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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一废太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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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哥,十四哥。你们去打猎啊,我也要去。”十八阿哥扯动马缰,忙得追了上去。小小的身躯颠簸在马背上,看的人担心。虽说他们的马术都是一等一的好,但他年纪毕竟太小,又非要赌气和我挑一样的乌珠穆沁马,这眼下侍卫也都没骑马,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巴音追在后面不甘落后,我心下大骂,一不离二,添乱的总要有人陪。我大喊着不远处的侍卫,看他们两条腿追着四条腿的费劲劲儿,真该把上面那俩蹄子也用上。

十三、十四的速度岂是我们可以追赶的,可那位十八爷偏是个拧种,拼命打马,马也不容易,估计惹恼了犯了脾气,似乎不再受到控制,发了疯的往前跑。众侍卫吓坏了,大喊着‘保护十八阿哥’。在我眼里却全是废话,追都追不上还怎么个保护法,看着旁边花容大失的巴音,看来我今天必定要出手了。十八阿哥要是有个闪失,我们的脑袋一个都保不住。

手上的马鞭过短,根本无法圈住十八阿哥,看着受惊的马,又不敢靠的太近生怕再惊到自己的坐骑。索性兵行险招,撒了脚蹬,身子腾空而起,右脚踏上□□坐骑的头,就劲一个空手翻,越到十八阿哥的马上,圈住他的身子,飞落而下,在草地上打着滚。我死死圈住十八阿哥,全部借用自己的背力和肘力,切莫要伤到他才好。

“十八阿哥怎么样?您没事儿吧。”我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拉着他的胳膊、腿检查个遍。

十八阿哥一脸白痴的看着我,倒是没有惊慌,我心中佩服果然不是凡夫俗子,换成一般孩子,吓都吓死了。“梅林,你真棒,刚才真是太厉害了。”

“您先别顾说好听的。想夸奴婢,也得奴婢有那个福分活着。您哪不利落,快告诉奴婢。”我急的团团转,他不说不闹却只顾笑。我心中微颤,他的笑犹如当日消失在瑞士夜空中的‘Tantine, S'il vous plaît de sortir de la,ok?’(法语:阿姨,请您让一下,好吗?),那时他也是七岁,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没想到却也是诀别。

“十八阿哥”

“十八舅舅”看着巴音轻盈的跳下马,两个侍卫满头大汗的跪在十八阿哥的脚下,惶恐的看着他。

笨蛋侍卫可算到了,我吐着气,真是嫌脑袋挂在脖子上太久了,怎么不等主子颠死在马上再到。

粗略的检查完十八阿哥的伤势,到是没什么大碍。我正思索着这么大的事要怎么解决,一会儿回去终归要找个太医为他检查一下的,瞒肯定瞒不住。

答答的马蹄声绝于耳后,看着十八阿哥的笑脸,听着旁边一圈的请安声。我恨不得宰了这两个小子,要不是他们突然出现哪来的这档子鸟事。

“小十八,出什么事儿了?”十三、十四跳下马紧张的看着我们,地上瑟瑟发抖的奴才和一身泥土的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发生过什么。

巴音看这架势,起身就要说些什么,我索性由她去,总觉得也许他们会帮我。“没事的,我跟巴音赛马,她比不过我,不服气。是不是?”十八抢过了话头,俏皮的冲巴音点着头,眼中满是诡诈。这个小鬼才几岁,我惊叹于他的反应能力,巴音很识相的闭了嘴,果然老鼠生来会打洞,都太有眼力价儿了。

“那就好!”十三阿哥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随着我们一起回了营地。不闻不问反倒叫人不放心,就这么过了几天依旧没人问没人提,包括康熙。我也就不再挣扎,这事传出去也是掉脑袋的事儿。

借着昏暗的灯光,捻起瓷瓶里的药膏将它涂到我青紫的胳膊、腿上,背部的淤痕自己够不到,也就不管它了。这是我当日晚上找到太医要的,说是自己撞到桌角磕出了伤,结果却是太医很识相的给了我一大瓶立透肌肤的活血化瘀的上等药,好像早有准备。在我最终的侦查中得知,太医被秘密送到过小十八的营帐中,我身手的事情无人提起,那两个侍卫从此人间蒸发。这其中到底发生过什么,我大体也明白了几分,心下佩服他们的办事效率。不过这其中隐藏的到底是福还是祸,总是让我琢磨不清?

