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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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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凤尝了口酒,道:“这酒倒很不错,想是因为藏于地下,未被天狼人发觉,方才幸免于难吧。这清远、良方两城,也不知多少百姓被洗劫,这会子怕是都愁眉不展,竟还有这等不法之徒,实在可恨!”

祖朝道:“理那等无耻之土作甚!来!来!我们喝!难得今日加菜,我与小黄舍了这张老脸,去五谷司以饭换菜,咱们就不要再谈那些扫兴的事了!”

“以饭换菜?那是何意?”苏凤道。

黄连哈哈大笑,道:“祖将军和五谷司的伙头兵说,麻烦他们把他应得的那份米饭,换成一碟菜,好下酒啊!”

祖朝黑脸一红,道:“你还不是一样!哼!现在倒来笑我!”

黄连道:“我还不是叫你拖下水的!偏要叫我陪着你去丢这个人!唉!交友不慎啊!”

苏凤道:“你二位的称呼当真奇怪。既然是多年的至交好友,怎么有时以军衔互称,有时又……”

祖朝道:“他年纪比我小,我唤他一声小黄,本也应当!有何不可?”

黄连道:“什么小黄!你比我又大得了多少!不过,苏凤,大将军唤你‘苏凤’,你不也是唤大将军‘大将军’吗?称呼罢了,随意就好。”

祖朝道:“谁说的?你这么些年来,有时叫我将军,有时叫我老祖,我听着有时也觉着乱。今日夺下清远,趁着这个好日子,不如咱们仨便结拜为兄弟,如何?”

苏凤道:“这夺下清远,和好日子、结拜,又有何关系?”

黄连笑道:“你莫要理他。这人啊,说话总是这样叫人摸不着边,又说风就是雨,想一出是一出!”

祖朝道:“怎么就没关系了!这么大的事,当然要挑个好日子了!莫非你们嫌弃我没有文化,配不上你们!以咱们仨如今的交情,不比那亲兄弟感情差!怎的,你们不愿意吗?”

苏凤正犹豫,却听屋外一个声音爽朗笑道:“呦!苏凤你这里今天可真热闹!我可是来得巧了!”

苏凤听这声音,便叹了口气,此事若是叫他知道,是断不肯善罢甘休了。

司马胜走进屋来,手上却提了三个纸包。祖朝黄连见了他,忙要行礼。司马胜摆摆手,道:“此时我们皆在苏凤屋内作客,就不必行礼了。大家都是一样。”

祖朝看着司马胜手中的纸包,道:“哦?大将军此番前来,莫非是来给咱们加菜的?”

司马胜哈哈大笑,道:“这可不是给你们吃的!”说着转向苏凤,道:“药材俱已找到,这是徐大夫给你配好的药,这一包现在就敷在伤口上,半个时辰后就可以运用自如了。这两包药一会儿你煎一包喝下,明日再喝一副,即可根除此药,再无后患。”

苏凤接过药,小心掀起衣袖,正要涂抹,苏凤却又抢过药来,笑道:“你一只手,不方便,我来吧!”

苏凤忙向一边让去:“多谢大将军挂心了。大将军也受了伤,还是我自己来吧!”

司马胜却拉住了他,将他又摁回了座位,不在意道:“那点小伤,我早已让陈龙上了药了。你就好好坐着吧!自己的身子,一点也不知道照顾!”

苏凤无奈,只好老实坐了,让他上药。

小心地将衣袖卷起,解开绷带,苏凤方发现这伤口竟如此之深。之前由于在战场上,心情紧张,并不曾注意过伤口。之后又听说了这药,所有注意力便又被那缺少的几味药材吸引了过去。直到现在,他才第一次仔细观察起这伤口来。

伤口很长,自左肩一路沿外侧向下,拉至手肘下方三寸。伤口也很深,虽然已经上了止血药,但是从先前皮肉外翻的情况来看,虽不及骨,亦不远矣。

司马胜见了这伤,眉头便紧皱起来,再无舒展迹象。

祖朝和黄连两人吃了一惊,回想方才苏凤便一直只以右手夹菜,顿时明白过来。于是怒视苏凤,大有一副若他不解释清楚,此事便没完的气势。

苏凤自知理亏,只好干笑两声,便转头看向司马胜:“大将军,不知这解药是否足够?其他中了麻药的将士们是否也有足够的解药?”

司马胜头也不抬,回道:“这是自然!此乃我身为大将军份内之事,苏凤你勿需操心!当务之急,是养好你自己的伤!”

苏凤笑道:“好!好!我闭嘴!这总行了吧!”

