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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还君明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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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雪了,翩翩雪瓣旋舞零落,滚滚鹅毛漫天洒落。铺天盖地,白皑皑,亮晶晶,迷迷茫茫,一片混沌。我最爱雪中的紫禁城,庄严中多了几分娇娆,年年此时他都会陪我来,不管当时在哪里,在做什么。

手触着龙凤纹样的望柱与石栏板,它们还不曾被酸雨腐蚀,纹样清晰,一如我脑海中的前尘往事。

雪下的过大,为防止主子们摔倒要及时清理,我被临时指派来做环卫工人,独自扫着乾清宫东侧的基面,嘲笑自己的落魄,忍不住吟上两句诗化解一下。

“山绕江城腊又残。朔风垂地雪成团。莫将带雨梨花认,且作临风柳絮看。烟杳渺,路弥漫......”

“......千林犹待月争寒。凭君细酌羔儿酒,倚遍琼楼十二阑。韩元吉的《鹧鸪天》”

真他妈扫兴!本打算穷酸一把背首词,谁这么嘴欠。我侧身怒瞪了那人一眼,眼神犀利,当初能用它解决得,我从来都不用枪。他貌似真得被我的眼神伤到,愣了一下。不对,这打扮?黄腰带!

“给主子请安,奴婢不知主子在此,惊扰到主子,实在该死。”我忙丢下扫把福身。今时不同往日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好奇的翻着白眼瞟着他,不知这是老几?

“起。”神啊,惜字如金,真简洁。

“主子若没什么吩咐,那奴婢告退。”我连忙拾起扫把打算一走了之。

“雪没扫完,去哪?”他淡淡的扫了我一眼。

“啊?”这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他老人家站在那,我咋扫啊。

“别害怕,你扫你的,我看我的。”他手扶在石栏上,“方才听你背词,念过书?”

“回主子,曾读过一些。”

“哦?那再背背看。”

“背什么?”我狂晕,这种对话真压抑。

“方才见你扫雪扫的很无趣,念词时,脸上到有几分喜悦。你再来两首,爷高兴了,让梁九功免了你扫雪。可好?否则......”他转脸望着我摆着官腔,嘴角还带几分讥诮。

很久没人对我挑衅了,上次还是我第一次接管生意,当场崩了一位所谓的叔叔,就没人再敢了。其实我很享受这种挑衅,它让我增强征服欲。

“姑射真仙蓬海会。驭气乘龙,作意游方外。冬后翦花飞素彩。腊前陨璞抛团块。幂幂绵云相映带。川谷林峦,混一乾坤大。白玉装成全世界。江湖点染微瑕颒。”

“好。吕胜己的《蝶恋花》。”他点点头道,“微风摇庭树,细雪下帘隙。”

“萦空如雾转,凝阶似花积。”我向他揶揄一笑,这种笑习惯了。

他挑眉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挺有趣:“不见杨柳春,徒见桂枝白。”

“零泪无人道,相思空何益。”

“龙云玉叶上,鹤雪瑞花新。影乱铜乌吹,光销玉马津。”

“含辉明素篆,隐迹表祥轮。幽兰不可俪,徒自绕阳春。”

“紫禁仙舆诘旦来,青旗遥倚望春台。”

“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

..................

你一言我一语,我不怕这些,爸爸生前曾给我请过八个家教,琴棋书画外加刀枪棍棒,文的我用武斗,武的我还用武斗,早不知打伤过多少学究。啧啧啧,一个大男人被我一脚踹断三根肋骨躺在地上嗷嗷叫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人多数时候是非暴力不合作的,这让我更加坚定信心接手生意。

隐约间一股我熟悉的味道传来,我蹙着眉,辨别着方向,神秘而奇异,集结着千百年天地间的灵气,幽婉、温醇,仿佛间又传来了他的涵咏......

“怎么黔驴技穷了?”我无心理会这位对诗人的挖苦,继续吸纳着那久违的沉木香,抬头望去......

