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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森宫切盼圆,悔愧酒醺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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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花惜怀孕后情况一直不好,加上孕初奔波辗转,多次差点流胎,现在只宜静养。尚勇因为晋王准的很痛快,为了打消他的疑虑,也只好马上着手成行川都,但是儿媳情况不好,所以他计划与儿子先去安顿府第,让尚夫人暂留京中照顾凌花惜。这日,尚勇左思右想,还是踏进了相府辞行,顺便想劝一劝凌文成跟他们去川都。

凌文成心中的愤懑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万没有想到尚勇会辞官。这几天,相府是格外的冷清,甚至可以用凄凉来形容。新皇就要登基,而凌相已是落日黄花,架空的摆设,人们自然知道,晋王这样了断了这门亲事,足见对相府积见极深,早晚他会连这个摆设都去掉。

尚勇父子来了,凌花月冷眼坐在一旁,她倒是料到了尚府那边不会死力支持父亲,其实从凌花惜的婚事来讲,她就瞧不起尚府的软弱,现在情势如此,他们选明哲保身,不去与名正言顺的皇帝为敌,就不足为奇,那么自然也就只有抛弃凌府了。

眼见尚勇的尴尬,而凌文成虽恨,但因为凌花惜的原因,又不好翻脸,所以只是与他虚应着。尚勇几次张口欲劝,但看凌文成山雨欲来的压抑,凌花月鄙夷冷漠的神情,又吐不出话来。倒是一旁的尚青云说了出来:“相府现在处境尴尬,不如就随我们迁到川都,过些平淡的日子,也远离了那些纷争。”

“哼,到没想到尚将军这样有见地。你我提着头帮他打下了江山,落得个这样的收场,也咽的下这口气。”凌文成终于忍不住出声。

尚勇的脸上神经在跳动着,他自然也是哑巴吃黄连,没料到这样惨淡的收场,可事已至此,还当如何?只好轻叹一声:“相爷,俗话讲,飞鸟尽,良弓藏,新主新气,咱们现在摊上这位,更是个不认情的主儿。那时相爷想提这门亲事,他不愿意,我就觉着硬来不太妥,当然,咳咳。。。就都过去了。相爷,您也算位极人臣,荣华光鲜了几十年,我呢,也算风光过了,想想能过上平静的日子也不错了。依晋王的作风,我看,这样与他僵下去,还不定他会使出什么狠招呢。他现在这样耗着,不就等着您有什么动作,他就好明正言顺的。。。咱们索性辞官归隐,不让他抓着错着,他不倒反落了个忘义,不善待功臣的不是。”

凌文成自然也知道他说的不无道理,他并不后悔放弃了棠烁,可是千心万苦的扶上了棠熠,却是这样的结果。他可以背负嘲笑终老乡间,但女儿的终身怎么办?现在棠熠休掉了她,天下皆知,好点的世家自然不敢再要她,而让她隐姓埋名嫁个普通人家,又真真委屈了她呀!

“哼,将军见风使舵的本领我们算是见识了!”冷不丁的一直旁观的凌花月开了口。尚勇被她讽的面上一躁,也有些恼怒,反讥道:“二小姐一直以来都自视甚高,一意孤行,一幅天下尽在我手的笃定,可是到头来,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凌花月被呛的一下不知如何回答,凌文成脸色也是青白一片,是啊,他们也确实是自作聪明的表演了一出闹剧。

“都是一家人,请恕尚某出言太直,走到这一步,说尚某怯懦也好,可是现在与晋王对着干决非明智之举,还请相爷多多思忖权衡吧。”尚勇索性也劝了出来。。。

“爹爹怎么看?”尚家父子告辞后,凌花月问道。“依我们现在的实力,也只能图个自保吧。”凌文成哀伤的说道。“爹爹,以前的事,的确是我太任性了,可要我咽下这口气,我宁愿死掉!”凌花月牙齿一咬,透出无尽恨意,“尚勇他们胆小不帮我们,我们的确是没什么胜算,可是就是以卵击石,粉身碎骨,我也要报了这个仇!”

