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孽·清·梅 > 5 围场困惑

5 围场困惑(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先行书院 纵横之洪荒 花间年少 盗墓笔记之再逢明月照九州 七月遗灵 鬼娘 荒城咒怨 罐装神仙 欢喜皇后 囧的大学生活 粉色年华的困惑

秋七月,康熙行围。

终于来到了狩猎名苑木兰围场,木兰围场是康熙二十年蒙古藩王以敬献牧场的名义献给清皇室的围猎之所。地处承德府北四百里,辽中京、临潢府、兴州旧地,素属翁牛特。

在21世纪这可是夏日旅游的最佳场所,放眼望去山峦林木茂密,峡谷幽静深邃,草地平坦如茵,河流蜿蜒曲折,避炎驱暑之佳境。草木茂,绝蚊蝎,泉水佳,气清朗,无蒙雾霾氛。雄鹰翱翔天际,遍地野花摇曳风中,牧人的哨音若隐若现,森林与草原的景色交相辉映,异彩纷呈。当真是‘一川草色青袅袅’,‘无边绿翠凭羊牧’,看着人也心旷神怡起来。不愧是“水的源头、云的故乡、花的世界、林的海洋、珍禽异兽的天堂。”

再看那些白山黑水间牧民猎户的后代,在马上翻腾犹如在平地上一样灵活,更是让我手脚痒痒。面对草原、林海、花海、骏马、顿生豪气干云情怀,其实我的马术不错,走马、跑马、颠马都不赖,住在东南亚岛上的时候,家里还有两匹枣红色的纯种阿拉伯马,有着Hamdani的血统。但现在看来与这些人垮下的蒙古马相比倒是俊气有余,英气不足。

‘马蹄踏得夕阳碎’。白天他们纵马扬鞭,驰骋狩猎,晚上饮酒啖肉,高歌谈笑,开起了篝火晚会,一片欢愉,果然身体强健、精力旺盛。此刻草原上是歌声、笑声、人语声,声声不绝;酒味、肉味、草木味,味味诱人。看着浩瀚的夜空,繁星密布,在紫禁城中压抑的郁闷、不快一扫而空,说不出的喜悦。

今晚康熙他们以酒肉为主,十八阿哥和巴音格格也是随在康熙左右。我和蓝姑姑都轻松了很多,提前备好茶具,茶叶,热水,哪位主子想要了,呈上便可。御前就让那些小太监去伺候康熙喝酒好了。大事小情梁九功心中自有分晓,还轮不上我操心,我自当行乐急。可看着这热闹的景象,心里反到空落落的。在我身上从来没有体现过人性,可如今我却那么思念我曾经存在的地方,思念陪伴了我5年的Sophia ,思念沉睡在地下许久的爸爸、哥哥和永远不会出卖我的弟弟与错爱一生的他。

我双臂环在胸前,歪着脖子仰视整盘星斗,一脸迷离,冷淡漠然。蓝姑姑推了我一把,问道:“梅林,什么样子?”我猛然反应过来,心里暗笑却是轻佻了点儿,撇撇嘴微笑道:“姑姑,知错了。”蓝姑姑叹了口气,我这话语病不小啊。

“看你魂不守舍的,怕是困了吧?”我微笑笑,并未言语。她又说:“咱俩帐篷那边风大,过去醒醒盹儿。刚才那样子要让梁安达看到了,少不了要挨板子。”

我坐在帐篷顶上,百无聊赖的看着远处的篝火,听着隐约传来曼妙音调。脚下偶尔会有一排巡营的士兵路过。笨蛋,竟没人发现我在上面。

“梅林。”我低下头,看着十三阿哥正静静立在下面,露出几分好奇的神色,我微微一笑,手一撑帐篷顶身子腾空而下。

夜色朦胧下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心想大事不好,露了马脚,正尴尬的支支吾吾不知怎么解释。看他没有要问的意思,我索性闭了嘴。静站了一会儿也是进退两难,十三阿哥突然说:“去那边走走。”

