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与己书 > 28 三人

28 三人(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我是魔仙我怕谁 睡,美人 梅花玉 鬼事缠身 金风玉露 天才少女异界穿越之旅:凤舞九天 穿CK的王妃:王爷也抢亲 小心天使殿下 穿越之仓鼠趴趴 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

对外,重章如旧相处,仍旧是那个少年飞扬的大珲三皇子,即使面对良妃,他亦谈笑有声,俊眉里意气不改。然而人少时,他便安静沉默许多,也不若过去一般与下人玩笑逗趣,只有白衣与似约在的时候才多说几句。

皇子完成试期之后并不需要立即就参政入仕,重章遭逢临冲一役还未调整过心绪,是以他向皇帝告假,称病不朝,只等将有些事思虑清楚了再做下一步打算。

这一日似约正为重章与白衣奉茶,却见重章坐着出神。她暗中将视线落到白衣处,见那白衫侍读也静默着在肚子思忖什么。想了想,她才道:“方才良妃娘娘差人过来说,请三殿下过去一起用晚膳。”

重章起先像是没听见,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稍后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便问似约道:“你再说一遍。”

似约将来人的话重复的一遍,重章立即关切道:“你的声音怎么成了这样?”

似约着了风寒已经不是一两日,只是这段时间恰巧是换季时节,多病易发,她照顾着重章起居,便疏忽了自身,现如今嗓子哑了大半。

“休息几天就没事的。”似约摇头道。

“这不成,你也不看看如今这是什么天,外头生病的不是一两个。”重章对白衣道,“白衣,你给似约看看吧,回头开了药,立刻就要人弄去。”

似约拗不过重章,只得在白衣面前坐下,伸出手让少年为自己请脉。

白衣看过之后,只说是普通风寒,叮嘱道:“但一定记得按时服药,注意休息。”

似约点头,算作回应。

之后几日重章也不让似约再跟在身边服侍,只放了她的假,好好养病。他却不忘天天过来探望,有时一天过来两三趟,带着白衣,或者不带,也不多做逗留,说一会儿话就走。

眼见着重章从临冲回来已经将近半月,三月中旬的天渐渐有了些春光明媚的味道,连带着教人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重章正带着白衣过去看似约,心想着原来这丫头也经不住生病,一回风寒就到现今都没痊愈,虽然已经回到自己身边服侍,毕竟没痊愈就是还是个病人。

他不知对似约这样的关心在外人看来早就过了规矩,一个主子成天往下人房间跑,对一个侍女多番照顾,多少引来些非议。他亦没有察觉身边白衣每每靠近似约居所就愁云暗涌的神色,总想开口说什么,又从来都不曾启齿。

到了屋里不见似约的人影,重章便要去外头寻。主园里同样没教他找见侍女的身影,正疑惑着,他就看见似约同另外几个宫女一同过来。几个女孩子都差不多大,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唯独似约没笑,清清淡淡的一个人走在众人中间,白裙静雅素安,但眼底亲和,仿佛也浮动着笑意,就是浅淡得几乎察觉不出来。

有人在不远处就看见了重章,心想这主子必定是过来找似约的,便就此散了。

重章不解那般宫女怎地见了他就跟见了鬼似的全都走了,便询问似约。

似约只道:“忽然想起还有其他事情做,自然就去了。”

重章打量着身前侍女,一味笑着,不再说话。

“这样看我做什么?”似约困惑道。

“我看你身子该是全好了。”重章道。

“每天被嘱咐着要按时服药,主子体恤还为此放了假,我再不赶紧痊愈,就对不起三殿下和白衣的心意了。”似约此时看向一旁的白衣,投以感谢的目光。

白衣颔首,以作回应。

“咱们进屋说话。”重章说着就提步要走。

“还是在这里说吧。”似约叫住重章,微微顿了顿,道,“三殿下难道还没有准备好吗?”

