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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新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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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诊治中白衣并未居首功,但赏赐下来的时候任谁都看得出这太医院新进的医官功不可没,并且已经借此得到了皇帝的赏识。

因着小世子大病初愈,病情还未稳定,是以皇帝命白衣继续照料,直至小世子彻底平安康复。

皇室子弟里也有其他兄弟得了儿女的,但就重章这几个处在一块的,重昭显然是第一个当了父亲。小孩子出生几日之后,就不若刚出生时那样皱巴巴的,整个脸长得圆圆的,虽然还有些病容,但还算红润的气色看来着实可爱,像个瓷娃娃一般。

重昕抱着孩子半天不肯松手,一会儿搂在怀里拍着哄着,一会儿又将孩子半举高了打转,瞅着那一双仿佛要滴出水来的晶亮眸子,高兴得不得了。

重晖和重章一处坐着,眼见重昕就跟得了宝贝似的一刻不停,笑容也没有一刻止住的。

“你小时候,五弟也这么跟你玩过,就是当时他也是个孩子,只好和你大眼瞪小眼。”如今重昭脸上已经有了身为人父的慈爱神色,看着在重昕哄逗下咧着嘴发笑的孩子目光也跟着柔和不少。

这么一丁点儿大的时候他哪里有记忆,只是这就是被重昭拿出来说,重晖有些不好意思,当下就低头,连看都不看重昕一眼。

“七弟小时候可比小侄子皮多了。”重昕说着就将孩子抱在怀里,走了过来,道,“我才一看他,他就开始乱动,要不是那时候还小被抱在襁褓里,他兴许就一拳头冲我砸过来了。”

重晖自然不知道重昕这话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但确实想着同这兄长相处至今,两人就是一直嬉笑打闹着过来的,旁人看他俩是感情好到发腻,但其实他也没少被重昕欺负,就是从没对人说过,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重章入宫时,大家都已经是去书正厅的年纪,那些再小时候的事他自然是一概不知的,对重昕与重晖,他也是一开始觉得合了自己眼缘,大家又都好亲近这才玩到一处。

“来,我抱抱小侄子。”重晖这就伸出手。

重昕即刻护着孩子转过身,道:“不给不给。”

见重昕这副模样,重晖倒不想着去争抢,只坐回到重章身边,道:“改明儿三哥成了婚,生了小侄子,我抱着也不给你玩。”

一句赌气的话,却是将重昭与重晖都逗笑了。

重晖会这样说也不无道理,眼看着重章的大婚之期将近,这话也不是白说的。

“莫要拿我说笑。”重章故意板着脸,但任谁都看得出这表情里没有一丝呵责的意味。

“七弟说的也不是玩笑话,宫里这会儿估计都忙开了吧。”重昭一直关注着孩子的病情,现如今才有空来询问重章的婚事。

话题一旦转到自己身上,重章就不若方才的自然镇定。毕竟是人生大事,他得了青京那样的娇妻,不知羡煞了多少人,想是重昭当初都有意与叶以秾攀给亲家,只是最后这好事落到了他重章的头上。

“可不是,又是三哥大婚,又是年尾准备闹元,两桩大事碰到一起,能不忙吗。”重昕别有意味地瞥了重章一眼,又到一边去哄孩子了。

重章不再说话,反倒显出一些过去的腼腆之色。

“五哥那是越来越没个正经,三哥你就这样败给他了?”重晖眼见重昕得了便宜,心里不甚舒服,当下不管重昭是不是在场,就要过去和重昕“抢”侄子。

“多少你了,还是这么个脾气。”重昭笑看着已经从过去直接扭打在一处变成现今动手多过动手的两兄弟,也不能不感叹时光如水,纵然是身边的重章,那时在书正厅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也不过是个身量未足的孩子,现今也过去将近十年了。

重章自然不知那时重昭心里的感叹,却是不约而同地想起一些旧事,不免唏嘘。然而婚期临近,他这个当新郎的也不能再多闲着。

先前良妃已经命人给他做了喜服,只是看来看去都不甚满意,就来来回回改了好多遍。今日又到了试穿的时候,他照旧由似约伺候着更衣。

素来被这侍女服侍惯了,一点点细节都不曾被落下,待穿着改过的喜服出来,连良妃都不由感叹,果然是重章长大了,这一身气度,哪里还有当初刚进宫时候的青涩模样,这眉目甚至让她恍惚地想起当初自己大婚时时,皇帝英俊的模样。

见良妃出了神,重章走到她跟前,低低叫了一声:“娘娘?”

