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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侍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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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时已是月满中天,重章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视线仍旧朦胧,却见正站在船舱小窗下的白衣男子。

重章不由低吟一身,但见白侯闻声回头,他即警觉地向后退了退,问道:“我娘和晚之呢?”

白侯未作答,眉峰隐蹙,注视着此时略有怕意的重章,道:“就你跟我回去,她们不在船上。”

“什么!”重章惊呼一声,箭步到白侯身前,质问道,“你不是说她们会来的吗?”

白侯眉间思虑更深,目光中带着探究长久盯着气愤而紧张的重章,稍后道:“我只答应你母亲会将你平安送到雨崇去见你父亲,其他的,我无能为力。”

“你!”重章大怒之下,握紧了拳就冲白侯砸去。然而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这一击毫无准备并且只带了虚力,被白侯单手擒住,他就没了还击的余地,只得不停挣扎,手脚并用地试图伤害到对方,哪怕衣角。

“只知[“一味”或者“只知”要一个应该就行了]横冲直撞。”白侯手下一推,随即就将身形瘦小的孩子推至几步开外,颜色微厉道,“将来行差踏错了还不知是什么下场。”

“我要见我娘!”重章咬牙切齿道。

“你娘现在下落不明,外面等着取你首级的也大有人在,你是你娘唯一的希望,所以你必须活着,跟我回雨崇,跟着你的父亲,那样才能保住你的性命。”白侯沉声,随后转身离去。

船舱内回荡着白侯的脚步声,同时陌生的“父亲”二字在重章听来飘渺得近乎不真实。在今日之前,他从未听纪雅如主动说起过那个人,甚至,一直以来,他只知道自己叫重章,而不知姓什么。

客船由苏汀城沿水路一直向东,三日之后,重章与白侯遂到了皇都雨崇。

比起苏汀城的安静淡泊,在重章第一刻踏上雨崇渡口之时,他就感受了一国之都才有的繁华喧嚣,即使还未入城,来往的人流形色各异,已然吸引了初入都城的异乡客。

重章随白侯上了马车,坐在车里目睹着天子脚下的一派升平,雨崇的西门如同这座经历了千百年风霜的城池一般古朴沧桑,引得车中男童不由惊叹。

白侯静坐相看,视线中的重章对世事如此惊奇惊喜,一笑一呼,无不透露着此时自身的情绪起伏。而当男童忍不住探身出去时,他也不由发笑。

“你笑什么?”重章不解问道。

白侯未答,却是掀开车帘吩咐车夫道:“稍稍走慢一些。”

“不是在逃命吗?这会儿却叫人驾慢车,不怕那些人追过来吗?”重章依旧瞥着车外的新奇世界。

“入了城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否则惊动了其他人,更不好交代。”白侯神色沉稳,待说完,他即阖眼养神。

重章总也觉得看不够这与苏汀城存在了千差万别的城市,直到眼前渐渐出现的巍峨高墙——在日照下更加静穆庄严,分列在两边的禁卫军神色肃穆,手中利刃锃亮锋锐——他才仿佛被惊吓一般蓦地躲回车厢中。

白侯依旧沉然无声,直到马车停下,他才镇静地睁开眼,偏过视线看着按例询问的侍卫,道:“我奉命出宫办事,如今事成回来复命。”

侍卫看过白侯令牌,随即放行。

马车又走,白侯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重章,唇角微微牵动,不置一词。待车再停下,他朝重章伸出手道:“跟我下去。”

摊开在眼前的掌心有着经年累月被刻出的道道纹迹,然而看来却宽厚安全,重章抿唇,失措片刻之后伸手回应。

两人下车,白侯道:“你的父亲,就在那里。”

重章顺势望去,不远处就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在眼前的一派锦绣中尤其庞然抢眼。

“三殿下,随微臣过来。”白侯稍稍快走了两步。

重章还在失神,白侯那一声“三殿下”仿佛从梦中传来,然而如今忽然晃眼的阳光却很快教他收回了已经纷飞的思绪,即刻跟着白侯而去。

大珲王朝的最高统治者居然就是这苏汀少孤的生身之父。

那一日父子相见,清宁帝端坐众人之上,次下便是当今皇后,而后良妃、宛妃一并几人在侧,都注视着看来木讷迟钝的重章。

生平未遇过这种场面,重章只是听了白侯先前的叮嘱,按部就班地做完一切,最后被众侍者一声“参见三殿下”惊得不由靠向了静默站立在一旁的白侯。

后来皇帝将他教由身侧宫装优容的良妃照顾,他有些胆怯地看着眉目温和的后宫嫔妃,却是觉得这神情,与纪雅如有几分相似。

而后重章随良妃回宫,一切仿若梦境,当他问起白侯的时候,却只看见良妃婉约安宁的笑意,听见她道:“白侯如今出去打探你娘的消息,只怕要过段时日才能回来,你且安心。如今倒有另外两个人却是要你认识的。”

