只是关心罢了。须知这经商讲究的便是天时、地利、人和。这人和嘛,说的便是与客人的关系要好,想客人所想,方会令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地利嘛,自然是要地段好,行人往来方便,又处于闹市,往来方便,才会有熟客,居于闹市,才会有新客。当然,这太过喧哗亦不太好。有些文人雅士便爱个清静,所以这选址是相当讲究也是相当复杂的。可这最重要的,还是天和啊!若是时局不稳,百姓们纷纷惶恐不安,便是酒楼再好,再方便,也不会有客人惠顾的!所以姬某关心朝廷之事,关心清远战乱,并没有大将军想的那样伟大或是复杂,在在是为了自己的私利罢了!”

苏凤道:“好个‘为了自己的私利’!姬老板说的实在太过诚恳了!苏凤第一次听到有人能如此坦诚自己的自私,且说得如此理所当然,泰然自若得甚至有些自我夸耀了。为了这么堂而皇之的利己思想,苏凤敬姬老板一杯!”

姬千鹤道:“哈哈!苏旅帅好一张利嘴!倒叫姬某颇有些惭愧了。若是此前姬某尚有些春风得意,此刻当真的是甘拜下风了!”

祖朝道:“哈哈!你才见识过四弟这一点,便如此折服。改日若叫你瞧瞧他的酒量,你方知何谓‘人不可貌相’啊!”

姬千鹤诧异道:“怎么,苏旅帅莫非亦擅饮酒?能叫我这祖兄欣赏的,世上虽少,却也不是没有。可若是叫他赞一声‘好酒量’,那可真是海水干涸,铁树开花般世所罕见了!”

黄连哈哈笑道:“那你可要坐稳了!大哥与四弟曾经拼酒,却以平手结束。你可吃惊?”

姬千鹤愣了愣,继而大笑道:“哈哈哈!果有此事,实在令人扼腕!想来那情景实是难得一见,可惜姬某当时不在。祖兄啊祖兄,你每常说你酒量绝世,若是自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还常常吹嘘自己无人可敌,寂寞无比,因为没有个酒量相当的对手,甚是孤独。怎的,如今又有何感受?不妨与我说说,嗯?”

此话一出,黄连司马胜皆大笑不止,祖朝愤愤道:“我又怎料他一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竟如此能喝?唉!栽了!栽了啊!我的一世英名啊!算是就此毁了!”

司马胜笑道:“所谓老天不公啊!四弟的武艺,便是我,也只战得平手,且其酒量又如此过人,便是兵法谋略,亦是我所未见的高明。更兼相貌英俊,风度翩翩,实在是叫人不得不嫉妒啊!”

姬千鹤道:“如此杰出,的确是惹人生妒啊!如此说来,苏旅帅倒是个全才了!”

苏凤道:“三哥不必过谦。苏凤有的,三哥不是皆有,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么?苏凤再能耐,终不过是就年龄而言,三哥此话,始终算不得数啊!况且,苏凤纵是有些小才,然有一点,是绝不敢称出众,便连‘平庸’二字亦算不上。”

众人皆奇,祖朝问道:“是什么?”

苏凤大笑:“文章诗词!哈哈!自幼便不爱读些个经史子集,实在是看不下去啊!那些圣人言论苏凤总觉虚假至极,更不爱作些个酸诗,是以这出口成章是从不指望的,但求开口不致惹人发笑便好。”

众人皆笑,姬千鹤道:“如此方好。凡人总有弱项,若是苏旅帅同时还文采出众,姬某倒要疑心,是否凡间之人,顷刻远离方是上策。”

众人方止住笑,听他说得有趣,不由再次大笑起来,冲淡了不得些许之前弥漫着的淡淡离愁与不甘。

天下的宴席,总有解散的时候;天下的聚会,总有分别的时候。再怎样拖拉,司马胜等人也终于吃完了这餐已经说不上是早餐还是午餐的酒席了。

临别,姬千鹤笑道:“既然明日诸位就要走了,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方能回到这清远城来。不如晚上我请大家去欢乐楼坐坐?那里自天狼人走后便来了个新厨娘,做的点心可是一绝啊!若能有幸请得几位将军,姬某不胜荣幸。”

黄连道:“何必如此客气?方才已经劳姬老板相陪许久,打扰了迎风楼清静,如今怎好再让姬老板破费?”

姬千鹤道:“方才的酒席,大将军执意会钞,姬某实在过意不去。况且各位将军夺回咱们清远城,还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姬某自当代城中百姓廖表心意。还请诸位莫要推辞,让姬某一尽地主之谊。”

祖朝道:“也罢!你我兄弟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方可再见。可恨你小子,全国各地都开了分铺,怎的偏只京城没有!否则你我还能在京城聚上一聚。”

姬千鹤道:“大哥不是不知,天子脚下,不是我等普通商人站得住脚的啊!”

司马胜道:“怎么,难道这世上还有堂堂姬家不敢涉足之地么?”

姬千鹤忙笑道:“大将军太过抬举姬某了!姬家纵使富足些,亦不过是个商家。这世上人外有人,姬家不可为之事亦是有许多的。”

苏凤突然开口道:“如此说来,姬老板本是有此意愿,只是苦于不敢?”

姬千鹤转向苏凤,道:“苏旅帅当真的一言击中人要害啊!只是姬某却并非不敢,只是姬某一介生意人,讲究的是利益,不是与人争斗。那里太过复杂,姬某实不愿趟这浑水。”

司马胜道:“既然大哥说了要去,那咱们就都去吧!常听人说‘不去欢乐楼,枉来清远城’。既然来了,自然要去见识见识了!”

