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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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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凤又道:“好了!话就到这,我也不多说了,就不耽误大家喝酒了!来,咱们干了这第一碗,为你们今天在战场上的表现,干!”苏凤举起了酒碗,一口喝干,将酒碗翻转过来。

“干!”众人皆一口喝干了这第一碗酒。

接着,食堂里气愤便逐渐地热烈起来。大家与各自相熟的人在一起,三人一群,五人一伙的,便喝开了。

苏凤刚斟下了第二碗,尚未举至嘴边,眼角便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忙招过魏冰,嘱咐了一翻便悄悄出去了。

场外站着的,便是司马胜了。他见苏凤走过来,刚要说话,苏凤便道:“大将军莫怪。这酒乃是兄弟们不小心找着的……”

司马胜打断了苏凤的话,道:“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你。食堂里的事我一概不知,你先随我来!”

苏凤纳闷地跟着司马胜走到了他的屋子里。进了门,才发现军医馆的大夫已经到了。苏凤道:“原来只是要给我治伤啊。大将军那么严肃,苏凤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说到这里,方才看到祖朝与黄连亦在屋内,便向二人打了声招呼,道:“两位将军也在啊!”

祖朝黄连俱是眉头紧锁,苏凤料想怕是的确出了什么事了吧。

司马胜道:“你就在这里让大夫给你治伤,就不用再回屋了。两位将军都在,我们有事相告。”

苏凤已确定是出了什么事了,便道:“如此甚好!”便将外衣与中衣半褪,仅露出受伤的左肩给那大夫治伤。大夫虽有些诧异,然而想是苏凤一个年轻小伙子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脱衣服终是有些羞涩,是以并未在意。

伤口处理好后,大夫道:“苏旅帅的衣服已染了血污,最好早些换了干净衣物,免得弄脏伤口。”

他此话虽是好意,但苏凤却不免在心里苦叹一声。换衣服,要当着这些人的面换吗?那是绝不可能的!为怕引人怀疑,方才他上药时动作十分干脆,没有一丝犹疑,可是他却仍然心跳加速,面具遮掩下的脸颊也是滚热至极。毕竟一个女子,要裸露了香肩于这些男人面前,实在叫她心里紧张万分。如今若还想要他就此换衣服?这可是万不可能!

虽想了这么多,苏凤却半点情绪也没有露出来,只道:“知道了,待我回屋就换!”

司马胜道:“不用了。”说着,便去衣柜里取了套便服递了给他,道:“你与我身高相仿,便在这里换吧!”

苏凤为难地看着他手上的衣服,接?不接?换?不换?心里转了百千个念头,一时无法动作。

司马胜见他并不接,便塞到了他手上,道:“看什么?快点换吧!”

苏凤见状,只好硬着头皮道:“我不习惯在人前换衣服。”

司马胜无奈道:“我与两位将军先出去,你换好衣服便唤我们进来,这总可以了吧?”

苏凤点点头,司马胜三人便出去了,口中还一边嘟囔着:“平时挺粗放一个男人,这会子怎么跟个女人似的,这么怕羞?”

苏凤还能清楚地听到黄连道:“这也容易理解。毕竟还是个少年人嘛,你要他当着我们这许多人的面,他怎么好意思?”

祖朝亦笑道:“说的是!是人都有些小毛病,难道你司马胜素有洁癖,当我们不知?”

门关了起来,苏凤回过身来。这是营区内最好的一间屋子了吧?虽然并不奢华,家具摆设却也样样齐全。苏凤将衣服平放在床上摆好,便快速地脱下染了血的衣服,换上了司马胜给他的衣袍。司马胜心细,连中衣都给他拿了。中衣丝质,外袍锦锻,式样轻巧,款式灵便,却仍难掩其奢华、精致之风。这样的衣服苏凤在军中从未见司马胜穿过,每次苏凤见到他,都是一身黑色的军服,永远的高大威武,不知司马胜若是穿上了这样儒雅的衣服,该是怎样的感觉?

打开门,苏凤道:“请进来吧,大将军、祖将军、黄将军。我想,你们要找我谈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消息吧?”

司马胜见了苏凤如此穿着,不禁眼前一亮,纵使他原本愁眉不展,此刻也稍稍闪了神。苏凤本就身量较高,穿上了这做工考究,风格飘逸的衣袍,立时显出了几分出尘之气,空灵秀雅尽露无疑。

黄连与祖朝亦是一呆,继而他们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都不愿意由自己来开口告诉苏凤什么事。苏凤见状,更加坚定了心里的猜测。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苏凤道:“请说吧,几位将军!这样一言不发的等待,更让人觉得难熬呢!我已经有听到坏消息的准备,请尽管告诉我吧。”

终于,司马胜道:“苏凤,我……我对不起你!”

“哦?”苏凤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竟让大将军口出此言?”

