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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云开日照青山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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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突然一黑,腰间一麻,只觉得手脚各处酸麻沉重,身体竟然不能移动半分。一个男声凑到我的耳边轻道:“别出声,我是来救你的。”

原来这就是被点穴后的感觉,还真不好受。

这人不会刚才就一直在这吧,那我洗澡时岂不是被他看光了。

话又说回来,在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人认识我,还要救我?估计是认错了人。刚想大喊,颈边一酸,再次被点了穴,只是这次是哑穴,喉咙肿胀得竟发不出一点声音。

黑暗中,那人环着我的腰,便要离开。刚到门口,身后传来一阵冷笑,“哼,最近我这落雪山庄,鸡鸣狗盗的事可是越来越多了,长此以往,可怎么了得。”

那人身形顿了一顿,微微叹了口气,“小侯爷好功力,中了迷香还能保持清醒,在下佩服。”

“如果我说我不但保持清醒,还能将你擒住,那么阁下岂不是要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吗?”身旁一阵风吹过,裴森已经施施然立在了门前。

那人扣在我腰上的手渐渐的收紧,拉着我慢慢的往后退,“你何苦再把她扯进来?”

裴森向前走了几步,阴阴的说:“怎么,你心疼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那人的声音有些阴郁。

“笑话,你趁着我这庄子大宴宾客之际,来劫我庄里的人,现在还问我想怎么样,这可说不过去吧。”

“总之,我一定要把人带走。”那人低吼。

裴森暗笑了几声,“你怎么不问问她,愿不愿意跟你走?”

那人顿了顿,似是觉得裴森说得有理,便低头问我:“教主,请跟属下回去吧。”

教主,我晕。什么时候我成了教主了,看来他真的是认错了人。可任我有满腔的怒火想要发泄,这哑穴还被制着,如何能出得了声。我只得咬着牙,死盯着他,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只闻到他家上有一股幽幽的气息,不似花不似草的,很特别。

过了一会,那人才似想起了什么,伸手抚了一下我的脖子,痒得我咳了好几声,才大叫出声,“放开我,谁愿意跟你走,我又不认识你。”

那人一愕,似是忍隐着悲戚,“你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裴森趁着他神意涣散之时,忽地飞身过来,只见一道银光直直的向那人的右肩刺去。

那人未料裴森在此时出手,侧身躲开攻击之际,也松开了握在我腰上的手。

失去禁固又被点了穴,我便重心不稳向着地板硬生生的倒下去。我在心里惨呼“倒霉”,裴森却在此时飘身而至,将我接了个正着。

只听得头顶上他笑意盈盈的语声,“在一边好好呆着。”说着,托着我往榻上一丢,幸好那榻上铺着软垫,否则我非摔散了不可。

落下的瞬间,突然头顶一片清凉顺着体外的皮肤和身体的中轴线直冲而下,全身舒服的一抖,被点的穴道竟给冲开了。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胸口升起,经过体内的各种管道突破阻碍直冲手脚,顿时全身暖洋洋的似是泡了温泉,而且神意清明,肌肉力量十足。

等我回过神来,裴森与那人已经动了手。

屋内只见两个黑影,两道剑光,相互追逐,忽而交错相抵,击出火花四溢,铮铮之声不绝于耳。只是裴森今日穿的是水蓝的外衫,与那人黑色的夜行服相比更是显眼,倒在衣着上吃了小亏。

两人对拆了数招,裴森的身形突然的一晃,只险险的躲过那人当胸的一剑,急得我脱口而出,“裴森,小心!”

我本是担心裴森,岂料这一声喊,竟让这两人的动作都那么一顿。

裴森哼了一声,继续与那人纠缠。

那人一边接招,一边竟莫名其妙的问了我一句,“你叫谁裴森?”

“自然不是叫你的。”我坐在榻上毫无感情的回答。

“他叫裴森?”那人将剑一横,架上裴森的剑,冷冷的说:“小侯爷,你什么时候改换了姓名?”

