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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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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有,她绝对没有背叛楚康,她没有这样的罪名。那么,背叛自己呢?“我真希望,自己能在那时候就出现在你身边。”仲樵是想替代楚康的位置,的确他正在那样做。她只是盯着那片物事,有点距离,伸出手去也够不着,而且她也不想试一试。可是移不走目光。楚康是无人可以替代的,永远不能够。她是来告别的,与所有过往彻底告别,这个仪式为什么会这么艰难与痛苦?那个在山间唱响的少男与少女影象,已是深刻在心上,无法抹去。她口中的故事里,提到的师兄,有时是楚康,有时是风清,她有意无意地将两人模糊了。而见到风清,她几乎是用扑的方式靠过去,仰头展开一个明亮的笑容。她的笑容依旧纯净如天,如水,“臭丫头,十几年躲着不露面,一现身就把人吓个半死。”风清是极随和的人,对这个师妹显然更是宠溺。连教训也是带着三分笑意。“我的命硬得很,你还不知道吗?”她挡开风清欲弹她脑门的手指“会痛的,我是病人!”

风清看到旁边不太自在的仲樵,敛正了表情。“何大侠,师妹不才,劳你多费心了。”

第六十二章 吻别

很深很黑的夜里,在一片静谧中,她被自己的梦境惊醒,却不记得梦到了什么,但是有非常真实的悲凉----她知道那不仅仅是梦,而只是在梦中触到了自己心底深处的悲伤,在往往复复的生活杂事中,可以不去想不去探究,可是并不等于不存在。她的心是一片干涸的土地,是一望无际的荒凉,但是在土层的深处,一定有甘甜的泉水,只是再也不会有人去挖掘了,她也想就这样平淡的过下去。她走到从前的老屋门口,她知道不能进去,那是从前嬉戏时的秘密基地,里面全是回忆,全是与楚康一起的回忆,她不能再去触及的。往事,不仅已尘封,还要死去。那些曾经而不再有的快乐只能化作现在的更深更重更加无可奈何的悲伤。可是,她想他,那种想念是如此地强烈,她知道她不能走到他的面前,即使他就在这个地方,那么到这里来,也算是个安慰。在门口站了许久,到底理智战胜不了情感,她伸手推门。她不能站在他的面前,至少她可以站在他们曾经站过的地方。现在那个人已然无关,但是往事也与那人无关了。屋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所有想看到的,都在她的心里,他的面容,就算只在只尺,她也不能走过去。这里真的什么都没有,二十多年过去的,连一丝旧时的气味都没有留下。可是在这无边的黑夜里,谁都看不到,她可以任泪水放肆地流,种种伤心都涌上心头,竟是不能遏止,她不禁呜咽出声。一别十数年,这一面见得却是如此特别,除了陡增几分绝望,毫无意义。说是不再见,说是见了也要忘记,可是为什么见了后仍然想不顾一切,她几乎要忍不住,他就在这片可以听得到看得到感觉得到的地方。那些在耳边的低语,那些冰凉的泪水,那个温暖的怀抱,虽然在垂危中,她还是依稀的记得,她知道她是为着他的呼唤才撑下来的,为着要看到他才睁开眼睛的,可是可是她为什么不能永远地拥有?楚康被一阵哭声吵醒了,醒过来却听不到声音,但他在梦里依稀是听出了她的声音,那么这个声音到底是在他耳边的真实,还是只是在他心里的想念?他也走到那间屋前,在门口停住,站着不动。好象只是为了听从里面传出来的隐隐的泣声----这些声音要不是他耳力极好和特别留意,是听不到的。是她的哭声,压抑着,那是一种用尽了全身的力量都无法遏止的悲伤。山上总是很凉,在这样的暗夜里,风骨棱棱,寒意渐重,有风钻透了衣衫与肌肤,钻进了心里,很冷,真的很冷。他知道自己心里面是想要进去,去安慰里面那个受伤的灵魂---和从前的许多次一样。可现在不同的是,他已经有了犹疑,他在掂量着是不是要进去。是岁月改变了么?可是岁月过了那么久,她还是会藏起来独自哭泣。在那断续的抽泣中隐隐地夹着几个字,声音很低,却狠狠地击中了他。那几不可闻的字,只有两个,听得不够真切,但他知道是什么。是他的名字。这么漫长的日子里,那么多风云变故,有些东西无法改变。他终于推门进去,无论岁月怎样改变,他都不能任她这样的独自伤心。就算是与爱情无关,与岁月无关,他一直是那个可以安慰她的人,永远都是的。在无边的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在所有的伪装都不起作用的时候,只有两个灵魂彼此相见。没有虚言,没有隐藏,在黑夜里泄漏最原始的真实。他坐到她的身边,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可是屋里也很冷,她大病初愈,穿得也很单薄,他知道她冷得发抖,所以用手臂环住了她的肩膀。是那个让她无比贪恋的肩头与臂弯,一霎那,所有的悲伤仿佛都得到了回报,所有的幸福都披在她身上,且不想从前的种种悲苦和以后的种种无奈,她想抓住这偷来的快乐。悲伤的快乐。这一刻虽然黑得什么都看不见,但对于她却是如此真实,这是真的幸福,她清楚地知道,这是她最渴望拥有的幸福,一直都是。她慢慢止了泣声,慢慢地平静下来,只有泪水可以静静地流,沾湿他的肩头。----以前的每一次都是这样。那么之间的二十多年的岁月到哪里去了?只有在这样不真实的黑漆漆的夜里,才可以看不到所有横亘在他与她之间的障碍:身份与地位,各自的道路,不得不承担的责任,别人的感受……

