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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皇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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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之后就没有了动响,重章只觉情况不对,遂质问道:“是谁!”

声源处仍旧不见动静,重章又等了片刻,终于提步过去。同时,那一方假山之后就此传来脚步声,并伴着笑声。

“我就说一定会吓着他们的吧。”重晖第一个走出,声音都仿佛笑开了一般。

随后重昭与重昕也跟了来。重昕也在笑,只是比起重晖开怀的大笑要收敛一些,也没有那样几乎前仰后合的动作。重昭更显得镇定淡然,所有的笑色都只落在他眼里以及微微勾起的唇角,安静却不容人忽略。

白衣同晓妗当即朝三人行礼。

“不是说三哥最不喜欢这套虚礼,怎么还来。”重晖笑意未退,到重章身边,道,“刚才,有没有被吓到?”

“我可没做亏心事,你喊多少声都吓不着我。”重章道。

“那是,三哥刚才那架势,本来就罚得对。”重晖津津乐道,“最烦那些下人乱嚼舌根,是该好好教训。可惜,刚才和五哥打赌,三哥没动手,我可是输了银子了。”

晓妗抿唇偷笑,却被重晖看见。他上前问道:“你笑什么?”

晓妗立刻躲到白衣身后,低头不语。

“原来你就看了后半段。”重章也不由发笑,“这银子是五弟白拿了你的,就怪你来晚了。”

“那就是你出手了?”重晖双眼一亮,这就到重昕跟前道,“三哥都说自己动手,银子还我。”

“看你这点出息。”重昕不光将重晖的银子还了,还将赌约应给的那一份一并推到重晖面前,“给你。”

“七弟哪里是要你的银子,是他看你拿着银子累,帮你暂时保管,回头你找他要,他一定给你。”重章又笑了几声,才问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重晖将银子银子又还了去,道:“闲着没事就到处走走,可巧就瞧见你惩治那班下人,看得着实过瘾,以后让我遇上了,我也这么干。”

“到底你还是冲动了。”重昭如今忽然开口,眉间笑意也顿时消散。

“这话怎么说?”重章问道。

“方才那带头的太监虽然不是哪个主子宫里服侍的,但他起了身,我看清了才想起,他是皇后身边贴身服侍的大太监孙醒的内侄,平时就仗着孙醒的势头横行,这回被三弟教训了,只怕是要生出祸端来了。”重昭道。

重昭一言,更加教人沉声。

倒是重章率先大袖一挥,不见愁色,道:“兵来将挡,凭他向皇后告状,我就不会去找父皇?到底只有主子教训奴才的,还没见过奴才对主子蹬鼻子上脸的。”

重晖看重章豪气干云的模样,想这宫中敢于直接同皇后叫板的怕也只有重章一人,自己向来委曲求全,如重章这般确实也教他羡慕,遂随声附和,叫了一声好。

重昕却是只和重昭并肩站着,互相对望一眼,辨不清神色。

晓妗仍旧站在白衣身后,暗暗扯了扯白衣的袖子,低声道:“三殿下又忘了。”

白衣的目光从未从重昭身上移开,清秀的眉目间隐隐透着猜测的味道,回晓妗道:“且走且看吧。”

见白衣不甚担心,晓妗也就缄口不言。

说来重章确实也喜欢重晖。

重晖虽然自小生长在皇家,但毕竟孩子心性更多些,过去跟重昭一处就极受保护。但重昭行事温和,带人也是谦逊有理就总显得不那么亲近,重昕跟着重昭的时日更久一些,做人处事上难免也沿袭了兄长作风。现今遇上重章,初生牛犊一般天地不怕,又喜欢说笑玩耍,重晖算是找到了知音,遂时常拉着重章处在一处。

时间一长,重章自然和重昭三人结了交,落在旁人眼中已然是小小的势力。

这日兄弟几个小聚,重晖又问起当初重章在民间的好玩事物,兴致盎然道:“三哥,再给我讲讲过去你那些好玩的玩意儿,越详细越好。”

“好玩的我都说过了,再讲就是糗事了。”重章又摇头又摆手,道,“不说不说,回头让你笑话我,这事划不来。”