“花月,你还有大好年华,何必要跟他同归与尽呢?”凌文成被她的想法吓了一跳。凌花月惨笑:“天下之大,能走到哪儿?漫天流言,我已经被毁掉了!要我背着笑名终老,我做不到!我从小就立志要出人头地,光耀门庭,可现在凌家却因我而被世人耻笑,蒙尘染垢。所以,我一定不能饶了棠熠!女儿心志,请求父亲成全!”说着,绝然的一跪。

凌文成忙扶起她:“花月啊,其实为父虽然面浅,但也何惧别人耻笑,为父只是可惜你年纪轻轻,想着你的前程重要啊。既然你一定要报仇,我就是死也会支持你的!我们也让世人知道,负心背义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一大早,尚勇父子就出发了。凌花惜坚持将尚青云送到门口,依依不舍的叮嘱:“去途遥远,公公和夫君一定要保重。”尚青云有些僵硬的躲开她的触碰,道:“你的身体弱,胎又不太稳,自己多注意才是。不用担心,那边安顿下来,我们会来接你们的。”凌花惜想到最近的变故遭遇,忍不住一滴泪就落了下来。尚青云见她容颜瘦削,又看那隆起的腹部,里面毕竟是他的亲骨肉呀,心里也一酸,道:“倒是你,得机会再劝劝相爷和你妹妹,早日请辞避世才是。一家人,团团圆圆,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也好。”

凌花惜看他态度真诚,倒有几分惊喜,忙含泪点了点头。其实她的愿望很简单,就是和丈夫一起好好的过日子,对富贵显赫的生活她倒从没过多的留恋。

看着父子俩远去的身影,她挺了挺酸痛的腰,想:川都也很好,宁静祥和,丈夫没了公职,没了羁绊,可能在平淡的日子中,和她,反而能安心做一对小夫妻吧。她用手轻抚腹中的小生命,她喃喃的道:“宝贝,只要我们一家平安开心就好了,所以,你要好好的。。。”

“王爷,有消息了!”萧离急切的推门而入。棠熠放下手中的军报,也不计较这是在宫中,他须等通报才入,抬头问道:“什么消息?”

“林姑娘他们的消息呀!”萧离笑道。棠熠马上激动的步下台案,一把抓住萧离的手:“快说!找到了?”

“暂时还没找到,不过根据六王爷提供的线索,几路人马寻去,现在一路人已经有明确的消息,应该很快能追上她们。”

“哦?”棠熠有些失望,不过茫茫人海,这样快能寻到线索,已经是很不错了,“她们是往哪里去?”

“往东行,派去打探的人已到了浔州,估计她们是去川都。我查过了,那万儿是川都人氏,两个女子,投亲的可能性最大。另外,拿了林姑娘的画像,沿途问去,很多人记得有两个女子,卖了些画绣品,因为画和绣品都很好,所以他们印象深刻。”

棠熠的心头一阵酸涩,两个弱女子,在外颠沛,卖画和绣品,肯定是身上财物窘迫,想到棠煜提到的她们辞行匆促,自然也不会问他要什么银两傍身,真是苦了她们呀。锦瑟,你一定要好好的!我很快会接到你,他在心中默念。

锦瑟完成了手中的绣活,看了一眼旁边还在专心刺绣的万儿。很快就是新年了,天下终于安定,民间也呈现了一派喜色。她俩一路走走停停,终于赶在节前到了川都。万儿的远房婶娘开着一个小绣庄,见她们回来很是热情,忙给她们张罗了一个小院,很是清静,她们总算是安顿下来了。

靠着俩人的手艺,生活也算过得去。倒是婶娘家的表兄曾贤时常腆腆的过来收收绣品,送点东西给他们。万儿瞧那样子,自然明白他的心意是在锦瑟身上,可也知道他人虽正派,相貌也不错,可要想配锦瑟,恐怕也只是痴心空费一场,倒是想哪一天对婶娘委婉的提一提,不要让他们再有什么想法,免得到时失望。

万儿见锦瑟停下,也歇下手,笑着道:“我去帮你盛碗银耳羹来。”锦瑟拦下她:“我去吧。”万儿也不推辞。

锦瑟盛了两碗羹出来,听见说笑声,才知曾贤过来了。那曾贤本正在说着什么,一见锦瑟出来了,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

看那屋角放着的米面,锦瑟知道他们娘俩好心,又是送来给他们的,不由十分感动。便把那羹递给他曾贤:“正好,曾大哥喝碗银耳润润喉吧。”

曾贤心中自是受宠若惊,不过也是个读书人,大方的接过,谢了便喝了。三人又聊了几句,曾贤不好久留,便告辞,锦瑟将他送到门口才回来。

万儿等她进来,便淡淡的说道:“以妹妹的聪慧,不会看不出我那傻兄长对你有意思吧?妹妹对他无意,就不要让他抱什么希望。”锦瑟噗的一笑:“姐姐是嫌我不够端庄?人家好心好意的接济我们,我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他们,总不能冷肠冷脸的对他吧。再说,我哪有那么招人爱的。”

“妹妹不用自轻,你也知道晋王那样的。。。”脱口而出的万儿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顿了一顿,但还是说了出来,“刚才他提到外面诏示了,新皇就要登基,你既然想好了再跟他没有牵连,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不过,也不是我自轻,曾表哥人虽好,是配不上你的,所以不要让他有误会的好。”

锦瑟淡然的笑笑:“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要说配,我一个孤女子,嫁过人,带着不祥,人家不嫌弃才好。姐姐也不用说我,姐姐比我长几岁,不也还没嫁吗?”