良妃朝近身侍者颔首,随即就有人领入两名与重章年纪相仿的孩子,一男一女。

“参见良妃娘娘,参见三殿下。”两名孩童行礼道。

良妃轻轻回应,指着白衣男童说道:“这是白衣,白侯的儿子,以后就跟着你做侍读,外头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可以问他。”

“白衣参见三殿下。”白衣打千道,清秀的眉目看来恭谨识礼。

“这是晓妗。”良妃指向白衣身边的女孩儿,“是你的贴身使女,伺候你的日常起居,偶尔,也算是玩伴吧。晓妗做不来的事,你再吩咐那些嬷嬷去办。”

“晓妗参见三殿下。”女童福下身,低眉顺目,声音轻柔。

“你如今还小,没分府,就先住在我宫里。过两日你要随皇上去拜天祭祖,该学该会的,稍后我会派人专门教授你。”良妃始终从容,慈爱地看着还在出神的重章。

顿住半刻,重章方才回过神,朝良妃揖礼道:“谢良妃娘娘,重章知道了。”

良妃欣然点头,道:“一路回来你也乏了,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去书正厅和其他皇子一起上课。”

“是。”重章回到。

良妃就此离开,晓妗第一个松了神情。

“晓妗,不可无礼。”白衣劝道。

“没事没事,在我这里可没有那么多规矩,而且我才刚来,什么都还不懂,良妃娘娘说要你们多提点我呢。”重章看着朝白衣做了个鬼脸的晓妗,不由发笑。

“听三殿下的,平日私下里就少一点规矩,对着外人自然就不能不守礼数了。白衣,你也别总是沉着脸,回头三殿下看了不高兴,拉你去打板子。”晓妗笑道。

三个孩子彼此笑出了声,又是重章道:“我看这皇宫好漂亮,想出去看看,但是不认识路……”

“三殿下想出去,谁敢拦着,这就走。”言毕,晓妗遂让开身。

重章会意,率先跨步离去。

皇宫内苑外人禁足,却有皇子皇孙时常行经,宫中侍者拉回其间,再有珍花异草相应春光,并不如外人传说那样幽谧莫测,甚至移步换景,景色精致。

“这里往东就是皇后和太子的居所,宛妃和二殿下也住在那个方向。”晓妗带着初入宫闱的男童走在宫道上,又指着一处说,“书正厅就在那里,明日一早三殿下就是要从这里过去的。”

晓妗正说得兴起,却忽然收敛了笑容立刻站到重章身后。

“怎么了?”重章困惑。

“是太子和九公主。”白衣眉间也顿时冷却,看着正从另一处走来的一队人,低声提醒道,“太子行事不羁,三殿下千万忍耐。”

“白衣你还是多担心自己吧。”晓妗有意调侃,正要发笑却见太子一行人已近身,遂低头跟在重章身后。

太子重冕纵然年长不了重章多少,然而一出生就是一国储君,自小受人追捧,是以心高气傲,常看轻人三分。如今他见重章面生,却认得白衣,心中也能猜到这就是皇后说的当初皇帝在苏汀城的沧海遗珠。

“你就是重章?”重冕颐指气使道。

“是。”重章回答得有些僵硬,却是记得方才白衣说的话。

重冕嗤笑一声,却霍然怒道:“君臣有别,长幼有序,你虽然现在身为皇子,但见了本太子居然不知行礼!”

视线绕过垂首的重章落在晓妗身上,他亦提步靠近年幼的宫中使女,语出轻佻道:“难道良妃给你安排的人,还不知道告诉你宫中首忌吗?”

晓妗当即跪下,道:“奴婢的疏漏,三殿下才进宫,还请太子恕罪。”

重冕却将宫女扶起,一手划过晓妗臂上宫装,笑道:“我都还没说话,你就这么领了罪,回头受了罚,别人还说是我性格乖戾,不会怜香惜玉。”