寒凛的东风拂过苍生,带动心境一片涟漪,不远处的枯树叶瑟瑟抖着,四周的雪被吹起,飘飘洒洒落花一片,台基上一个冷峻的男人,风带起了他的衣袂与淡淡的沉木香,荡扬天际。身旁还立着另一个青春跳跃的青年,冲我身边的男子慵懒的挥着手。

“十三哥,走了。”

“四哥,十四。”

我忘记了请安,忘记了行礼。不止是我本不熟悉这些,更是我们又见面了。

耳边是‘嗯嗯哼哼’一遍遍清嗓子的声音,我没有理会,笨拙的请了个安,四阿哥微颔首示意我起来。原来这个对诗达人竟是‘怡亲王’,那天奉茶到最后我压根就没再斜过眼,根本不知道十三、十四长啥样。

“你好像是在乾清宫当差吧,有点印象。”十三阿哥冲我点点头,“叫什么?”

“奴婢叫梅林。”

“梅林,好,记住了。”他转身大步离去。

我随意半蹲下,做福身状。看来‘入乡随俗’这句话一点都不假,才多久,多多少少就有了点儿奴性,衔接的驾轻就熟。一分钟过去,我皱了皱眉,抖了抖有点酸麻的腿。等再抬起头时,却看到十三阿哥在指着我对四阿哥和十四阿哥说着什么。见我抬头他嘴角一扯,露出一丝笑,四阿哥面无表情,十四阿哥脸色却有点儿不好,但却转瞬即逝,总觉得哪里不对头。随即三人并肩朝东六宫方向而去,无人回头。

我立在厚雪堆积的台基上,仰头看着天上那颗最炙热的恒星,风肆虐地吹着我的发。我伸手抚向心口,那里曾经的温暖。那个背影,那个喜欢YSL M7的人,那个会传达出的优雅温暖的沉木香感官......

昨日扫了一天的雪,把我的脚趾都冻了,痒的不行。今日还要当差,真正的郁闷,内心烦躁不堪。茶房的白果没了,蓝姑姑让我去御药房领一些,对于我来说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求之不得。我低着头走在甬道上,回想着来到清朝的一切,总觉得前任梅林的记忆还在,宫里的规矩、茶的知识、绣花绣草等等甚至这紫禁城的路线图全在我的潜意识里。搞不好她哪天就回来啦,到时候我怎么办?难不成人格分裂?连忙甩开自己杞人忧天的想法,不敢再想下去。

眼睛720°打转,没人,搓搓手吧,真冷啊。忽的从前面拐弯处晃过来四个人影,我忙的放下手,宫里讲究走路安详,动手动脚哪成,小心大刑伺候。四人已经走近我,我没有抬头,退到墙边,福身。应该走远了吧,我抬头欲起身。四位身形各异的男士,成一字型排开,低头看着我。

“起吧。”我缓缓起身,神色淡漠。只是定睛看了一下那四人,八阿哥和十四阿哥我之前见过,还有一胖一瘦,应该是九阿哥跟十阿哥吧,不是传说他们喜欢混在一起吗?

“呦,梅林,越发的懂规矩了。还是宫里会教人啊。”胖子嬉皮笑脸道,“这是去哪啊?”

“奴婢是去御药房取白果。”我口气淡淡的。

“怎么这么得空啊?不用背诗了吗?”十四阿哥突然发话,口气不善,火气很大。 “八哥,您没看到呢?那你一句我一句的,您教她那点学问就用在这儿了。也不晓得谁才是主子,不知道卖弄个什么?我说怎么突然转性了,乐意过去了,敢情另有缘由啊?......”十四阿哥噼里啪啦的喋喋不休。妈的,长这么大从来没人有训我的份。

“十四,别说了。”八阿哥声音虽轻,但带了几分压力。十四阿哥住了嘴。胖子跟瘦子面面相觑,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随即一脸玩味的看着我,绝对欠扁。

