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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云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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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章用春闱时猎到狐狸皮毛给晓妗做了幅手套。

使女看着礼物却觉莫名其妙,推回到重章身前,问道:“无缘无故的,怎么就要送我东西了?”

重章又将手套送回给晓妗,道:“就想送你样东西。你跟了我这几年,光受我的气就受了不少,这回就当我谢你的。”

晓妗见重章一脸真诚,又有白衣在旁劝说,她也就不再推辞,拿着手套看了些时候越发喜欢。

“对了。”晓妗放下手套,“下个月良妃娘娘生辰,你准备了贺礼没?”

重章站起身,将自己比划了一番,道:“我不就是最好的礼物?”

晓妗同白衣忍俊不禁。

“年年都是一样的礼物,三殿下你也送得出手。”晓妗笑得开怀,却是同白衣互看一眼。

重章不明就里,只见白衣取来一只刻了冬梅傲雪图的木匣递到他眼前就默然退下。他疑惑着打开,见是厚厚的一叠写了字的纸张,纸上自己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他自己写的。

“我和白衣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今年能有什么给良妃娘娘做贺礼的,最后只能让白衣把三殿下这一年的议题和课作整理出来当成贺礼了。”晓妗道。

重章未料到晓妗同白衣如此有心,他看着过往课业,竟都是白衣精心挑出来的,这一份贺礼不重却必定能让良妃高兴。

“手套我收了,就不算无功不受禄,三殿下可别忘了白衣,他为了挑这些也没少花功夫呢。”晓妗笑吟吟道。

重章看看沉默的白衣,冲晓妗神秘一笑,道:“咱爷们儿的事,怎就教你知道呢。”

“又和我打哑谜。”晓妗早已习惯重章这样卖关子,遂不放在心上,叮嘱道,“东西给了,三殿下就自己收着吧,可收好了。”

重章抱起木匣,连连点头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好好收着。”

良妃的品阶在宫中仅次于皇后,与宛妃同等。虽不是六宫之主,然而其一向待人宽厚,温婉娴雅,在后宫之中有口皆碑,又因着平日不争强好胜,安静自处,是以人缘极好。此次生辰不大摆筵席,却早早就有各种妃嫔、皇子皇女前来道贺。

锦绣宫中顿时人来人往,一扫往日清静。

皇帝处理公务,是以晚膳时候才过来。中午时候,皇后竟也过来,一并还有宛妃、华妃等几名后宫女眷。

午膳时,几人围桌坐着,皇后本说良妃生辰应坐主位。良妃却执意请皇后上座。一番推说之下,还是皇后先入了座,良妃坐了左席。

“原本只是过来同妹妹道贺,不想害你这么麻烦了。”皇后一贯的笑色深深,看着在场的几位妃嫔,最后目光落在良妃处。

“得皇后厚爱,臣妾如今都不知该如何说话了。”良妃谦逊,这便稍稍颔首。

“有些时候没见着良妃姐姐。前阵子听说姐姐病了,我看如今这气色,却是比我都好呢。”华妃笑着说道。

“凡事顺着心气儿,心情就好,心情好了,人自然也就爽快了。”皇后拉起良妃的手,却微微吃惊道,“妹妹这手怎就这么凉?”

“身子弱,风寒好了一阵又犯了,这几日才稍稍好些。”良妃回道。

“好好注意身体才是。平日也没什么需要你操心的,安心将养着,照顾好自己才是。”皇后轻按良妃手背,嘴角处依旧是那只浮于表面的笑容。

良妃应下,心中却已然不怿。想来在场的嫔妃个个都曾为皇家生儿育女,哪怕只是一个公主,也好过她从入宫至今都未曾怀有龙裔,任太医如何诊治也丝毫不见成效。

“良妃姐姐若得空不若姐妹们时常走动走动,反正姐姐也闲暇,有人说说话,总好过一个人闷着。”华妃看来好心提议,目光却划过皇后处,而后才落下。

皇后却回头看着还未说话的宛妃,问道:“宛妃妹妹怎么不说话?”

