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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青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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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章与叶以秾之间说不上十分亲近,但总有些关系从旁人口中被丝丝缕缕地透露了出来。譬如三殿下偶尔出宫去喝茶,遇见了叶首辅,两人就会长谈许久,至于谈些什么就不得而知,往往最后都是二人一面说笑着一面从“香茗”内走出来。

时间一长,也就有人下了定论,虽然只是众口相传,无人证实,甚至是当事人都不曾提及或者是给过任何证明,但一切都仿佛已经尘埃落定,就是所有人看见的那个样子。

及良妃生产之日,重章暂且放下手上事务时刻相陪。房外,除了皇帝,还有这锦衣少年伴着一名侍读、一名侍女。相比于一国之君稍显担忧的神色,重章仿佛更加紧张,只是他站在皇帝身后,又见白衣与似约目色沉着,才一直压制着心底始终不曾停歇的波澜。

终于听见房内传来婴儿啼哭的声音,重章率先松动了一直抿紧的唇角,听得负责接生的嬷嬷出来道喜说良妃诞下了一名男婴,他即刻就要提步入内。

然而方才要动身形,衣袖却被人拽住,重章回头,见白衣已松开了手,又循着侍读的眼光看去,只见皇帝衣摆一角快速从视线中划过,他会了意,如今才提步入内。

生产顺利,良妃虽然觉得疲累,但见皇帝抱着小皇子眉开眼笑的模样,她亦不由安心。嘴角笑容还带着疲惫,余光中出现了重章的身影,良妃伸出手,轻轻唤了一声:“重章……”

重章双手握住良妃还沁着汗的手,欣喜道:“恭喜娘娘。”

白衣与似约旋即行礼恭贺。

良妃命他二人起身,听皇帝道:“这孩子就叫重曜吧。”

良妃产后虚弱,便只卧床谢恩,看着皇帝怀中还在嘤嘤大哭的男婴,会心笑着。

得皇帝恩准,十二皇子重曜由良妃亲自照顾,是以重章时常过来探望,抱着还不知世事的婴儿逗趣,他也觉得煞是好玩。

这日重章又来看望良妃,正抱着重曜哄来玩,听见良妃道:“是时候给你配个婚了。”

这边厢重曜正睁着圆溜溜的双眼盯着重章看,那边厢就有重章惊讶得一时无措的窘迫模样,逗得孩子连连笑了出来。

重章将孩子交给奶娘,坐到良妃身边道:“二哥那里都还没消息呢,怎么就到我了?”

“没消息吗?”良妃笑道,“那日宛妃过来说话,说是你父皇已经定了人选。”

“是谁?”重章追问。

“吏部尚书贺筱家的大丫头,络薰。”良妃道。

“贺筱络薰?”重章重复着这个并不熟悉的名字,心底瞬间就闪过诸多念想。

太子重冕婚配廷机阁大学士之女,二皇子与吏部尚书之女成婚,两方家长地位相当,可以说在婚事上,皇帝并没有偏袒哪一方。而宛妃提前就与良妃说了这件事,可以看成是试探——重昭与重章年龄相当,宛妃也许是想借此探探皇帝对重章婚事的口风;也或者是示好——良妃纵然性格无争,但如今除了有重章,十二皇子重曜虽然还小,将来是否会有作为也未可知,但有两位皇子在侧,良妃的筹码怎么也比其他人多一些。

见重章心事重重,良妃便问道:“你又在想什么呢?”

“贺筱络薰,不就是太子妃的表妹?”重章忽然想起这层关系,不由错愕了片刻。

“是又如何?”良妃仿佛无甚察觉,淡淡看着重章。

见良妃反应如此冷淡,重章便收起那些思绪,摇头道:“没什么。”

良妃终是付之一笑,温和地注视着重章,道:“皇上的心思咱们猜不着,也不用去猜。谁家的亲戚到最后还不都是扶苏家的?”

