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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首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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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约如今方才明白重章离宫的目的所在,他是要亲自拜见廷机阁首辅以便为入朝先做准备。

白衣先行前去叩门。

门房见是三个陌生男女,原本还有些午后慵懒的神色顿时就成了警觉,问道:“你们是何人?”

白衣先前已经为重章打探过首辅叶以秾的作息习惯,如今他应该正在府中。

门房听说三人是来拜访叶以秾的,便道:“我家老爷午后就出去了,现今不在府里。”

“叶首辅去了哪里?”重章迫不及待追问道。

门房只说不知道遂关了大门。

重章觉这门房如此不识礼数,却听白衣道:“叶首辅身居朝廷要职,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过门求见者必定不少,想来这门房也是见多了这种情况,才做出如此举动的。”

“那眼下我们就这样回去?”重章有些沮丧。

白衣摇头,眉峰微挑,唇间隐隐浮起几丝笑意,道:“还有一个地方,兴许可以见到叶首辅。”

“带路。”重章听见还有下文,不由精神又振。

白衣说,叶以秾喜好品茶,是以除了平常有收集各种上好茶叶的喜好,也喜欢去一间名叫“香茗”的茶舍闲坐。那里也多是一些文人茶客,小到市井琐事,大到国政大计,都有人评说议论,很是热闹。

一入大门,重章便拉住经过身前的小厮问道:“叶首辅叶大人是不是在茶舍中?”

小厮打量重章一番,见这陌生少年气度尚佳,衣配也不是寻常人家的样子,便点头道:“叶大人正和二公子在楼上厢房呢。”

重章不知是哪位二公子,也不作多想,对小厮道:“劳烦带路。”

小厮这便有些为难,似约取出一些碎银子。那小厮见了也不推让,笑着收下了之后遂带着三人去了二楼雅座,停在一间厢房外。

“叶大人,有位苏公子求见。”小厮叩门道。

开门的是叶以秾的侍从,问道:“哪位苏公子?”

“重章。”重章自报姓名道。

侍从跟在叶以秾身旁多年,自然知道重章其人,又见这少年身后站着的一男一女,也已知晓了他们的身份,当下便将小厮遣走,而是时,叶以秾已迎了出来。

叶以秾已是两朝为臣,于天显十年最终成为廷机阁首辅,官拜正一品,现如今虽已近古稀之年,却仍精神矍铄,步履矫健,看来不过六十左右的年纪。

今日是重章第一次见这廷机阁最高领导人,心中不免紧张,但见叶以秾笑色亲和,他便稍稍放宽了心。

“原来是三殿下。”叶以秾这便将重章让进了屋,又吩咐侍从去准备茶水。

重章心知以叶以秾在朝资历,势必已经了解他此行目的,这面上的三分笑意也不过客套,究竟是否可以请得这位当朝老臣作自己的朝中导师,他确实没有太多把握——当初叶以秾连太子重冕相邀都作了谢绝,他不过区区皇三子,不知叶以秾会如何应对。

更出乎重章意料之事,便是在内室的另一道身影——重昭。

从未想过之前小厮口中所说的“二公子”会是重昭,兄弟相见的那一刻,重章看着重昭始终面带的温润笑意竟不由错愕地忘了其他,若不是白衣提醒,他当真就要失态了。

“没想到二哥也在。”重章干笑道。

重昭反而大方自然,招呼重章坐下,如同在自己居处一般。

却是白衣发现似约么有跟进来,他同重章打过招呼之后遂出去寻了似约,只见少女已经走在了下楼的木阶上,他立即挑衣跟上。

听见身后亟亟追来的脚步声,似约回头,见那白衫少年过来,还未待她开口,就听得白衣问道:“你去哪?”

