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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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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凤无法忽略他眼中的哀伤和沮丧。他微微叹了口气,道:“等等!”

司鸣耀停下脚步,却依旧没有回过头来,只问道:“怎么了,哥,还有什么事吗?”声音清脆,古井无波,仿佛刚才那些话完全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鸣耀,看来你的观察力还有待提高啊!”苏凤心里的话一字未吐,只轻松地朝回过头来的司鸣耀摊开手,“进来这许久,你竟未发现这屋中一片漆黑么?你去取几根蜡烛来吧,我不喜欢屋里太黑。”

“好!”司鸣耀点点头,敲了敲门,以一种虽然谦和,却不失威仪的声音道,“来人!立刻去取几根蜡烛来!大将军曾经明令你们好生看守,莫要怠慢了苏旅帅,你们竟连蜡烛都没有备好吗?”

门外传来那守卫略有惶恐的声音:“是!是属下等人疏忽了,这便给您去取!”

苏凤有些纳闷,鸣耀现在的身份,应只是司马胜身边的一名临时的跟班而已,连个副官都算不上,这些士兵何以对他如此恭敬得简直有些畏惧?

苏凤一直待在步兵师营区中,自然是不知道的——司马胜将司鸣耀时刻带在身边,遇事必会首先向他询问,并就他的回答加以详细指导。但有闲暇,便亲授武艺,对其重视程度,可见一斑。骑兵军中盛传,司马大将军是将司鸣耀作为继承人来培养的。他们不知道司鸣耀的身份,却看得到司马胜对他的重视。况且司鸣耀虽只是个半大的小伙子,但是于武艺、谋略,甚至兵法上皆颇有天赋,可谓一点就通,深得司马大将军真传,由此,因他年纪轻而轻视于他的人几乎没有,倒有许多人对他颇为崇拜的。

司鸣耀在屋子里各处俱都点上蜡烛,屋子里一时间明亮极了。

在渐渐明亮起来的屋子里,苏凤将司鸣耀带来的篮子拿了过来,取出里面的四盘菜,一碗白米饭,一副筷子。他诧异地看着面前的辣椒炒鸡蛋、胡萝卜炒肉丝、五香咸鱼,甚至还有一盘水煮牛肉!

司鸣耀略带忐忑地坐在苏凤对面,见他并未赶他,便觉心下渐渐放松。看着这些菜并不动筷,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似的,司鸣耀主动为他解惑道:“这几样菜是大将军嘱咐厨间单做的。平日里大将军都是和其他士兵们一起去食堂吃的饭,这次居然特意叫厨间做几样好吃的,倒让五谷司所有人大吃一惊呢!”

苏凤点点头,便埋头吃了起来。

司鸣耀见苏凤面上并无任何异样,想了想,又道:“其实,大将军还是很关心哥的。我去厨间之前听到他与祖将军和黄将军的对话。我想,这次的事情其实大将军是有苦衷的。我听说大将军听到此事后反应十分激烈,立刻就想向于将军声明你是奉了密令,方入城探查敌情的。不过他很快被黄将军拦阻了。祖将军当时也颇有些气愤,不过也被黄将军劝阻了。当然,黄将军自也是为你担心的,可是他说,救你是要救的,可是不能弃上万将士于不顾。行军在外,若无粮草,则……”

“你不用再说了!”苏凤吃完了饭,搁下了碗筷,道,“你说的这些,我自然都知道。我没有怨大将军的意思,也不会怪祖将军和黄将军。此事是苏凤一人之过,与大将军无关,更与祖将军黄将军无关。苏凤若怨,又怎对得起他们的关心;若恨,又置那些被救的粟城百姓于何地?你若见着了三位将军,便替我如此转告吧。天色已晚,你如今已跟在大将军身边,不该长留在此,该回去了。”

司鸣耀拎起苏凤已收拾妥当的篮子,正欲推门离去,苏凤道:“鸣耀!”

他停下了脚步,却不回头,苏凤看了他的背影良久,道:“谢谢你给我带来的这一屋的光亮!”