“十四咋回事啊?”胖子一脸横肉在颤抖。

“九哥,你自个儿问她。”十四阿哥说罢,用下巴指指我。原来胖子是九阿哥,我看那几个阿哥都挺纤细的,怎么他老那么另类啊,基因突变!?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也不像传说中的‘妖孽’啊?用现代汉语解释那就是一座很有考古价值的抽象派违规建筑,绝对堪称康熙生殖进化史上的一朵奇葩。如果这也算美艳绝伦,邪魅妖异。那八阿哥岂不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气死杨贵妃,妒煞赵飞燕。我不禁想要发笑,怒气消了一半。

“梅林,答话!”九阿哥貌似挺有兴趣知道。不就背了几句诗嘛,也犯宫中的大忌?

“没事,照直答话就好。”苗条的十阿哥也出声了。

“她没话说,心虚呗。”十四阿哥话也忒多了,不说话能把他当哑巴卖了。

“各位阿哥若没吩咐,那梅林告退。”我强忍住出手的冲动,拔腿就要走,眼不见心不烦。

“回来!”后脑勺又传来十四阿哥的声音,压迫我的神经。“君子不轻受人恩。受则必报。而小人专望受人恩。受过辄忘。”小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拳头的骨骼被我捏的‘嘎巴嘎巴’响,怒瞪着他,出手是不可能的:“不与居积人争富。不与进取人争贵。不与矜饰人争名。不与盛气人争是非。奴婢无话可说。”我故意在说‘盛气人’三个字时提高分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只见九阿哥与十阿哥侧头憋着笑,脸已涨成酱紫色。八阿哥的脸色依旧常态。十四阿哥估计没想到我会顶嘴,先是一怔,道:“爷说错你了?”

“好了,十四你说不过她的。刚才不言语,我还奇怪呢,这才是梅林姑娘啊!”九阿哥点头道。

“你们先去吧。”八阿哥看了他们三人一眼,说道。三位阿哥向他行了礼,便离去了。

夕阳最后一抹余晖隔开了我与他,我被阳光晃的眯起了眼,他是模糊的。两人相视良久。狭长的甬道上出奇的静,我甚至可以清晰的计算出自己心跳的次数,一下、两下、三下......我期望着有个人可以出现于此打破这种宁静,我快要窒息了。

他突然笑了起来,摇摇头道:“你呀!又给了十四弟一板砖。”我这才反应过来,心想知足吧,够忍得了,要不是这身份,我早就......

他又道:“十四弟你还不知道,你肯呛他,他才不会生气呢。反倒是你不理他,他才火。”哼!不是吧,这什么贱毛病,喜欢被人呛,皇家成员的脾气还真是有鬼斧神工。

“想什么呢?”他依旧保持他的金牌微笑,沐如春风,“你对湿(诗)对干我不管,但你做什么一定小心,你出事,我会担心。”

“哦。”我漫不经心的答着。他却低头默默笑着。“去吧,回去晚了,会被骂的。记住我的话了?”我点点头,思量着要不要向他福身告退,他摆摆手又深深望了我一眼,转身而去。

我倚靠在墙壁上,紫禁城上空依旧那些碎云黑鸦,夕阳最后一抹残辉从云边射出来,勾勒出明晃晃的金光。我看着天边美的一成不变的景儿,单调厌烦。末了也没忘了低声咒骂一句,这宫里的阿哥都他妈太耗内存。

今晚的月亮很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在月亮中勾勒着一个久违的画像。 “梅林,你怎么了?”苏娅侧头看着我,春娃,秋芸也走到我身边。我用手抹了一把脸,挤出一丝笑,抬头说道:“没事,只是想家了,想家里人了。”“啊?”三人面面相觑,苏娅道:“梅林,你说胡话呢吧?你不是说你是孤哀子吗?你不是说你没有家吗?”我显然是说漏了,现在我可是清朝宫女梅林,不再是集团当家人了。我提高嗓门大笑道:“怎么孤哀子就不曾有家人,你是从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苏娅也觉自己说的话不妥,忙着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笑着摇头,告诉她我没有介意,不想跟她多废话,说多错多。

