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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惊语卷狂澜,恨怒锋匕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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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的第一个妃嫔,璃儿在新年住进了春华宫。朝野间虽对皇帝立了一个宫女有些议论,不过总算他肯纳妃,也很高兴。

锦王很吃惊,面圣时看皇帝的神色,隐有痛悔之色,册封旨意已出,也不好再问,只是心中却多了几份沉重。

新年一大早,锦瑟就醒了。推开门,一股清新的冷气就扑面而来,她有些贪婪的呼吸着,笑意盎然的步入了一片银色的小院 。

因着新年,锦瑟朴素的棉衣上也罩着一件红色小袄,更是衬的她肌白如雪,面泛桃色。

万儿见她正在兴致勃勃的堆雪人,向外叫道:“不要太凉了,身体还没好利索呢。”锦瑟回眸甜甜一笑:“姐姐不知这世上最好的良药便是好的心情。我生在西北,那里多的是风沙,少有见到这样莹白的雪,所以也没堆过雪人呢。”

万儿见她气色很好,也不再劝,自己开始打理着糕点,准备一会儿去婶娘家拜年。锦瑟玩了一会儿,手上已是冰凉浸骨,连带背心、脚也发冷,只好罢手。进屋跺着脚,叫着:“好冷!”

万儿忙将她拉到暖炉旁:“平日里是个庄重的人,其实也还是小孩心性。”锦瑟看着花花绿绿的糕点,食欲大动,便用手偷拿了一个。万儿作势打了一下她的手,便进了厨房去拿个同类的出来。

这当头,锦瑟脸上的笑容却淡去,放下手中的糕点,眼睛也有些湿润。自欺欺人呀!语上潇洒罢了。不准想!大过年的呢?她咬咬牙,提醒自己。她一直在提醒自己多笑,可新年浓厚喜气的映衬下,温馨的往事却更刺痛人心,她不禁会想到卫城那个雪夜,想到自己大胆的宣言,想到那个美好的吻。。。现在的他,应该在朝堂上接受众臣的朝拜,说着新年的贺词,他的旁边,坐着他的皇后。。。

万儿出来,锦瑟忙将糕点放入口中,却因为太猛,呛住了,大咳着,呛的眼泪都出来了。万儿轻拍她的痛,笑她的莽撞。

两人收拾停当,便出了门。靴子踏在积雪上,发出单调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分外清脆。时辰还早,但路上已经有了三三两两穿红着绿的人们,脸上也都带着喜气,还不时有调皮的小儿将炮仗点燃扔在路上,“砰”的一声响,炸开一些雪屑,随后便哄散开去,发出一阵欢笑。

到了婶娘家,婶娘正在杀鸡宰鸭,在院中,烫水冒着热气,显得暖洋洋的,屋旁串着腊肉、香肠,猪耳朵等腌制年货,曾贤在院中劈着柴火。

万儿放下糕点便去帮婶娘做事,锦瑟也拉过一个小凳,坐下帮着婶娘捡花生。三人正说笑着,在前头玩耍的婶娘的小儿子六儿跑了进来:“娘,外面有人敲门要买绣品,我说大过年的歇业了,他们说看上中意的,会出大价钱呢。”

婶娘对曾贤道:“这年下哪有开业的道理,你去回了他们吧,说对不住了。” 万儿却道:“现在来买东西,定是急用,做一笔算一笔吧。”锦瑟也道:“婶娘平时张罗我们,现在赶上备年货,耗费也不少。反正耽误不了多少功夫,能做成也是好事。要不就我去看看?”

曾贤手上正脏,万儿也在煺鸡毛,婶娘穿着粗衣,想着锦瑟她们平日也常帮着在店面上照顾,便对锦瑟道:“那就麻烦姑娘去招呼一下吧。”

锦瑟便拉了小六儿到了前堂,小六蹦着去开门,锦瑟则忙着整理了一下摆设。门开了,进来两个青衣男子,个头儿挺高大的,正奇怪武夫样子的他们也来买绣品,却在看清两人身后的男子面貌时,顿时呆若木鸡,嘴边扯起一丝苦笑,那人正是尚青云。

尚青云倒是把注意力都放在绣品上,也还没注意到锦瑟。她正想转身避开,他却发话了:“我听人介绍贵庄有绣书,绣工极是精巧,不知可否拿来在下见识一下?”