宛妃虽是二皇子重昭生母,却比良妃年轻,如今就坐在皇后右手,虽然也是丰容盛髻,但显然收敛在皇后的锋芒之下,莞尔道:“臣妾笨拙,只听着就好。”

皇后灿然笑了出来,一手又拉起宛妃,如此就同时牵着良、宛良妃嫔妃,道:“你们两个都是平时沉默惯了的主,要你们开一开金口都是件难事。”

“皇后就别拿我们取笑了。”良妃道。

“不说不说,今日你寿辰,听你的。”皇后如此遂吩咐开席。

午膳过后,几人又处着说了会儿话便各自离去。

良妃此时才终于松了一直戒备着的思绪,准备午休。

晚膳时皇帝如约而来,良妃又将重章招来,三人言笑晏晏,其乐融融。

重章将备好的贺礼呈给良妃。

良妃看后果然面露欣喜,一并将课作又给了皇帝过目。

“重章这份贺礼别有心思。”皇帝频频点头,眼中尽是赞许。

“给良妃娘娘的贺礼自然要让娘娘喜欢。娘娘盼我学业得成,悉心教导,重章自然要拿出十二分的力气来回报娘娘。”少年振振有词,说话间,已然朝良妃叩首三声。

良妃忙将重章扶起,疼惜道:“贺礼都送了,何必行这大礼,看你又弄了一身尘土。”

重章却在良妃动手之前先退到一旁自己掸去衣上灰尘,复而再回到两人身前,道:“重章早将良妃娘娘视若母亲,只怕娘娘以为重章不成材,不肯收我这个儿子。”

“你这说的哪家话?但凡皇上当初将你交托给我,我就有责任照顾你,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切记我的话,不胡来,不胡闹,我就心满意足了。”良妃将重章拉到身前,又想起午膳时皇后那一番话中话,笑容亦显出几分酸楚来。

“你们这母子情深,倒是将朕撇在一边不闻不问了?”皇帝佯装不满,眼底却欣然涌动着笑意,道,“当初朕没脱错了良妃,重章你也确实上进,没给良妃丢脸。”

“皇上可别夸他,这孩子经不得夸,你说他两句好话,就全都暴露了。”良妃将重章推到一旁空座上。

如此三人说笑起来,不想忽然有侍者回报说皇后忽然身体不适,太医也束手无策。

事发突然,皇帝立即赶往秀坤宫探望。

据孙醒回报说,午后皇后从良妃处回到秀坤宫就开始头痛,原本以为只是犯了旧疾,遂只是稍作休息。然而到了傍晚,皇后病情依旧没有减轻,遂立刻传了太医进宫诊治。太医诊过脉后却说皇后脉象并无异常,不似旧疾复发,却也查不出缘由。稍后皇后甚至开始腹痛,浑身出虚汗,痛苦难当。孙醒见情况紧急,这才命人通知的皇帝。

皇后突发病症的消息,顷刻间便传遍了皇宫,良妃为此亲自前往探望,出门前,却让重章安守锦绣宫,不得踏出一步。

虽然良妃的命令教重章不得其解,他却也只能遵从。如今同白衣和晓妗在居所做着各种猜测。

“我猜皇后是假装的。”晓妗一面思索一面倒,“事情压了这么久,摆明了就是不想皇上给良妃娘娘祝寿。”

“那是你们女孩子家的心思。”重章不以为意,看着白衣道,“白衣,你觉得呢?”

白衣扣指桌上,轻轻点拨,寻思着道:“晓妗说的不无道理,但应该只是原因之一。”

见得白衣首肯,晓妗自觉得理,道:“我是没你们想得多,但有些事情,你们就没我看得透彻。”

重章也知素来商议事务少不得晓妗“胡搅蛮缠”,他便起身,朝少女揖道:“有劳晓妗姑娘提点。”

晓妗得了便宜自然眉开眼笑,然而少女神色间却别有隐忧,她看了看依旧静默沉思的白衣,道:“下一步……”

“搜查皇宫。”三人几乎同时脱口。

第一次如此默契,三人也都不由惊讶,面面相觑须臾,又同时笑了出来。

“可是没理由,怎么搜?搜什么?”晓妗困惑。

“理由是人想的,你还怕皇后没有这个能耐?”但凡猜测到了事后的走向,重章心头大石也就此稍稍落了下来。

白衣由此却蹙眉更深,在桌边走了两步,开口时仿佛已经预见什么,道:“就怕搜宫的理由会闹出更大的麻烦。”

