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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血泪交织故人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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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停止了动弹,抓开他的手转过头低声问:“谢允,你干嘛?”

他略带疑虑的问:“你什么时候有的内力?”

“内力?”我不明所以的摇摇头,“什么内力?”说话间才察觉谢允靠得极近,我近似乎是躺在他的怀里,两人鼻息相对,还相互握着手,很暧昧的姿势。

我触电般的松开他的手,身子往后挪了挪,“你一直跟着我?”

谢允低笑两声,才向傅府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我顺着俯看下去,只见府中灯火无明,借着夜色,隐约能看到一些黑影在庭院间来回走动。

我疑惑的看向谢允,他摇摇头,“不清楚,看样子似是在搬什么东西。”

难道是搬家具?傅府正在举丧期间,不可能大肆调整房屋格局。再说了,如果只是搬运自己家里的东西,用得着黑灯瞎火的搬吗?

我看向谢允,谢允点头会意,眨眼间我们已置身院内隐密的一角,身边草木丛生,透过面前的一排细竹,正好能观察到那些人的行动言语,又不至于被发觉。

那边,罗叔正压低声音指挥着四个身材矮壮的黑衣人将一个大箱子从假山的后面缓缓搬出,再扛到院西角门外的马车上。

我寻思着箱子里装了什么,却见谢允的唇动了动,形状分明的表示出“金银”二字。我会意的一点头,也只有一大箱金银才能四个大汉搬着如此费劲。正待细看,忽的发现一个活物扭摆在眼前,我脑子一胀,竟忘了此刻是在偷窥,猛的退后一步,将将要大叫出声。

谢允欺过身来,非常及时的捂住了我的嘴,单指挥去,一条细小的青蛇便捏在指间。我惊魂未定,手抚在胸口低低的吁了口气,抱歉的对他笑了笑,退离他的怀抱,不想脚下“咔嚓”一声,正巧踩到一段枯枝。

院里众人惊觉,罗叔转头低喝一声“什么人?”,抬手微震,几道白光准确的穿过竹子的细隙朝这边飞来。

谢允顾不得许多,抓起我便越上墙头。白光再次逼近之时,谢允的身体随着单足轻点盘旋起来,我只觉得耳边“嗖嗖”,似有流星划过,身后罗叔带着黑衣人追上来,谢允已经带着我飘出数丈以外,再提气,向着城中那片灯火通明的区域奔去。

我原本以为凭着谢允的功力,那些人想要追上我们,是肯定没有可能的。但事实却是他们越追越勇,身旁啸音一直不断,几次暗器险险的擦身而过。谢允既要带着我,又要躲开那些暗器,不多时速度便慢了下来,面色也一改平日里的温和,十分的凝重。

我才忽然想起,离上次见面不过几天的时间,谢允的功力应该尚未恢复,哪里再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思想至此,只觉得身体冷不丁的坠下,已经隐入一家小院墙脚的阴影里。

谢允一手护着我,背靠着墙微微的喘息。

“谢允,你怎么样?”我焦急的问,习惯性的伸手去切他的脉,却被他一把抓住,“听着林飞,你留在这里,别出声,我去引开他们,等到天快亮的时候,你再回会馆,自己要多加小心。”

我一把拽住将走的他,坚定的摇摇头,“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谢允的眼里仿若突然吸入了满天的星光,粼粼的折射出来,丝丝缕缕的暖进我的心里。他正待开口,突然星光尽去,寒意乍现,

我被他猛的往拉开,一道白光几乎贴着我的鼻尖没入他的肩头,一朵黑梅瞬间绽放,衬着若雪的白衣诡异而狰狞。

他迅速往墙上一抹,举手扬去,只听不远处几声闷哼。又点了几处止血的穴道,闷喝一声,“走。”单手擒住我的肩头越出了院墙,落地时是靠着我的支撑才稳住身形。他指着不远处那几幢灯火依旧的高楼,暗道:“往那边去。”

夜风袭来,吹得一身冷汗滋滋生寒。我应了一声,用力咬住下唇,挥去心头的慌乱,一手从腋下至背后托着谢允往光亮的地方奔去。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我们跑了多远,只觉得身体似乎都已经不再属于我自己,除了一味的机械的运动,已经感觉不到脚尖的酸痛和心脏承受不住负荷而产生的高压,甚至连眼前的道路都变得有些模糊。

隐隐的,一个飘渺的声音在耳边反复的回响,“吸气,内力上提百会,呼气,下导至涌泉。”