重章似是听进去了,却又像在出神,懵懵懂懂地点着头。

“你最近倒是不常出宫了。”良妃如在询问。

“有些事琐碎得也没法出去,正好成全了我留在宫里多看看十二弟。”重章讨好道,“不过我是很久没去见叶首辅了。”

“凡事你自己拿捏就好,除了我不能插手的事,你若有处理不过来的,找我就是了。”良妃笑意慈祥,总和当初头一回见到重章那样亲善。

“我知道娘娘最公正。但如今有了十二弟,况且我也大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来麻烦娘娘。咱们心照不宣。”重章的眉目一如既往的神采奕奕。

良妃确实担心重章为重曜的出生多出那些忧虑来,现在给了这话,就是告诉重章一切如旧,纵然不是亲生骨肉,多年相处总有不同于旁人的情分。至于重章的回应,亦是给良妃一颗定心丸,如旧不变。

时隔不久,皇宫中就迎来了又一桩皇子大婚的喜事——二皇子重昭婚配吏部尚书之女贺筱络薰,于十月初六日完婚。

与太子重冕的婚期时隔不到一年,外界对此自然少不得揣测。有人说是皇帝已经开始为皇子们划度朝中分职,也有人说是重昭想借此为自己巩固势力——因着廷机阁大学士之女与太子成婚的缘故,廷机阁可能已经倾向于太子重冕,而六部虽然下设于廷机阁,但比起廷机阁的“跪听接旨”,六部的“承旨遵办”有时亦更有实权一些。

在朝中窥望了这些时候,又有叶以秾不时的旁敲侧击,重章只觉得这其中学问甚大,又不好操之过急,只能慢慢领会,时时想着。

心思重了就难免忽略自己所处的环境,重章难忘那些纠葛牵绊,未留意脚下踩了不知什么东西,只听见有少女慌张的叫声,他还来不及抬头,就被“暗器”砸中了头。

“什么人?”重章捂着被砸到的痛处质问道,忽然见一道青色身影迅速蹿到自己身前,他即刻向后退步,又扬声问道,“谁?”

待那身影拾起地上的手帕,重章方才看清楚对方是个姑娘,十五六的年纪,翠眉上扬,双瞳漆黑有光,带着一丝戒备正盯着自己。

“你是……”重章仿佛记得这少女,但分明也没见过,名字似有若无地在脑海里盘桓了几圈还是不清不楚。

“你就是三殿下重章?”倒是那少女轻巧地就识破了重章的身份,最后念下那个“章”字时候眼角甚至闪过慧黠的光彩,眉梢一挑,嘴角亦露出几分笃定。

“你……”重章见青衣少女仍不言语,只是笑着,自顾自将那方拾起的手帕弄干净,而他不由去触碰方才的痛处,恍然道,“你是青京小姐,叶首辅的孙女?”

“我是青京,但不是小姐。”青京将帕子收入袖中,又拍了拍手,继续道,“我爷爷就是我爷爷,不是什么首辅。”

重章只觉这姑娘说话有趣,便又接了话头道:“那我就叫你青京,如何?”

“我不乐意。”青京走到一旁的花圃边,俯下身在寻找什么。

重章见青京不时伸手在地上捡拾,好奇之下遂上前问道:“你在找什么?”

“我的木珠子碎了,得找回来重新装上。”青京一面寻,一面回答重章道。

“小心!”重章忽然嚷道。

少年这一声提醒着实将青京吓了一跳,她闻声就向后连着退了好几步,以为是什么紧急的情况,忙问道:“怎么了?”

重章矮身将地上的一小块木头拾起,笑着递给青京道:“是不是这个?”

青京却未立即去接,而是摊开自己的手掌,数了数木块,又看看重章手中的那一小块,这才欢喜道:“就是它了。”

青京正要去拿,不想重章却缩回了手,将木块握在掌中,道:“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我叫你青京,好不好?”

青京不急着回答,眉峰稍稍蹙了蹙,即把自己手中的木块都递到重章面前道:“你帮我把木珠子拼好了,我就答应你。不然,你就是占我便宜,只许叫我叶姑娘。”

重章原也只想与青京套个近乎,却反被这姑娘为难,他找叶以秾虽然不是大事,但也不好耽搁,便道:“我先去见过了叶首辅,做完了事,再来与你拼这木珠子如何?”