苏娅看我并未生气,又道:“不过梅林,说真的,我们都觉得你变了。”春娃,秋芸也在一边不停地点头,像是上了弦的‘鸡啄米’。苏娅继续说:“以前你在御茶房负责清点御茶,跟我们来往也算密切,可你一直是淡淡的,也不怎么说话。可自从调到乾清宫来,好像越发的活泼了,你之前的同屋都说每天屋里有你跟没你一个样儿,可现在你看看,你总是会大说大笑。”我心中苦笑,当然了,我可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闯江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我身上遇到过的最大的坎儿也就是他了。

我注视着以为我是鬼上身的三位古代女性:“这样不好吗?想知道原因吗?”这回是三个上了弦的‘鸡啄米’,点头点的我发晕。我侧过身招招手示意她们过来,三只耳朵凑上前。我的娘啊,骗三个未成年的单纯大姑娘,会不会遭雷劈啊,主啊,我无心的。“不许跟别人说啊。你们三个长的比那屋的三个好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我高兴,就这么简单。”啊?!三个美少女瞪大了眼睛,随即六只手已经伸到了我的腋下,“哈哈哈,不玩了,不玩了,我投降,饶了我吧。”我被他们呵痒,痒得实在受不了,大笑着蹲在地上。这时门外传来了蓝姑姑的暴怒声:“还不睡,皮痒痒吗?”我们四人互相做了个鬼脸,站起身,更衣睡去。

这梅林到底跟‘八爷党’什么关系啊?‘转性’又是何意?我只知道‘八爷党’没一个好下场,梅林与他们什么关系与我无关,我总是要抽身的。

刚从东华门的内狗房出来抱着狗七绕八拐穿梭在道道宫门中。皇家真是奢侈,光养狗房就有9间比我们住的地方都大,看我大惊失色后小太监告诉我南池子还有15间外养狗房,吓得我差点把狗扔出去,我怀疑他是故意要看我出丑,暗骂真是有钱没处花,烧得慌。

十八阿哥也不知道今天抽什么疯,说是肚肚疼,被准假没按他老爹的课程表去听百家讲坛腻在乾清宫打牙祭,吃完御膳又嚷嚷要狗,真是饱暖思□□。荒唐的是康熙还准了,老儿子就是受宠,犊子护得一点儿样子都没有。害惨我被梁九功发配出来请这位狗祖宗。大冷天的,他们窝在暖炕上,父子天伦,我跑出来当抱狗丫头,人生何其不公平,主子动动嘴,我们奴才就得跑断腿。

这个十八阿哥不就是江南汉女密嫔王氏所生吗,外戚势力压根儿无从谈起,子凭母贵更论不上,竟然如此得宠不容小觑。哎,老子疼儿子本来就应该,哪那么多为什么。我还是我老子跟个舞女搞一夜情生的呢,还不是当了集团当家人。

天寒地冻,我紧了紧怀里的小东西,抱着它还真挺暖和。正蜷缩在我怀中安然熟睡的是一只纯种京巴狗,又称北京犬。

“狗狗乖乖,有没有ENGLISHI NAME ?”我抚摸着他雪白的毛发,真是狗如其名,它叫‘棉花糖’。它好像挺舒服,还冲我哼哼了两句。

棉花糖长得很美,四肢短小、胸部宽阔;头很大,耳间既宽且平坦,黑黑的大眼睛,扁鼻短嘴;心形垂耳,弯曲尾巴;下层绒毛长而厚,上层毛粗直,柔软无卷;通体雪白毫无杂色。一看就根红苗正,不像现在北京满大街跑的杂种狗,长成那个苟延残喘的死样子还冒充京巴。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啧,别跑......”棉花糖冲出我的怀抱,拔腿而跑,屁股还扭啊扭的,好不可爱。“你快回来,刚洗完澡,还涂了香香,一会儿脏了,谁给你洗啊。”棉花糖停在了一个角落里,屁股摆了两下,尾巴摇了三下。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摁住它抱起来。来到清朝第一次用擒拿手还是发挥在了狗身上,真是讽刺。棉花糖扫了我两眼,貌似不屑一顾,哼,真是有其主必有其狗,狗仗人势。它半张着嘴巴,嘴里好像有东西,我使劲从它嘴里抠出来,莫要吃了什么腌臜,有个三长两短,给我找麻烦,在宫里我们的命可没它们值钱。

