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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风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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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昭虽然不及太子重冕身份尊贵,但自从入朝以来行事作风颇得人心,人口所赞,一并将这谦和恭顺的名声传进了禁宫内围,再加上婚配之人是吏部尚书之女,便有婚宴当日多人笑脸奉迎、觥筹交错的场面。

重章在旁看着今日重冕依旧与旁人言笑晏晏、推杯问盏,蓦地想起当时在临冲城内遇见的契邝哲明。酒香色浓,这浓墨重彩的画面纵然妍丽过彼时临冲城内陶然居的精致暧昧,但冲重冕在酒宴中的笑容却仿佛与契邝哲明重叠,那些已经过去的人事又忽然在脑海中变得清晰。

“怎么了三哥?”重昕觉察到重章走神,遂用手肘轻轻捅了捅身旁的兄长。

重章摇头,原先喝酒的雅兴也因着那些纷至沓来的记忆被一扫而光。他拿起酒杯仰头就是一杯,更不解气地忿忿叹了一声。

“这是怎么了?”重昕没有要追根究底的意思,不过笑着随口一说。

重晖凑到重章身旁,探究着什么总是盯着重章看,而后取笑道:“我看三哥是等不及要和二哥一样娶个娇妻回去了。”

重章举手就要教训这口没遮拦的兄弟,只见重晖身手矫健地缩到重昕身后,像是怕着他,但还继续道:“那天我在马场上都把话说那么明白了,三哥还是没明白。他这颗脑袋肯定是不够用了。”

重章记得那天在马场的所有交谈,重昕告诉他皇后已经开始为桃倾物色大婚的人选,充满政治目的的婚姻让桃倾好几次都和皇后产生了冲突,只是知情者不多,才没有为此广为流传。他大抵就能明白桃倾为何近来收敛了许多,甚至那天为了出宫去看望白衣居然亲自相见而不是去求皇后。

桃倾以为做一个乖顺的女儿就可以避免被用来作为政治交换的工具,她收起了那些跋扈和蛮横,但终究要来的她势必逃不过。皇室后裔都有自己不可改变的无奈,不同的只是有人可以将这样的无力降到最低并转化为对自己最有利的支持,而桃倾显然做不到。

“三哥只是在这方面脑子转得比平常人慢一些,总会想明白的。”重昕道。

重章听得云里雾里,一脸迷茫地看着重昕与重晖。

“说不通了说不通了。”重晖故作悻悻地摇着头,拿着酒杯起身道,“我找二哥喝酒去。”

重晖走向之处,灯影幢幢,人声喧嚷,众人簇拥着身着喜服的重昭,谈笑风生,自是一番恭维奉迎,借着酒性或多或少地传递着。

重章看在眼里,这纸醉金迷的缘由,就是因为重昭娶妻大婚终成鹣鲽,有了共挽鹿车之人,在外人看来就是有了男欢女爱的影子,所谓,感情。

想是想着,也似乎有点明白,那些笙歌里仿佛出现了几个影子,但重章看不清,任凭他如何努力地想要去弄清楚,总是朦朦胧胧得不真切。

一直到筵席过后回到居所,似约服侍着就寝,他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似约。”

“什么……”一语未完,似约就被重章从身后搂住,腰身处环着少年皇子的双臂,后备贴着他的因酒气而血气上涌的脸,滚烫一样透过似约还不是很厚的衣衫透过来,着实震惊了无措的侍女。

似约正要挣脱开却因为重章失了身体重心整个身子压着她,两人就此倒在了床上。

似约正要开头,就被重章身上浓烈的酒气冲了鼻。她转过头去,却不想重章慢慢就靠了过来,眼见就要肌肤相亲,似约立即伸手抵住身前的少年,尽量保持住彼此间的最后一丝距离。

“重……”似约欲言又止,极力推开靠拢过来的身体,道,“三殿下自重。”

“今天我在二哥的婚宴上,想起了一些事,好像也想明白了。”重章直愣愣地睇着似约,眼光迷蒙地像是氤氲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似约,我觉得我真的懂了。”

重章说完就打了一个酒嗝,更加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似约料想重章必定是喝醉了,便不想与他做过多纠缠,只是如今叫人进来被看见了将来不好说话,她只能再一次用力试图将压在身上的少年推开。

