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与己书 > 42 夜蛊

42 夜蛊(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我是魔仙我怕谁 睡,美人 梅花玉 鬼事缠身 金风玉露 天才少女异界穿越之旅:凤舞九天 穿CK的王妃:王爷也抢亲 小心天使殿下 穿越之仓鼠趴趴 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

重昭等人离开之后,又有人从外头进来。

重章本就觉得体力不支,这会儿就没再睁眼,只听着脚步一点点走近,慢慢的却很是小心,像是一点点踏入梦里,踏过已经流驶而去的年月,重新走在年幼时的青石砖路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边像是又有人走进来然后有人离开,依旧是极其悄声的动作。

待重章睁开眼,只看见似约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出神。

迷糊的神智里找不到侍女进来的痕迹,但眼前似约的目光尽管和往常一样宁静,却总是多了必要的关心和担忧。这不免让重章有些欣喜,视线也长久停留在床边的身影之上。

似约像是有话要说,但两个人目光交接的刹那,她又将那些心思都按了回去,道:“他们都去休息了。”

重章几不可见地点点头,莫名又将眼睛闭上。身旁的侍女没有要离开的迹象,他就很安心地想继续休息。

往后将近三个月的时间里,重章都留在府中休养生息,朝中之事与他似乎没有一点关系,纵然是重昕等人过来探望,也很少说起。倒是有一桩事,兄弟几个谈论的时候,都不由蹙紧了眉头。

廷机阁原大学士董译辞了官,新上任的是原先就跟在董译身边的余杭番。

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缘由,就是一旦说起这件事,重昕就觉得和重章受伤的事情有关,但凶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而去符邻的事就由重昭代为打理了,也就是说,现今重昭不在雨崇。

正在说话的空当,就有侍者进来禀报说,白衣求见。

“哟,终于是过来了。”重昕在上个月也在外头分了府,是以最近时常过来看望重章,但一直也没听说白衣来过,今日总算是让他瞧见了。

重章行动还不大方便,这会儿拄着拐杖坐着,从听见白衣名字的第一刻起他就敛着眉,良久才道:“请。”

重昕又往椅背靠了靠,拿起茶盅戳了口茶,有意想要看戏似的。

重晖则不由皱了皱眉,一直朝门口望着,直到白衣进来,还是过去那件白色的衫子,就是那比以前更沉郁甚至显得几分疏冷的模样教他觉得有些事终究还是不太一样了。

白衣给三人见了礼,就听见重章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回三殿下,宫里的事才处理完。”白衣回道。

“宫里?”重章狐疑地看着眉目未动的白衣男子,又问道,“宫里出了什么事?”

“近来良妃娘娘夜间频频发梦,精神欠佳,身体也一直不大好,所以臣一直在旁伺候。”无波无澜的语调,白衣始终垂首。

但闻良妃出了事,重章原本自若的神色即刻变了变,当下即刻追问道:“怎么会这样?”

良妃的情况居然一点都没有透露出来,重昕纵然现在不在宫中,重晖多少该知道一些,但他也对此只字未提,其中必定有所蹊跷。

“良妃娘娘是怕三殿下担心,所以才对此事秘而不宣,现如今已经没有大碍,三殿下大可放心。”白衣淡淡宽慰道。

即便如此,重章依旧忧色毕现,只是不再接着这个话题继续。

因为不想多打扰重章休息,其余三人便没有多留,这就告辞。

见人离开之后,重章即刻传来似约,给了入宫的腰牌,说是要她去看看良妃的情况。

待才遣走了似约,青京又从外头进来,见重章要起身,她立即上前扶着,又命家奴跟着,一路回了卧房。

“你们先出去吧。”青京这样吩咐家奴道,将重章扶着坐下。

“你在外头听了多久了?”重章问道。

“没多久,大概听了七八成吧。”青京就坐在重章身边,和丈夫一样眉间思绪万千。

重章不说话,双手置在膝上,不自觉地摩挲着。

“我猜二殿下此刻应该正在雨崇。”青京忽然道,看着重章的目光亦更加深沉,更像是笃定了什么。

“你就这么肯定?”重章也似同意了她的观点。

“符邻那边根本就没有私铸兵器一事,这应该就是个幌子。”青京在重章离开的当晚就已经派人连夜前往符邻,务必在重章到达之前将情况调查清楚好给重章做出下一步安排的余地。

想来叶以秾虽然是廷机阁首辅,身在皇都雨崇,但毕竟就在朝堂,门生遍布天下。征汉道如今的道丞算起来还是叶以秾的徒孙,而符邻城城令算起来也与叶以秾有些关系,只要她借叶以秾的身份稍微透露些什么,当地的情况自然可以弄得一清二楚。