“此事与你无关,你还是考虑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吧。”裴森撩开那人的攻式,回身向后一探,直取那人的肋下。

我听得有些迷糊,裴森难道不是叫裴森,怎么他从未和我说起,苦茶也未说过。后来一想,感情是我一听了人家的声音便自认为他是裴森,庄子里的下人更是不可能直乎主子的名讳。我而且在苦茶面前大多小侯爷小侯爷的叫,自然是没人提醒的了。

“喂,你说他不叫裴森,那么他是谁?”我尽量让自己声音保持原告的毫无感情。

那人冷笑一声,“只怕当今景朝稍有权势之人,都不会不知道战功赫赫的庆武侯卢宣有一个玉风临风又行事狠辣的儿子卢谦。”

“什么?”他,不是裴森,这个声音震得我的脑子嗡嗡做响。

他若不是裴森,我跨过时间的长河,迢迢而来寻找的人在哪儿?怪不得,他不认识我,他从一开始就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可是这样,对于他又有什么好处呢?难道是因为我长得象那什么教主?

不对,若他不是裴森,怎么声音会和裴森的一模一样,怎么会在我第一声唤他名字时,那样吃惊那样紧张?

又或者,我应该相信自己的感觉,他就是裴森,之其中肯定是有了什么误会。再说,那黑衣人趁着宴客之际要劫走我在前,现在又来离间我与裴森的关系。我尚不知他是何人,岂能轻易相信他的话。

黑暗中,裴森的身体不自然的后退了一步,那人却是一进再进,似乎渐渐占了上风。

我轻笑了一声,“我说裴森,刚才你不是说要擒了他吗?”那头的裴森在应招之间也默契的轻笑了声,却没有答话。

“你真的不是苗离,”那人与裴森打斗的间隙,竟无端的冒出这样的话,“她绝对不会用这样的口气说话。”

“苗离?”我听得有些迷惑,估计是那个和我长得比较象的教主吧,那人看来真是认错了人。

那人突然一顿,“不过,你的声音和样貌倒是与她不差分毫。如此只有一种可能,”他虚晃了一招,逼得裴森侧面跃开,收了身势站在屋内,“小侯爷,方某差点让你骗了。想必你给她吃了祛心丸,失了记忆,好为你所用。”

裴森仗剑立在我的榻前,冷然道:“阁下的想象力委实丰富,不如去当说书先生。”

那人轻松的向前走了两步,“怎么,小侯爷,我们流月教的软月迷香散,后劲可算足吗?”

“哼,久闻流月教教主座下的第一侍卫方奚,武功高强,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敌不过对手,连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也都使出了手。”裴森突然手抚胸口,微微的喘息。

“景朝谁人不知,你卢小侯爷的武功高深莫测。方某不能眼看着教主受你控制,被你欺瞒。三年前炎火坡一役,你便掳走了本教教主,后来教主失踪也是因你而起。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声名远播的小侯爷你都使得,怎么方某就使不得呢?”

裴森轻哼了一声,“既然阁下已经认定是我所为,我又何须多余解释。连日来,你潜入我落雪山庄,在此院四周查看许久,应该知道她不是你们教主。若不是我时时守着,你也许早将她劫走了。庄内的侍卫怕是快要到了,看你是条汉子,请回吧。”

“我说了,今天一定要带她走。”

“你可曾想过,若是今日你将她带了去,才真真是将她推向风口浪尖。倘若她不是你们的教主,也会被当误认,到时岂不是害了她。若她真是你们的教主,凭你们区区四人的力量,又如何保护得她避开那人的毒手?”裴森说着缓缓的在榻边坐下,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手背。我似乎突然有一种感觉,此时裴森浑身散发着一种温热的气息。

方奚听了裴森的话,显然是一惊,退后了一步,“他们,你都知道了?”

裴森笑道:“你说呢?”

“他们三个身份都极为隐密,小侯爷竟是早就摸清了我们的底细。果真是名不虚传,在下佩服。可惜小侯爷这般攻于心计,在下又如何能让教主留在你的身边。教主身份特殊,能力超凡,若是被你欺骗利用,只怕还不如将她推到那风口浪尖的好。”

“方奚是吧?”我很无奈的起身。

“是。”方奚朝我欠了欠身。

“我真的不是你们的教主,我从小的记忆都完整的保存着,没有失忆。而且我也没有什么超凡的能力,你真的认错人了。”我摊开两手,耸了耸肩。

“单从言语举止,在下初时也以为认错了人。本教教主失踪多年,在下寻找多时却一无所获。今日这落雪山庄大宴宾客,小侯爷未能似前几日那般守于院中。于是在下冒昧,在屋内下了软月迷香散。我流月教教主自六岁便接受天禅,百毒不侵。若姑娘不是教主,不到一刻便会筋骨酸软,不能行动。然而,姑娘吸入许多却毫无中毒反应,这又如何解释?”