日子总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今晚蓝姑姑值夜,我一人独享大床,熟睡正酣,忽听得魏珠在门外喊我,匆匆披了外袍出去,问道:“这么晚,可有事儿?”魏珠连急带喘,道:“十八阿哥身体不适,叫姐姐过去呢。”今晚我哄十八阿哥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来了急病。我迅速整理好外袍,随魏珠来到十八阿哥的营帐。营帐内被挤的密难插针,康熙坐在卧榻上怀里抱着十八阿哥眉头紧蹙,御医们跪在地上,应该是有了复诊结果。

我还发愁怎么向一屋子的阿哥们行礼,康熙便招手示意我过去。我跪在床边,看着左脸红肿的十八阿哥,看样子像‘腮腺炎’。十八阿哥微抖抖睫毛,看是我来了,含糊不清道:“梅林,皇阿玛说让你给我做泡芙。”看到十八阿哥这个样子,脑子里又浮现了那张酷似哥哥的脸。我伸手轻触着他的脸庞,抬头看着康熙轻声道:“皇上,让奴婢来伺候吧。”康熙起身,我坐在榻上把十八阿哥抱在怀里,柔声道:“泡芙火气大,十八阿哥不可多食,对病不好。奴婢一会儿给您做抹茶蛋糕可好?”

“啊?”十八阿哥惊喜的眉睫抖动,带着晶莹,“什么是抹茶蛋糕?”

“用天然石把茶磨碾成微粉,混入面粉,加入牛奶、鸡蛋,烘烤后蛋糕中蕴含着茶香。那味道当真是碧云引风吹不断。其实这不算什么奴婢还会做很多东西,就像番邦菜,只怕御厨房的御厨都不会,像天竺的咖喱饭、暹罗的刺身、东洋的寿司、高丽的石锅饭,您肯定没听过?等病好了,奴婢一道道做给您。但现在您一定要好好听御医的话,配合治疗......”我一面喃喃自语,一面用手轻拍着十八阿哥,不知时间过去几许,空气好似凝结,所有人凝视着我。

我把熟睡的十八阿哥,平放在卧榻上,轻轻地用巾帕为他拭去因疼痛所出的汗。可怜的孩子,‘腮腺炎’在现代只不过是小病,只要没有并发症输几天液也就好了,可此时却有性命之忧。

因为十八阿哥突发急病,康熙决定提前还京。几日来,十八阿哥的病一点起色都没有。我是变着法子的让他开心,一会儿慕斯,一会儿三明治的,搞得那些皇亲国戚,瞠目咋舌,那个个儿表情,就像见到魔术师,我还大卫•科波菲尔呢。

正陶醉的吹着口哨哄十八阿哥睡觉,只见魏珠掀帘而入,我冲他‘嘘’了一声示意他小点儿声。我起身走到他身边问他有何事找我,魏珠面有惧色的道:“十八阿哥怎样?”我摇摇头,道:“还是老样子。”他叹了口气,说:“姐姐最近要小心。刚才皇上发现太子爷靠近皇上的帐篷,从缝隙向里面窥视,万岁爷大怒,说太子爷要‘弑逆’。你要好好照顾十八阿哥,莫要让人寻了短处。”

我一脸的震惊,这个太子爷是不是‘二’啊,十八阿哥病了这么多天,其他阿哥每天都来探视,可他一次都没来过,前天居然还骑着蒙古进贡的御马到处撒欢,惹得康熙又怒又骂又伤心。相传他老人家还学会了耍大牌,康熙说了他两句就‘忿然发怒’,气得老爸差点背过气去,绝望心情溢于言表,只能‘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这才几个时辰,又玩偷窥,他爹一把年纪,土都埋到脖了,还能活几天,就不能消停会儿,这老小子真是要疯,人生态度也太乐观了吧。

魏珠看我一直保持那个震惊表情,伸出了左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你也别害怕,就是多长个眼。我得走了。你小心啊。”

“哎。”我叫住魏珠,冲他微微一笑,道:“多谢。”他冲我做了鬼脸,挑帘而出。

十八阿哥的情况是越发的不好了,前几日虽有过好转,但也没持续几天。我虽看惯了生死,但一个小孩子在我面前如此痛苦,心灵深处为数不多的那点儿恻隐还是被牵引了出来。

从五月随康熙巡幸塞外开始,我与他几乎形影不离。生在皇家的孩子从小就要面对勾心斗角,阳奉阴违,但他毕竟还小,那种招数还不够道行,对着他远比对着其他人要轻松的多,这几个月的相处让我有找回童年的感觉。

今日十八阿哥的脸奇迹般的消肿,应该是回光返照了。康熙抱着面容恢复常态的十八阿哥,口中只是念着‘胤祄’‘胤祄’。孙治亭、齐家昭等一群御医跪在地上频频磕头,嘴中道着‘臣该死’‘臣无能’。

