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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卫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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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章一心想着契邝哲明的话,纵然是由白衣扶着坐上了床也仍在念念有词。

叠居上来将他扶着躺下,他却忽然灵光一闪,一把抓住少女的手,惊喜道:“我知道了!”

叠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忙是退开,不甚栽到了白衣怀里,恰巧被白衣扶住。

“我知道了!”重章坐起身,大喜过望的同时见白衣双手按在叠居肩头,两人未分开,他只有些看得惊了,指着他二人道,“你们……”

叠居即刻从白衣身旁走开,埋怨重章道:“还不是被你吓的。”然而说话间她又带着兴奋,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重章对白衣道:“白衣,你马上去调查临冲北门侍卫长的情况,有多详细就查多详细。”

白衣领命,这便离去。

叠居沉着目光也正寻思着什么,却见重章提步要出去的样子,她遂问道:“你去哪?”

重章到箱柜前打开门,一面搬出那些宗卷,一面道:“看点东西,你过来帮我。”

叠居情知必有线索,便立刻上前相助。

黎明之时,白衣从外归来。开窗而入时,他只见叠居已经伏在桌上睡着,身上披着毯子,面前堆着好些宗卷文书,而重章仍在翻阅什么,却是禁不住地打着哈欠。

听见有人推窗的声音,重章知是白衣归来,遂起身去迎。外头天寒,白衣在外奔波,早已染得一身风霜冬寒,那眉目上都似沾了雪花似的,一进烤着炉子的厢房,就化开成了水,濡湿在眉睫上,晶晶亮亮的一层。

叠居睡得浅,听见动静便也醒来。见白衣归来,她遂立刻递上绢子道:“先擦擦吧。”

白衣接过那方手绢,将脸上水汽拭去,道:“都打探清楚了,等天一亮,三殿下就可以过去。”

“你先说与我听。”重章拉白衣坐下。

两名少年开始谈论稍后要做之事,叠居便在一旁将宗卷收起,又换了烛台上的蜡烛,静静退到一边。

重章要找之人姓武,武必恭,是临冲城北门的侍卫长。根据白衣连夜调查,武必恭此人生性刚正却也顽固,曾受崔宇祁重用,并深受临冲城百姓尤其是城北一带的拥戴,但后来忽然就和崔宇祁有了过节,而一城城令也不为难他,只不咸不淡地相处着。

“悍匪所盘踞的紫玉山就在临冲城北,根据昨晚契邝哲明所说,他要借刀杀人的应该就是这个武必恭。”重章此时行走在人群中,左顾右盼着仿佛出游,然而那眉目却隐隐带着忧虑,一面走,一面同身旁的叠居道,“想必这个武必恭得罪了契邝哲明和崔宇祁他们。”

“你就一定以为武必恭和悍匪的事情有关?”叠居问道。

“堂堂一个国舅,和一个小小的侍卫长过不去,还要我动手?摆明了就是试探我,不然无缘无故抛个人出来让我看,也不是个事,所以一定有蹊跷。”说话间两人已到了武必恭的住处,是以停了脚步。

今日武必恭不当差,便在家中休息。正要出门,却见不远处有一男一女正看着自己,他心知不妙,便要速速走开,却不想那锦衣少年率先就朝自己过来,拦下去路,和颜悦色道:“请问,是武卫长吗?”

武必恭不喜与外人交谈,更因这少年的外地口音教他心头生出疏远之意,是以他不说话,只埋头往前走去,全然不顾身后呼喝的陌生少年。

“一定有问题。”重章笃定道,又见被武必恭锁了的屋舍大门,遂道,“不信你不回来。”

“你这也太招摇了。”叠居道。

重章心道确实如此,又见武家斜对面就是一间小茶寮,遂带着叠居过去坐下,誓要等着武必恭归来。

两人一直坐到午后,方才见武必恭外出回来。但见那中年男子一现身,重章就要过去,反被叠居拉住,道:“我先去同他说。”

重章点头,看着叠居上前同武必恭交谈,一个浅笑温和,一个却满目戒备,最后的结果就是叠居无所斩获,回到茶寮中一筹莫展道:“他什么都不肯说。”

重章蹙眉,但这已是意料之中的事,是以他道:“看来只能走第二条路了。”