一旁还有重曜,此刻已经快要两岁的孩子吐着简单的词:“三哥……好看……”

重章要去抱,却被良妃拦了下来:“重曜不懂事,别弄脏了你的衣服。”说着,她又将重章打量了一番,终于满意道:“我看也差不多了,再改就快赶不上你的好日子了。”

重章对这些事都并不操心,也多顺着良妃的意愿,现今见良妃点头,他也就点着头,与似约一起去后头将衣服换下来。

侍女还是那样仔细着一件件将衣裳褪下来。帮他解扣子的时候,像是不甚碰到了什么,似约不由低吟一声。

“怎么了?”重章忙问道。

“指甲掐了肉里。”似约说完继续手上的动作。

重章想起原本似约是不留指甲的,说是怕服侍的时候会不小心伤了他。那时重章笑说她太谨慎了,不过一片指甲,能伤到哪里去。但现在似约却被自己弄伤了,看来是意外,其实是她多时走神的缘故。

他知道近来似约的心思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重,不像是那一晚的事对她的困扰,这样万事不察的状况早前就已经露出了端倪,但似约一直都没有说过,纵然他心里介意,也不好强迫着要似约说出来。

“不如放你几天假,看你这段日子也一直忙着没有怎么休息。”重章柔声道。

“要休息也要等殿下的婚事完毕,再把年过了,才能真正消停下来。”似约一面说,一面帮重章换上常服。

看着面无表情的似约,重章又想起那日他询问侍女是否愿意跟着一起过去新府上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神情,双眉似舒未舒,眼里像是盛着一汪水,但怎么都看不到底。

“奴婢愿意。”

当日似约就是这样回答的,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不因时间地点而改变,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总是这样逆来顺受的性子多少是教重章觉得愧疚的。其实只要似约皱一皱眉,有刹那的犹豫,让他知道了,他就愿意把似约留在宫里的。但自始至终,似约一直都是那个表情,回答得很干脆。

似约就是这样每日帮重章更衣梳洗,直到大婚那一日,也是由她亲手为他换的衣裳。

因为重章在宫中没有单独的居所,良妃的锦绣宫中又有十二皇子重曜需要照顾,所以待将在宫中的事宜都处理完毕了,接下去的酒宴就设在了重章的新府中。

才整修一新的大院宅邸因着这场婚事更显得气派喧嚷,往来其间的都是王侯公卿,觥筹交错间,重章已经被灌了好几巡的酒。

原本在宫外设宴,就没有在宫里那么约束,虽然今日因为出来给重章道贺,宫门宵禁的时辰往后推延的一个时辰,但毕竟时间有限,眼见着差不多了,诸人也就各自散去了。反倒是重昭已经有了自己的府邸,这会儿不急着要走,留下来照顾有了醉意的重章。

下人开始打扫会场,方才诸人喝酒说笑,虽然不至于太过凌乱,却也是要花上好些时候才能全部清理干净。

重章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因着酒气而发红的脸上洋溢着新婚的喜庆之色,但现在无论如何他都不肯动了,就赖着这张座椅一步也不肯挪。

此时似约也在重章身旁侍候着。原本重昭是要直接让人将重章抬去新房的,但似约却道:“不若先让三殿下醒醒酒,否则一身酒气地进来新房,新娘子也不甚好过。”

听着似约的话有理,重昭便即刻命人过去煮了醒酒茶。

今日白衣也在受邀之列,自然也是过来的,并且此刻也未离场。

重章抱着椅子的扶手就那样睡了过去,似约想着一时半会儿也弄不醒重章,十二月的雨崇冬夜寒冷,便对重昭道:“天寒地冻的,二殿下不如先回府吧,这里又奴婢伺候着就可以了。”

重昭见似约如此说,便就此离去。

“白衣你也回去吧,明日一早还要去太医院的。”似约道。

“我等三殿下清醒一些了再走。”白衣不知为何就拧了拧眉峰,目光从醉酒的重章身上落到似约处,看了片刻又再移开。

下人送来醒酒茶,似约即刻接过。白衣见势上前扶起重章,方便似约喂茶。

两个人又等了一会儿,才见重章似醒非醒地睁开眼。

见到似约的第一刻,重章就傻傻地笑了出来,含糊地说了一句:“似约你还在,真好。”

似约见重章要起身,便上前扶住他。

转过目光时,重章见白衣也在,但少年眉间透露出的异样神色教他顿时不太舒服,那目光里隐约带着敌意,但又不是真的将他当成敌人,而且那神情也只是一闪而过。

“白衣也在。?”重章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既然三殿下醒了,我也告辞了。”白衣轻震衣袖,提步离去。

毕竟是被灌了好些酒,纵然喝了醒酒茶,神智也还有些不太清楚,重章就由似约扶着慢悠悠到了新房门口。

“你回去吧。”重章扶着门框站好,不等似约帮自己整理衣冠,他先动手。

似约一福身,道:“殿下新婚大喜。”