司鸣耀浑身一颤,终究没有说话,只握住篮子的手,紧了又紧,终于推门出去了。苏凤看着他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这个少年,早已不是当日那个衣衫褴褛颤抖不已的无助孩童。他已经有了他自己的主见了,只是……这心里的忧虑,却是总难放下。

苏凤看着亮堂堂的屋子,嘴角微勾起一抹轻笑,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他自小便怕黑,六岁之后更甚。看着这一屋子的亮光,便觉得心里也有了希望。心愿未了,怎能沮丧?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他便脱下了外衣,只着中衣,躺在了床上。没有办法,苏凤虽然早已不再睡觉,可是他却还不准备让自己这一习惯暴露在屋外的那几束始终不曾放松过警惕的目光之下。他自己的衣服本是十分朴素的,可以说除了军服便只有他参军之时带来的那两身亚麻布短打了。但是司马胜给他的这套衣物却显然忠实地体现了其主人内心深处的优雅高贵——那个平日里总是一身全黑军服的大将军,翠色锦缎外衣下的白色丝质中衣总让苏凤有种十分不自在的感觉。

苏凤躺在床上,暗中运气调息。相信最快明日,最迟后日,这事儿便有结果了吧。在那之前,他要好好休息一晚。一个年迈的老妇人都知道,吃饱了才有力气应付即将发生的事,他又怎会学那些深闺的小姐,赌气不吃东西不休息?

次日早,苏凤最后理了理体内日益强大的气息,睁开了眼。已经卯时三刻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该有确切消息了吧。他起身整理着床铺,暗自猜测于海究竟要如何对他。下狱或是赶出军营,这都不可能,毕竟他在战场上的能力已经得到一些人的认同了,便是不顾私情,为战事考虑,司马大将军和祖将军及黄将军亦不会答应。况且恭将军看起来亦不是个欺软怕硬之人,即使是于海,想动他麾下之人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是,苏凤想到了那些军粮。粟城无粮,这已是不需怀疑亦无可争辩的事实了。根据他之前在五谷司的经验,虽然每日的米菜是当日领来的,但是军需处应是每半月有一批新粮进仓。算算时间,这几天便是新一批粮草运来的日子了。于海一伙既然已经有了动作,不得到点甜头,是绝不会放手的。只不知司马胜他们会作出怎样的让步。

苏凤叠好了被子,敲了敲门,对门外的守卫道:“麻烦你给我取壶水来,此时五谷司应已经开始准备早饭了,刚烧开的水应该是有的。每天早晨起床后,我习惯喝些水。”

那守卫呆呆地看了苏凤一眼,见他认真地看着自己,显然不是在开玩笑,便点点头,道:“苏旅帅请稍等片刻,一会自有人给苏旅帅送来早饭,属下会交代他们给苏旅帅带壶水来。”

苏凤点点头:“如此甚好!那便有劳了!”

那守卫呆呆地看着苏凤从容自若地关了门,心内惊异于苏凤如此境地,竟还冷静如斯,不由佩服至极。

苏凤正喝着粥时,门开了。他却并不抬头,片刻,便听到祖朝爽朗的声音道:“哈哈!我与小黄还有些担心你情绪不稳,没有胃口。此刻见你喝粥喝得如此香甜,倒叫老夫也觉饥肠辘辘了!来人啊!替本将军去打几个馒头并两碗粥来!本将军便在此处与苏旅帅一同用餐了!”

“既然如此,我也陪着你们一起吃了吧!”黄连亦道。

苏凤放下了手中粥碗,道:“那便再打一份来吧!这么一碗粥,完全喝不饱!馒头也只有两个,怎么会够?”

黄连笑道:“是他们考虑不周了!我这便让他们再去食堂多打些来!”

见二人毫不客气地坐到对面,苏凤微微勾起嘴角,笑道:“二位平日里忙得很,今日倒来与苏凤同进早餐,真是让苏凤不胜荣幸啊!”

祖朝道:“嗨!这不是怕你想不开,我二人前来劝解一二吗?见你还能吃能喝的,我就放心了!”

“祖将军性子直,苏旅帅莫要介意。不过我们的确是不太放心苏旅帅,是以前来探望。而且,苏旅帅,大将军也有他的职责和苦衷,我们也希望你能体谅他一下,不要对他存有怨愤之心。”黄连拦阻不及,见祖朝口无遮拦,不由补充道,同时有些担心地看向苏凤,却见他依旧微微笑着,却突然看不懂那双面具遮掩下露出的双目。那里,原本是一潭清泉般清澈的溪流,一夜间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汪洋大海,叫人再看不清其中复杂的含意。

苏凤笑道:“此事也是苏凤为人太过狂妄,行事过于自负,方招惹了此等无妄之灾。两位将军不必介怀,苏凤明白,此事实是苏凤一人之过,与两位将军何干,亦无怨怪司马大将军之理。倒是苏凤,因为年轻气盛,行事考虑不周,只为一时冲动,便连累了大将军,若是大将军海量,不予责罚,便是苏凤造化了!是以二位将军方才之话,实是过虑了!此事不论是何结果,苏凤都欣然领受,绝不会有丝毫怨言的。”

祖朝道:“难为你小小年纪,竟如此懂事啊!你放心,便是有事,不了来我军下!以你的才干,我早就想要了你来,奈何恭力那厮死活不放人。若是他还护不了你,你便来我这里吧!哈哈!”