叠居默然不语,只跟着重章回了陶然居。

第二日是武必恭当值,重章一早便去了北门,视线便与叠居商量好要寻衅滋事。

武必恭认得重章就是昨日那个少年,他也必然记得叠居,是以最开始,他并不回应两人的无理取闹,一直到重章对其出言不逊,甚至暗讽了崔宇祁,他方才按耐不住动了手。

重章被武必恭打伤,之后遂亮出了身份,以武必恭对上不敬之由,即刻将其拿下,直接闹去了临冲城衙门,崔宇祁碍着重章的身份将武必恭收监。

如此一出,反倒让重章看出了端倪,纵然受了伤,他却仍旧兴奋道:“有迹可循,这一道口子,没白开。”

叠居替他上药,见重章总坐不定得不老实,遂强行拽着他的臂,按到了伤口,疼得重章不由叫出了声。

“轻点,不然把人叫来了,看见白公子就不妙了。”叠居上完药,拿着纱布包扎,不及防忽然松了手,纱布滚到了地上,停在白衣脚下。

白衣俯身将纱布拾起交还,叠居犹豫了片刻才伸手去接。

“三殿下是觉得崔宇祁和武必恭之间还有秘密?”白衣问道。

“这两人的关系一定不一般。今天我在衙门都说了要打,崔宇祁偏偏就拦着只说收监,但是契邝哲明给的线索又是指向武必恭……”重章神秘一笑,见叠居处理好了伤口,他便将衣袖放下,道,“突破口就在武必恭身上。”

是时正有有人叩门,白衣即刻躲入垂幔之后。待重章问了,才知是契邝哲明与崔宇祁一行人过来探望。

“这便来了机会了。”重章只觉这条路并非死路,今晚如果顺利,便能从武必恭身上打开缺口。

契邝哲明前来看望重章伤势,必定也是设了酒宴的。

筵席上重章正要喝酒,却被跌叠居拦了下来,说是伤中不让他饮酒。

重章苦笑着只得放下酒杯,契邝哲明几人就此也开着玩笑,却不想叠居忽然道:“还不是那个侍卫长,这就伤了三殿下,要我看,当时三殿下说打他五十大板还是轻的呢。”

重章即刻去看崔宇祁脸色,果然见这一城长官变了神情,他却不点破,搂着叠居安慰道:“知道你关心我,但崔大人做事秉公无私,我这一面之词也好尽信了。”

崔宇祁只尴尬笑着,旋即又从袖中取出一只金丝布囊推到重章跟前,道:“下官督导属下不利,误伤了三殿下,这是下官的一点心意,还望三殿下海涵。”

一看便是崔宇祁行贿,重章不推脱,教叠居将布囊收了起来,问道:“崔大人有心了,我记下了。”

崔宇祁小心翼翼,问道:“那这次的事情……”

重章叹息一声,道:“想来我也快回雨崇了,在临冲也待不了多少时日,总该把要办的事都办了才好回去。今次的过失其实也不与崔大人有关,但我心里头这口气还真有些咽不下,不若这样吧,崔大人将那姓武的侍卫长交给我带回雨崇去,咱们也就前事不记,如何?”

崔宇祁一脸为难之色,看着重章却也不好回绝。

契邝哲明在一旁看着,见准了时机才开口道:“三殿下一路来回很是辛苦,还要带着个人,也着实麻烦。”

崔宇祁听着口吻便知契邝哲明是要杀人灭口,必定是要武必恭这条命,而重章那里却还有写拖延回环的余地,是以他同重章求情道:“武卫长在城中颇受百姓拥戴,三殿下真要带他去,百姓那里不好交代。”

“崔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言辞中带着不满,重章眯起双眼盯着崔宇祁。

眼见重章如此,崔宇祁便知重章亦不想再多做拖延,有契邝哲明做后盾,重章又是当朝皇子,他自己身陷其中难以脱身,向来也是保不住武必恭的,便只好含恨应下这桩事。

“崔大人英明。”重章正要举杯,却被叠居拦下,他讨饶道,“就一杯,这事值得庆祝。”