司马胜又不说话了,苏凤看向祖朝,道:“祖将军,这些人里面数你性子最直,说话不会拐弯。我知道,有话憋着不说你一定很辛苦,就麻烦你告诉苏凤吧!究竟怎么了?”

祖朝叹了口气,道:“苏凤,由于你在没有接受长官命令的情况下私自离营,所以要接受审查,在审查有了最终结果之前,将被禁闭。”

苏凤愣了愣,下意识地看向司马胜,黄连见状忙道:“我们知道,你是与大将军一起出去探查粟城情况的,但是,现在此事被于海抓住了不放。大将军没有办法出面,我们上万大军的粮草,掌握在监军,户部侍郎于江的手下。他是于将军的表弟。一旦惹怒了他,只要他将粮草拖上些时日,我边关众位将士就危险了!虽然为了我上万大军着想,司马大将军不能当面与他们硬碰。不过你放心,”祖朝想是担心苏凤会想不通,因此宽慰道,“此次你救出城内百姓,乃是大功一件,我们会以此为据,尽力帮你推脱的!”

苏凤收回放在司马胜身上的目光,低下头去,额前的刘海与面具恰当地遮挡住了他的目光。只听他平静的声音从垂下的发丝间传来:“难怪不让我回屋去了。原来如此!只不知大将军欲待将我禁闭在何处?粟城大牢吗?还是准备为我一人,在这营中另建牢房?若果如此,倒是我苏凤的荣幸了!”

黄连亦忙道:“苏凤你莫要多想。只是禁闭,并没有决定要治你的罪,何用下在牢里?我们会尽力为你开脱的,你不用担心!”

司马胜看着苏凤。他个子虽高,却也十分瘦弱,穿上司马胜的衣服略显单薄,此刻低着头,刘海与垂下的头发遮住了仅露在外面的眼睛和嘴巴,不知道此刻是像往常一样的面无表情,还是勾起了一抹冷笑?

叹了口气,司马胜暂且将他心里那认不请的混乱的感情放到一边,上前握住苏凤的手,却被苏凤轻轻抽出,他只好收回双手,道:“苏凤,你若要怪我,也是应该!只是我身为最高将领,是有着我自己的责任的!我不能为了自己一时的心安,而弃边关所有将士于不顾!不过,”他看向苏凤,目露坚定,“即便如此,我亦不会让你获罪的!你放心!”

半晌,苏凤开口了,仍是那句问话:“不知大将军要将我禁闭在何处?”

司马胜叹了口气,道:“你就待在这里吧,我住到别的屋子去。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

祖朝欲要开口,被黄连一个眼神拦住了。他看得出,司马胜的无奈与愧疚。如果这样能让他心里好过些,那就随他去吧!

苏凤道:“既如此,便请出去吧!苏凤谢谢大家关心。只是现在,请让我一个人待会。”

黄连道:“你想开些!事情还没有到绝望的地步!”便拉着祖朝出去了。

司马胜又看了苏凤一会,几次欲要开口,却又终于忍住了。在他将要踏出门去时,听到苏凤用平静的声音说了句:“大将军请等等,苏凤还没有谢过大将军的衣服!还有,”他微微向司马胜的后背行了一礼,又道:“劳烦将军将我的包袱取来,里面有些换洗衣服,还有些散碎银子。想来我是要在这里待上些日子了,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

听到最后一句话,司马胜的脚步晃了晃,这样平静的语气,却没来由地让他心里一痛。没有说话,他转身立即离开了这间屋子。

苏凤静静地坐在屋子里,半天没有动作。不到片刻,门外有人轻轻敲门,苏凤道了声:“进来!”

来人将门推开,走了进来,道:“苏凤!鉴于你目前正在禁闭中,为了防止你私自逃离,现命你将云耀剑暂时上交。”

苏凤愣了愣,转过头去,来人不是他的长官恭力又是谁?苏凤将方才换衣服时放在桌上的云耀拿起,将剑递与恭力,道:“苏凤,服从命令!”

想了想,苏凤又将袖内的长鞭取出,一并递与恭力,道:“这是属下此次于粟城偶然得到的长鞭,如今既是待罪之身,便一并交与将军保管。”

他料到这长鞭那知事亦不知情,所以将其来处一语带过,并未细说。

恭力接过云耀,却并不看一眼,只仔细看了炽凤片刻,便抬头对苏凤道:“你的兵器,我自会妥善保管。你好好休息吧!”说完再不多作停留,转身出了屋子。

恭力刚刚关上屋门,外面立刻响起了上锁的声音,苏凤听到恭力怒喝道:“放肆!谁让你上锁的!“

一个陌生的声音略有些颤抖道:”是……是大将军的命令。大将军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恭力怒喝道。