祖朝终于忍不住了:“苏凤!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没有受伤吗!还有什么解药!你中毒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黄连虽未说话,却也是满脸不满,怒视苏凤。

苏凤叹了口气,只好道:“两位将军别生气!苏凤给你们赔不是了还不成吗?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受了点皮肉伤罢了。可恨那天狼人兵器上涂了麻药,左臂自中了刀后便不能动了。如今大将军已经找到了解药,自然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司马胜见状,也来打圆场,将具体情况解释了一番。他手指灵巧,长年握剑的手,用来上药竟然也十分灵活轻巧,一边给祖朝等人解释,一边动作不停,只一柱香的功夫,便给苏凤上好药,再次包扎好了。

放下了苏凤衣袖,司马胜却不急着走,又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你们在喝酒,便算我一个吧!横竖一个人吃饭,也没劲。”

于是大家重又入座。这清远的营房比那粟城的便要好得多了。不说别的,只这苏凤屋里的桌子,便可见一斑。不仅有一张并无任何破损的圆桌,周围更是摆了亦无任何破损的四只圆凳。想起粟城那张当成矮桌用的方桌,苏凤觉得这里已经很奢侈了。再看看桌上的酒菜,苏凤更觉不可思议。这一切,简直让他有种错觉,仿佛不是行军在外,需处处小心的境地,而是仍停留在某个有他的温馨的地方。

几杯酒下肚,气氛重有热烈起来,司马胜笑道:“方才你们在说什么,老远便听到了祖将军的笑声?”

黄连道:“祖将军喝多了,我们正开玩笑呢。”

祖朝道:“胡说!本将军千杯不倒,万杯不醉!又岂是这么几小杯便会喝多了?我且问你,以我们的交情,作那异姓兄弟,有何不可?”

司马胜一听,来了兴趣,道:“哦?结拜?有趣!我常听人说江湖中人意气相投的,便结为兄弟,却从不曾见过。既然你们均有此意,不如今日我们四人便效仿那些江湖侠客,焚香结拜,如何?”

祖朝笑道:“如此正好!如此正好!”

黄连笑道:“唉!大将军既已开口,我又怎好推辞?”

苏凤见三人俱看向自己,忙道:“三位将军均是旧识,交情非同寻常,结拜兄弟,自是一段佳话。然苏凤与三位将军相处时日尚短,地位悬殊太大,实在高攀不起。苏凤能为三位作个见证,便感荣幸万分。”

司马胜道:“你军衔虽不高,可是武功谋略均不在我等之下。况且咱们今日所谈乃是结义之事,与那些并无干系。你何必拒人于千里呢?”

祖朝道:“就是啊!咱们既然如此投机,又何必理会那些!如今只说你愿不愿意吧!你要是认我这个朋友呢,就点点头;若是不认,我们二话不说,这便离开,再不踏进你苏旅帅屋门一步!”说着便双目圆睁,看着他。

苏凤无奈道:“祖将军啊!哪有如此逼迫别人结拜的?罢!罢!罢!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我也只好答应了。”

黄连笑道:“唉!怪只怪你同我一样,识人不清啊!认识这般蛮横无理之人。”

祖朝道:“你就只管埋汰我吧!今天我高兴,随你怎么说罢!”

众人均哈哈大笑。

当夜,四人便于院中焚香以祝。这香炉、焚香,均是由陈龙快马从最近的寺庙借来,这香案呢,则是由陈虎帮忙从司马胜屋中抬来的长桌勉强充当。

一切都凑合着准备好了,四人叙了生辰,以祖朝为长,黄连次之,司马胜第三,苏凤最幼。于是由祖朝带着他们念了词,以苏凤的记忆,此时该说些“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之类的话。可是祖朝想是没有听过,却带着他们念了另一套词,想是他自己编来的:

“我,祖朝,安北人氏,今日在此盟誓:今日与黄连、司马胜、苏凤三人结为兄弟,他日好酒好菜,一同享用;刀枪加身,一起承受。与他三人同喜,与他三人同悲,悲欢不离,生死不弃皇天厚土,是为凭证!”

苏凤等人虽感诧异,却也只好跟着念了。祝词念完,四人一同磕了头,便陆续起身。这时,司马胜道:“嗯,我听说,还要喝血酒?”

祖朝道:“血酒?那是结盟方需用到的吧?”

司马胜道:“管它呢!既然有此一说,咱们也喝了便是!”

苏凤道:“不用了吧?这已经焚了香,拜了天,应该便算成了吧。”

司马胜道:“你确定?”

苏凤道:“嗯,也不确定。不过……”

司马胜道:“既然不确定,还是喝了吧!来!咱们这便进去。饮了血酒,好继续吃菜喝酒啊!”

苏凤纳闷地看着他,今晚怎么像是个胡闹的孩子似的,异想天开,又开心无比?他哪里料得到司马胜是为了什么,只当他是因为夺回了清远良方二城而高兴,再想不到其他。

在四人每人喝了这么一杯夹杂了各自鲜血的,完全尝不出原先的酒味的酒后,终于开始了正常的喝酒吃菜。当然,杯子在苏凤的坚持下还是重新换了干净的。

吃了块鸡,苏凤道:“大将军,这次战斗为什么会比情报所显示的多出那么多天狼人,可有查出原因?”

听他如此说,众人俱停下了手中的杯筷,看着司马胜。

司马胜却顾左右而言他:“苏凤啊,此时能不能不要谈这些事?你就让我轻松一会,如何?”

