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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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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一切,都只是因为见到了他,在再世为人之后第一次见到了他的脸,还是那付漫不经心懒洋洋的样子。他好象是在对着仲樵说话,毕竟,他应该和仲樵比较熟悉一点。他不过是用眼角的余光将她扫了进来。只有他知道她要走,她的心思,他总是能猜到八九分,即使隔了这么久,还是会有这样的默契。可是再也不需要了。逍遥扶着她在后,他和仲樵勾肩搭背地在前,在清凉的晚风中,下山。他轻轻地哼起歌,还是那首不知什么名不知出自何地的山歌。时间好象在一瞬那错乱,那遥远的,第一次的别离,好象又在重演。一样的时辰,一般的季节,一样的风,还有一样的歌。那第一次的别离,原来还在各自的心里面。他一回头,看到她。她的眼亮晶晶地看着他,那亮晶晶的,是眼泪。仲樵已经叫了起来“哈,楚兄,你也会唱这首歌?这可是我家乡下的山歌”

“这里,是离别的开始”这句话,在她的耳中和在仲樵的耳中,是不一样的意思。

她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么清楚,二十年多前的那个夏夜,年轻的她与他,就在脚下这方寸的土地上,轻易的道了离别后,谁曾想这离别一开始,就没有结束的时候,从来都是短短的重逢和长长的离别。直到此刻,还是要别离。她在前,他在后。她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的脸。她不敢转头,不能让他看到她的脸。因为悲伤的泪水一直不停地流,她真的已经忍不住了。不敢哭出声,也不敢伸手去拭,只有任那泪水泛滥,顺着脸颊,落到衣襟上,再滴到泥土里。此时此刻,他还在她的身边,可是也只有此时此刻了,下一刻又是别离,而且应该是最后的离别了,也许今生今世她都不会再见到他了。就这样立着,不动,还是那样轻柔而温凉的夏夜的风,不同的只是时间,时光带走了一切,但时光却什么都不能改变。她深吸一口气,定定神,缓缓地吐出一句“那么,就在这里做最后的别离罢,你留步,我们走了。”然后,她加快了脚步,她和他的距离,飞快地拉开。她不能回头,连再看一眼都不能,她悲伤得只想放声痛哭。他不动,只呆看她的身影迅速地变小,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终于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觉得胸膛中原本应该属于心脏的位置,突然变成了一个洞,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了,夜风穿过去,嗖嗖的凉。就在这一转眼之间,她就不在了,就从他的生命中永远的消失了,他知道,也许穷此一生,他都不能再见到她了,命运对他是如此的残忍,一个在他心中一刻都不能相忘的人在现实的生活中却再也不能相见。更可悲的是,他只能眼睁睁地任她从面前走开,他甚至没有留住她的理由。从此后她会选择一个他永远都找不到的小村子住下来,淡泊地过属于她的生活,也许会嫁给仲樵,那是一种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的生活,连她的生死,他都无法知悉了。而他仍然将在那座锁住他一切的深宫之中,背负着沉重的无法推卸的责任,过属于他的几近痛苦的生活,没有希望,没有快乐,然后他仍然会不停地找她,因为那是唯一的微茫的希望,或者在运气很好的时候,还有机会再见她一次,那也就是他余生里仅有的幸福了。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仿佛已没有抬脚的力气了。他真的对自己感到有些厌倦了,今后的生活如此灰败,他找不到让自己快乐起来的理由,既然不能忘了她,又不能拥有她,他也无法让自己爱上别人,那么他到哪里去寻找快乐起来的理由?难道他的余生,只能靠品味回忆,在惆怅的痛苦中做个行尸走肉?而且这种生活从现在已经开始?

第六十四章 我是你的

天色慢慢地暗下去,终于看不见,看不见她的背影,也看不清她刚刚走过的山路。

楚康疲惫地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回去。迎面一只拳头飞来,打到他的脸上,分明的疼痛。是一向老好老好的风清。“这次你又找到什么借口,就这样任她离开?”楚康抚着红肿起来的脸颊,看着风清,等他继续说话。“既然你都愿意与她一同赴死,为什么却不能努力地活着在一起?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顾虑重重?是那舍不下的权势,还是号称挚友的仲樵?”“师兄,你不明白的,如果我轻率地一走了之,会损坏多少人的既得利益,他们怎会放过烟波这个始作俑者?而我如果不在那个位子上,又如何能保住她?我不过见到了她,便差点要了她的命。谁知道下回是什么?”不过,他是不是过于谨慎了过于小心了?有时候,人生是不是也可以搏一搏,赌一赌?