“你说这事是二哥捅上去的?”重章似是而非地说了一句。

“我看是太子吧。”青京唇角忽然闪现出一瞬间的笑意。

想必叶以秾的孙女自然也是极聪慧的,这话一说出来,重章也为之微笑,道:“或许吧。”

夫妻二人说话不必旁人,一条线上的蚂蚱,也就不用太拐弯抹角,不管这件事的起因是谁,太子也好,重昭也罢,必定与他是无关的。

重章这样与青京说着,心底却也不由凄苦笑了一番,事情是他揽下的,但这次半路回了雨崇却也是他自己安排的。当日御书房的情境历历在目,而就现在他的处境,必然不能再与太子重冕有过多直接的冲突,也不可能和重昭反目。他肯去符邻,就是给了重冕一个顺水人情,至于受伤这回事,重冕和重昭怎么看就不是他的事了,但凡心里有点心思的都会多想一些,现今他只管做他的逍遥人——就是那一剑当真划得太深了些。

似约那时替他换药的时候也这样说,他苦笑道:“不演得真些,也不能坐实了受伤这回事。”

一旦退出了这些事,矛头就会转向,近来就算是重冕也抽空过来看过他,重昭自然也不必说,言辞间的那些意思他也听得明白,事情也在计划之中,就是良妃那里又是怎么一回事?

傍晚正是晚膳的时候,重章与青京在坐下,家奴就回报说似约回来了。

还不及动筷,重章就将似约叫了进来,忙问道:“怎么样?”

“回三殿下,良妃娘娘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就是夜里还偶尔会噩梦,面色不大好,娘娘让殿下放心就是。”似约回道。

“做的是些什么梦?”重章正想站起,但一时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他就只好继续坐着,眉目间的急切却是真真显露了出来。

“良妃娘娘也说不清,都是醒来就忘记的,每次都会出一身冷汗,醒来的起初精神极差,休息一会儿也就好了。”似约道。

重章轻轻“哦”了一声,若有所思起来。

“还有一件事。”似约才说完,就见重章抬起头,比方才更加紧张的样子,她却还是那样不急不缓,道,“听说钱嫔娘娘也有类似的病症。”

“钱嫔?”重章困惑,道,“七弟怎么都没有提起?”

这些事也太过保密了一些,如果不是今天白衣过来说起他就当真一丝一毫都不曾知晓。只是现如今,他才更加肯定回来雨崇是正确的,只是算漏了宫里也会出事。

“七殿下想来是不想你担心才没提起。”青京宽慰道,随即又对似约道,“辛苦你了,似约。”

似约颔首道:“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下去休息吧。”说不上和颜悦色,青京的口吻甚至有些凉凉的,但也没有不合身份或者说故意寻衅的意思。

似约这便退下。

如此一场对下下来,重章也没有胃口再用膳,青京就让人将东西都撤了,自己也不多话,只静静陪在重章身边。

第二日一大早,原本还该是早朝的时辰,就有人行色匆匆地过来寻了重章,正是重昕。

重章原本还未起身,但听说是重昕过来,他只立即更衣出去,两人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重昕说的“七弟出事了”。

原来昨日夜里钱嫔又一次被噩梦缠身,惊醒之后忽然大呼就当场昏死过去,待太医到了查看,钱嫔已经没了气息。

钱嫔身上没有被兵器弄过的伤痕,也不是中毒,死得极其蹊跷,一开始太医也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后来有人说,这状况像极了中了厌胜之术。皇帝闻言勃然大怒,当场就那人就地正法,并下令谁妖言惑众也立斩不饶。

当初因为千璃的一场巫蛊闹剧,已经连累了钱嫔,如今宫中又有人卷土重来,自然弄得人心惶惶。只是当初那件事除了良妃、钱嫔和皇帝以及那个已经被处死的宫女千璃,无人再知道真相,如今又是为了什么。钱嫔在宫中极为低调,也从不得罪人,是谁要加害这本就湮没在大众眼中的一介宫妇,目的又是为何?