“啊?”我白痴得思索着要不要跟着走,他已然走在前面几步了,见我还在后面呆愣着,回头低喝道:“有事我顶着。”哎,主子都发话了就别推脱了。

渐渐地欢声笑语消隐在身后,路上的巡营兵都向十三阿哥行礼让路。我们一路无语,我只管默默跟在他后面,大晚上的这也没什么好看的。

“其实你也不必拘谨,你看起来可不像个循规蹈矩的人。”十三阿哥突然言道。我‘啊’了一声,问道:“十三阿哥何出此言,奴婢好像并未做过什么僭越之事吧?”十三阿哥笑道:“直觉。”

直觉?塔罗圣杯嘛?不要告诉我他是天蝎座。我好奇的探究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月色下,山峦一片,杂草参差交错,随风微颤,撒落的银皎将它们蒙上一层薄纱。十三阿哥波澜不惊,又似有所思的望着前方。

静站良久,他从腰间抽出一只笛子自吹起来,我了解一些曲子,《渔樵问答》也是明了的,它原是一首古琴曲,反映一种隐逸之士对渔樵生活的向往,希望摆脱俗尘凡事的羁绊,通过渔樵在青山绿水间自得其乐的情趣,表达出对追逐名利者的鄙弃。旋律飘逸潇洒,曲调悠然自得,刻画出隐士豪放无羁,潇洒自得的情状,境界令人叹服。

十三阿哥听我把此曲的韵味、内涵说的头头是道,面上大惊,显然是没想到我如此懂行,他歪头问道:“你懂笛?”我点点头:“小时曾误打误撞学过点儿。”不骗他,听的多,会的少,一首而已。

他摇着头,理由牵强怎容他相信:“不是吧,此等修养绝非短时所成。吹一曲儿来听听。”我看着他递到眼前的笛子,嘴早就痒痒了,多少年没吹了。我接过笛子,抚摸笛身,上好的鹤骨笛,由仙鹤的腿骨制作而成,比竹笛要短、细,所出曲调悠扬清越,好似凤鸣鹤唳。

“管含芝露吹香远,调引松风入髓清。十三阿哥果然风流名士啊。”

他淡笑着摆了个请的手势:“梅姑娘请吧!”矮丘上传来《Craigie Hill》的笛声,清冽明澈,带着些许忧伤,一首曾经感动了整个爱尔兰的歌曲。Craigie Hill在苏格兰的Perth,而Craigie在苏格兰语里就是崎岖的意思,亦如我们的爱情,身份。多年前它每次的响起都会触动我心灵的底处,忘却一切喧嚣,一切纷争,心灵平静如一池湖水。我们曾相约,终有一日要置身于克雷吉山上,不止要音乐所传来的那份情感......

曲终音散十三阿哥久久没有反应:“这曲子过悲了,到有什么隐喻在里面?”我摇摇头,他的隐喻太多了,不论是克雷吉山脉上恋人,还是错爱一生的我们。

“没想到啊,你居然通晓音律。当年孔子听《韶音》三天不觉肉滋味,他老人家要是听了梅林姑娘一曲,岂不三年不吃肉了。”我低头不觉莞尔:“奴婢雕虫小技怎比十三阿哥的‘凤箫音’啊。”十三阿哥抱拳拱手道:“姑娘过奖,过奖。”我忙躬身福身,言:“十三阿哥,客气,客气。”两人竟放肆的大笑起来。

猛然觉醒怎么不看看现在是什么环境,忙的收了声。十三阿哥看我收住笑声,也明白了原因,说道:“其实你在我面前不用这样,我知道任何风姿奇特之物进入规矩之中即被束缚。但人就是这样,明知有些事不愿为,不可为,可偏偏要为之,这就是无可奈何。”十三阿哥摇摇头,又说“怎么对你说这些。你可明白?”

我微一颔首,微笑说:“明白。所谓穷则独善其身;富则达济天下!您不同一般身份,即便自己有多少不愿,多少无奈。可身上的担子是不可推卸的。从您吹得曲子中可以明了,您愿做归田隐士,可那些人表面自在也有自己的愁,您可知?”