重章却忽然握住她的手,掌心同样炽热,仿佛攒着一把火,旋即更惊吓到了似约。她想要将手抽离,但重章握得紧,并慢慢将那手靠近唇下,轻轻吻了下去。

她从未在这种情况下于人如此亲近,重章那一吻轻柔,却生生激得她周身战栗。室内灯光纵然明亮,但进来时她未将床头灯烛点燃,如今床上一片稍显暗淡,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重章的脸庞,竟也有些模糊不清。

“你在发抖?”重章感觉到身下少女的颤抖,纵然现今醉酒,他却嘿嘿笑了出来,这一道笑容融在眼里,看来甚至有些傻气。他不顾似约的抵抗直接抱住了侍女,而后滑下了身,与似约一起面对面侧躺在床上。

少年拥着侍女的肩,另一条手臂从她颈下穿过去让似约枕着。然后他将怀里的身体稍稍往下按了按,像收了宝贝似的轻抚着那瘦削的肩头,吧嗒了两下嘴,很满足道:“睡吧。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似约的手仍旧抵在重章胸口,但显然已经没有任何抵抗的作用。指腹触着少年皇子的衣裳料子,细腻柔滑,如他此时对她的呵护,将方才那些惊吓和慌张都抚平了。

她借着外间灯光抬眼,可以看见已经安然睡去的少年。她不是没见过重章睡觉的模样,但第一次这样靠近,额前碎发还会因为他的呼吸而颤动,鼻端弥漫着的酒味里也有其他的味道。

似约稍稍动了动,想抽身离开,但重章仿佛察觉到她的意图,只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并且口中喃喃叫着一个模糊的名字——晚之。

她知道重章偶尔会说梦话,梦里总是那几个名字,但那些过去,与她无关。

与自己无关的事,似约也就不会提起。那日天快亮的时候,她终于从重章身边脱身,一个晚上没有合过眼,她却还是先将安睡的重章安置好,稍后才自己去休息。

酒后之事,重章自然不太记得,纵然隐约有些印象,也在似约坚定的否认中成了幻觉。

侍女说,没有,眉目沉静,语调平和,同往日没有丝毫差别。

重章虽然将信将疑,但似约毫无异向的表现只能教他将那些疑惑都抛开去。他亦照旧时常去看望良妃和重曜,有时就出宫去见叶以秾,顺道看望青京。

似约同样习惯了重章这样的作息规律,偶尔陪同重章出宫,对此不置一词。

如是又过了新年,宫里热闹了一直热闹着过完了正月。朝中亦局势平和,没有风浪掀起。一直到七月中旬的时候,忽然就有奏本说兹齐城出现贪污大案,一并还有兹齐周围的几座城池仰和、结源等地官员结党营私。

“这事有蹊跷。”重章蹙眉,早已笃定道。

四月时,重昕就开始了试期,一直到六月底才回了雨崇,现今他与重章一样入朝参政,是以兄弟两人的交谈不再避讳政事。

“忽然就有了这个奏本,难道是对准了二哥的?”重昕揣度着上这本奏折的虽然是皇帝外派出去的巡查使节,但不偏不倚就正好在这个时候报了出来——重昭如今正在兹齐一带处理事务——这样想着,就当真有了阴谋的味道。

“这样下定论还太早。”重章摇头,将那几座城池的位置都想了一通,道,“临冲是不是就在兹齐附近?”

“奏报上没看见临冲也在里头?”重昕道。

重章想起当年自己在临冲进行试期之事,与叠居一同到处游走,那少女就曾告诉自己,紫玉山在临冲城北,而只要过了紫玉山,不远就是兹齐城。兹齐不是大城,却是由兴安道进入羌抚道的毕竟之路,所以也是道内比较繁华的城市。

“紫玉山……”重章若有所思,低声呢喃起已经许久不曾提起的那个地方。此时又见似约从前头过来,他只觉得思绪顿时被点拨开,兴奋道:“我去找白衣。”

“三哥。”重昕拽住已经走开两步的重章,道,“你忘了,白衣现在已经考上了太医院,还专门在照顾二嫂呢。”

他只想起当年有白衣与他一起在临冲探查情况,却忘了三月时太医院考试,白衣终于一偿多年夙愿,顺利通过,并且如今跟在院判身边,专程负责调理贺筱络薰的身子。如此,白衣就不能任他随传随到,尤其是现今他还想派白衣再去临冲做一番探查,看来已经不成了。

“似约丫头。”重昕见似约过来,略略显出几分笑意,道,“你来得正好,帮忙把三哥绑回去吧,不然他估计要离开雨崇了。”

似约莫名其妙地看着这兄弟二人,半晌没有说话。

却是重章知道如果无事,似约是不会随便离开锦绣宫的,这便问道:“出什么事了?”