还未等重章相通这一层,他又开始叹息——重晖丧母,完全就在意料之外,他虽没有当众指认是谁指示,却居然在冲动之下派人夜探秀坤宫,疑心指认昭然若揭。

“七弟不会这么鲁莽的。”重章肯定道,他知道重晖虽然是几人中最年幼的,却并不是冲动之人,尤其是经历过试期之后,重晖已然越发淡定沉稳,要说是重昕情急之下派人私探秀坤宫他还稍稍相信些,至于重晖,他断然不会做出这种看来荒唐的事。

“我们都知道不是七弟做的,但人是当场就给拿下的,被用了刑,就把七弟供出来了。”重昕焦急道,“这会儿七弟被父皇下令软禁,连陪在钱嫔身边的机会也没有。”

一旦重晖被牵扯进来,他这个做兄长的必然不会袖手旁观,但现下他无公务在身,并且还在养病期间,强行要插手这件事势必会引来非议。

兄弟二人正思虑间,家奴禀告说,重昭过来了。

像是一早就知道重昕会在此处,重昭见到人的时候并没有太过惊讶。

“我刚刚才从宫里回来。”重昭一句话,就让重昕为之意外,但他纵然焦急面上依旧留着几分从容,道,“见不到七弟,没有父皇的手谕,谁都见不到七弟。”

一听重昭如此说,重章与重昕的面色又萌上一层阴翳,三人都不再说话,一时间,书房内就显得格外寂静。

“那现在怎么办?就算可以进宫也见不着七弟,问不着情况,也没个办法。”重昕只觉得心烦气躁。

“我马上进宫。”重章道,因为忽然思考了太多事,他的脸色又开始泛出病态的苍白,但那一双眼睛却熠熠有光,想定了什么要去做一样的坚定。

“进宫?”重昕以为兄长有了对策,即刻道,“我跟你一起。”

“我是去看望良妃娘娘的。”重章因着还有伤,说话不是很快,但这样听来仿佛有更多的坚持。

一听重章另有所图,重昕不免冷了下来,但想起那日白衣说的良妃病情,他亦不好责怪什么,而且重章做事自有章法,如此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怏怏道:“那我去帮你叫人过来。”

重章与青京一同入宫,到锦绣宫的时候,就闻见一股药味,虽然不很浓重,但也教人不太舒服。

良妃因着连日来的病情一直卧床,药也不曾听过,大多是些凝神静气的药,喝了稍有好转。

见重章夫妇过来,良妃自然动容,只是看着如今重章有伤在身的模样,她就不免更加担忧起来。先前听说了刺客行刺的事,她没有出宫看望重章,见不着人她还能安慰自己,这会儿虽然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但瞧见重章着走路都还要靠着木杖的样子,心底又是一阵心酸。

重章在旁说了好些安慰的话才让良妃收起了那些难过的心思。

“重曜呢,好些日子没过来看他。”重章有意笑着。

“我身子不大爽快,也就多让奶娘带着,毕竟还小,闻不得药味,一进来着屋子就开始哭,我也听着心烦,索性就让人天天汇报了情况,实在想得紧了就抱来看看。”说起重曜,良妃的思子之心又来,无奈她与重章说的都是实情,只好这样忍着。

“这段时间都是白衣在照料娘娘的病吗?”重章问道。

良妃点头,道:“白衣倒是用心,天天过来,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

“那娘娘感觉如何。”重章又将良妃打量了一番,从表情看来,倒是“没有什么起色”的样子。

“靠着药夜里才能睡得好些。”良妃扶了扶额头,欠身道,“否则就是整夜整夜地失眠。”

重章与青京相觑一眼,不再说话,恰是白衣果然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目 录
新书推荐: 不正经事务所的逆袭法则 至尊狂婿 问鼎:从一等功臣到权力巅峰 200斤真千金是满级大佬,炸翻京圈! 谁说这孩子出生,这孩子可太棒了 别卷了!回村开民宿,爆火又暴富 我在泡沫东京画漫画 玫色棋局 基层权途:从扶贫开始平步青云 八百块,氪出了个高等文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