十三阿哥愣了一下,笑问:“说说看。”我一本正经道:“钱!所谓‘一分钱憋倒英雄汉’,从小我看多了奇侠异士的故事,当时就在想他们有的纵马江湖,行侠仗义;有的遁入深林,吟诗抚琴。那银子从哪里来?难不成吸风饮露就可裹腹,否则就是定期卖一次艺,赚取零用钱。”十三阿哥大笑着摇摇头,指了指我,道:“独到!”

没想到在那高墙环绕,桎梏林立,风云诡谲的紫禁城,居然还有此等胸怀之人,实属难得,不禁佩服,好一个潇洒不羁的‘怡亲王’。可你命该如此,任再想逃脱樊笼,又岂会如愿,空劳一身牵挂。

夜晚帐篷内,我蹙眉烦躁,今晚与十三阿哥出去,约莫要有半个多时辰之久,回来时我还怕蓝姑姑唠叨,谁知她并未说什么,只吩咐我说是梁安达让我去照顾十八阿哥与巴音格格。我心中犯嘀咕。“姑姑。给。”我不耐烦的拧好毛巾表面还要微笑的递给她。蓝姑姑点点头接过毛巾,简单的擦了把脸,递还给我,我在盆里投着毛巾,身后传来蓝姑姑的声音:“梅林,你知分寸,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今日之事既然我知,就并非我一人知。莫要让人抓了短处。你要好自为之。 ”我放好毛巾回身向蓝姑姑福了福身,道:“奴婢谨记。谢姑姑。”她冲我微微一笑,道:“睡吧。”我瞪着眼睛,整夜无眠,抠着身下的段子铺盖。活了一辈子也没怕过谁,就连头抵着即将发弹的枪心也没快跳一下。怎么今时今日就混到要唯唯诺诺,仰人鼻息了,紧了紧拳头翻身睡去。

自打那晚过后,我干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照看人。见天陪着十八阿哥和巴音格格骑着马儿翻山坡,打起手鼓唱起歌。

拍了拍跨下的乌珠穆沁马,强健壮硕。我喜欢它,所以擅自主张为它取了名字叫‘九逸’。挑马时是人都奇怪一个大姑娘居然喜欢这种高头大马,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是这般骁勇坚韧,跟这种生物在一起我才会有归属感。

欣赏着十八阿哥与巴音在马上耍着杂技,一会儿身子紧贴马侧骑,一会儿勒缰站在马上骑,冷不丁还在马上来个侧空翻。我也只是骑着马在他们附近徘徊,心中烦闷还要强壮欢笑,这种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正看着染血的西方发呆,忽听到远处马蹄声雷动,直奔而来,我勒动马缰转过身,看身形好象是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正嫌麻烦还要下马请安,他们已经奔近,果然是十三和十四两位阿哥,两人都着骑装,左挎弯弓,右带箭。十三是一身钴蓝,身姿挺拔,英气中带有飘逸,大有‘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之意。而十四则是一身群青,面如古月生辉,眉似利剑出鞘,目若明珠朗星,鼻正口方楞角分明。可能是他每次见到我都要摆出一副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死德性,我都不曾观察到,他也是这么一个好看的男人。不禁咽了一口吐沫,我梅林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坐怀不乱可做不到。

他们并未停下来,十四冷着脸睥睨了我一眼,加快马速飞奔而去;十三冲我微笑着点点头。自从那天晚上我跟十三阿哥聊天之后,十四一见到就横眉冷对,摩拳擦掌。指不定哪天就搓出火来,把我摁到墙角过两招。动手倒是不怕,就是这身份,他要想整我,我也只能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自掩苦处。

目 录
新书推荐: 不正经事务所的逆袭法则 至尊狂婿 问鼎:从一等功臣到权力巅峰 200斤真千金是满级大佬,炸翻京圈! 谁说这孩子出生,这孩子可太棒了 别卷了!回村开民宿,爆火又暴富 我在泡沫东京画漫画 玫色棋局 基层权途:从扶贫开始平步青云 八百块,氪出了个高等文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