我摆弄着从棉花糖嘴里抠出的一颗珍珠,直径足有3厘米,晶莹透彻、圆润光滑,那感觉似曾相识。手不经意的抚着另一只手腕,它现在在哪,在300年后的一具女尸身上吗?还是也去轮回了......

景运门外,一群太监在那低头,猫腰,寻找着什么?还有人偶尔直起腰来指挥两下,不知在地毯式搜查什么?

“汪汪汪”棉花糖又一次冲出我的怀抱,直奔一个披着玄狐风毛的羔皮大氅的男人。这条死狗,瞎跑什么啊,我又得追,一个大姑娘竟跟狗屁股后面追像什么样子。那男人听到狗叫声慢慢回过头来,夕阳笼罩下他紧抿着唇微微眯着眼,是雍正!哦,不,现在还不是,是四阿哥!看到棉花糖向他奔过去,四阿哥低下头抱起了它,慢慢摩挲着它的毛发,棉花糖在他怀里扭着,还抬起身子用舌头舔舔他的下颌,一幅浓情蜜意,久别重逢的感人景象。我冷眼看着他们眉来眼去,谈情说爱,不忍心过去打扰。

四阿哥看我呆呆立在一旁,他一旁的小太监却厉声道:“看到四贝勒还不请安?”又一个狗仗人势,我狠瞪了他一眼,小太监一怔还要说什么,我忙换了笑靥微微屈下膝盖,向四阿哥请安:“四贝勒吉祥!”他微一颔首,我直起身,伸手打算抱过棉花糖,他拍拍棉花糖的头,很善解人意的递给了我,棉花糖很是依依不舍的回头望着他,无限娇羞。雍正爱狗果不其然,他看狗的眼神绝对比看人温柔百倍,不知道棉花糖和他什么关系。我抱着棉花糖向他屈膝裣衽一礼,继续前行。

“都麻利儿得,找到了贝勒爷重重有赏啊!”刚才吼我的那名小太监,叫了一句。紧接着棉花糖也跟着叫了两声,我暗笑还真是哥俩儿啊。

“四爷,要不天暗点儿再找吧,到时候珠子是亮的,好找。”

“不行,天暗了,宫里就要下钥了。到时着急麻慌的怎么找?今儿就是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找出来。”我摸摸已经躺在我荷包中的那颗珍珠,调转头往回走。

“贝勒爷,您可是在找这个?”我平摊手心,珠子和谐的躺在上面。四阿哥眼眸一亮,抓过珠子,端详半天。我看他没说不是,还那么激动,那肯定是啦。看那表情估计是跟哪个女人的定情信物。

“赏!”身后四阿哥一声惊呼。我已经抱着棉花糖走出N丈远了,他之前灵魂出窍了吗?那个小太监追上我:“姑娘,这是贝勒爷赏的。谢赏吧!”

我看着那位小太监手中的五十两银票,这个四阿哥出手还挺阔绰,五十两银子够平民百姓家活几年的了。读《红楼梦》时刘姥姥看到贾府一餐螃蟹就要24两银子,感叹说小户人家可以过一年。那时谁家有百两银子就相当于如今的款爷,能够买上十几亩良田了。我现在的月俸是3两,按当时的物价也算高工资了,金领级的,但也要不吃不喝攒上一年多。但我也不是没见过市面的,钱从来没缺过。

我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四阿哥,风水轮流转啊,如今也被人拿钱砸了。“劳您了,奴婢不缺!”我抱着狗甩给他们一个背影,心里不知觉得爽了起来,抱着狗的手力道加重了几分,听着它嗷嗷惨叫着,心情大好,松了手冲它妩媚一笑:“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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