黄连道:“你放心,此次营救得城中百姓,亦算大功一件,便是将功抵罪,亦可保你旅帅之位无事。不用太过担心,投往祖将军帐下,不过是作最坏的打算罢了!”

祖朝双目一瞪,道:“怎么,难道跟在我手下就不好吗?最坏的打算?嗯?”

苏凤笑道:“两位不必再劝慰苏凤了。苏凤并不担心去处,只要仍在北冥军中,相信苏凤定有出头之日,这点自信,苏凤还是有的!”

祖朝哈哈大笑,道:“好!这话说得不错!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为这区区小挫一蹶不振?想我当年带兵打仗,也曾战败数次,后来怎样?还不是照样战功赫赫?失败怕什么?再打就是!只要人没死,就随时有可能反败为胜!”

苏凤道:“哦?原来祖将军也曾有吃了败仗的时候?”

祖朝道:“那是自然!除了咱们的司马大将军是个怪胎,谁还能长胜不败?不过败了不要紧,丢了的城池,再找回来就是!目下尚早,左右无事,我便给你讲讲当年刚打仗那会儿,我的事迹吧!”

苏凤笑道:“好啊!好啊!权作消遣也好!”

黄连道:“唉!你不知道啊!他一说起他当年那些事,就得意得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殊不知,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祖朝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好你个黄连!如此诋毁老夫!难道如今本将军便不及当年勇了吗?”

黄连一笑,敷衍道:“是!是!你现在还是很厉害,成了吧!都多大的人了,还总计较这些,跟个孩子似的!”

苏凤笑看他二人在屋内打闹,当真的如单纯的少年一般,谁能想到威风凛凛的祖将军和黄将军,竟是儿时的玩伴,多年的战友,生死相交的兄弟?

苏凤掩下心中的羡慕,道:“两位将军若是再不坐下吃早饭,你们的粥便归苏凤啦!”

祖朝和黄连听闻,终于停止了打闹,回到桌旁坐下。

祖朝道:“苏凤,你已吃下四个馒头三碗粥了,难道还未饱足吗?”

苏凤笑道:“祖将军有所不知,苏凤早年曾一度流浪在外,甚至险些饿死,幸而被救,捡回一条小命。自那之后啊,苏凤便再没有吃够的时候了。不论吃了多少东西,都不会感到饱足。”

黄连叹道:“不想你小小年纪,竟也有如此辛酸的过去!不过你如今倒是再无顾忌了!既为一旅之帅,这五谷司的门,自然随时向你敞开,什么时候想吃东西,定都可以吃个饱了!”

苏凤却笑了笑:“黄将军说笑了。苏凤是将二位当作朋友方坦言相告,此事却并不希望有第四人知晓。”

祖朝道:“这又是为何?这食量大,又不是什么毛病,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苏凤道:“祖将军不知,这天下间,胃口大的人多如牛毛,可这久食不饱,却是心理问题。大夫尚且束手无策,便是叫人知道又有何用?不过徒惹非议罢了!苏凤如今已太过惹人注目了,此事不提也罢!”

黄连见祖朝似乎还要说话,忙阻止道:“苏凤说的对。祖将军啊,你若是当真有心帮帮苏凤,日后便多与苏凤一同吃饭吧!你是著名的食量大,便是多打些饭,亦不会有人怀疑些什么。”说着,他将盘子中尚未动过的三个馒头俱递给了苏凤。

苏凤道:“黄将军莫要误会了。苏凤吃的多,并不是当真饥饿,便是吃得少些,于身体亦是无妨的。所以,祖将军与黄将军万莫因此介怀。”

黄连坚持将馒头塞到了苏凤手里:“我食量本便不大,往日里去食堂打饭,便常常觉得颇为吃亏。如今有你刚好,哈哈!你便吃了吧!”

祖朝道:“黄将军说的是!苏凤,你就莫要再与他客气了!这小子吐点东西出来实在是不容易,若是错过了,日后可是要后悔的啊!”

苏凤便接过了馒头,刚咽下了最后一口,便听黄连道:“其实,苏凤,今日前来,我还有些话要告诉你。”

苏凤点点头,喝了口水,道:“黄将军请说吧,苏凤听着。”

祖朝道:“黄将军,你莫不是想将那件事告诉苏凤?这……妥吗?”

黄连道:“苏凤是个明事理的人。我想,他也是希望知道有关这件事的一切的。”

祖朝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既已决定,便由你罢!唉!朝堂之事,当真令人厌烦!”

黄连道:“苏凤,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先帝驾崩,新帝已于三日前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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