“比如呢?”晓妗追问。

巫蛊之术。

秀坤宫中有侍者回报说,皇后的情况看来是中了巫蛊诅咒。

皇帝听后不由震怒。巫蛊之患早在前朝就引起过腥风血雨,大珲开朝之时,□□皇帝就曾明令禁止此种祸害他人之术,甚至在宫中严查。时至今日,居然有人敢在禁宫之中再行此道,着实太过嚣张放肆。

皇帝即刻下令封锁禁宫,彻查待明。

一时间,原本已因夜色而安静下来的皇家宫闱顿时响起兵戈冷甲之声。四处巡逻搜查的禁军教所有人都为之心惊。但凡听见那种脚步声,就仿佛有危险迫近,蹿涌着心底被往日繁华遮掩掉的惶恐。

锦绣宫中,重章听着外头纷乱的脚步声,不由担心,心想着良妃此时还未回来,他想前去秀坤宫一探。

晓妗连忙将重章拉住,道:“良妃娘娘说了不准你出去。”

“总没想到皇后居然出这一招。现今娘娘不在,等等禁军进来搜查,万一再来一招嫁祸,不是百口莫辩?”重章撇开使女就要出去,然而才动身形,他就被素衣少年拦住了去路。

“三殿下稍安勿躁。”白衣沉眉静目道。

“你也要拦我?”重章问道。

“现在也只是我们假设一切与皇后有关,如果不是呢?”白衣问道。

“我想不出还有其他原因,难道你真信是巫蛊之术?”重章已然不想再多做思考,现如今只希望将良妃寻回。

“不信。”白衣摇头,看着重章的眼光却异常郑重,道,“三殿下可相信白衣?”

不明白衣有何用心,重章不答,却无疑,他在心底给身前少年的信任是谁都无法取代的。

“良妃娘娘是太了解三殿下才那样叮嘱的,白衣和晓妗奉命跟在殿下身边,如果殿下执意要去,我们必定同去。到时候即使出了事,人多了也好想办法。”白衣说来无波无澜,却字字坚定。

“那当然。”晓妗也到白衣身边,却不若少年严肃,如旧笑着,说道,“从来只有奴才挡在主子前头的,哪有让主子以身犯险,自己当缩头乌龟的,这样的奴才,不是好奴才。”

重章忍俊不禁,看着灯火下少女熠熠的眸光,他苦笑道:“什么主子奴才,你这个比喻一点都不恰当。”

晓妗沾沾自喜对白衣道:“看吧,我总有办法让三殿下笑出来。”

白衣笑着点头。

晓妗如此一说,确实让三人间的气氛稍稍轻松一些。然而锦绣宫外还未停止的脚步声依旧惊扰着所有人的神经。

有侍者回报说,良妃回来了。

重章立即前去探望,却见禁军正在锦绣宫中例行搜查,而良妃就坐在一旁默默看着。

“娘娘。”重章穿过人群,快步到良妃身边,但见妇人安好,就此放了心。

看出重章心思,良妃心中宽慰,浅笑道:“傻孩子,不会有事的。”

重章现今再不想离开良妃身侧,遂一直陪着,双眉暗蹙着看着进进出出的禁军。

“就你一个过来?”良妃忽然问道。

“白衣陪着晓妗等禁军过去搜查,总不能落了我那里吧。”重章回道。

良妃点头,将重章拉倒身边坐下。

今日锦绣宫中一直这样热闹,不是后宫妃嫔前来祝贺生辰,就是如今禁军领旨搜查。然而外物扰扰,却总不能教她分心,看着如今已经出落得少年英俊的重章,她只道心中安慰。

重章也难得安静地这样坐着,但见禁军收队,他才宽和了神色,即刻站起身。

几句寒暄之后,禁军就此离去,晓妗同白衣也立刻赶来。

“他们没做什吧?”重章问道。

“只是例行搜查,三殿下放心。”晓妗此时不似往日活泼多话,低眉顺目地回完重章的话就退到一边。

风波暂歇,良妃只让三人回去休息。

然而还未等重章出门,就有侍者亟亟赶来,回说在钱嫔处找到巫蛊用的小人。

“什么?”重章难以置信。

钱嫔是重晖生母,而重章素来与重晖交好,两人算是好友。重章一直由良妃抚养,宫中母子相依,钱嫔纵然一时心狠对皇后下手,却不应该加害良妃。如此,他更是认定了有人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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