“什么?”重章的目光却有些闪烁,有意避开了似约的问话。

“奴婢刚刚去见过良妃娘娘了。”似约道,“娘娘的心事,三殿下不会不知道。”

重章瞬间神色戚戚,任凭此时阳光再好,他亦心中郁郁,不待似约继续,他便逃也似的快步离去。

似约望着那仓皇逃离的背影,不由叹息,又听见身后传来白衣淡柔的说话声:“他大概没想到你都会这样逼他。”

“前事不忘,后事不继。他这样逃避不是办法。”似约仍望着重章离去的方向,那里留下的少年的脚印仿佛清晰可见,一步一步,匆忙失神。

“我先过去了。”白衣道。

“你等一下。”似约唤住欲走开的少年,提着裙裾快步去了屋里,随后拿了一只用布卷包裹住的小包袱交给白衣。

白衣看着那印着暗纹的布包,凝眉须臾,抱着走开了。

重章不知何故对似约又开始诸多挑剔。连着两日,两人几乎都冷脸相对,重章时常为难似约,即使只是奉茶这样一件小事,都会教重章扯出诸多不满来。

似约还如旧,任由重章百般为难,静目不变,疏淡若昔,却不想就此把重章逼得急了,夜里替重章宽衣时候,忽然被皇子拽在身边,质问道:“为什么又是这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是殿下觉得奴婢爱理不理了,不是奴婢敢对主子不敬。”似约顺从地被钳制在重章身前,不惧不怕。

“你!”他可以当场就一顿斥责,无奈一旦触及似约总也经不起波澜的眉目他便像被压制住一般,多所不出一个字,慢慢的愤懑只得憋在胸腔里,团聚着,发泄不出来。

“这样下去,殿下会着凉的。”似约关心道。

重章甩开侍女,大步踱到床边坐下,道:“不用你管。”

这一句四字说的好生火大,却像极了生气闹别扭的孩子一般,重章一面说,一面故意扭过头去不看似约。

“身为殿下的侍女,负责照顾殿下的日常起居,不能不管。”似约道。

“就是不要你管。”重章这便倒在床上,钻进被子里将整个身体捂起来,闷着声道,“你出去。”

重章躲在被子里听见有脚步声,稍后又有珠帘的脆响,想着一定是似约听了话就出去了。不知怎的,侍女这样逆来顺受、从不拂逆他的话的行为偏生就是教他不痛快也不高兴。

听着屋子里没动静,重章遂掀开被子,谁知才抬起头,就看见似约站在原处,没动过一样,然而手里却托着一只布包。

“不是让你走了吗。”重章看着似约,目光却已不由自主落在那只布包上。

似约到床边,原先只是站着,看见重章往里面挪了挪,她方才坐下。

“有什么话快说。”重章还板着脸,不大乐意同似约说话。

似约将包袱打开,里面是一条紫苏琉璃腰佩和一只绣金桂花纹样的香囊。

“什么意思?”重章虽然往内床转着身子,视线却牢牢落在那两样物什上。

似约拿起香囊,只将腰佩递给重章道:“这是恭贺三殿下十七岁生辰的贺礼。奴婢送不了什么值钱的东西,只能亲手做了这个聊表心意了。”

重章闻言心动,但又指了指似约手中的香囊,问道:“那个……又是做什么的?”

“这个?”似约只将香囊收起,没有要回答重章的意思。

重章见状立即伸手将香囊夺了过来,拿在手里看着,指腹轻轻摩挲着绣面上的花纹,叹道:“真好看。”

“本也该是做来送给三殿下的,但如今时机未到,殿下还是还给我吧。”似约才动了动身形,却已见重章将香囊藏在了身后,又眼疾手快地将那块腰佩也一并抓在手里。

“什么时机?说来我听听。”重章将东西压在靠内侧的枕头下面,不放心又用手拍了拍,才回头看着似约问。

“那香囊原是用来庆祝三殿下试期归来,终于得入朝参政的礼物。但如今殿下行至半途,却不肯踏入那道门槛,我又如何好送出手?”似约只将手伸向了重章,道,“殿下还我吧,哪日你想通了,我再送也不迟。”

“我既然看见了就是我的了,本来就要送我,哪有要回去的道理。”重章反驳道。

似约放下手,淡淡道:“既然三殿下收了我的礼,就是答应了。”

不了被似约设了圈套,重章觉得有口难言,看着侍女清心寡淡的神情却也说不出重话来,嘀咕道:“不知你当日送了白衣什么东西。”

“一条腰佩,一个香囊。”似约回道。

重章心中又觉失落,但也不似之前那么生气了,遂问道:“有理由没?”

“我听说白衣和三殿下是差不多时候的生辰。以往他跟在殿下身边尽心尽力,殿下不记得,我这个做奴婢的帮您记住了,帮殿下送了这份人情。”

“那香囊呢?”

