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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唯有山水路悠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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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的替人诊脉,不动声色的听着他们说着那些似假非真的情节。

“不会吧,真打得头破血流的?”

“可不,我听三义里的小椴说的。他昨晚躺下后想起晒的虾仁没收,屋顶刚上了一半,就见两个人远远的一追一赶的飞过来停在他家屋顶上。前面的一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娇美的女子,是会馆的柳儿姑娘。”

“他这么一看,就能知道是谁?”

“凭他那个眼神当然不行,是人家边动手边喊话才听来的。”

“快说说,都说了什么?”

“谢公子问卢尚书要人,说什么柳儿一直住在云榭会馆内,就等及笄了好娶进门。卢尚书当然不能答应了,说他和柳儿姑娘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之类的话。怀里抱着柳儿姑娘,就是不放手。”

“那后来呢?”

“后来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可怜那柳儿姑娘,被吓得喊了几声公子就晕过去了。”我心头一动看向宋德,他正垂前眼皮将各种药材装入药格,面色平静,似乎没有听到这些人的议论。

“是嘛,这柳儿姑娘是不是前几次跟着林公子到医坊来的那位?”医坊的一个伙计插了一句话,我正想给他个白眼警告一下,宋德将手边的活一丢,喝斥道:“你干你的活,少管点闲事。”说完抓起几个药包走进后堂去了。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我捏了捏睛明,这不能怪宋德,在他刚刚下定决心努力一番的时候立马闯出两个强劲的对手,估计谁都会有些情绪。

能把一件本来没有事给说成如亲眼所见有板有眼的真实,并且能严重的将其扭曲得这么有想象力,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几天之后,街头巷尾的各种版本的演义层出不穷。

我不禁在心里感叹为什么非物质文化遗产能在几千年的口口相传下,仍保持着强盛的生命力,这其中小老百姓们实在是功不可没。

裴森和谢允都是行事谨慎之人,二人若是要聊些什么也不会到别人房顶上,而且二人功力甚高,怎么可能没发现有人偷听。只有一种可能,这消息是他们故意放出来的。

谢允没有告诉我,估计是其中的计划比较隐密,再就是知道得越少对于我来说就越安全。

只不过我也猜出了一二分,他们的目的大概是要朝中的势力知道他们不合,那些藏在暗处的肆机而动的人,便会渐渐的浮出水面。借此机会将朝中的势力重新洗牌。同时,也针对顾潜的上书,把二人明和暗斗的情况摆到台面上。

昨夜和谢允聊起在聂姗那偷听来的事。很显然的,我隐去了中间十分香艳的一段,只把卢训和聂姗的私情一带而过。

谢允告诉我,我和裴森刚回会馆的时候,他和小泱正好见过皇上从宫中回来。皇上是不会误会他通敌的,一则他的身份是子午楼的楼主,是直接受命于皇上的人,这个其他人并不知情,包括顾潜。二则有容妃在皇上身边,大臣的几百句也顶不上她在枕边轻吹的一口气。

而皇上对容妃格外的宠爱正是因为她不代表朝中任何一股势力。她是皇上十年前南巡时意外救起的孤女,因为长得娇美,身体又柔弱,便带回宫中。他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个无依无靠没有背景的女子,才是他身边最致使的毒瘤。

我前后这么一想,也就大概理出了头绪。心里隐隐觉得谢允他们要做的事,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会馆要去办冬货,不会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吧。难道是京城的事都安排得差不多了,所以谢允要带着会馆的人先撤离?

我无力的望了望天,成日的和这些腹黑的人在一起,搞得我也变得思想复杂。无论我怎么猜测都无法了解他们真正的意图,还不如顺其自然。就如谢允说的:一切有我。

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之后,突然觉得只要呆在他身边,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两个人静静的依偎在一起,就很满足。偶尔抬头看他,总能看到他眼底那一抹漾不去的笑意。

他说:“等到那些事结束了,我们就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住下,生一群的孩子,平平静静的生活。”

我嗔道:“谁答应要嫁给你?”

他有些霸道的说:“在这个世界里若是你要嫁人,只能是我。谁能理解你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我不服气的仰起头,“你当我没人要啊,如果我真嫁给了别人呢?”

他看着满天的星子,淡淡的回了一句,“那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抢回来。”

我心里一脉甜意,与他十指相扣,“其实我最向往南方的烟云小镇,日子过得和风细雨一般的安宁轻缓。”

他低头看我,“没问题,还有什么想做的?”

“我自然是希望开个医馆,再建个希望书塾。”我动了动身子,缩进他的怀里,“做慈善事业,帮助穷苦的老百姓。”

他淡笑着抚着我的肩问:“需要我劫富济贫吗?”

我想了一下,很认真的点点头,“嗯,这样太辛苦你了,你负责劫富,我负责济贫吧。”

他的臂弯一紧,吻上我的眼、我的颊,许久才喃道:“林飞,这就是传说中的幸福吗?”