“这个……”我一时愕然。

“也许是我的体质比较特殊,或者正好对你那个什么散的有免疫。仔细想想,小学三年级有一次课间餐中毒,全年级的同学都进了医院,就我好好的,一点事没有。现在想起来,可能我真的不太容易中毒。”

我自言自语的说了一通。倒把方奚给说得有些糊涂,“什么叫三年级、课间餐?”

裴森忍住笑,轻咳了几声,“现在你相信她不是你们的教主了。她的那些词语,我初初听时,也觉着新鲜。”

“方奚,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我无奈的摇摇头。

片刻,方奚才极细微的叹了一声,“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教主,今天我必定是要将你带走。如若确认你并非教主,方某定当将你送还。小侯爷,得罪了。”说着,提剑于胸,暗喝一声,攻势忽起,身影随着剑花而至,指向裴森的咽喉。

裴森往侧一闪,翻身横扫方奚的下盘,“哼,你们教主与我何干?只是我落雪山庄的人,若是让你轻易劫了去,我的颜面何在?”当下进了几步,右臂持剑在空中虚晃几招,避过方奚的银白剑光,身形前送,取他的肋下一寸。

方奚一面躲闪回招,一面冷笑道:“好个精明的小侯爷,趁着说话间,竟能将毒逼退一半。只是,你也太小看我们流月教了。”说着剑势忽变,一如白虹疾闪,凉冽的寒气直逼过来,冷得我的手暗暗的打抖。

一轮你来我往的剑起剑落,两人在屋内激斗成一团。但是我看得明白,伴着沉重的喘息声,裴森的招数却越战越缓,几处要害只是显显的偏过方奚的剑尖,饶是心惊胆颤,少不得在一旁时不时的出声让裴森小心。

方奚抬头看了我这边,低喝一声,剑花一挽,一股锐利的寒气瞬间向我的胸口袭来。我心里大惊,一时不知如何躲避,身体象定了型似的呆在那里。

裴森大吼一声,“小心!”单足点地回身扑来。

方奚身形一带,剑尖顿时侧转斜划向裴森的左肋。裴森还未落地,半空中无以借力避之不及,只得举手一挡,手臂上生生的挨了一剑。看似简单的一剑,裴森的身体竟然延着剑势,侧飞出去,跌向房间右侧的桌椅。

我惊得不敢看,那一剑分毫不差的,正是我梦中见到的情景。一阵木材撞裂之声,我睁眼望过去,裴森已经摔在一堆桌木碎片中,捂着胸口轻咳。

“裴森,你没事吧?”我几步跨过去,扶着他的肩,心里后悔着为什么没把这事跟他说。

裴森眉目含霜,半眯着眼阴沉的看着方奚,并不答话。

方奚收了剑势,淡淡一笑,“看来,小侯爷倒是对我家教主上心了。你这招苦肉计对付女子颇为管用,用来对付我,只怕得不偿失吧?”说着银剑一抖,飘身而至。

裴森横剑一搁,刹时火花四溅。方奚却将剑势往侧一送,直指裴森的右胸。眼看着剑尖就要刺进肩头,我的心跳顿时加速,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救裴森,一定要救裴森。来不及多想,欺身上前,双手合十夹住方奚的宝剑,怒声说:“方奚,我不能让你伤了他,不能……”话音刚落,小腹一股热流延着身体的中轴线直冲而上,至头顶轰然洒向全身,两手心更是热量聚积,如水沸火炽一般。身体不能动弹,只能直直的盯着方奚。

方奚似是惊慌失措,奋力的要挣开手中之剑,嘴里对我说着什么,我却一点也听不见。渐渐的方奚不再动弹,身体软软的跪倒在我面前。

此时,我只觉得胸口含着一团火焰,堵着口鼻欲出不出,全身仿若烧着了一般,巨痛不已。

“裴森,我好难受,好难受……”我喃喃的说完,身体一软,再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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