“白衣为我治了风寒,我总该答谢才是。”

似约回答得并无不妥,重章听着更是舒坦许多,心中多时的郁结也就此不见。

“殿下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的话,将那香囊还我吧。”似约道。

重章又忽然躺下,说要睡了。

“要睡也先把外头的衫子脱了。”似约坐在床边,收起了那块包布巾。

重章这便坐起身,将衣裳褪下来交给似约,又呵呵地笑了两声,重昕躺了下去。

似约只将衣衫挂到屏风上,遂悄然退去了外室。

翌日清早似约正准备服侍重章梳洗,却见那少年已然起身,一身便装爽朗干净,腰间就戴着昨夜里她相赠的那串紫苏琉璃腰佩,正好彼此相衬,不太过奢华也别致出挑。

“殿下这是要出宫?”似约问道。

“对啊,出宫去走走,免得在宫里总见着些东西心里也不痛快。”重章笑看着还在疑惑的侍女,道,“你也赶紧换身衣裳,等等咱们和白衣一起出去。”

似约不知重章卖的什么关子,但既然重章这样说了,她也乐意随着出去。多年来都生活在小小的一处角落里,她都快忘记外面是怎样的风景,街市的喧闹声究竟有多吵扰。

内心带着对宫外陌生又熟悉的期待,似约与重章还有白衣坐上了出宫的马车。原来白衣一早就先去了良妃处请讨出宫的令牌。她不知白衣用的什么理由说动了良妃,只是从重章今日熠熠的眸光里找到了这少年皇子往昔的模样。

三人而后在雨崇最热闹的街市下了车,一路走一路看,却是白衣引路,说着民间种种奇闻轶事。

似约虽然跟在重章身后,不曾走开一步,然而素来淡定镇静的少女脸上此时已生出掩藏不住的好奇与欣喜,视线在街市上来回穿梭,观望着各种民间情调。

冷不防眼前忽然冒出一张面目骇人的脸孔,吓得似约不由失声叫了出来,即刻躲在白衣身后。待那人摘下面具,才知那是重章。

重章拿着面具把玩,又戴在脸上捉弄似约。

“前头还有好玩的。”白衣拦在两人之间,笑道。

“那就过去看看。”似约这便将重章抛在后头,同白衣先朝前过去。

于白衣而言,这些都是每日必经之路,日日必看之景,实也无甚稀奇。然而对似约来说,纵然是如今这般人声喧闹,都比皇宫中的莺啼鸟鸣来得悦耳动听。他看得见少女眉目间稍有的轻松和惬意,不经意就流露在嘴角的一丝笑意,视线游弋在穿流的人群里,被照在三月已经微暖的阳光里。

“想吃什么?”临近中午时,白衣对身侧的少女问道。

“桂花糕。”似约回得很干脆。

“从没听说你喜欢吃桂花糕。”重章一面笑着,一面已经问起白衣附近哪家的桂花糕最出名。

似约亦觉得自己方才回答得太容易,一个瞬间就忘记了所有东西一般,由此收敛了之前已经被自己放开了的玩心。

白衣领两人到了一间糕点铺子,说这里的桂花糕最是好吃。

“你想什么呢?”重章见似约正在出神,遂好奇问道。

似约摇头,坐着继续自顾自出神。

重章便也不问,兴致勃勃地环视着这布置精妙的一间小店面,感叹如此精巧才别有韵味,就算只是小坐片刻,也都觉得怡心怡情。

三人在糕点铺用过午膳,便继续游走。

午后人流依旧如织,又是一天中最暖的时候,三人走不多时便出了一身细汗。

似约正取帕子出来,却听重章一声:“到了。”

她抬头,只见重章正昂首望着什么。待她顺着重章的视线望去,只见朱门高处悬挂着一方匾额,上书“首辅府”。

目 录
新书推荐: 不正经事务所的逆袭法则 至尊狂婿 问鼎:从一等功臣到权力巅峰 200斤真千金是满级大佬,炸翻京圈! 谁说这孩子出生,这孩子可太棒了 别卷了!回村开民宿,爆火又暴富 我在泡沫东京画漫画 玫色棋局 基层权途:从扶贫开始平步青云 八百块,氪出了个高等文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