苏凤闻言,亦略感愧疚,想来他领兵在平原,奋战了一天,又要兼顾各处救援,着实有些辛苦了。思及此处,他举起酒杯,道:“是苏凤的不是!我自罚一杯!”说罢一口喝下。

司马胜笑道:“你酒量似海,这么一杯酒,又怎称得上一个‘罚’字?况且我们既已经结拜,你怎么还唤我作大将军?该叫我三哥才是!”

祖朝闻言大乐,道:“来!都叫声大哥听听!哈哈!”

苏凤看着祖朝,嘴角一勾,笑着道:“大哥!”

三人皆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之前还极力推搪不愿意结拜的他,怎么这会子倒这么干脆地叫了声“大哥”。

苏凤见了众人神情,知他们心内猜疑,亦不道破,又道:“苏凤既唤你一声‘大哥’,不知大哥可有什么见面礼,送给四弟我的?”

众人一愣,皆哈哈大笑,黄连道:“我道怎么今儿四弟转了性,原来竟有这一手。大哥啊!你若果要送礼,可不能偏心啊!想来应不会忘了你二弟三弟这一份吧!”

司马胜笑道:“说的是啊!我们做弟弟的,也不好多要些什么。只是大哥,你可得一碗水端得平平的哦!”

苏凤亦不再说话,只带笑看着他们几个戏耍祖朝。

祖朝道:“他娘的!没想到竟被你们几个小子给阴了!如今行军在外,能有什么东西可送?待到回了京城,你们大可去我府上挑选,看上了什么,尽管拿去便是!”

司马胜拍手道:“如此甚好!天下谁人不知祖家的府邸藏宝无数,便是一砖一瓦,亦是价值千金啊!这大哥,认得真值!”

苏凤端起酒杯,漫不经心道:“听闻大哥还有个弟弟,乃是祖氏一族族长,难道这祖府之物,他便不管,任由大哥随意送人不成?”

黄连笑道:“四弟有所不知,大哥他生性豪爽,最喜四处结交朋友,却是鲜少带往府上的。即便是我,认识这近十年,也不过去了四五次罢了。是以他弟弟虽是一族之长,与大哥同住一起,然需经营偌大的家业,是以并不常住京城,更是无暇理会他这个大手大脚的兄弟了。”

司马胜道:“原来祖府这样神秘吗?连二哥也只去过这么几次?”

祖朝道:“什么神秘。每回叫他一起去喝酒,他都百般推脱,要么有事在身,要么约了我去外面酒楼喝酒,倒似是那府里有什么妖怪似的。我祖府是多少人想去去不成的,偏他!总想尽法子躲着,叫人无法可想!”

“哦?”苏凤转过头去,看向黄连,奇道:“不知二哥为何如此?难道大哥府邸造得不够宽敞舒适吗?”

黄连道:“不是!我倒觉得是宽敞太过,舒适太过了!大哥自幼便在那里生长,自是已经习惯了,并不觉得如何,只是我自幼出生贫寒,不爱那奢侈之气!”

苏凤看着他躲闪的目光,缓缓道:“是吗?”

见众人均看着他,苏凤笑道:“我也不爱那太过奢侈的摆设。可能也是由于小时候家里环境的影响吧,总觉家里只要自在闲适就好,不必镶金摆玉的,反倒让人看着头晕,不及普通的摆设叫人觉着舒服。”

“哦?”祖朝道,“那么依四弟看来,这叫人觉着舒服的家,该是怎样的呢?”

苏凤饮下一口酒,一边再次倒上,一边笑道:“我虽不爱那金银俗物,却最喜梨树,所以院里院外定要种上许多。院内若是有那引自山上的泉水就更好了!池边种上一片竹林,屋子便建于竹林之间,也不用太大,俱以青竹搭造,上下三层足矣。这屋内一应用具嘛,只要一般的红木家具,清梦轩的各种窗帏床幔即可……”苏凤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恍然发觉,他所说的,竹林,竹屋,清泉,家具,俱都是听风苑的样子。难道,自己竟这么怀念那个仿佛上辈子住过的地方吗?

司马胜见他突然停住不说,目光颇有些恍惚,知他童年不幸,怕他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忙道:“方才刚说的不爱那奢侈的东西,现下你所形容的,倒也的确像是个雅致之所!”

苏凤回过神来,笑道:“不过随便说说罢了!若是有命回朝,再谈其他不迟。真要安家,苏凤自会凭一己之力,寻个舒适之所。那时即便是一草一木,皆为我费心而作,纵使再破,亦是好的!至于大哥这礼嘛,”苏凤说着,突然目露精光,转脸看着祖朝道,“大哥若当真有心,怎能拿那些俗物来糊弄四弟?四弟所求不多,将你那酒窖的钥匙送我即可!哈哈!”

黄连大笑道:“哈哈!四弟所求果真不多!只是这么件‘小东西’,若是当真送了,只怕你大哥要心疼得吐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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