又是早早的清晨,她总在启蒙的时候就会起来,这一夜她一刻都不能入睡,心中的悲伤化成了泪水流了一夜,却丝毫不能减轻,如果不见,或者还能忍住,但那人又活生生地站在眼前,那些被久久压住的欲望又开始作祟。就算是天上星风中云,得不到却还是看得见。而他与她,是永别。

起身推开门,想用清晨凉润的空气抚慰一下自身不能遏止的悲伤,扑面而来的却不是那股寒气。

门外,在晨曦中立着的,竟然是那个挺拔的身影,那个一身白衣,一脸霜露,那个以为再也不能相见的人,在道完了最后的别离后,仍然追来的人。那个早就已经放手的人,现在,又站在了她的面前。而她,应该是生气的,重逢已是不该的,再见更是没有道理,但那满心如花绽放的的喜悦是为什么?那不能抑制想见到的人又是谁?“我来,是因为还有几句话要说。”他斟酌着,好象有些艰难。“烟儿,我已决定要放手了,我对你的纠缠,就称之为纠缠罢,除了给你带来灾难之外,没有任何好处,既然是这样,也是你希望的,我就放手好了,你与我,这些年来所有的恩恩怨怨就到此为止了。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仲樵是值得依靠的人,你一定要幸福。否则----算了,就这样罢。”否则他付出的代价就太大了,这句话他不能说,他早已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放下对她的心,只是从今以后他准备独自品味这份寂寞的相思,他不要她受伤,不要她难过,不要仲樵误会,他只要她能幸福地生活,他会怎样,那都无所谓了,从前的日子都过来了,以后,就算多了无望,他也能过下去的,只是不会有欢乐,不会有幸福,不会有希望,他根本不相信自己还能爱上别人。“还有一句,也许不该说,也许给你带来困惑,但你只要听见,不要记住它,”他犹豫了很久要不要说,可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给这些年来的风风雨雨一个交代,他要说出来。“我是你的,从一开始就是,一直都是。所以,从前我所做的一切,即使给你带来的伤害,也请你全部忘记。”以后也是,永远都是,后面的,不能再说了。他从一开始,就把自己整个的心都放到了她那里,再也收不回来,到现在也不能。他的心是她的,而且只属于她一个人,从来没有改变过,而这个事实却是在放手以后才知道的,因为现实与心事的错位,所以他们的人生也因此而错过。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可是她一点都不知道么?他对她是特别的,特别残忍和特别温柔,她难道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么?可是知不知道现在还重要么?在历经各自大半的沧桑人生后,再经过近二十年努力的忘却后,两个人在不同方向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后。现在再说这样的话,实在太过于苍白,可是他能怎么样呢?即使说或不说都已不再重要,他也要用这样的方式安慰一下自己痛得几乎不能呼吸的心。

“好了,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的。”他转身,向外走去。从一开始,她就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那依然精致得近乎完美的脸庞,那张脸,在忍住了十六年不见后的再见后,好象变得更加的引人,在那短短的几日相见后,竟然象是形成了习惯,那日城头上一别后就再未认真看过,于是那种想看到的莫名想法与日俱增,这一刻,却是只觉看不够了。

再见到他,她只来得及惊喜,他的那些话,她只来得及听懂,因为要明白已经够困难了,她根本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他已说完了,要走了。他说什么?他要放手了,从前是她一次次说的要放手,因为在心底里是相信他决不肯放手的,有时也还小小地矫情一下,可现在是他说的要放手;可是他还说什么,他是她的?在说了放手后,还要说他是她的,那是说以前是,以后就不再是了,怎么会是这样,太残忍了,这么短短几句话,就道完了别离,永远的别离,了断了所有,前尘后事一并了断。那么,她的心呢?他把她的心放在哪里?

她做不出任何决定,只任由自己的手伸了出去,抓住了他的衣袖,他怎么可是这样轻易的就走?她已坠入深渊,而他就是那黑暗中一点微茫的光亮,如果连这点希望都消失了,那叫她在那无边的黑暗深渊中如何挣扎?她还没有准备好。可是,可是,她除了任由泪如泉涌外,连理直气壮地留住他都不能够。他僵住了,他能感觉到她的手那样用力地抓住他,他能听到她哭泣的声音,他几乎要放弃了,他何尝不想,以后还能见到她,能与她说上几句话,甚至能有几日与她同处,那怕就是听到她的消息,都是莫大的安慰。可是下一次,还会有下一次么?下一次是什么?下一次还会不会这么幸运,保得住她的性命?他真的不知道。既是他下了决心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他要将她的那支手拉下来,冰凉而颤抖,真是让他不忍,触到她的手,他还是会心跳,还是会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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