“楼上说的话我不方便听,就到下面等着了。”似约道。

白衣环顾四下,“香茗”虽然是雅客休闲之所,毕竟还是出入品流复杂。似约素来不外出,又是弱质女流,万一出了事无人照料,他便道:“过去那边坐吧。”

“你不上去吗?”似约问道。

“我又何尝方便在侧呢?”白衣这便提步先朝楼下一处角落中的茶座走去。

事实也确如似约说的那样,上主交谈,总有他们做下人的不便停留之处。譬如重章此时已听得出叶以秾当初拒绝重冕的缘由——太子骄纵,任性妄为,欠缺储君气度,实难成大器。

叶以秾说得隐晦,重章亦是在思绪中绕了九曲十八弯才能勉强揣度出这廷机阁首辅的言外之意。未入朝堂,他却已经由叶以秾授这最初一课,不免又多了几分顾虑。

心中郁结之时,重章瞥见重昭神色,仿佛不论发生什么,兄长始终和颜悦色,笑意温和,那眉目一见便教人觉得亲近三分,不会望而生畏。如此想着,他就将与重昭素来交往都回想了一番,确实每每相见重昭,都教他生出几分如沐春风的感受,忍不住就想要亲近,却又似乎总近不得身,反而……

豁然开朗之下,重章遂忘了如今身在何处,低低“哈”了一声。

雅舍内虽然有叶以秾与重昭言谈甚欢,却还是安宁雅静的,忽然传来重章这没头没脑的一记声音,随即就吸引了二人注意。

“三弟这是在想什么?”重昭笑问道。

重章也觉失礼,遂尴尬地笑了笑,即刻寻了个理由道:“我想起今日出宫前答应了良妃娘娘要带样东西回去,宫里头没有,眼看着如今时辰不早了,该去是将东西买了回去交差了。”

重章如此说,引地重昭与叶以秾也就此起身。三人到了厢房门口,重昭与重章便都与叶以秾告辞。

见重章下来,白衣与似约便迎了上去,三人坐上马车,绕了另一条路回宫。

“想是相通了一些,但还没有全部明白。”马车上重章自言自语,低声嘀咕着什么。

白衣同似约面面相觑,也不好作答。

谁想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车夫说是前头有人打架拦路,马车不好过去。

“叶大人也在。”白衣放下车帘道。

重章即刻挑开窗帘,果然看见叶以秾的马车就停在一边,不往前行,也不像要另寻出路的样子。

“什么意思呢?”重章难以理解,看着静坐的似约,问道,“你觉得呢?”

似约摇头。

前方缠斗在一起的几人俨然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旁人都已经散开,却仍旧在一旁看着热闹。

眼见这闹剧不止,叶以秾也不退不进,重章除了明白此刻不能调转马头之外,一时间也想不出其他方法。

“叶大人在试探你?”似约问道。

“应该是。”重章所有所系,又挑起窗帘看了一眼叶以秾的马车,再观察了片刻纠缠打斗的几人,拉过白衣附耳几句。

白衣听后,就此下了马车。

似约如今就在重章身后看着,看白衣将几人分开,又做了几个小动作,那几个小喽啰便即刻奔走逃开了。

“别动。”街市上恢复以往,重章却如此车夫道,只是他仍旧看着叶以秾的马车,那一处角落里,悄然如初,不见动静。重章困惑,道:“这又是为什么?”

白衣归来时直接跳上了马车,吩咐车夫道:“走。”

“白衣……”重章正要阻止,却见一旦自己的马车先行走了,叶以秾的车也就跟着过来。他觉得好奇,便问白衣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就算叶大人是朝中老臣,但如今面对的毕竟是当朝三皇子,我料想方才叶大人既是试探三殿下临危的才智,也在试探殿下的气度。”白衣沉色,看着渐渐思绪明朗的重章,道,“君臣礼,老幼礼,始终还有先后。”

“所以,如果刚才我再晚一些时候出面,叶首辅就会自己动手,到时候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重章只觉得如此一想便都清楚明白了,朗声笑了出来,问似约道,“似约,你明白了吗?”