看着华发渐生的康熙,竟忘记了他也是位父亲。十八阿哥缓缓睁开眼睛,叫道:“梅林。”我冲他微微一笑:“奴婢在。”他伸出小手缓缓伸向我,咧开的小嘴露出一排米粒牙:“他们都说你会吹笛子,我都没听过。”我望了一眼康熙,他冲我点点头。

还未等我要开口,一支笛子已经摆在了我面前,我一抬头,原来是十三阿哥,他冲我微一颔首。我接过笛子,丹唇轻启,还是那首唯一的曲子。十八阿哥拍着小手,笑道:“好听,好听。比十三哥吹得好听。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会吹笛,你要教我。”

我轻点着头,说道:“好,但要等十八阿哥病好了。您一定超过李谟,赛过桓伊。”

“好。”十八阿哥眨眨眼,招手示意我靠近他,在我耳边低语着:“还有我们的秘密,也要教我。”

我微惊,秘密?!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初四,十八阿哥爱新觉罗•胤祄薨。同日康熙驻布尔哈苏台行宫。

康熙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他心中所伤的不止有十八阿哥的死,更有太子的冷漠无情,缺乏仁义。康熙呆坐在椅子上,我们几个太监宫女跪在地上不敢有一声言语。我终于相信了伍子胥过韶关一夜白了头的故事,只是一天而已,康熙好像老了十岁,平时帝王的威慑全无,现在就是一个父亲为自己的两个儿子痛心,难过。

不知过了几许,康熙低声对梁九功说了声‘走’,便向殿门口走去。殿门大开,我们依旧静静的跪在原处。所有阿哥、诸王、大臣、侍卫,文武官员等都已跪在殿外了,没有随驾的得了旨意的也早就日夜兼程从京城赶了过来。看来山雨欲来了。

康熙低吼一声‘胤礽’,命皇太子出而跪地。当众垂涕痛述:“朕承□□、太宗、世祖弘业四十八年,于兹兢兢业业,体恤臣工,惠养百姓,维以治安天下,为务令观。胤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暴戾□□,难出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戮辱在廷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专擅威权,鸠聚党羽。窥伺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朕思国为一主,胤礽何得将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任意□□,恣行捶打耶。平郡王纳尔素、贝勒海善公普奇俱被伊殴打,大臣官员以及兵丁鲜不遭其荼毒。朕巡幸陕西、江南浙江等处,或住庐舍,或御舟航,未敢跬步妄出,未敢一事扰民。乃胤礽同伊属下人等恣行乖戾,无所不至,令朕难于启齿,又遣使邀截外藩入贡之人将进御马匹,任意攘取,以至蒙古俱不心服。种种恶端不可枚举。朕尚冀其悔过自新,故隐忍优容至于今日。又朕知胤礽赋性奢侈,着伊乳母之夫凌普为内务府总管,俾伊便于取用。孰意凌普更为贪婪,致使包衣下人无不怨恨。朕自胤礽幼时,谆谆教训,凡所用物皆系庶民脂膏应从节俭。乃不遵朕言,穷奢极欲,逞其凶恶另更滋甚。”

康熙顿了顿,泪未停,言又起:“十八阿哥患病,聚皆以朕年高,无不为朕忧虑。伊系亲兄毫无友爱之意,因朕加责,让伊反忿然发怒。”

“更可恶者,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窥视。从前索额图助伊潜谋大事,朕悉知其情,将索额图处死,今胤礽欲为索额图复仇,结成党羽,令朕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书夜戒甚不宁,似此之人宣可以付祖宗弘业。且胤礽生而克母,此等之人古称不孝。朕即位以来,诸事节俭,身御敝褥,足用布靴。胤礽所用一切远过于朕,伊犹以为不足,恣取国帑,干预政事,必致败壤我国家,戕贼我万民而后已。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谕。”

话音未落,康熙痛哭扑倒在地,几位大臣早吓得魂飞魄散,上前扶起。康熙踉跄的站起来,一把推开扶他的大臣,指着胤礽继续骂:“□□,太宗,世祖之缔造勤劳与朕治平之天下,断不可以付此人矣。回京昭告于天地、宗庙,将胤礽废斥。”遂命大阿哥派人看管胤礽,然后让所有人退下。

同日,康熙帝为了打击皇太子集团的势力,下令将索额图的两个儿子格尔芬、阿尔吉善及胤礽左右二格、苏尔特、哈什太、萨尔邦阿等人‘立行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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