在寂静的黑暗里,依稀弥漫起一种温温暖暖的,湿湿润润的,柔柔软软的,酸酸楚楚的雾气,将两个无望的灵魂笼罩。他将脸转过去,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碰到了她的额发,再向前倾一点,他和她的鼻尖擦过,两个人都顿了一下,彼此温暖的呼吸互相渗透着----我们息息相连。带着微微的颤抖,带着隐隐的迟疑,也带着无可掩饰的期盼,他的嘴唇向她的靠近,仿佛是试探性的,羞赧而腼腆的,轻轻地一触即分。便如一道闪光划过,照亮了灵魂深处的渴望。他的心开始烧灼般地疼痛。因为他也从她的嘴唇读出了相同的感觉,他再次吻了上去,他的温暖的湿润的柔软的唇和她的干涸的冰冷的颤栗的唇互相试探、互相触摸、互相摩擦、互相接纳、互相吸吮着,是两个灵魂间的渴望与纠缠。已不是年少的狂热,也不是青春的激情,这个亲吻并不热烈,但是温柔,绵长,深邃。就象在暗夜里无声绽放的昙花,纯洁的花瓣舒展开,释放出沁人心脾的香气,无影无声,可谁也不能抹煞她的美丽。本来以为有岁月,岁月已经成功地冲淡了彼此间熟悉的那些痕迹,让那个人变得疏远而陌生。可是岁月也积累了思念,就算每天都只有一点,积少成多,在重逢后爆发的时候还是如火山般强烈。被不同的人生锤炼打磨,失去了不想失去了,增加了不得不接受的,按各自的方式吐故纳新,被岁月的流水重新雕刻后,再重逢,却发觉在那陌生的重重迷雾之中,你与我,仍然坚守了最纯净的那份坚持。我的心是你的心,你的心是我的心,割舍之后,只有疼痛与悲伤。只是在明白了一切的同时,还清楚地知道,她与他,终于不能相守。这样的在无边的黑暗中相见,这样的绝望的亲吻,都是从老天爷手里强行偷来的快乐,最后的快乐。所以,只有悲伤,只有悲伤而已。他与她,并肩而坐,以相同的姿势用头和背抵着墙。一任无边无际的绝望如同黑夜一般压过来,占满了所有的空间,浓厚而沉重。“那一年,我和风清师兄进宫,与你相见,那时候,我是决定要留下来了。这一次,我是准备勇往直前义无反顾,可是,我没想到遇到那么强大的敌人,你身边的那个位置,注定不是我的,群臣那近乎逼宫的死谏换来你那么激烈的对抗,已达到了我所能承受的极限,再加上精绝复国军冒死潜入宫中拿我的家族血统阻止我,以及后宫里那 些恨不得将我食肉寝皮的疯女人们不能忍受我破坏了现在的秩序,他们说如果我接受册封,他们就把我的身世揭发出来,让你蒙羞。我终于认识到,我那微不足道的爱情,不可能与那高而贵的社宗室对抗,你是那权力旋涡的中心,而我是必须排斥在权力网之外的异已。宫中朝中那些污移的空气,非要把我闷死才肯罢休。我也终于明白,是我太贪婪了,我居然贪心地想把你据为已有,我在想要爱情的同时还想要拥有幸福。”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那些简单的字眼,从她口中那么轻松地说出来,可是他知道,那是些怎样剑拔弩张的日子,强势的敌人无情的压迫,自己心中无助而绝望的挣扎,那些丑恶,都已超出了她所知的范围,而且还有更多的内情是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的,那么都是她独自在面对在支撑,到了无法抵挡的时候,她只能离开,在那之后,还要承受他的怨怼。如今,她就这样轻易地把这些过去的隐情抬了出来,那么,是不是真的已是船过水无痕?只是告知,其中并无感怀,只是老朋友互道景况。这好象也正是他期望的,不再为往事挂怀,。“你知道,我仍然只不过是个平民,乡村里的一个寡妇而已,与你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这么遥远的距离不要妄想去跨越。”“这是最后一次,再也不要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地哭了。什么都不想也好,什么都不关心也好,不要难过不要伤心。”“你知道,我已经和仲樵约婚,以后要走另外的路了,他对我很好很好,你都看到了,我不能不守承诺,我不能辜负他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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