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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下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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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青京忽然腹中剧痛,重章即刻传了太医,太医却说,是动了胎气。

“怎么会这样!”情急之下,重章几乎就要上前揪起太医衣襟质问。

似约即刻拦下焦急的重章,极力劝说道:“殿下如此于事无补,当务之急是要太医赶紧给了法子才是。”

重章心知似约言之有理,只教太医快想对策。忽然,他又道:“你马上随我进宫,我要向良妃娘娘问明当时的情况。”

此时宫门还未晓妗,重章入宫虽然没有不合规矩,但毕竟夜幕已至,他这样贸然进入后宫妃嫔的寝宫却于理不合。

良妃从未见重章这样急切地过来,虽然已经听了侍者回禀,还是不免要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重章一到良妃面前就跪下,着实将坐在榻上的妃子吓了一跳。

良妃赶紧过来讲重章扶起,面色也随之紧张起来,问道:“到底怎么了?”

面对良妃,重章一直和颜悦色,一是礼数,也更多的是尊敬,然而现在青京出了事,事与良妃有关,他再笑不出半分,却是一脸苦楚,问道:“良妃娘娘今日给青京赏了东西?”

“是啊,御膳房送来的东西,我看着多了,又是青京喜欢吃的糕点,就让人送过去了。”良妃答道,又问,“怎么了?”

“青京吃了娘娘赏的东西之后,一直腹痛,这会传了太医,太医说已经动了胎气。”向来开朗的重章此刻一脸担忧,看着良妃的目光却郑重无比,道,“娘娘可否把今天给青京送东西的人找来,我要话要问。”

“去把吉贞叫来。”良妃吩咐道。

宫女吉贞过来的时候,良妃和重章都已经落了座。见了主子,她即刻跪下行礼道:“奴婢见过良妃娘娘,见过三殿下。”

眼前这宫女垂首,几乎就要把头埋进了胸口,就算听见良妃说要“抬起头”说话,她都颤巍巍地不敢动。

“今天是你把良妃娘娘的东西送去给三皇子妃的?”重章冷冷问道。

“是……”吉贞吓得说话都不敢大声。

“你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不许有一丝隐瞒。”重章说话一直都和他的脾气一样和善亲近,但今日面对情况难定的青京,他也顾不得许多。

吉贞自然知道重章以往的脾气,今日见了他这样面色冷峻的模样心中更是害怕,但仍旧只能打起精神,尽力将白日的事情都回想一遭。

“奴婢奉了良妃娘娘之名把几盒糕点送去给三皇子妃。路上遇见了九公主……”

“桃倾?”重章打断道,“在哪里?”

“就在出了锦绣宫不远的园子外,九公主当时正和驸马在一起。奴婢见了公主和驸马就行礼,中间因为九公主不小心踩空了一步,出了点小动静,奴婢被公主撞了一下,驸马还将奴婢扶了起来。”吉贞道。

“白衣?”重章思忖片刻道,“白衣动过盒子没?”

“没有。奴婢虽然倒在地上,但盒子一直都抱在怀里,驸马没有碰过。”吉贞摇头道。

重章愁眉深锁,却是挥手,让吉贞退了下去。

“问完了?”良妃问道。

“问完了。”重章站起身,朝良妃行礼,道,“打扰娘娘了。”

“回去看看青京,说不定这会儿没事了。”良妃安慰道。

重章点头,离开时,还抛不掉那一身愁锁。

和似约坐在回去的马车里,重章眉间的思虑一刻都未曾停歇,忽然,他对身边的侍女道:“你先回去。”

“皇子妃问起呢?”似约面色如常。

“说我忽然想起点事还留在宫里和父皇说话,晚些时候就回去。”重章道。

似约会意,叫停了马车,看着重章下车走出一段,她才吩咐车夫继续往回。

彼时青京的情况已经稳定,见似约从外头回来,侍女的脸上像是打了一层薄霜一样,一进烧着炭火的房间,眉发间就凝出了水珠。

见青京挣扎着起来,似约立刻将她按回床上,道:“还是躺着吧。”

青京果然问了重章的去向,似约就照重章的话回了一遍。见侍女还是那样的眉眼,垂着眼睫谁都没在看似的,心里的猜疑才放下。

“问了什么吗?”青京抓着似约的手问道。

似约将在锦绣宫听见的话都说了一遭,听得青京脸色一阵发青,问道:“怎么了?”

