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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香菊清酒梦初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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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万先生皆是惊讶的转身,马儿来到近前,谢允飞身趋前,着向万先生一礼,“先生有礼了。”

万先生忙俯身还了一礼,“谢公子,许久不见,适才叫住老夫,不知所为何事?”

谢允对我淡淡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块羊脂玉佩才说:“先生此去前路茫茫,将此物带在身边,江湖上各路朋友多少会给些薄面。”

“这……太贵重了。”万先生有些迟疑,并未伸手去接。

“先生不必多想,先生曾有恩于我,就当给我一个报恩的机会,收下吧。”谢允又再次将玉佩奉上前去。

我一听大喜,只要万先生能保平安,哪管得了这么多,“师父,既然是他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这样徒儿也不会太过担心你。”

万先生面色有些凝重,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旋即转向谢允,“谢公子,老夫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先生有话请问。”

“我这徒儿虽然……”话到嘴边又顿了顿,“但是却是个品性单纯的好孩子,若是谢公子把她当成……”

“先生多虑了,”谢允打断他的话,“我与林飞是朋友,自然不会亏待了她。”

万先生沉默不语,与谢允对视了片刻,只见谢允面色平和温润,眼神清亮坦荡,万先生突然“呵呵”笑起,“好,既然谢公子这么说,老夫也就放心了。以后我这徒儿还要承蒙你多多照应。”

谢允淡笑着点点头,双手奉上玉佩,“请先生笑纳。”

万先生拱手一礼,接过玉佩收进怀中,“你们回城吧,时候不早了,我也要上路了。”

我十分不舍的点点头,“师父,保重。”

万先生摸摸我的头,“林飞呀,要好好照顾自己。”

看着万先生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模糊在地平线的尽头,只觉得仿佛今生与他真的不能再相见了。一块白净的帕子递到面前,鼻息间传来隐约的清香,转眼看到谢允低着头温柔的望向我,心中猛的一动,立即撇开了眼,背过身用袖子隐了隐眼角,“我们,回去吧。”

他没说什么,翻身上马与我一道缓缓前行。

我其实心里明白,万先生这一走是吉是凶,全然不是我在这里自各担心就能解决的,但又万分的放不下。谢允给他的那块玉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可以让他避过劫难吗?不,如果裴森要杀他或是他们的师父要杀他,区区一块玉佩又能有什么用呢?这也不对,如果真是如此,谢允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送块玉佩?而且这玉佩怎么看着有点似曾相识。

正思考得乱七八糟的,谢允温润清朗的声音传来,“与其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不直接问送玉之人?”

我极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问你,你会说吗?”

谢允面色微正,“会。”

他的回答让我有些讶异,怔了一下才问:“那好吧,你和身体好些了吗?”

谢允笑着摸了摸马儿的长鬃,再看向我,“好些了。”

“那块玉佩是什么?”

“子午楼还记得吧,那是子午楼的白玉飞凤令。道上的朋友若是看到,碍着子午楼的声威,为非作歹时也得考虑考虑后果。”

“你是子午楼的老大?子午楼是不是杀手组织?”

“我不是老大,子午楼也不是杀手组织。”谢允抓着缰绳的手紧得显出发白的骨节,眼神似乎飘向虚无的远方,“我也不喜欢杀人。”

我怔了怔,随即深吸了口气,也看向远方,“是的,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甚至人和动物之间也是平等的。每个生命都有继续生存下去的权利,有权淘汰他们的只有大自然。”

谢允看了我一眼,随即点头表示同意。

“还有,一般来说,有白就有黑,你们子午楼不会还有块黑的什么令吧?”我试探性的问一问。

谢允转头看了一眼,脸上笑意渐显,“聪明,让你猜中了,确实还有一块黑珏盘龙令。”

我的心一沉,真让我问对了,那块黑色的玉佩我在第一天遇见小泱的时候就看到过,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小泱也是子午楼的人,这让我想起索桥暗杀的那一幕,还有莒湘塔上的事。子午楼到底是个什么组织,难道为它做事的人生命经常处于危险状况。我实在没有办法把小泱和那些污七糟八的组织联系在一起。