那绣书是锦瑟的奇想,因为绣庄多是给一些妇人小姐织绣些闺中用品,或给大户人家弄些衣物镶饰,销路自然有些窄。她便想一些官绅人家喜好附庸风雅,何不绣些名书供他们赏玩,也可作礼物送人。可是绣书毕竟是个耗神耗时的活,现在也没有完成一本。

锦瑟一瞬间有些作难,不过转念一想,又不是见不得人,不必偷偷摸摸的,便敛色回道:“那绣书因为绣工繁复,还有些日子才能完成。”

尚青云猛的抬头,看见锦瑟,顿时惊喜异常:“锦瑟,你居然在这里!”锦瑟面色冷淡:“少将军别来无恙。”

尚青云神色一黯:“我和父亲已经解甲,不是什么将军了。”锦瑟听他这样说,很是吃惊,却也不想与他多叙,只“哦”了一声。

尚青云自然知道她对他的疏离,叹了一口气:“我在你的眼中,是个小人。只是我还是想说一句,我对你的情意从来都是真的。。。”

锦瑟不为所动:“还提这些作什么?都过去了。”尚青云却不愿罢休:“锦瑟,现在我们一家要退居川都,正好以后有个照料。”

“我是官人的谁?怎么能奢求你的照顾?况且现在的我有手有脚,生活的好好的,多谢你的美意了。”锦瑟冷笑。

“是啊,”尚青云叹道,“我是没什么立场的。”锦瑟顺了顺手中的一沓绣品:“官人选好了吗?如果没有满意的,就请回吧。”

“锦瑟!”尚青云千言万语,却哽在喉间,吐不出来,手不自觉的握成拳,过了片刻却还是黯然放开,无奈准备离去。

临出门前,又不舍回头,看锦瑟无动于衷的样子,忍不住叹道:“我若对你纠缠,有失磊落,不过冥冥之中,我们又能再见,你让我如何心甘?”

锦瑟听他这话,眼放怒光,“叭”的放下手中物品,绕开柜台,将门“砰”的拉上:“我许是前辈子欠了你的,才会这样阴魂不散!”

尚青云见她这刚烈的举动,心中大恸,只好垂头丧气的走了。锦瑟背靠木门,心中烦乱,狠狠的一咬牙!这过得是什么年!又想他说的他们退居川都的事,更是愤怒,这点平静都不能给她吗?

闷了半天,见小六惊的呆住,怯怯看她的样子,才明白有多失态。面上一红,拉住小六的手:“六儿,那人不是好人,我以后不想再见他了。他若再来问我,你就说不知道去向,走了,好吗?”

小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便跑了进去。她也才无精打采的跟着进了内室。

万儿看她样子,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客人刁难呀?神色这么难看。”锦瑟摇摇头,正想说一句“冤孽”,却在看到婶娘和曾贤的疑惑的目光后,只勉强笑了笑,回道:“客人想买绣书,结果买卖没做成,有些失望呢。”

心不在焉的过了一天,吃过晚饭,锦瑟和万儿抢着要帮婶娘刷碗,却被她赶了出来,万儿便在外面收拾桌椅,锦瑟被抢的无事可做,便踱到了院里。

曾贤正好在院中束柴,见她出来,衣衫单薄,便装作随意的说了句:“姑娘身体弱,加上衣服吧。”

天有些昏暗了,厨房里烧着热水,从支着的竹窗里飘出缭缭雾气,笼里的鸡在咯咯的叫着,曾贤劳作的背影也因暮色和从窗户透出的光束笼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一派恬静。锦瑟心里不知怎么就有了几分感动,这一年多来,飘泊的太苦,心太累了,如果能这样平淡的过着日子,也真是一件好事。