青京冷笑一声,道:“或许而有些人就是敢明目张胆地做事。”

似约不置可否,就是瞧着青京被折腾了许久的脸上始终还是有深深的倦色,她遂宽慰道:“不如先休息会儿吧,等殿下回来了,奴婢再叫醒皇子妃?”

“算了,你也回去吧,应该没什么事了。”青京没精打采地挥了挥手。

似约遵命,福身之后退出了房间。

重章回到府上时,已将近深夜,青京的腹痛已经加剧。他见到床上抱着似约,面容因为疼痛而已经有些扭曲的青京不由惊心,上前抱住妻子,亟亟呼着她的名字。

青京整个人蜷在重章怀里,身子却在抽搐,一手拽着丈夫的臂膀,一手捂着自己的小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那些字,道:“痛……重章……孩子……”

重章要人去传太医,然后紧紧搂着已经面色还白的青京,道:“没事的,不会有事的,你忍一下,太医马上就到了。青京!”

青京奋力点头,但腹中剧烈的痛楚已经让她再不能分神去做别的事,哪怕是说话。

太医到来,见状也不由暗道不妙,即刻将重章劝到一边,为青京把脉,然后开方子。

“已经这么久了,这些药吃下去到底顶的什么用!”重章大怒道。

“三殿下恕罪,皇子妃这种症状微臣从未见过,目前只能尽量消除皇子妃的疼痛,否则再这样刺激,很可能造成小产。”太医说完继续写药房。

重章心头如被重物狠狠捶砸,一时失言就向后倒退了一步。

“重章……”青京勉强才能发声,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伸出手。

重章即刻抱起青京,内心也随之生出某些害怕,道:“我在,我在,青京。”

好像只有这样被重章抱着才能缓解身体里不住的痛楚,她也害怕真的像太医说的那样。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青京才终于睡去,重章亦在疲惫中渐渐有了睡意。

似约把之前就披在重章身上的披风又往上提了一些,居然就将重章弄醒了。

抱着青京一晚上,他已经腰酸背痛,这会儿重章就将妻子轻轻地放平在床上,盖好被子,同似约出去了。

“一个晚上没睡,你去休息吧。”重章倦色深深。

“还不想睡。”其实她的眉目间也因为一整夜的动响有了疲惫,但云淡风轻的语调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重章忽然停下和似约一起向前的脚步,凝睇着已经回过身面对自己的侍女,道:“你有话对我说?”

似约的嘴角隐约浮现出一丝笑意,很淡很轻,几乎让人觉察不到。她说:“没有。”

“那你把我找出来……”心头的疑惑仿佛顿时解开,脑海里闪过的灵光教他忽然知道接下去要做些什么。

“我没有找殿下出来。”她只是在给重章披了披风之后自己退出了房间,重章就这样跟了出来,她什么都没有说过,但重章就是出来了,如果这就是她的目的,显然,成功了,并且连重章都后知后觉。

似约总能在一些时候给他关键的提示,譬如这样带着暗示性的引导,只要想做,就有办法,就算前头没有路,也可以自己开出一条来。

重章将这件事直接闹去了皇帝那里,要为青京讨一个说法,是时,叶以秾也在御书房。

只有当初刚进宫的时候,重章有过这样冲动不理智的行为,看来不管怎样修缮和改变,还是应了那句话,禀性难移。

但现在出事的是三皇子妃,如果有人蓄意谋害,事情的本质就不一样了。皇帝在听了重章的叙述之后,特意到了锦绣宫,找来吉贞,并传来了桃倾和白衣,将当日之事,全都核查了一遍。

“你怀疑是桃倾和白衣在糕点里做了手脚?”皇帝问道。

“我和白衣都没做过。”桃倾反驳道,“吉贞自己都说白衣没有碰过放着糕点的盒子,怎么下毒?”