太复杂了,怪不得刚才万先生说我是个单纯好孩子,他是知道谢允的丞相之子的家世背景,才有了那番问话。若是他知道谢允的其它身份,那肯定不允许我再和他来往了。

就在我这么聚精会神的思考时,肚子却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大早起来,没来得及吃早餐就赶到医坊去了。我下意识的捂着肚子,不好意思的瞄了谢允一眼,见他依然淡笑的看着前方,意态悠闲的偶尔拍拍马颈,并没有什么反应,心里才松了口气,想着呆会回城,要到哪家饭馆去填填我可怜的五脏庙。

“林飞。”谢允驱着马儿靠近了些。

“什么?”我没好气的回答。

“我昨夜才赶回京城,今天一大早起来,也没来得及吃东西。京城有家新开的酒楼,环境不错,菜色也很好,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赏个脸和我一起尝尝鲜?”

我不得不承认,谢允很会选择时机。他在一个极其好吃又正好饥肠辘辘的人的面前提到了至关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美食。这样叫人怎么拒绝呢?我在心中无力的挣扎了一下,最后决定妥协。

沾了谢允的光,我们一进醉香楼便有小二特特的引到楼上的雅间。

楼内的装修的格调极高,但品味却不见半点庸俗,清新雅致又静透昭贵。据说老板是宫里一位御厨的儿子,凭着这个名号,达官贵人络绎不绝,酒楼的生意自然是红火非常。

面对满桌喷香的菜肴,我实在不想在谢允面前装什么淑女,大概是我的吃相世间少有吧,惹得谢允一阵阵的闷笑。

“慢点吃,我没打算和你抢。”谢允指着一盘肉丸笑道:“林飞,你吃得出这是用什么肉做的吗?”

我摇摇头,“只觉得肉味很鲜,肯定不是鸡鸭鱼,也不象牛羊,是什么肉?”

“有句话是这么讲的,‘天上龙肉……”

“地上驴肉,”我抢着接过话,“是驴肉?”

谢允微笑的点点头。

我估计我的眼睛里此时此刻正闪动着别样的亮光,“那我得仔细尝尝。”伸手夹了一个丸子吃了,经谢允这么一说肉的味道仿佛突然就变得更鲜美了,于是又夹了一个送往嘴边。

此时,外面一个清脆的女声低低叫道:“谦,别这样,让人看到多不好意思。”

接着,一个男声轻柔的响起,“我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你害羞什么。”

手中的丸子跌落在桌面上,我微微抬头,对上谢允有些黯淡的眼神,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刚才不知怎么手抖了一下。”

尽管我觉得我已经对此释然了,但是那男声中的温情宠溺仍然将我狠狠的抽了一鞭。

谢允清淡的笑着取了一只勺子瓢了两个丸子递给我,“用勺子,就不怕手抖了。”

我低下眼接过来,迟疑了许久才问:“刚才那个女子的声音很耳熟,她是谁?”

“右丞相聂彬之女聂姗,京城四君子之一的菊君。”

是她。怪不得觉得声音耳熟,原来在纤柳台的诗会上,曾听过她的声音。这让我突然想起她吟诵的那几句来自现代的诗句,不禁对她的身份多了几分好奇,难道她也是穿越之人。

“原来是今年纤柳台的诗魁,她是右丞相的亲生女儿吗?”

谢允的面色再次凝降下来,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抬眼正视着我,“货真价实的亲生女儿,而且是正房所出,不仅如此她还是师弟的未婚妻。”

未婚妻这三个字,忽的从谢允的口中蹦出来,一时间把我给打蒙了,以至于我当时并未深究谢允要传递给我的另一层意思。

我愣在当场,裴森的未婚妻。裴森不是爱着阿离吗?他不是因为阿离的原故才受制于他师父的吗?怪不得聂姗能吟出那些诗句。那些诗都出自我在裴森受伤时抄录下来的二一诗集,他竟然将它送给了他的未婚妻。我有一种被骗的感觉,那段时日,我真心待他,而他只是逢场作戏。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所觉,我是真的忘了,这里是古代,有钱有地位的男人三妻四妾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我是用现代人的标准来衡量了裴森。

“小侯爷,昨天的厢房,已经有人了。”

“是谁?”

