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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前世今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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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phia,please help me book a ticket to Beijing today.”

“啪”我关掉了手中的电视遥控器,微笑着看着陪伴了我五年的越南女孩。

“Is today ? Miss Merlin.”她诧异的看着我,惊讶于我的神经质,这都几点了?

“YES!”我诡谲的冲她眨眨眼,转身回卧室收拾行李。

一个小时后我提着简易的旅行箱,吩咐了Sophia两句,走出门。

“Miss Merlin! Why to go so hurry this year?”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娇笑着,像个初恋中的少女。

为什么?

因为北京------要落雪了!

比以往都要早!

“Ladies and gentlemen, from Christchurch to Beijing's ×××× flights take off, please sit in the seat, fasten seat belts......”

摩挲着系在手腕间用一根黑丝线穿起的大东珠,上面刻有的红色‘梅’字依旧艳丽。他说他母亲是满清皇族后裔,这颗东珠是祖上传下来的,是一位皇后后冠上的顶珠,但已经不知道是哪位皇后的了。他曾经欣然的告诉我,当初第一次见到我,就觉得应该把它送给我,不仅因为上面有我的姓氏,更因为他觉得它就是我的。我俏皮的刮了刮他鼻子,嬉笑着说道我也这么觉得。我没有骗他我真得这么觉得,当他把东珠带到我腕间的那一刻,我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亲切,温暖,失而复得......

我痴笑着将回忆沉浸在我们美好的过往中,摈弃那些曾经的背叛与伤害。窗外是浩渺的碧落,起伏的流云,日薄崦嵫,殷红似血!

我回来了,你知道了吗?

雪雾弥漫,蹁跹而舞,交织成一张巨大的丝网,覆盖着所能触及的一切生灵,被牵引的心也随着弥弥茫茫的未央花翩翩霏霏。

踏着洒落一地的银霜,发出‘咯吱咯吱’的清音,说不出的美妙,身后是雪地上深浅相依的足迹,被雪花层层叠加的若隐若现。

结晶落入颈间,丝丝凉意,我束了束衣领,孑然而立扶着乾清宫前的栏杆,使劲往里探着头,‘正大光明’四个字清晰可见。

仿佛间响起了久违的《Craigie Hill》,竹笛声咽,缕缕烟岚,缭绕、氤氲,随着漫天雪花从晨曦初露的天空中洒落,洒在梅花树下一对脉脉相视的男女身上,那相伴所散的沉木香,将人的心思浸得润湿。

你来了!我嗅到了你的味道......

康熙46年冬季,我照着镜子抚摸着自己双眉正中的梅花状疤瘌,一个叫苏娅的御前女官告诉我,我是十天前雪天滑到,打碎手中托盘内的茶碗,碎片戳中额头,才形成了这么个疤。我笑着摇摇头,梅花烙?轮回?神话?还是......

“梅林,从早上醒过来就摆弄自己的疤瘌,还没弄够啊。”苏娅挑帘而入。

“是啊,看我梳齐眉刘海儿,就看不到疤了吧。”宫廷之内仪容也属重中之重,我不想因为这个大疤瘌影响了‘宫容’,把我贬到浣衣局或者是辛者库干体力活,老娘可受不了。我从小到大都是被别人伺候的,十指不沾阳春水。

“对啊,我还在想这疤怎么遮呢?你就是聪明。”

我挑眉笑笑,梳好我美丽的刘海儿。我是越想越怪,这个虚岁只有18岁身体的主人不仅跟我长的一模一样,连名字也相同,真是缘分啊。

“对啦,梅林。蓝姑姑说既然你的身子已然没事,明儿就开始值班啦。”

什么,老娘才刚醒,怎么着我也昏迷了10天,这都说当今社会是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难道大清朝女人直接当牲口用了吗。不过想想这工作也不错,包吃包住,包衣包裤,连鞋都发。虽然没有五险一金,但干好了,主子一高兴来个赏,奖金也算不少,算是个稳定的央企,比起我上辈子终日提心跳胆是要好很多了。

苏娅还在絮叨着,“蓝姑姑就是看你识字,够机灵,才把你调到御前来,谁知你第一天当差,茶刚端出门,就滑倒了。这会子醒了就好了。蓝姑姑这几天可累坏啦。”

是啊,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们的那个蓝姑姑累啊。他伺候的可是大清朝董事长兼CEO,所谓‘伴君如伴虎’,只有更难伺候,没有最难伺候,搞不好就来个‘拖出去斩啦’。对于这套程序我曾经再熟悉不过,想不到今日也落到了自己身上,世上终归是有报应的,以为选择了基督城,就可以忏悔了,看来只是时辰未到。

“梅林,你不是真的摔坏头了吧。怎么老发呆。”苏娅愣愣的看着我,被吓坏了吗?古代的女人还真是弱质纤纤,这就被吓到了?