“那就一杯。”叠居强调道。

契邝哲明见之大笑,直道重章得此红颜知己教人欣羡。

“未免夜长梦多,崔大人,稍后,我们就去看看武卫长吧。”重章才放下的酒杯就被叠居夺了去,他拦着少女在怀中,颜色甚欢。

崔宇祁心中千百个不愿也只得答应,暗中看了看正与叠居谈笑风生的重章,目光旋即又落在契邝哲明身上,心头无限悲凉,独自饮起了闷酒。

宴罢后,契邝哲明忽然借故离开,重章情知他有意隐藏行迹,料想无他兴许更能成事,遂不拦阻,只自己与崔宇祁前往临冲大牢相见武必恭。

临冲近海,空气潮湿,牢狱中环境更是恶劣。重章方才踏入大门,便不由蹙眉,由崔宇祁引路去了武必恭所在的牢房。

是时武必恭正坐在牢房角落之中,见重章等人到来,他却不正眼相向,最后看着崔宇祁,眼中尽是愤怒,却也成了一声喟叹。

重章只一个颜色,就有衙役上前先给了武必恭几下拳脚,打得他躺倒在地,说话的力气都剩不得多少。

“说吧,紫玉山上一共多少人?”重章负手到武必恭面前,矮身而下,看着神色莫名的武必恭,嘴角斜扬,道,“不招?那就继续打。打到招供为之。”

少年皇子眉眼桀骜,忽然又道:“不若拖到外头刑房去,好好问问。”

崔宇祁原本只想重章了结了武必恭,结束了此事也就作罢,不料这皇子阴晴不定,此时又要严刑逼供。武必恭纵然不会将事情和盘托出,但这无缘无故的牢狱之灾、重刑之苦却不是他乐意看见的。

“崔大人?”重章见崔宇祁正在走神,便叫了他,问道,“可有意见?”

崔宇祁已是在弦之箭,骑虎难下,哪里还敢有什么意见,只低头遂了重章的愿,命人将武必恭带去了刑房。

“今夜不问出点所以然来,我是不会罢休的。”重章道。

这少年志在必得之色教崔宇祁看来着实惊心,他原以为重章只是求胜心切,却不想中途还要如此行径。一想到随后武必恭将受酷刑,他便不忍得再看下去,只吩咐了缪胜跟着,自己先借口离去。

缪胜见过有人强行逼供的,却未见有人如重章这般每每行刑到一半便停下,留着旁人一口气悬在空中欲死不死的。他本不掌管刑狱,也见不得太狠厉的手段,现如今这样看着只以为重章性格暴戾,纵然已经得手仍不忘虐待罪囚一番。最后武必恭一声长啸,凄绝惨厉,听得他毛骨悚然,竟也是不忍心再看下去。

“如此,缪大人就先去吧。我在问问。”重章挥手之下,缪胜就此离去。少年皇子锦衣色新,站在刑房正中,看着已经遍体鳞伤的武必恭,对其他人道,“你们先出去。”

行刑官略有迟疑,重章却从他手中拿过皮鞭,道:“我亲自来问问武卫长。”

见重章此时阴恻难定的神色,那眉目里透着丝丝的狠绝,行刑官不想惹火烧身,这便默然退下。临出门时,他猛然听见一记鞭响,清脆快速,如是直接鞭挞在他心上,惊得他不由一个战栗,速速就退到外头去了。

刑房中只余下重章与武必恭两人。

木架上被铁锁缚了四肢的男子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奄奄一息地靠着锁链支撑悬挂才勉强能站着。

他只觉得眼前忽然一片阴暗,身侧传来人声,说着“缪胜也还真能忍,居然看了这么些时候”如此的话,又听见有人问他“武卫长可还好”。

武必恭费尽了力气才得以抬起头,看着近在身前的少年,冷哼一声,身子却早就无力地动不了半分,现如今只好歪坐在重章身前。

重章见武必恭不搭理自己,他遂将先前崔宇祁给自己的金丝布囊拿出来递给武必恭,道:“这是崔宇祁给我的钱银,武卫长可明白其中意思?”

武必恭看着重章手中那精致的布囊,重重喘息着,却没力气伸手去触碰,只睁大了眼睛,像是要说什么。

“我受命前来临冲调查紫玉山悍匪一事,无奈崔宇祁多番阻挠。”说着重章又将随身的令箭取出放在武必恭面前,道,“武卫长可信我的身份?”

武必恭却只吃力地笑了一声,一手扶上重章手臂,随即便阖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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