曾贤不见她的动静,转身来看,发现她正专注的盯着她瞧,目光一对,就仓促的别过了脸。锦瑟知道自己泄漏了情绪,也有些尴尬的转过了身。

这时曾贤却又发话了:“刚才小六提到你好像认识早上来的那个客人,却对他疾颜厉色的。”锦瑟习惯性的拢拢了衣摆下的流苏,不知怎么就觉得应该对他坦诚,他身上,有种让人信赖的敦和:“他和我曾经有过媒妁之言,可后来迫于压力悔婚娶了别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会出人意料的撞上不想见的人,我甚至有些气恼上天对我开的这些玩笑。”

“你,还喜欢他吗?”曾贤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问出这句,又补上一句,“当然,或许这些话我不该问的。”

锦瑟笑笑:“我不是圣人,从他弃我而去的那天,我和他就是陌路之人,再无留恋。只是气他还说那暧昧的话,他当真以为被辜负了的人还会留在原地等他?”

“是因为他还活在最初的日子里吧。”他叹道,“人总是这样,对失去的,对没有得到的心存向往,总想弥补那种缺失。小六说从没见你发过那样大的火,我还在想,这个人是不是你还在乎。”

她又笑:“真是冤枉,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我不在乎他,可是却对他发了那么大的脾气。”

“哦,其实我知道你的事。”沉默了一会儿,曾贤咳了一声,神色有些尴尬,“你不要怪我。我前天追问过万儿,你莫怪她,她是想让我不要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锦瑟脸上一红,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曾贤又道:“是啊,我是个自不量力的人,你爱的人是天上的太阳,又怎么可能留恋地下的凡尘。可是感情就是这样一个东西,它就在不经意间生了根,发了芽。”

锦瑟打断他的话:“曾大哥,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你万不用自轻,你值得更好的人。”锦瑟轻轻的叹道。“不用安慰我。”曾贤一笑,“人就是这样,哪怕她是天上的月亮,也觉得若不去尝试,会遗憾。我对你讲这些,固然有我的私心作祟,可也是劝慰你,你表面上还快活,可那笑却不是发自心里的,既然你也曾经有爱他的勇气,甚至不计较名分地位,你们之间还有什么障碍呢?”

锦瑟幽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也恨自己不争气,忘不了他,我也想去寻他,可是我却更担心害了他。而且,我最怕的,就是在那宫廷里消磨掉我们的爱,甚至有一天,我们会互相怨恨,所以,我宁愿在那里结束,让那段情就终于美好。”

“是因为挫折吧?你因为受过太多的苦,在最接近幸福时,却又被打入痛苦的深渊,所以不相信幸福会向你挥舞翅膀。你选择了牺牲,自以为那样对他是最好的,以为为了爱的放弃是一种高尚,甚至潜意识里会为自己的行为喝彩,然后一遍遍的对自己说,自己曾经拥有的感情是最真挚、最刻骨铭心的。你人前装作坚强,但人后却独自伤感,你把那段情幻化成一段绝爱,只能偷偷回味曾经的那种美好。”

锦瑟看着眼前的曾贤,没想到寡言的他居然这样透彻的分析了她的思想,这样犀利辛辣!她将不自觉落下的泪水又咽了回去,是啊,这是为什么呀?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火,曾贤顿了一顿:“我话多了,有些过份,将一段至真至诚的感情说的这样,我本会将这些话永远闷在心里,可是听到你刚才提到那个人,听到你为他发了火,我就忍不住了。我相信你对他的气恼,就如你所说,不是因为他曾经的抛弃,但是却更证明,是因为其他人。身处其外,我不能切身的体会到你当时的那些苦衷,可是现在旁观者清,我觉得你默默的望着帝都伤感,走不出过去,没有什么意义。如果你足够坚强,就把他永远封在记忆里,不要再想,要不就去大胆的寻求另一个可能,哪怕会伤的支离破碎,也圆了自己心灵深处那份最无奈的不甘!”