青京将木块收起,又伸出另一只手,道:“那你把方才那块东西还我吧。”

重章负手踱了两步,又将那木块在手中掂两掂,余光稍稍斜向青京,道:“我得留着做向叶首辅告状的证据。”

话还没说完,重章就先向书房而去。

青京不忙着追,只望着那少年皇子离去的背影,也掂着掌中的几块碎木,笑容自信道:“不怕你不出来。”

待重章与叶以秾商洽完毕,他即坐上马车回宫。

今日是重章一人出来,似约和白衣都没跟在身旁,心里记挂着重曜,他便将之前答应了青京的事情忘了。现如今坐在车内,动手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东西硌着自己,他伸手去掏,才发现时那块碎木头。

彼时青京的音容就在眼前显现,他就知道纵然自己没见过这姑娘但也一定听过这个名字,叶以秾的孙女,廷机阁首辅唯一也是最疼爱的孙女,如他这般已经对朝中人际有所了解,自然不会不知道叶青京此人。

重章正看着木块出神,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他挑开车帘正要询问,却见那袭青色长裙就站在马车前,有意等着他似的。

青京生得与似约一般高挑纤长,眉目如画——遍开海棠的富丽之画,却因她一身青衣又沉郁了几分,疏远了几分——似约待人是平辈的疏淡,而青京还是带着举朝重臣之女的优越。

重章心知青京来意,越发觉得眼前这少女有看交往之迹,他便跳下马车,行到青京身前,道:“是我走得匆忙忘了。”

“借口。”青京将剩余的碎木交给重章,道,“你将东西带回去吧,否则今天就回不了宫了。”

重章实也不信不过一个木珠子会如青京所说的这样复杂,是以接过碎木的时候,他还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

“因为你没向我爷爷告状说我拿这木珠子砸了你,所以给你这个优待。你要是三天内没将木珠子弄好,回头就得给我写个字。”青京道。

“什么字?”重章道。

“到时候再说。”言毕,青京就朝首辅府邸走去,步履轻盈,也未回头多看重章一眼。

她步行的时候都是昂首挺胸,仿佛与生俱来就应该是这样。叶青京从出生的时候起就有叶以秾那样作为朝廷重臣的祖父,即使她不在乎,也不让其他人在乎,事实却已经如此,无从争辩。

重章低头看着两只手中数量不等的碎木,又望了一眼早已经没有了青京身影的那个方向,蜷起手掌,转身上了马车。

此后三日,似约多见重章闲暇时就摆弄着一堆碎木块。她不知那日去见叶以秾时重章遇见了什么,虽然对此觉得奇怪,她却还是不曾多问半句——重章虽然花了很多时间在那些碎木上,却也不至于废寝忘食,更像是在消遣。

三日之后重章果然没有将那木珠子拼凑完成,他便要出宫去找青京,临行前与似约道:“你替我去看看重曜,不用跟着我出宫了。娘娘如有什么交代的,你都记下了,等我回来了说一声就好。”

似约领命,只将重章送出了锦绣宫就过去看望良妃与重曜。

重曜此时还在襁褓中,但仿佛已经学会了认人,只要良妃抱他,他就笑得开怀,若是换了别人,好些时候他就不吭声,厉害起来直接大哭大闹,非要见了良妃才又变得乖顺。

似约过来时,见良妃正抱着重曜逗乐,她行了礼,道:“三殿下差奴婢过来给娘娘请安,也看看十二殿下。”

“重章自己人呢?”良妃轻拍着重曜问道。

“三殿下出宫去了。”似约回道。

“又是去找叶首辅?”良妃见重曜睡着了,遂把孩子交给奶娘。

似约见良妃起身,即刻上前搀着,回道:“想来是的。”

“这个时候去?”良妃心头略有困惑,与似约一起慢步走了片刻,到园子里时,已经是满园的斜阳霞光,“都日落了。”

“三殿下从来就率性而为,不会有事的,娘娘放心。”似约道。

“以前是有白衣和你在他身边看着,现在他人是越发大了,想管也管不住。”良妃轻叹一声,道,“他现在倒是时常过来,只是也不多留,今日你来了,我倒问问他可还好?”

“殿下还是老样子,就是这几日时常摆弄碎木,奴婢也不清楚是用来做什么的。”似约扶良妃坐在花园中的石凳上。

“什么时候的事?”良妃问道。

“就是三天前去见过叶首辅回来之后,今日出宫时,他还带着那些东西。”似约回道。

良妃似是想起什么,须臾之后微微笑了出来,道:“我也没什么事要交代你转告重章的了,你且回去吧。”

似约闻言,福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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