我分辨不出声音的方向,也没有时间判断声音的主人。只是顺着那个声音导气入脉。刚开始,对于气机的控制尚显生疏,行进的速度也时快时慢,听到身后如影随形的脚步声,心里不禁有些焦急。越是心急,气机偏就提不上来,几次险险被身后之人抓个正着。

谢允拍了拍我的后腰,“沉下心来,不要急。”声音温润而坚定,就象时儿时跌倒后,父亲在耳边的鼓励,使我的心也渐渐凝定下来。气机扬起,下盘劲力忽升,身体竟渐有飘逸的感觉。接着按谢允的指示,左躲右闪的避开追踪过来的人和暗器。气机的控制也略略觉得顺畅许多。

原来我也可以象武侠小说里的人物一样飞来飞去,心里不禁有些小小的得意和满足。心情放松下来,才感觉到扶在谢允背后的手掌已经是湿泞一片,刚才的情况如此危急,淡定如他也难免出了一身汗。索性他只是脸色苍白了些,料想暗器上的毒并不十分剧烈。

终于眼见一片光明。身后的人被甩得已经不见踪影,街角右转便是另一番景象了。高阁广厦,明灯高挂,彩绣盈门,曲调暧昧,酒香脂浓。

明亮的感觉,让人总觉得心里踏实,特别是被别人追踪了许久之后。

谢允四下看了看,低道:“前面转左,有扇小门。”

门后是一镜小湖,湖边一座塔楼。与另一侧敞亮喧闹的楼宇相反,塔楼灯光晦暗,只在楼角上挂着几个明灭不定的小灯笼。

谢允指了指塔楼,我点点头,暗吐了一口气,心情放松了许多,扶着谢允延着湖边的小径走过去。

近了才看得清,塔楼共有三层,飞檐斗拱层层递次,静逸轻盈挺秀之美。

“是这?”我看向谢允,他轻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勉强带着我跃上塔楼的顶层,旋身闪进其中一扇门。

屋内一片漆黑,隐约能看得出来是间书房。

谢允就着我的手走到右侧的书厨,抽出一本书,伸手在缝隙里动了动,厨柜便慢慢的向旁移开。他侧头看了看我,暗道:“咦,你的嘴唇怎么破了?”

我怔了一下,应道:“可能是刚才太紧张,咬破了。”抬手要用袖子擦去。

谢允突然一笑,捉住我的手,“看来要委屈你暂时和我躲在这里了。”俯身吻上我的唇。

从嘴角到唇再到舌尖,酥麻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我几乎蒙了,接着便是天旋地转,地转天旋。我甚至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进的书厨后的密室,也不知书厨是怎么合上的。

等我完全清醒过来时,我的全身正紧贴着谢允挤在一个极窄的空间里。回想起刚才的一幕,我的脸上就热的发烫,双手勉强撑在他的胸口,把距离稍微拉远了些。

头顶传来谢允闷闷的笑,“你的血果真是解毒的良药。”带着体温的气息吹在耳畔,脸上,麻麻痒痒的。

我气极抡了他一拳,“你平时防身的药呢?”

他低哼了一声,“打到伤口了,小姐。那药刚才吃饭时,给了师弟。再说,你的血也不能白流呀。”

我想想,也是这个说法,又问:“现在我们安全了吗?”

“应该算是比较安全了。”

我点点头,本以为这里是子午楼的某个据点,进来便安全了,没想到还要藏到暗室内。而且谢允在整个追逃的过程里,只是一味的躲避,甚至都不和对方照面,我心里虽有这些疑问,但想到谢允怎么说也是京城里的名人,加之做事缜密,自然有他的道理。

正准备问他,我们要在这里藏到什么时候,突然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再来是开门声,几束光亮从书厨的另一面射进来。我才注意到,原来我们藏身的地方是两个房间的书厨间的狭小的空间。

谢允并未转身,只是示意我禁声,我点点头,往书厨的缝隙看出去。

那个房间里的灯已经被点亮了,明晃晃的照在一个人的身上,水蓝的长衫衬出他顷长高挑的身形。我着实有些意外,裴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侍从。我抬头看了看谢允,他面色平静的与我对视,象是对那边房间里出现的情况早已知晓。

裴森面色有些阴郁,缓缓坐在侍从搬来的椅子上,冷声道:“把他们弄醒。”

两个侍从应了一声,将房间一侧靠墙的水桶提过来,泼向另一侧,接着传来几声哼哼。

我没看到是什么人,赶紧找了另一条缝隙看过去,那一侧的地板上铺着一大片稻草,上面躺着三个衣着考究的人,两个年轻男子,一个中年妇人。此刻已被水泼醒,正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来。

裴森冷哼一声,又道:“喂药。”

那两个侍从从怀里取出几粒丸子,面无表情的喂进了三人的口里,然后又退回裴森的身边。

其中一个男子最先反应过来,捏着喉咙干呕了一阵,冲着裴森大喊:“你给我吃了什么?”