小二谦恭的答着话:“是谢公子。”

裴森朗笑,提高了声音,“原来是兰君在此,点了什么好菜让我们竹菊也沾沾光。”

谢允闻言,别有意味的往我这里看来,我忙低下眼。

“竹菊驾临,是我的荣幸,在坐还有我的一个朋友,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请进吧。”

小二忙将门推开,裴森横抱着一个面容娇好的女子,略带笑意的问:“是哪位朋友,能劳动兰君请……客。”言语间看到是我,稍顿了顿。

谢允朝那女子微点了微头,“姗儿近来可好?”

聂姗面色羞红的低应了一声“还好,顾大哥,”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又换口道:“谢大哥还好吧?”

谢允随即摆摆手示意她不要介意。

小二跟着取来一张带扶手的椅子,裴森小心翼翼的将聂姗放在椅子上,紧挨着她坐下,淡淡的往桌面上扫了一眼,勾着唇看向谢允,“美酒佳肴也要有佳人相伴才算得上圆满,你二人皆是男子,这闷头酒喝得多没劲。”

谢允替我们满上杯,才拿起酒杯答道:“如今佳人不约而至,可见我们艳福不浅。”说着面带笑意的将杯子举到我面前,和我手中的杯子碰了碰,我才有些不知所措的将注意力从聂姗的脸上移开。

不可否认,她是个美人。除了长相以外的,还有周身上下从骨子里点点润透而出的经过诗书文章浸淫而生的温雅清贵。可惜怎么就不能走路呢?

我忙陪着笑了笑,“是啊,久闻大名的纤柳台诗魁,不想今日能一睹风采,确实是艳福不浅。为了这不浅的艳福,来,大家干一杯。”

聂姗嫣然一笑,削葱玉指拈了酒杯朝我们敬了敬,正欲送到嘴边,裴森伸手挡住,“这酒较烈,姗儿不擅饮酒,这杯就由我代劳吧。”接过酒杯便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又夹了一个驴肉丸子给聂姗,“来,你最喜欢吃的肉丸子。”

心里一脉淡淡的酸楚化开,扩散,冲上鼻尖,再凝成眼里的湿润。我抬头喝干杯中的酒,借以把眼泪逼回去,这酒也不知是什么味道特别的酸涩。

放下杯子,我暗吐了一口气,笑道:“诸位,我突然想起医坊还有些事没办,得先走了。大家慢慢吃,别辜负了这菜,这酒,这佳人。”接着拱手礼了礼,“有机会我再回请,届时各位可得赏光呀。告辞,告辞。”

我不记得是怎么出来,只知道自己原本是挺直腰杆,故作风流倜傥的步出了门,怎么就感觉象是落荒而逃了出来的。

如今,我应该算是对裴森真正的绝了所有的想念,只是弄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我梦中十四年,会那么悲凄的呼唤我。想到这里我禁不住摇头苦笑,那不过只是梦而已,是我自己当真了。

原本吃完饭,我是准备回医坊的,却独自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了许久,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只有我孤独一个。心中像是无端多了些什么,淡淡的又沉沉的。直到天色擦黑,颇感有了深秋的凉意,才无精打采的往医坊方向走回去。

前面巷子左转,不觉间竟走到了傅府。也不知道傅延的情况怎么样了,是应该去看看。

正想着,突然有人从背后将我揽过去,瞬间已飞身上了旁边的屋顶。我用力一挣,那人身体震了一震,我趁着空隙张口就要大叫,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掩上我的口鼻,“别叫,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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