“良妃娘娘过来看殿下,怎知今天殿下回来得晚了。方才娘娘说有些不舒服,奴婢就出来去太医院了。”似约回道。

“太医院又不在宫里,怎就要你一个姑娘家去通传?”重昕问道。

“是娘娘嘱托奴婢去找白衣的,娘娘的病虽然不严重,但复发起来一直也是白衣在照顾着,用药细节,白衣最清楚。娘娘也不想声张,免得劳师动众。”似约回道。

“那你去吧。”重章侧过身,给似约让了道。

似约行礼之后便快步离去,重章望着侍女匆忙离开的背影,原本思绪深沉的眼底竟渗出一份柔和来——七月酷热之下,似约始终还是那身白衣蓝花的宫装长裙,显得微凉。

“三哥你还是快些把和青京的事定下来,然后再考虑怎么处置这个似约丫头吧。”重昕看出了端倪,故如此调侃,却也是真心提议。

“我看,先等等看接下去会发生点什么,我们在宫里的,还是多仔细些。”重章一句话中莫名就带着叹息,叹在如今正长势旺盛的夏季花草之上,如若结霜。

果然几日之后,又有奏本上报,指出兹齐一带官员贪污之案牵连极广,甚至将在兹齐周边处事的重昭都牵扯了进来,说重昭结交地方官员,扩张羽翼。

一旦牵涉入公案之中,重昭便不能再继续原本正在处理的事件,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星夜赶回雨崇,将手中一切公职交予他人,自己留于雨崇静观其变。

是日白衣正在锦绣宫为良妃请脉,重章稍后便将白衣找去,问道:“出宫之后,你可还要去二哥府上?”

“正是。”白衣点头道。

重章见有时机,紧张之下不由扣住白衣手腕,郑重嘱咐道:“你替我同二嫂转告几句话。”

自从进入太医院之后,白衣便少跟在重章身边,往常相见多是如今日这般的情况,他过来为良妃例行检查,谈话也是轻松和气的。现在重章这般蹙眉慎重,他明知有些事已经超出了自身应该接触的范围,却还是应了下来。

见挚友不改昔日之色,重章心头暗喜,这便附耳上去。

恰似约进来,不及防之下见重章与白衣如此,她亦顿了顿。

白衣同样多时不见似约,乍一见这少女,还是如旧的打扮,如旧的神色,只是那眉目更加沉着,去了那时候还多少带着的一点稚嫩。

两人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白衣心知重章交代之事不容拖延,他即告退离去,走前与似约道:“我稍后会让人将药送来。”

似约点头,目送白衣出去。那身影比过去更加挺拔俊逸,只是现今背着药箱,行步更加匆忙,来来往往,像是错过了什么。

似约少有这般萧瑟目光流露人前,重章只知那方向是白衣走过的,似约是在望那已经离开的人,忽就觉得不太舒服,沉了声道:“看什么呢?”

似约收回目光,转身对重章道:“没看什么。”

重章又朝那方向望了一眼,除了簇拥在过道两旁的花草,就只有此时的日光,明亮炽烈,照得一片白晃晃的,竟是教他有些受不住。

“确实没什么,殿下别看了。”似约道。

重章见似约将自己往内间推,看着两人还这样亲近也就笑了出来,但仍仿佛介意着什么,他撇开侍女的手,道:“我自己进去就好。”

“这会快到娘娘午睡的时辰了……”

“你对娘娘的事情比对我的事情还清楚。”重章虽如此说着,嘴角却已咧出了笑意,朝似约微微颔首,道,“我一会儿就出来,你等我。”

见似约点头,重章这就转身去了里屋同良妃说话,也顺便看望重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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