万儿怕她又想起旧伤,感触太深,忙岔开话开玩笑:“是啊,是啊,我是老姑婆了,这辈子不容易嫁出去了,你还年青,就来嘲笑我。”

“我们俩啊,是你觉得我好,我觉得你好,一对自大狂。”锦瑟欢快的笑了。万儿观她神色,没什么异常,心想不要背着我又去难过才好,长期闷着憋着,身体本来不好,病又没断根,哎。

见万儿神色有忧,锦瑟笑着又抚了抚她的手:“姐姐,你我是姐妹,我有难处不会避着你。前段日子最难受的时候挺过来了,现在想想也没什么了。他能当个好皇帝,能报了仇,展了抱负,我真的很欣慰。陈开去世时,我觉得天都塌了,对自己也没什么信心,可与他爱过一场,遥想着那段日子,也觉得是甜的。这世上的事,不如意十之八九,经历这场动乱,更是明白,人要活着,都是不易的。这一路行来,我们能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穷苦人,用我们的画和绣品,帮一些乞儿多求一顿温饱,我感到很有意义。人生,平平静静的,又有被需要的感觉,真的很好了。”

万儿笑道:“早说你见识跟别人不一样。自己那么曲折,倒还帮着别人。只是我们女人,总是要有个归宿的,便是我,也是嘴硬罢了,心里何尝不渴望能像我爹娘那样,有个恩爱的人伴着过日子。其实想想,既是过日子,找个好人就好,我那表兄也是不错的。。。”

锦瑟听她语无论次的说着,大笑:“我的好姐姐,你可真让我见识了。前一刻,还在嫌我对曾大哥暧昧,现在又想把我俩凑成一对。”万儿微腆:“是啊,是啊,等你到了我这年龄,你就不好挑了,便是黄花烂白菜,你也想着嫁了。”

“你既然说找个好人就好,干嘛不考虑一下现成的?曾大哥是个顶好的人,样貌品性都好呀?”锦瑟又笑他。

“喂!说你呢!扯上我干什么。人家看上的可是你!”万儿将那针线朝锦瑟扔去。。。

万业寺宏亮的钟声送走了皇朝动荡的一年,新皇站在华章宫的龙椅上,看着殿外天空中不时绽放的美丽焰火,听着那忽近忽远的爆竹声,那是宫中还有民间为庆祝新的一年,也为表达对新晋位皇帝的祝贺而燃放的。殿下是盛装的群臣在把酒问盏,过去一年的萧瑟、悲凉似乎都在这歌舞升平中淡去了。

“皇上,旧岁已除,臣祝我朝新的一年平安昌盛,盛世千秋,也祝陛下龙体康健。”一位老臣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棠熠微笑着饮下了这酒。这时,礼部尚书也站了起来:“皇上,新的一年,吉气笼罩,相信我朝能在圣上的英明指引下步向辉煌。在这吉日吉时,臣有一言,希望皇上能喜上加喜,尽快觅得良缘,找到一位贤良淑德,德行出众的后宫之主,也请皇上能广纳贤妃,为我朝早添几位继承人。”

棠熠的手微微斜了一下,但他仍然微笑着,在这样的时刻,在这帝位之上,他能说什么呢?在他这个年纪的帝王,不说有了皇子,也都娶了亲。以前当王爷的时候,还可以推拖,可现在身为皇帝,哪有不封后纳妃,孤家寡人一个的道理?

听着礼部尚书的祝词,众臣也纷纷附和,希望安定之后的新皇能早日成亲,举杯来祝。锦王举杯:“那我们祝皇上早日找到心上人,为帝国带来新气象。”算是化解了他的尴尬。

宴席散后,皇帝有些微醺,拉着锦王的手,向远处指去:“东边,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帮我找到她。”锦王挥手遣退了随侍,随后说道:“皇上,该改口称‘朕’了。”

“你是在提醒我吗?”棠熠自嘲的笑了笑,“放心,坐上了这个位置,我知道我是谁,现在只是我们兄弟二人。”

“皇兄找到她,有何打算呢?”锦王忍不住问道,其实他也知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如果她愿意,接回宫,有情人得见,皆大欢喜,但然后呢?如果不愿意,黯然伤心,一生遗憾。

“我也不知道。”棠熠长吁一口气,“我只是知道,我一定要找到她,我不能放弃。当然,如果她不愿进宫,我不会勉强。可我一定要找到她,因为我自私的希望她能陪我。”