“自家兄弟,你还藏着掖着。”重晖拽着重章的袖子不放。

“晚之以前说,我做十件事,必定有七八件是见不得人的,如今我回头想想,倒还真是。”重章眼底笑意里浮动起丝丝追忆,却是一眨眼就掩盖过去,道,“剩下的两三件我都和你说了,别再缠我,否则我可真出拳头了。”

眼见重章举拳,重晖立即躲到重昭与重昕身后,嘟嚷道:“二哥五哥,你们看,三哥恼羞成怒了。”

重昕笑着安抚住重晖,又对重章道:“你看,你满足了这个小鬼,回头他还捅你一刀,早知道就不该搭理他。”

“五哥,我让三哥说了这么多好玩的事,你不也听见了。别说刚才你没笑,我和二哥可都看见了。”重晖说着就要去找重昭求援。

然而几人目光才落到重昭处,却见稳持宽雅如重昭不知何时蹙了眉,目光瞥向了别处。

重晖好奇,顺着重昭目光望去,然而除了夏季郁郁花草,什么都没看见。

重昭不急不缓,道:“我看见了孙醒刚才从前头经过。”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重晖不以为意。

“从这里去秀坤宫要绕道,这里附近也有其他娘娘的寝宫,更加不是去东宫,你说,孙醒为何出现在这里。”重昕已然会意。

“冲着三哥来的。”重晖仍旧带着笑意看向重章,问道,“三哥,你怕吗?”

重章毫无所惧,镇定自若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白衣与晓妗,反问道:“你说呢?”

重昭就此看了一眼重章身后两名侍从,不再言语。

几人又聚了不多时,就此散了。

重晖与重章一路,遂一同回去,路上确实遇见了孙醒,身后还带着好几名侍从,正与两人面对行来。

“奴才给三殿下、七殿下请安。”孙醒打千道。

重章与重晖对望一眼,情知不惹为妙,遂稍稍退过一些,道:“孙公公免礼。”

“两位殿下折煞老奴了。”孙醒说着立刻教身后侍从让让开,道:“殿下请。”

重章不知这大太监卖的什么药,却也不想再多理会,遂提步先走。

一众侍者各个低头相送,甚是恭敬。

待与重晖分手,重章却问白衣道:“今日都不见你说话,怎么了?”

白衣跟在重章身后,缓缓道:“主子们说话,我们不便置喙。”

重章霍然回身想说什么,但见白衣清眉善目安静如旧,他却不知要指责什么,又见晓妗佯装无事地目光四移,心中固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道:“你们两个成心气我是不是。”

“白衣说得没错,三殿下和七殿下他们说话,我们确实不能插嘴。但是这会儿要是殿下要问我们什么,我们也会知无不言的。”晓妗回道。

重章抱臂,看着身前两名替身随侍,道:“我只问,你们有什么想和我说的没?”

晓妗看看重章,又瞥了一眼白衣,摇摇头道:“我没有,但是白衣一定有。”

重章定定看着白衣,侍读依旧是安宁无争的神情。

“我也没有。”白衣回道。

重章眼见就要发怒,又听白衣道:“良妃娘娘找来了。”

重章回头,确实看见良妃身边的宫女正朝这里过来。他回头对白衣道:“稍后我再同你算账。”

见重章迎了上去,晓妗立刻拉住就要跟随的白衣,问道:“你不怕?”

白衣浅浅一笑,道:“最多吃两拳头。”

“他才舍不得对你动手呢。”晓妗轻哼一声,先跟了上去。

回到良妃寝宫,重章也知必有枝节,遂在外稍作休整才提步入内。

良妃如今才过了午休,靠在长榻上缓神,听见下人道重章到了,她才睁开眼。

“过来。”良妃轻轻招了招手,待重章到面前,她微笑着道,“坐吧。”

重章小心坐下,却听见良妃又吩咐侍者道:“把白衣和晓妗一起传进来。”

心头更是一紧,重章忐忑地看着从门外步入的两道熟悉身影。

“别怕。”良妃按了按重章的肩头,见白衣和晓妗进来了,道,“你们两个平日照顾三殿下也辛苦了,处处看着防着,我都知道。”

白衣同晓妗却是不知良妃用意,不敢答话。

良妃赞许点头,又回头对重章道:“听说你最近和重昭他们走得很近?”