裴森靠在椅背上,冷笑道:“吃了什么,你呆会儿就知道了。”

另一个男子也清醒过来,扶着那个妇人摇了摇,“娘,你怎么样?”

那妇人有些虚弱的摆摆手,转头对裴森厉色道:“小杂种,你敢背着老爷这样对我们母子……”

“这句话,”裴森起身上前,眼里充满了恨意,“本该十二年前由我母亲来说,今日风水轮流转,只怕也由不得你了。”

那妇人面露惊慌,指着裴森说:“你……你……”

这时,门外长长短短的敲了几声,侍从去开了门,一个黑衣人从门缝里钻进来,在裴森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裴森抬眼看了看他,“看清是谁了吗?”

“小的愚钝。”

“把人都撤了吧。”

“是。”黑衣人又钻出来门。

裴森回头只用眼角瞥了瞥那三个人,从袖里取出一柄匕首丢到妇人的脚边,那妇人看了一眼匕首,眼神更是慌乱不已,一把推开扶着她的男子,发疯似的扑向裴森,被侍从紧紧的扣了下来,只得嘶声大喊,“小杂种,去死吧。你和那个小贱人,都该死,都该死……”

裴森毫不理会那妇人的发飙,转身步出房门时只留了一句“守在门外,给我看好了。”

侍从应了声“是”,也跟着出了门。

我借着透进来的光线看了一下谢允,他的脸上依然平静似水。转而一想,这里应该是他们师兄弟的地头,他来得,裴森自然也来得。他不觉得意外,估计对裴森暗地里做的那些事,也是知道的。

那边房间里,妇人的叫喊声渐渐转弱,只见她面色潮红,盯着那把匕首,抓着领口粗粗的喘着气。

眼前突然伸来一只手掌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抓住那只手问道:“你干嘛?”

谢允的声音有些低沉,“下面的情况不要看了。”

“为什么?”此话刚问出口,就听到那边房间里传来两个男子的吵骂打斗。我心里好奇得紧,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硬要扯下谢允的手去看看。

谢允叹了口气,温柔的将我揉进怀里,低声道:“乖,别看了。”

他越是这么说,我越是心痒痒的想看,完全忘了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

突然,那边传来妇人的一声惨叫。

我奈不住挣开谢允看过去,只见其中一名年长一些的男子也是满面潮红,趴在妇人身上向下身摸索着,两人的衣衫都退了大半。妇人面露怪笑手握着匕首插在自己的胸口,眼睛无神的的看着空中,“报应啊,报应……”

较年轻的男子亦是满面的潮红,捂着肚子猛烈的咳成一团,看到妇人惨死,立即扑过来,抓着年长的男子拼命的挥拳,一边怒喊:“哥,你疯了,她是我们的娘,你怎么能这么做。”

年长的男子一把甩开他,吼道:“你想死,我可不想死。”

我看得有些迷糊,才一会儿功夫,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给他们喂了药。”谢允在一旁低低的说。

经他一提醒,我的心里顿时了然。他们这个状态,必定是服食了媚药。裴森真是狠毒,竟然给母子三人喂媚药,这样下流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心念一闪,又想起在落雪山庄常叔说起的旧事。裴森的娘是怎么死的,裴森是怎么大病了一场,被他师父领走的。前后的情形一对,难道当年他们就是被这妇人用这样的下三滥手段害的。这妇人临死前反复说着“报应”,看来也大概就是这样吧。如此看来,这三人也算不得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年的所作所为便应了今日的果报。

又是一声惨叫,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打斗中,年长的男子已经将匕首刺进了他弟弟的胸膛。年轻的男子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胸口,又看了看他哥哥,苦笑着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年长的男子喘着粗气怔在当场,立即又回过神来,转身压向妇人的尸体。

我看得胃里翻涌,只觉得颈侧的昏睡穴一麻,谢允的声音暖暖的传来,“下面的不适合你,休息一会儿。”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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