“没事儿,只是觉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在想象未来波澜壮阔的大生活。”我漫不经心得转着手中的白瓷杯,幽幽答着,心思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TADAY IS A NEW DAY! 我扭了扭僵硬的腰,古人的土炕我真是睡不惯,还是怀念自己的弹簧床。

跳到衣箱前仔细挑选着今日要穿的衣服,酱紫色的袍子,袖口绣着我最爱的雪梅,翠绿的叶子,嫩黄的蕊,同配一双鞋帮也绣有雪梅的酱紫色寸底鞋,简洁却不简单。乌油油的大辫子甩在脑后,辫根扎二寸长的红绒绳,辫梢用桃红色的绳儿系起来,留有一寸长的辫穗,用梳子梳匀,蓬松着,鬓边戴一朵剪绒的红绒花。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忍不住飞起一抹讥笑。哎.....李铁梅啊,要不要来两句‘我家的表叔数不清......’

我随在苏娅身后,身边还有两个室友叫什么春娃、秋芸,我没心思记这些,人与名字始终不能对号入座。

乾清宫是康熙的寝宫偶尔也会用来议政,乾清宫当差的奴才,是最具宫中奴才工作代表性的。围绕康熙的生活起居,下人各有专责;有管铺床叠被的,有管四季衣服的,有管四季鞋袜的,有管便溲“虎子”的,有管焚点松香、熏炉、手炉的,伺候梳洗的,有侍茶、侍烟的,有烧地炉暖炕的,有擦抹桌椅摆设的,有擦抹砖地的,有管灯火的,有专管传递文件奏折或到各宫传话的,有夜间值班的等等,宫女,太监混搭。

我是负责侍茶的,否则也不会磕破头。一些大规矩,小细节,我昨天已经向苏娅探听好了。她笑我磕破头,怕是把脑子里的东西也随伤口流出去啦。我只能莞尔一笑,害羞低头。是啊,还流的一点儿不剩呢,我连自个儿是谁都不知道,不过宫女都应该是内务府上三旗包衣,那是正黄旗,镶黄旗,还是正白旗呢?

“蓝姑姑。”我模拟其他三人福了福身,还好我有舞蹈功底,福得应该还算美。

“起喀吧。”她挥手示意其他三人离去。我端详着这位蓝姑姑,应该有二十出头吧,就做了领导,还领导这么多人,虽然照我当年差了点,这个年代的女人也算能干的了。

“梅林”

“奴婢在。”我再福身。清宫戏多看,还是必须的,我语言动作配合的恰到好处。

“身子好些了吧?梅林啊你识字、有学问、聪明、得体,香料、绣花、绘画、陈设摆置什么的你都好似很懂,不像一般包衣奴才。我观察了你三年,不争不抢,懂本分守规矩,在御茶房统计整理御茶糟蹋你了,我才求梁安达调你过来,谁知道你第一天当差竟然摔伤,我不问缘由,但以后这种事情切勿再发生,知道吗?”

梁安达?是梁九功吗?那个康朝首席大太监?“奴婢知道,谢姑姑提点。”我再再福身。一脸汗,这个蓝姑姑说话严重有语病,谁想再摔啊,都有了一朵梅花啦,难不成还要来个百花争鸣!

“还有你的疤,这么遮挺好,你还年轻很快长出新肉的,有时间去御药房拿点药搽一下。”

“谢蓝姑姑.”我再再再福身。妈的,长这么大都没这么低三下气过,腰都酸啦。

就这样我梅林清朝的粉领上班族生活正式拉开帷幕......