冷不防被似约这句话怔了一怔,重章看着已经转身离去的少女背影——今天似约不再穿着往日那件白底蓝花的裙子,应景地换了一身粉色宫装,饶是这样秀美喜庆的衣裳穿在她身上,依旧有着素来的清韵淡雅之气,走在冬夜的灯光中,就更加显得纤细疏陌了。

终究有些东西需要被放弃,纵然说不上彻底遗落,却也不是自己最开始期待的那样。他从懵懂不知到清楚明白地了解自己的内心,这个过程并不漫长,也不煎熬,但就是此时此刻,教他觉得那到头了也不过就是过去的一点点奢望。除非哪一天他学会了真正去强迫别人,否则也只能到这里,至少对这个人,就是这样。

晚风吹来一阵刺骨寒意,吹动了檐角挂着的灯笼,灯光就此摇晃,也摇断了方才那些思绪。

重章叹了口气,转过身将新房的门推开,就此走入。

一早他就打发了那些原本应该伺候的嬷嬷,只留了两个侍婢守在新房里听青京安排。

如今见重章进来了,两名侍女即刻打起精神,福下身道:“三殿下。”

坐在床边的新娘听见这一声,也不由为之一动,稍稍坐直了身子,置在膝上的双手不由拽紧了原本就拿着的帕子。

侍女会意,便就此退了出去。

新房内顿时安静无比,没有重章靠近的脚步声,没有青京因为坐了太久而要稍微舒动筋骨而发出的声响,一切都那么静,静得听得见烛花爆破的声音。

噗的一声,惊动了在听见重章入内后就开始紧张的新娘,青京为之又直了直脊背,却听见重章道:“不用这么紧张。”

随后,新房里才像有了人气儿一样,响起了脚步声,还有倒酒的声音。

尽管被喜帕盖着,青京还是可以感受到眼前灯光的变化,一旦眼前暗下了一大片,她就知道是重章过来了。她本能地朝旁边挪了挪,像是怕见到已经与自己行过天地礼的丈夫一般。

重章见青京如此紧张,不由失笑,笑声传到青京耳朵里,他又听见新婚妻子问道:“你笑什么?”

不见重章回答,青京只觉得更加揪心,膝上的手已经把那块帕子搅得不成样子,好在如今又喜帕遮着,重章看不见她的样子,否则一定要被取笑了去。

重章将方才倒的两杯酒放在床头的几案上,这才伸手将青京头上的喜帕揭了下来。

重章毫无预示的动作又教青京往后缩了缩身子,但听见身前丈夫轻柔的一声“别怕”,她便强忍着此时忐忑的心情,硬逼着自己不动。

终于没了那一层遮挡,他看清了今日新娘的模样。盛装之下的青京少了素往的少女青涩气息,眉眼间传来丝丝缕缕的妩媚,尤其在此时烛光映衬之下,越发的清艳娇俏。

重章脸上还氤氲着些微酒意,青京瞧着他还是以往的模样,就是目光稍稍迷蒙了一些,像是没有焦点,但分明那视线就是落在自己身上的。

重章将方才斟的两杯酒取来,递给青京一杯。

青京接过,与重章一起饮下这合卺酒,两人目光相对时,她不由莞尔,心底却犹如鹿撞,若不是手中一直拽着那块帕子,她大概要将杯中酒洒出来了。

往常喝一杯酒不过顷刻的功夫,今日这一杯合卺酒却像是用了好几倍的时间,终于放下酒杯的时候,青京不由舒了一口气,甚至没有顾忌到重章已经将杯子从自己手中拿走。

青京侧对重章坐着,两只手又不由自主地开始绞那块帕子,眼角里瞥见重章伸手过来,她下意识地将视线移开。待手背上传来重章指尖的温度,最后整个手都被包裹住,她忽然回过头要与重章说什么。然而近在咫尺的丈夫的脸教她立时停住了所有想要说出口的话。

两个人的距离已经几乎无间,青京的呼吸扑在重章脸上,带着少女特有的芳泽,还有胭脂的香味。

青京闪烁着目光一直都没有注视过重章,除了同样呼在自己肌肤上的他的呼吸,她其实并不想再过多地感受什么。

烛光里靠近的两个人,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仿佛很久。

又一声烛花爆出的声音在沉寂良久的新房内响起,青京游走的思绪被此一惊,身子不由向前凑了凑,恰巧就贴上了身前丈夫的唇,柔柔软软地贴合在一起,出乎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

青京本想推开,但后腰已经揽上了重章的臂,将她的身子又往前推了一把。她顺势贴近了丈夫的身子,也感受到唇上因为重章而带来的压迫。

太久的防备就这样被攻破,青京推拒着重章的手也因为丈夫逐渐和自己缠绵在一起的气息而放下。

新婚之夜,重章已经给了她充足的准备时间,甚至还会记得来安慰她的紧张与不安,这样的丈夫,她又还有什么值得抱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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