“还说未经他允许,任何人不得探望苏旅帅,所以……所以请将军莫要再来了!”那个陌生的声音一气说了下来,仿佛稍有停顿,便再不敢开口了似的。

门外静了下来,继而传来恭力离开时,沉重的脚步声。

苏凤再次坐在了椅子上。屋子里很暗,他站起来,想寻支蜡烛,走动的声音在黑暗里静静地响起。

搜寻半天,未果。苏凤再次走回桌边坐下。有心练会子剑,却终于没有动。且不说这屋子狭小,但说以他目前的处境,一旦取出腰带里所藏软剑,估计这周围那三个在司马胜等人离开后便出现的内息绵长的高手就会立刻冲出直欲取他性命了。他不怕动手,也绝对有那个自信不会落败,可是他还要在这军中待下去,他不能因小失大,误了前途!他不知道这些究竟是谁的人。司马胜?祖朝?黄连?还是于海?他也不想知道。幸好早前已经决定,有人处绝不再用月幸。有了那样的思想准备,如今苏凤的心里终究有了些许从容。

军粮的重要性,他是知道的。司马胜等人的苦衷,他心里亦是明了。只是,他还是不免深深懊悔。救了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不后悔。然而,却很是不该在那凉亭外得罪了于海。既不该,且不值。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他早该明白了啊!六岁时便有那样一个血淋淋的例子摆在了眼前,自己如今怎的如此耐不住性子?况且,那样的口舌之快,于事无补,又有何益?苏凤心里暗恼,难道这么多年都忍了下来,如今反倒忍不住了吗?

他不怪司马胜的沉默不语,或者称之为“袖手旁观”更为妥贴。他更是不怪祖朝黄连的权势有限,有心无力。他甚至不恨于海的诬陷诽谤和借机刁难。这让他看清了现实,不是吗?现实是,有权有势的人可以只手遮天。这便是当今天下最大的现实。这道理他虽明白,却由于近来诸事太顺,忘记了五谷司里的无望,忘却了多年来的谨慎。这个亏,他吃得很是应该。如今让他在得到更大的打击前再度深刻地意识到此事,于他是十分有利的。他倒该感谢于海了。

黑暗里,他深深地懊恼着,后悔着,自责着。身为一个身负那样的责任的人,竟然会如此地随性妄为,轻易地让自己陷入了这样的困境,实在是不该啊!你的性命不是你自己的!你明白吗?这样任性,这样胡来,对得起爹爹吗!

“叩!叩!叩!”门外的守卫突然听到了里面的敲门声,他走到门前,却并不开门,而是一手握着剑柄,谨慎地问道:“有什么事吗,苏旅帅?”

苏凤淡淡道:“我饿了,去给我拿些吃的来!”

守卫犹豫了一下,他知道里面关的是谁,他像军中千万的士兵一样,崇拜着这个足智多谋的年轻将领。可是,正因如此,他不敢贸然答应。他知道苏凤的功夫,若是开了门,即便没有武器,相信他亦不难逃脱。

“哦?哥饿了?那刚好!我带了些点心过来。”苏凤竟然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接着,来人仿佛给那守卫看了什么东西,道:“你看清了!这是大将军的特许令,命我给苏旅帅送些吃的。还不开门?”

门开了,一个身着浅蓝色,并无任何标记的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苏凤见了,眼中闪过一似喜悦,却并不起身,只淡淡道:“鸣耀,是你。”

司鸣耀向苏凤露齿一笑,将手中的食篮放在桌上,便答道:“是啊!哥,是我!没想到鸣耀这么快就可以见到哥了,虽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可是鸣耀还是好高兴能见到哥呢!”

门又再度关上,苏凤起身拉过司鸣耀,淡淡的语气中难掩关切之情:“大将军对你可好?跟着大将军,有很多东西可以学的,要记着时时用心做事,不要辜负了大将军的照顾!知道吗?”

司鸣耀点点头,道:“知道啦!大将军对我很好,常常教我些东西,还一直夸我聪明,对于武学兵法都颇有天份呢!”

苏凤闻言一愣,这样的话语,这样的神态,好生熟悉啊!曾几何时,也有人一脸骄傲地对他说:“李掌柜他们都夸我有天份,说现在有很多东西他们反而要问我呢!”

抛开那张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面容,苏凤道:“既然这吃的已经送到了,你也该回去了。我会没事的,你放心。在我出去前,你就先别来了,影响不好。你要记着,既然大将军待你不错,你也不该贪玩懈怠。你虽只是暂时跟在大将军身边,也不可放松对自己的要求!难得大将军肯教,你一定要用心学习!兵法倒也罢了,这武功是定要日日勤练,方有长进。明白吗!”

司鸣耀欲要开口说什么,却终于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背对苏凤,道:“我知道,我现在还没有什么能力保护哥,只能眼看着哥受苦,除了送饭,什么也做不了。可是,哥,你等着,有一天,我可以保护哥,保护哥再不会落入这样的境地。哥,你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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