重冕靠近惶恐的晓妗,视线却已转向暗含愤怒的重章,嘴角笑意写满不屑。

“太子殿下赏罚分明,奴婢愚笨,被太子殿下责罚是应该的。”晓妗身体颤抖,无奈此刻不敢再动分毫,凭着重冕当众轻薄自己,她亦只能忍气吞声。

重章欲动,身后却被白衣牵制,他回头正要说什么,却见白衣双眉紧蹙,神色郑重地摇着头。

“我看你脸生,也是才入宫的吧。”重冕的目光又将失措的宫女打量了一番。

“奴婢在训仪房学习了半年,才由良妃娘娘领了出来。”晓妗声音已听出明显的哽咽,看着重章的双眼满是求助。

重冕轻轻嗯了一声,忽然靠到晓妗颈侧,吓得小宫女不由叫了出来。

重章本就看不过眼,若不是白衣拉着他早就要上前教训重冕,如今听得晓妗哭求,他已然顾不得许多,撇开白衣拽住自己衣角的手,立即上前将重冕推开,将晓妗护在自己身后。

重冕不想重章会有如此行径,足下未稳,侧身摔了下去,宫道上铺着石子,虽不尖锐,但如此摩擦也着实划伤了一国储君。

众人见状,都争相去扶,却被重冕大喝着退开,一个个站在一旁噤若寒蝉。

“敢对本太子不敬!”重冕怒火中烧,也顾不得礼数,大步而去试图亲自还以颜色。

然而养尊处优惯了的皇家子弟毕竟不及重章动作来得敏捷,还未等重冕触其衣角,重章就已经闪到重冕身后,又将壮硕于自己的少年推到在地。

“大胆!”女童尖利的呵责声顿时压制了在场的一片混乱。

重章循声望去,却见一个与重冕面容几分相似的锦衣女童脸色微厉地站在众人之中。

“堂堂太子你也敢打,我回头就让父皇摘了你的脑袋!”说话的正是重章亲妹,九公主桃倾。

桃倾一个眼色之下,立刻有侍者上前将重冕扶起,见兄长并无大恙,她又发号施令道:“给本公主把这没上没下的野人绑了!”

“公主息怒。”白衣适时出面,到桃倾面前,求情道,“三殿下初入宫闱,不懂礼数,见了太子与公主难免紧张,一时错手,还望太子殿下与九公主高抬贵手,今日之事,三殿下势必给太子殿下一个交代。”

但见白衣出言,方才还嚣张的桃倾顿时沉了气焰,快步到重冕身旁,道:“不如先回去把伤口处理了,这种野人,回头教训也不迟。”

重冕点头,由侍者扶着先行离开。

桃倾却回到白衣面前,得意道:“你欠我一个人情。”

白衣长揖道:“多谢九公主。”

“你别以为这样就算了,我改天再找你讨回来。”发间璎珞叮当,桃倾不做多留,这就跟着重冕一行离开。

重章宽慰着受惊的晓妗,却听见白衣道:“必有祸生。”

“来就来,我才不怕。本来就是太子不对。”重章理直气壮。

白衣不做强辩,只将二人先行劝回。

果然三人才回到居所不久,就有良妃身边侍者过来传话说,有事召见。待重章领着白衣与晓妗前往,除了良妃在,皇后以及受伤的重冕和桃倾也皆在。

“正坐的是皇后。”跨入门槛之前,白衣这样同重章说。

重章蹙眉,虽然知道来者不善却也无处可退,只能兵来将挡,是以他反而大方走入,逐个请安。

“事情我都听重冕和桃倾说了,是不是这样的,重章?”皇后问道。

听来漫不经心的问话却仿佛有种震慑人心的威力,教重章原本已经沉静下来的心立时又起了波澜。

“本宫不是要来质问什么,只是听说事发的重章也在,就想着过来问问。本宫自然知道自己儿子的个性,说话有几分真我自己清楚。现在我只是想听听重章怎么说,毕竟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说重冕自己走路不看脚下给摔着了,也没人信吧。”皇后说话慢条斯理,看着站在眼前的三个孩子,笑意深深。

晓妗在众人不及防之下霍然跪下,请罪道:“是奴婢忘了宫里的规矩,不知道左右规避,不慎撞了太子殿下,才害太子受伤的。”

“哦?”皇后似也不信,“你这个小宫女撞人的本事有这么大?”

晓妗即刻在脑海中搜寻理由,唯唯诺诺地回到:“太子殿□□恤,奴婢冲撞了殿下,殿下却为防止奴婢受伤就拦在了奴婢身前,这才……才加重了伤势……”

“原来是这样?”皇后转头望向重冕,“你怎么不早说呢?”

“儿子想着不过小事,所以也就没提,担心母后责罚这小宫婢,没想却拦不住母后。”重冕道。

“太子宅心仁厚,当真有储君风范。”良妃笑夸道,转而看着晓妗却蹙起双眉,道,“枉你在训仪房学了这些时候,一出来就什么规矩都忘了。”

“奴婢知错,求娘娘恕罪。”晓妗叩头。

重章又想开口,却看白衣口型对他说的是个“忍”字,他再气不过,但见晓妗忍辱负重,只好强行咽下这口气。

“皇后觉得怎么罚这丫头?”良妃问道。

皇后未立刻作答,看着仍在不停磕头的晓妗,像在等什么,待满意了,才笑着说道:“看她是初犯,就算了吧。”

“初犯若不得点教训,日后如果再犯,不就是姑息?这里也就没有规矩可言了。这样吧,罚她十大板,皇后以为如何?”良妃道。

皇后点头。

良妃就此命人将晓妗带去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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