“曾大哥!”锦瑟震惊的抬起头来,看他的目光清澈,神色诚恳,这份透彻真是让她百味掺杂,无言以对!

这时,万儿出来,擦着手笑道:“说什么?这么半天,这样投机。”曾贤对着锦瑟鼓励的一笑,转向万儿:“没事,闲聊呢。收拾好了?天快黑了,我送你们回去。”

一路上,锦瑟的默默的走在最后,看着曾贤宽厚的背影,耳边上响着他的话,那真是在她的心中烧起了一团火,灼热了她,刺痛了她,却也温暖了她。

到了家,曾贤向她们告了别,便转身离去。锦瑟望着他消失在暮色中,雪地中留下了一长串坚毅的脚印,她的心,却再也无法假装平静了。。。

因为守丧,三十的庆典过后,皇宫中便没再举行大规模的宴会。这个节日,因为特别寒,兼着皇帝的心不在焉,封嫔透着的意外和一点诡异,迅速的冷清下去了。

火盆中的木炭烧裂发出劈啪的声音,皇帝则望着火光发呆。外面传来脚步声,让他从沉思惊醒,看着朱漆大门打开,黑色的绣着金边的靴子踩在柔软华丽的毡毯上,慢慢的步了近来。

皇帝这两天的反应总是半慢拍,棠煜不自觉的皱了皱了眉。棠熠见他,眼中闪过一簇光亮:“找到了?”

棠煜却叹了口气:“不知怎么一直没有消息,我已加派了人。”光彩淡去,棠熠有些烦躁的撩了撩绣着金龙的锦绣,动作却有些僵硬。

“皇上封了仪嫔,却少言寡欢,不知却为何?”棠煜忖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唉,酒后失德。”棠熠用双手将头支在案几上,轻轻用两指按着晕胀的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你多留意一下凌氏父女,我不想出什么意外。”

棠煜应了一声,见兄长满面倦意,便劝道:“皇上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正好趁着节日,各部奏折都不多,好好休养一下。”棠熠点了点头,棠煜便告退了出来。

退出门口,正好见到一个宫装女子,正跟满儿说着什么,他看清她的装扮,才明白正是那仪嫔,当下便颔首回避。可璃儿已经看见她了,便向他微微福了一下,他只好点了点头,算作回应。走远后,才叹口气,也不怪皇兄会错,她的眉眼的确是跟锦瑟有几分相似。

凌府的总管福禄操着一条软鞭,对被缚在柱上的人问道:“你不用嘴硬,其实不用向你求证,我们主子也知道你们是去寻谁,是那林家的小贱人,是吧?”

被绑着那人,鄙夷的瞪大双眼看着福禄。福禄阴侧侧的笑道:“识实务的呢,给你的主子发个信儿,说那林家贱人不好劝,让他亲自来川都接。”

那人别过脸去,仍不开口。福禄“叭”的一下便甩了一鞭,在他脸上留下狰狞的一道血口。那人吃痛,叫道:“横顺一死,不要痴心妄想我会卖主!”

“告诉你吧,你不做是死,做了呢还大有生机。新主登基,少不了你的好处。”福禄奸笑着。

“呸!”那人咬牙啐出一口血,“你们少做白日梦了!你们不过是苟延残喘,我绝不会助纣为虐!”福禄听到这里,愤起一鞭,一道血光,那人便昏了过去,他又叫道:“下一个。”

凌花月将手中的纸条就着烛火点燃,要烧着手了,才放开那片焦黑,弹了弹手指,她靠向锦垫。凌文成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只问:“棠煜又派了人手,那边再不回话,他们就肯定会生疑了。”

凌花月这段日子以来都素面朝天,头上只斜插着一枝朱钗,有着一分平日浓装艳抹所没有的清秀,不过面色中却满是冷漠和森寒。

“我们现在做的,如有一招错了,就是满门抄斩,你姐姐,还怀着孩子啊。”凌文成闭上眼睛说道。

“我没有指望过福禄那边,”凌花月冷冷的说,“能成,他相信,也能去,固然好,他现在毕竟不比做晋王时,而是一国之君;不成,就是拖,也能拖的他心里不安,心思恍惚。”

“可那里要有消息,还得等上一两月呢。”凌文成有些焦虑,“其实依我们在宫中的安插,要了他的命就行了,为什么要冒险做这样大的计划?”