似约莫名地看了重章一眼,又看看白衣,垂下眼不回答。

重章往似约身边坐了坐,解释道:“方才我让白衣下去教训那群人的时候出示了宫里的令牌,但又不能做得太明显,以免彻底暴露身份。”

“因为讲理是没用的?”似约问。

“做事因人而异,我和你自然是讲理的,和那些人讲理无异于对牛弹琴。叶首辅大概就是想看看我对这些事情的判断,既不兴师动众,又可以将事情都解决了。希望没有让他失望。”重章神色微微变得凝重,“身份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最好的武器,只怕……伤人的同时把自己也伤了……”

“如今你先走,也是身份使然?”似约继续问道。

“其实怎么说都应该是我礼让叶首辅先行,但如今我也把不准叶首辅是如何想的。如果当真是我们猜测的那样,我倒是有些信心今日这一趟没有白白出来。”重章说完,又挑了窗帘朝后头望去,正见叶以秾的马车拐弯进了一道胡同。

之后重章正是入朝参政,却不好与叶以秾走得太近。他偶尔寻了机会出宫,也不去首辅宅邸,总到“香茗”等着叶以秾,十有八九倒也是能让他见着人的。

叶以秾对他并不排斥,却也不十分亲近,两人说话也多是一个茶道技艺,教重章每每都仔细听了,记在心里,待回宫之后再细细品味。

有时重章想通了那一处,便禁不住称好,拉着似约高兴上一些时候,就又陷入沉思。

而白衣如今真正进入了准备太医院考试的最后时段,不常入宫,在府中潜心研读医书,重章有话更加只寻了似约说。侍女如旧默默听着,不置一词,只做着本分之事。

那一日,重章下朝回来,却见似约在花园里修剪花草。他素不知似约还会这些工艺,好奇之下就凑过去看看,见侍女正专心,便没有出声打扰。

似约实也早知道重章就在身后,却不点破,凭他那样看着,最后待她剪完了,转身要去收拾剪碎了的花枝时候,才当看见他一般,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重章笑道:“有一会儿功夫了。”

似约拿来笤帚簸箕一面清扫着,一面道:“还是先进去将这身衣服换了吧。”

重章点头,这就进去更衣,再出来的时候,似约已经将园子里都收拾过,将茶递了上来。

重章啜着茶,问道:“怎么现在园子的事也要你亲自动手?”

“以前学过一些园艺功夫,本来就没什么事所以帮着他们把事做了。”似约见重章拿着茶盅出门,就也跟了出去。

“自己的园子,还是自己收拾过了看起来舒服。”重章看着现今仲春里生机勃勃的花园,春光朗朗,心情亦舒畅许多。

“不是你收拾的,你也好意思说这话。”似约站在重章身旁,轻嗔道。

“反正都是自己人。”重章拾级而下,到了花圃边,看着修整过的一排矮树,道,“你刚才这么修修剪剪的,全都给剪平了,有原因么?”

“这些花草生长,首先便是纵向,择优而生,有时却会压抑住横长的枝叶,花草长来就主枝单吊了。但是横向的枝叶如若疯长,势必影响主枝,还会错乱了周围一片,同样糟糕。”似约耐心道。

“所以就是两方都要顾及?”隐约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轻轻敲击,教他逐渐有所感悟。

“栽种花草也不是简单的事,要时刻留心着,这里或者那里,尤其是在这宫里的那些工匠,修树剪木,除了好看还不能破坏花草本身的生长,我这点功夫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似约说着又矮下身,将方才没有修剪掉的残叶摘下。

重章只觉似约这一番话另有一番深意,一面想着,一面就将目光落到园子里的花木之上,这高低错落,精致怡人,都是匠人多方思量设计的后果,美观又时效长久……

“我明白了。”重章立时兴奋道。

“什么?”似约回头望他。

重章只将似约拉起,眉间笑意满满,道:“我该是多感谢你让我终于明白了这些事。”

“我可什么都没做过。”似约莫名其妙地拿着重章。

“这些就够了。”言毕,重章就将手中的茶盅交给似约,转身提步走开去。

似约忙追上去问道:“殿下这是要去哪?”

“找五弟他们喝酒去,晚上不用等我了。”言语间都带着欣喜,重章声音里每一个音节都仿佛自己会跳跃一般,飞扬在此时明媚的阳光中。

似约望着那轻快而去的背影,再看一眼方才由自己修剪过的园中花草,眼底蒙上一层浅淡笑色,这便继续去做其他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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