我轻笑,原本这个世界的尔虞我诈,已经让我有些厌倦了。即便是时刻提醒自己要坚强,仍然难挡想家的情绪暗暗的蔓延,心底里睡梦中时常浮现父母朋友的影子。若是这之前要我离开,我会毫无留恋的转头就走。可如今,我不再是一个人了,有了他的陪伴,便觉得日子恬静淡逸,涎涎生香。只要想到他,胸口自然而然的暖意熏然,化去了深秋的寒峭。

人生若是如此,也不往我来这个世界走一回。

转眼便要南下了,除了谢允和小泱,随行的人只有柳如字和柳儿,还有会馆里日常从事各项杂务的一些人,都是生面孔。人手非常充足,大家各司其职,工作进行得有条不紊。整个车队阵容庞大,途经之处无不引得路人驻足观看。

启程之前我将傅府地下密室的入口告诉了石六,为的是以防万一。若我不在京城时出了什么状况,那里不但隐密而且粮食柴草一概不缺,医坊的伙计们至少能有个安全的去处。

出城的时候,宋德特地跑来送我。我嘴上承了他的好意,心里却明白,他是想见柳儿。偏偏他只敢远远的望上一眼,始终鼓不起勇气当面说上几句。

柳儿自从那晚受到惊吓之后,身体恢复得很快,没两天就又神采奕奕的了。小泱心里对她多少存着些歉疚,一路上对她嘘寒问暖的,将他的体贴细心发挥到了极致。看着柳儿总是微微泛着桃红的脸蛋,我只能在心里叹道,宋德,你果然是彻底没机会了。

谢允为我和柳儿准备了一辆大马车,与其说是马车,倒不如说是房车。大到舒适柔软的矮榻,可书可琴的浅案,小到梳妆的镜台,伺茶的工具,以及日常生活所需的东西几乎一件不落。

车队一路南行,气温便有所回升,出了京城,深秋的落叶萧瑟渐渐变得绿意尚存。沿途经过的乡村,一派丰收繁忙的景象。借着喜气,会馆也购入了相当数量的粮米。一开始就买这么多的货,下面的路程光带着货就够辛苦的了。后来小泱告诉我,会馆在稍大一些的城镇上都置有仓库,到时会将货存入在那,回京后再派人取回来,不会耽误南下的行程。而景朝的好药材多产于南方,我也就偷得轻闲,和大伙学学整个办货的流程,不但学了东西还顺道把人缘打理相当不错。

小泱似乎很忙,只有晚上睡前的一段时间我的车内坐坐。没事就喜欢说鬼故事吓我们。我和柳儿都天生胆小,偏又对那些好奇得紧。于是,我们二人常被听着听着就紧紧的抓着对方,到最后还闹着小泱第二天找些新鲜玩意给我们压惊。

车队扎营露宿的时候,我和柳儿常常一起采果子摸鱼,感情也日益深厚。玩累了,她才和我说起一些她的身事,她从一出生就没见过她娘。

十五年前,柳如字是一次无意中救起了受伤的柳儿的娘,于是二人互生情愫,生了柳儿。但因为她娘的身份比较特殊,生下她又不得不离开她。说是如果任务完成,她会回来找他们。柳如字便一等等了十四年,她娘还是没有出现。

不过,柳儿很乐观,她坚信总有一天能够一家人开开心心团聚。

看来,人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人人都是一本看不完的书。

谢允和我则约定好了时间,每天晚饭后有半个时辰是我们独处时光,附近的竹林、河边的堤岸,甚至是寺庙的殿顶。随着车队的行进,一路都留下了我们约会的足迹。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独处的时间,我才算真正的见识到什么叫才子,琴棋书画、天文地理、五行数术无一不精。

我沏好一壶茶转过身时,暗地里深吸了一口气,他一袭青衫坐于案前,嘴上噙着淡笑,垂眼专注于笔尖,浓密的睫毛闪了又闪。茶气氤着昏黄的灯影,勾勒出那张清俊的侧脸,他的肩和臂以及全身晕着柔和的光,摄得我移不开眼。

似乎感觉到我的注视,他抬头冲我笑了笑。我的心里一阵乱跳,差点没拿住茶壶,胸口翻腾着一股莫名浓郁的感觉。

在此之前,我对他也不能算是不动心。只不过更接近于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遇到了一个确实很帅又有钱有势的男人,于是出于对某种现实状况的考虑而动的心。即便刚开始心里并没有那种强烈的感情,也似乎可以在彼此的相处中逐渐培养出那样的感情。

而刚才的心动,仅仅只为那样一幅唯美的画面,纯粹得只因为他举手投足间的风度和气质,深深的印进了我的心里肉里,任是多少年的岁月都不会遗忘。

谢允搁下笔,走过来拿去我手中的茶壶,笑问:“怎么了?”

我摇摇头,默默的靠进他的怀中,心里却不住的苦笑,这回可是真栽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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