“爹爹那么多死士是白养的?别人扣了那么一大顶羞辱的帽子在凌氏头上,我们只是杀了他,怎么复得了我们的名?”

凌文成背过身去,凌花月又道:“这是一场豪赌,输了,我们全家陪上性命,赢了,得以雪耻,荣耀一世。当然,就是死了,也比屈辱的活着强!”

凌文成望着她坚毅的脸,叹道:“这些天你姐姐情况稳定了一些,我们还是尽快把她们送去川都吧。”

“不可,现在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咱们呢。”凌花月斩钉截铁的拒绝,“她大着肚子,一动就会引人注目,招来怀疑,坏了我们的大事!”

“她是你姐姐呀,如果,如果。。。”凌文成想到那个可怕的如果,说不下去了。“爹爹,如果真是那样,她跑到天涯海角也还是跑不掉。”凌花月干脆的说。。。

棠煜合上密报,心中的不安在扩大,第二队去的人回报,在浔州附近就失去了先前几个几个人的踪迹,好端端的几个人怎么会没了呢?定是有事。是凌文成?他应该不会知道秘密寻找锦瑟的事呀,而且就是他恨锦瑟,何必劫杀去接她的人呢?

他“嚯”的立起来,是他已泄愤杀了锦瑟,想隐瞒真相?不会!不会!他试图说服自己冷静,老狐狸还好好的在朝中,虽长期称病,不过也没什么异常动静,他的大女儿还在将军府中调养,没理由他为了泄愤让一家人冒这种险呀。

“王爷!东边有消息了!”侍卫疾步而来,又递上一个竹笺。哦?他有些诧异,难道这么快就找到了?展笺来看:“人已寻到,但断不肯随吾等归,请守夺。”笔迹与约定划在上面的暗号却是之前那队人马的。

哎!他敲着太阳穴,早料到了吧,可怎么忍心对皇兄说呢?皇帝提过不会勉强她呀。。。

“不愿意?”棠熠听着回话,梦呓般,沙场上的骁将,一向果断坚毅的晋王,九五至尊的皇上,却有了这样迷离犹豫的表情。

“臣大胆恳请皇上,这事就这样作罢。”棠煜右手成拳,左手扶在左手上,跪下朗朗说道。

棠熠动容,少有见他这样庄重:“朕知道你想说什么,一个皇帝不该为了一个女子颓废。”他苦笑,“朕何尝不知道,如果可以选择,朕宁愿从来没遇到过她,从来没有动过心,这样就不会难过了。”

“既然皇上知道,就请以帝国为重,忍痛割舍了吧。”棠煜垂下头,不去看兄长黯然的神色,“因为皇上选择了帝位。”

“做了这么多,算计着别人的算计,演着戏,憋着气,到头来,却还是得不到。”他的声音无限悲凉,“是她狠心,还是朕懦弱?”

“皇兄是怪她不体谅你?为她做了这么多,还是拒绝了您的苦心?”棠煜问道。

“不,我不怪她,我只怪我没守好她,让她自己承担了一切。”

“皇兄,就让一切止于现在吧,她已帮你作了选择。就着这份留恋,你们都能想到对方的好,有一份美好的回忆。”

皇帝许久都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默着,直到棠煜觉得脚都有些站僵了,他听到轻轻的一句:“下去吧。”

棠煜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拉门而出的时候,仿佛听到他几不可闻的声音:“教我如何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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