“不是所有的毒都只能靠吃才能进入人体。”重章道。

“三哥这样说,就是一定要把责任推给我和白衣了?太医都查不出所以然,三哥这样妄下断论,真的合适吗?”桃倾咄咄相逼。

“刚才我的话,你问一问白衣,就知道我是不是有理由怀疑他。”重章亦不曾有半分退让。

“白衣……”桃倾回头时,见白衣敛着眉目,面色凝重,就知道重章所言不假。但她仍然不服,道:“既然不是只靠吃的,三哥更加没有理由怀疑我们。我们连三嫂的面都没有见着,况且,我们有什么理由平白无故地去下毒害三嫂?”

重章没有说话。不是没有这样的理由,只是有些话不能说,明明是心知肚明的事,却不能说出来。在场的,恐怕除了桃倾,都知道如果是他们要害青京,理由绝对不止一个。

“不说话吗?”桃倾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咄咄相逼道。

“父皇明察。”重章向皇帝求助道。

“白衣,你有什么话说?”皇帝问道。

“臣,没有。”白衣就那样站着,不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有些漠然,但他已经蹙起的眉暗示着这样的回答绝对不会简单。

“白衣……”桃倾扯住丈夫的袖子,白衫和过去一样那样干净,但今天触到他的指尖时,她只觉得刹那冰凉。

“桃倾呢?”皇帝又问道。

“我……”白衣的反应已经让她明白了什么,凭借着对丈夫的理解,她显然已经无话可说。

“重章……”门外忽然传来青京的声音。

虚弱的女子拖着沉沉的步子过来,但每踏一步都那样虚浮,最后终于支持不住,她向前栽下,幸好有重章即使将她抱住,她又叫了一声丈夫的名字。

皇帝命人搬来椅子要青京坐下,她对直接跪在圣驾之前,拥着虚弱的声音恳求道:“请皇上还青京一个公道。”

“朕自然不会坐视不理。重章,先扶青京起来。”皇帝道。

重章将青京扶着坐下,看着妻子倔强的面庞,他心中怜惜又起,不自握了握青京的肩。

“你身子虚弱,这样进宫……”

“差点没命的不光是我,还有未出世的孩子。”青京打断皇帝的话,“青京知道自己无礼,但这是我和重章的孩子,是皇上的皇孙,我不容许有人伤害他。”

青京有欠血色的脸上显现着作为母亲温柔却执着的坚毅。

桃倾眼见青京如此,心中五味杂陈,却忽然听见皇帝道:“事情没有查明之前,你们两个都待在公主府。”

并不是很严厉的语气,但谁都知道,皇帝因为青京的到来更加重视了这件事,后面将要发生的事,兴许不是他们所能预料的。

青京的病情在之后的几日之间一直都有反复,但情况都在控制之中。叶以秾过来看望过,也和重章分析过整件事,两人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大同小异。

某日早朝之后,重章正和皇帝商议边关之事。近来印扬在边防军布上频频调动,似有不妥。皇帝以为平阳嫁去印扬没有多久就有这样的动静,看来不是琉光不卖大珲的面子,恰是左督王不满琉光亲珲的政策,印扬国内的局势,只怕不容乐观。

“平阳一个人在印扬,不知如何。”皇帝脸上露出些微的担忧,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了远嫁异国,他这个做父亲的如何能不觉得愧疚?

可怜天下父母心,大抵当日青京为了孩子而不顾身体入宫请愿的心情,也是触动他决定真正彻查下毒一事的原因吧。

御书房内的气氛一时间弥漫了些悲伤,外头却有侍者进来传话说,九公主桃倾求见。

虽然被皇帝禁足在公主府,但终究是身份尊贵的皇室娇女,在没有皇帝命令软禁的情况下,她要进宫也没人敢拦着。

“儿臣参见父皇。”桃倾跪在皇帝身前。

“不是让你留在公主府中,等事情水落石出的吗?”上一刻还在为平阳的事而内疚面露柔色的皇帝,此时已经换了一副淡淡的神情,看着跪在案前的桃倾。

“儿臣就是来请罪的。”桃倾埋首更低,一字一句道,“毒是我下的,父皇不查我,也就查不出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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