“皇上有没有想过,让她进宫,让她在宫中枯萎,对她何尝不是残忍?皇上是注定不能只娶她一人的,你专宠她,会给她带来骂名和灾难,不宠她,又会让她伤心难过。”

“是啊,我知道,在我坐上这个龙座的时候我就知道,可是我不能控制自己,我不甘心。没有她,我的心是空的,我寂寞。。。”

兄弟俩沉默了很久,棠煜终于开口:“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皇兄,他们有确切消息了,在川都。”

棠熠听到这里,心感到一丝丝酸甜,说不出来的期盼,但是又带着胆怯:“能带回来吗?”“我不知道。”棠煜坦率的说,“他们还没最后找到,只飞鸽传书,想在新年让皇兄高兴一下。”

因为皇帝要就寝,内监侍女挑灭了一些灯火,余下的灯火让华章宫泛着柔光。可能是高兴,可能是矛盾,锦王走后,皇帝又喝了几杯酒。带着浓浓的醉意,他倒卧在了榻上。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一阵淡淡的清香让他朦胧的睁开了眼睛,依稀间,一个娉婷秀丽的身影伏在他的榻前。

他伸手去探,那人影站起来,离他更近,那熟悉的香味更溢满他的呼吸。“王爷,您要什么?”,她轻轻的问道。她叫他“王爷”?他一阵激动,努力的想看清她的面貌,却只感到昏眩:“你是谁呀?”

“我是侍女璃儿呀。”她轻笑着。“不是什么璃儿,是锦瑟,”他只感到气血上涌,一阵烦燥,“你骗我,你是锦瑟!”

“我是璃儿。”她挣脱他的触碰,似在微微颤抖着。“不是!”是锦瑟在躲他,她在骗她。他一把抓住她,将她使劲一拉,她便“啊”的一声扑进了他滚烫的怀中。

那么熟悉的感觉,那么熟悉的清香,那么娇弱的身躯,怀中的分明是他朝暮想的锦瑟。他的呼吸越来越混浊,只想紧紧的抱着她,他迷乱的将唇压下她,她还有些抗拒、挣扎,却被他蛮横的化解了。他像着了火,想用她身上的清凉来解除他的难受。。。当一切平静下去,他终于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

待到天明时,他睁开眼,看到枕边空空如也,但是凌乱的衣衫床褥却昭示着昨夜的狂乱,他惊出了一声冷汗!穿好内衫,看到门口跪着的侍女低垂着头,他有些颤抖着说:“你抬起头来!”

那侍女缓缓的抬起头,怯怯的,眼睛亮莹莹的,似含着一汪泪水。棠熠闭上了眼睛,该死!怎么从没有发现他有一个这样和她神似的侍女!该死!酒后乱性这种事居然会发生在他身上!而且是在他期盼她回来的时候,自责、懊悔,让他恨不得去将头撞向床柱!

那叫璃儿的侍女显然被吓住了,忙道:“皇上怎么了?是昨夜酒醉难受?外面已准备好了醒酒汤,奴婢马上去传。”

“昨夜,满儿他们哪儿去了?”他问道。“总管大人昨夜不当值,只吩咐奴婢好好守着皇上。哦,外面还有内监守着,皇上一夜睡得还好,挺安静的,一会儿喝了醒酒汤,洗个澡就清爽了。”

璃儿的脸色苍白,急于撇清什么,可是那要落下来的泪水却泄漏了她的委屈。

他有些不忍,她还想隐瞒什么呢?是他的错,真是痛悔不已呀!因知道有不少好酒误事的先例,所以他虽饮酒,却从不贪杯。昨夜庆典,加上感触颇多,才喝醉了。没想这唯一的一次就坏了事!

“起来吧,你下去歇着。让满儿进来。”他无力的挥手吩咐。璃儿便静静的退了下去。

满儿被唤进来,棠熠有些抑不住的恼怒:“昨夜死去哪里了?外面那些当值的人又都睡死了吗?有什么动静也不知道!”

满儿早从外面守夜的人那里知道了昨夜里面发生的事,只无奈的道:“皇上的私事,他们也不敢惊扰呀!奴才也那么巧昨夜不当值。。。皇上也不要气了,不就是一个宫女嘛,不喜欢就打发了。。。”

“浑话!混帐!”棠熠心中越发气,一脚踢翻了圆桌。惊得满儿马上跪下拦住:“皇上保重身体!是奴才混帐!”说着便打了自己一耳刮子。

棠熠向来对下人很和善,拉住他手:“算了,不怨你。你传司府录册,封她。。。“想着璃儿楚楚可怜的样子,心软了,“为仪嫔,让人好好伺候着。”满儿忙答着遵旨,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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