重章点头,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良妃摇头,眉间还有午休之后未全散去的倦意,她稍稍坐起身,重章立即替其竖了软枕靠着。她欣慰笑着,道:“广结善缘是好事,但自己需要把握适度。”

“娘娘有话不如直说吧,重章一定铭记在心。”重章却不由心虚起来。

“我知你会记住,一时半刻地也忘不了。”良妃挥手,示意白衣与晓妗退下。

重章即刻跪下,低头不再言语。

笑意退去,良妃问道:“你也知道自己错了吗?”

重章点头。

“你现在可记得你错在哪里?”倦色尽去,良妃看着身前长跪男童微微痛心。

“娘娘曾经和重章说过切记宫中隔墙有耳,但重章一时忘形,在外大放厥词。”重章道。

“入宫这些时日,我看你不是全无在意,心想着有白衣和晓妗在你身边总能时刻帮着你,不想他们却纵着你,我还是现在就惩处了他们,免得将来你祸从口出,连累更多人。”良妃颜色微厉。

重章心急,立刻反驳道:“要说什么是我的事,和他们无关,娘娘开恩。”

“方才我招他们进来时,看见你的神色就知道你必定求情。”良妃将重章扶起,拉他坐在身旁,苦心劝道,“重情重义没什么不好,但如你那日同桃倾说的,他们始终只是奴才,什么时候该救,什么时候不该救,就和你与人结交一样,自己要有分寸。上回你父皇和你说的话,自己再回去斟酌。身份有了,怎么用,你还要继续学。”

“我和桃倾说的话,娘娘怎么知道的?”重章困惑,“晓妗说的?”

“你以为你看不见,就没有人在那?你的一言一行随时有多少人盯着,就等着揪出你的错处好好惩治你了。”良妃如今面色已然宽和一些。

见良妃如此,重章心中安定下大半,又问道:“那刚才娘娘找白衣和晓妗过来,是故意要给我个下马威?”

“那日你教训那班下人的时候,不也是这样?”良妃笑道。

“娘娘连这个也知道?”重章顿觉得无趣。

良妃看着怏怏的重章,不由好笑,轻轻抚着身前这孩子,道:“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怕,都不打听清楚对方是谁就敢动手。我看,这茬也差不多该来了。”

重章闻之眉带歉意,道:“什么都要娘娘操心,重章知错了。”

“我也只是能帮就帮,这宫里我不能做的事多了,这次我也不知道会怎样。如果当真逃不过,你就吃一堑长一智,将来更加仔细谨慎些。太招摇的事,别去做,知道吗?”良妃悉心叮嘱道。

“知道了。”重章用力点头道,“不过娘娘,你刚才问起二哥他们,是不是还有要交代的事?”

重章实也聪颖,只是不懂遮拦,良妃如今还耐心道:“自己回去想我刚才和你说过的话,想不通的,下回吃了亏,我也不帮你。”

“如今娘娘护我,将来我必保娘娘周全。重章如今只得娘娘照拂,一定谨记娘娘教诲。”重章这样信誓旦旦,凭借着对良妃最真挚的感激,将此作为信念,却也不忘白衣与晓妗,不离不弃。

“又是口没遮拦了,咱们可都靠着你父皇照料,切记,不忘。”良妃笑色温和。

重章傻傻一笑,道:“记得记得,以后再不犯了。对了娘娘,你也别罚白衣和晓妗了,他们确实也拦不住我的。”

“下不为例。”良妃道。

重章举起手掌,欣然道:“我和娘娘击掌为誓。”

“誓言是可以违背的,你只当真将我的话听进去,时刻遵守,我就心满意足了。”良妃微笑,却见垂帘外头有侍者候着,想要禀报什么,她遂招入,问道,“什么事?”

“回娘娘,皇后过来了。”宫女回道。

良妃与重章即时敛了笑意,互相看着,情知风雨将来。

“你去回说我即刻过去。”良妃将宫女打发走后,又嘱咐重章道,“你先回去,若不听召见就别过来。”

“但皇后一定是冲我来的。”重章道。

“少不得说你几句,能不见就不见,你现在回去细想我同你说的话,躲不过了,我也不藏着你。”良妃将重章推开,这就起身去见皇后。

重章跟着站起,朝良妃背影长作一揖,暗道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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