于是黄连也点头称是,于是姬千鹤看着苏凤道:“只是不知苏旅帅是否方便?”

苏凤心绪不佳,正待拒绝,不妨他突然如此问了一句,当下心里一阵烦躁,一句“好”便立刻脱口而出,待到醒过神来,已是无法反悔。

姬千鹤拍手笑道:“既如此,咱们可说定了!今晚戌时,我在欢乐楼恭侯各位!”

苏凤道:“戌时可不成!那时军中训练尚未结束,身为旅帅,出来这大半天已是不该,难道晚上还要早退不成?”

司马胜笑道:“四弟啊,三哥一直觉得你对别的事情都还好。怎么一牵涉到你的部下,就如此紧张呢?”

苏凤笑笑:“三哥也说啦——他们是我的部下。”说着,苏凤转过头去,对姬千鹤道,“那么我们亥时再见吧!”

姬千鹤道:“也好!那里夜越深,也越热闹,姬某只是担心你不适应。”

苏凤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似是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也不深究,便道:“既如此,我们告辞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姬千鹤若有所思。

下午的训练很快便结束了。苏凤拍拍手,道:“好了!都过来!我有话要说!”

见众人已整齐地列队在面前,苏凤道:“大家也知道,我们明白就要走了。和第一步兵师不同,等我们回了京,接受了陛下赐见后,就要回到原来的驻地了。这清远,以后就不会有机会再来了!所以,大家解散后可以去街上转转,清远有许多好玩的东西,不要错过了。给家里的亲人带点什么礼物吧!”见众人虽仍笔直地站着,眼中却已露出兴奋的光彩,他又加了一句:“不过,由于明日一早便要出发,我提醒大家,早晨的集合不许迟到!若是有人迟了一瞬,哼哼!最近我新想出了个点子,就请他先来试试了!”见众人脸色都僵了一僵,苏凤道:“好了。现在立刻解散吧!”

见苏凤正要往外走,魏冰等人上前道:“旅帅!”

“哦?有什么事吗?”苏凤道。

王强道:“没什么。我们几个想请旅帅一起出去吃个饭,不知旅帅肯不肯赏脸?”

苏凤道:“不巧。中午我已答应了祖将军等人了。你们自己去玩玩吧!不要这么沮丧啊!我们明天就要起程回京了,今晚我准你们好好轻松一下,痛快地玩一玩!”

林勇拖了秦池等人,道:“好了!既然旅帅已经说了有约,我们就不要妨碍旅帅了!来!咱们几个出去玩玩!听说清远最大最豪华的青楼欢乐楼今晚有……”

他们边说边走,渐渐便离得远了,后来再说什么,苏凤也没有听到。许是没注意听吧,因为他的脑中正不断地回响着林勇的话:青楼……青楼……青楼……

原来如此!突然想起姬千鹤中午告别时所说的话。当时并未多想,此刻仔细分析,莫非……不可能!苏凤想,这么久了,身边无人发觉自己是个女子,这姬千鹤初次见面,又怎会发觉?那么,他这么说是为什么呢?唔……是了!定是看自己年幼,想是没去过那种地方了。

苏凤心里犹豫了一会儿,既已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了,去,还是不去呢?一想到那样的地方,不由自主地便想起了翠薇居,以及在那里的短短七天便如七年般不堪回首的日子。苏凤一咬牙:去!爹爹曾说过,人生本来就是有各种各样的沟沟坎坎,若是饶过去,就再也没有勇气跨过下一道了。如此下去,总有一天会遇到无路可绕的深渊,那时,便只有听天由命了。

苏凤在原地停留了半天,终于抬脚往前走去。身形方一动,突听身后有人叫道:“四弟!”

回头一看,却是司马胜,不由纳闷道:“三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司马胜道:“来了有一会啦!就看见你僵立在原地,动也不动,好生奇怪。”

苏凤闻言,抬头看向他,正思索着要如何解释,司马胜却伸出手来,挡在了他的嘴前,道:“不用向我解释。我知道你是个有过去的人,你不想说,我自不会逼你!不过你要向我保证,当你想要倾诉,或是需要帮助时,一定要来找我。要知道,我可是你的三哥!”

他这番话温柔中带了丝自信,体贴中又带了些霸道。苏凤恍惚想起,也曾有个少年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一样的体贴,一样的请求。苏凤眨了眨眼,转过身去,道:“咱们走吧!免得大哥他们等急了。”

司马胜见苏凤并不回答,却逃一般地向前走着,不由叹了口气。其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想靠近他,为什么那么想了解他,为什么,那么想,做他的朋友,做他的知己,做他最亲近的人。这一切的缘由,司马胜不知道,或者,他不想知道。

远远的,便看到了祖朝等人站在一座三层的小楼外等着他们。苏凤摇摇头,便是没有看到,祖朝那么大的嗓门他也会听到的!这不,街上有许多人都向这边看了过去。

苏凤忙冲过去,道:“大哥,二哥,姬老板,久等啦!”

祖朝道:“可不是!等你们半天啦!方才好几个小子从这里过去,居然敢推我!娘的!老子差点忍不住就要动手了!”

黄连道:“你还好意思说!是你自己说要同我们一起在门外等三弟四弟,却又等得不耐烦,想要寻事!”

姬千鹤道:“既然都已到了,咱们就进去吧!哪有到了欢乐楼,却在外面说话的道理。”

司马胜道:“说的是!正要试试这里的菜色,只不知这欢乐楼比迎风楼如何,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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