此时的冬日北京,没有厄尔尼诺现象,虽然冷得入骨,却有着北方的豪迈与洒脱。干燥的空气中散弥起梅花淡淡的幽香,眼前可见的确是败柳残枝,迎风而摆,孱弱无力却始终保持着自己摆动的弧度,不反抗不妥协。一如现在这幅景象,不和谐却不可或缺。

我顺从得托着青瓷盘,跟在蓝姑姑身后。她一杯,我六杯。刚刚还言之凿凿的对我说,她那杯是奉给万岁爷的。真想问她万岁爷的茶一杯有六杯重吗?看着蓝姑姑与门口的小太监颔首一笑,随即小太监挑帘,我们迈步而进。

我默默回忆着蓝姑姑的话,进门右手边由北向南依次是太子、四贝勒、八贝勒,左手边是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东为大,先从太子开始。杏黄色的袍子,绣着五爪正龙间以五彩云纹。说实话这衣服真不好看,活像个暴发户,我心中暗暗鄙夷。下一个,四阿哥也就是未来的雍正,丰盈的眉骨,挺直的龙准,那双眼睛,还有身上的味道......他怎么会有这种味道?!我想得出神,他的头偏了偏,我忙收回斜睨的眼睛,他的眼睛真像他,是夜空中最亮的朗星。

“老四你也说说吧?”这是千古一帝的声音。当我还在吸纳着那曾经熟悉却又久违的味道,忽的头顶上缓缓传来四阿哥的声音:“依儿臣所见,江、浙旱灾颇大,本年减税、蠲逋、截漕。其江、浙两省明年应出丁钱,悉予蠲免。被灾之处,并免正赋。遂江、浙诸郡县兴修水利备旱涝。”声音浑厚低沉,是符合本人气质的。乾清宫的庄严加上龙子龙孙的配合,压的我喘不过气,急速并有条不紊的上完茶,低头退身出去。

“老四,这件事就交给你啦”

“儿臣遵旨。”天子之音,字字铿锵,我却莫名的熟悉夹杂着惊恐,怀疑自己可能摔出了心脏病。

我肘支在廊柱上扶头笑着,既来之,则安之吧,以前刀刃上舔血的日子都过来了。只是那味道......

窗外月光皎洁如水,心却百转千回,无法入睡。微抬头看着窗前桌上的金创药,这是我今日回到御茶房时,一个小太监悄悄塞给我的。那时发生的一切依旧历历在目......

午时刚过,我收拾了乾清宫的茶具送往御茶房,阳光打在身上,却没有丝毫暖意。

“梅林。”

“嗯。”我条件反射,随口答去,侧身望着站在我东南方向梅花树下的男子。阳光透过梅花,斑驳印在他的脸与钴蓝的袍子上,当真是“一双花眼浑如点漆,两道柳眉曲似春山。口未言而先笑,身欲进而频回。荀令衣香三日馥,潘安标致一时倾。”他是八阿哥,之前上茶时我曾随意一瞥,并未细看。

我好一阵儿才反应过来,不情愿的上前请安。他微笑着抬手示意我起来:“你刚才的神情,好似我在梅花林中第一次见你的样子,一晃眼十三年了。我早跟他们说过你不会辜负我,只是一时没有想通。”他眼中含着笑,是暖暖的那种。

我现在应该是一脸茫然,开口不是,不开口也不是,歪着头看着天边的云一点点爬过苍无的天。“怎么又在《梦游天姥吟留别》了?”他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啊?”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还《忽梦游仙》呢。“哈,以前一问你为何发呆,你就说在《梦游天姥吟留别》,今日怎么没话了?当真摔坏了?我看一下头上的伤。”他不等说完话,便抬手要拨开我额头上的刘海儿,我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他怔了一下,忙收回手,“罢了,我已让云德子给你送去金创药。万事小心。”我低头不语,只是盯着他的袍子下摆。他不再说话,转身离去。

难不成这个梅林跟八阿哥有一腿?高干子弟有资历招惹一下宫女,她们应该感到万分荣宠吧,不过我不稀罕,最好别来招惹我!

哎呦,胳膊麻了,我微微的动了一下。宫里有个特别奇怪的规矩,宫女睡觉不许仰面朝天,必须侧着身子、拳着腿。说是各殿都有殿神,一到夜里全出来到各殿察看,保护着皇上和各主子们。宫女睡觉没样子,八字一躺,太难看,要冲撞殿神的。而且睡觉还不许托腮,说这是哭相,永远也走不了时运。我已不知是苦笑还是讥笑了,封建迷信荼毒生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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