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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金戈取京师,天道有轮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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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吵了他的好梦?金戈铁马,旌旗飘扬都没有入他的梦中,潜意识里,他知道战局已定了,他累了,只有卫城雪夜的美好能让他平静,让他牵挂,让他回味。英雄美人,终逃不脱这样俗套的轮回,再是铮铮的铁骨,也有着情绵的柔肠。

“王爷”,那甜腻的声音不依不饶的响在耳边,华贵的脂粉香让他皱眉,不是她的味道,她总是自然的,淡淡的,却自有独特的韵味。他听到欣喜的声音:“王爷动了!”他不想睁开眼,因为即使闭着眼,也能感到外面光线的刺目,他还想沉在梦里。可是那个声音不停的叫,手还不停的推,终于,他不耐的睁开了眼,换来惊喜的一叫:“王爷醒了!”

醒了,彻底醒了,终是美梦,作不得真。失去的冷,现实的寒,让他打了一下冷颤。凌花月焦急的询问道:“王爷还好吗?冷吗?”

冷,彻骨的冷,仿佛又回到了追她而去的那个清晨,那种绝望,才刚好梦,醒来却更衬出现实的残酷,一切如常。脂粉香扑鼻,让他本能的又皱了一下眉头。凌花月的珠泪就落了下来:“王爷可吓坏我了!那样不要命的拼杀,如果有个万一,我如何是好?”

他不耐,很不耐,伤痛在醒来时更加真实,加上一脑的心事,一脑的旧怨,可是他还是努力的抬了抬手,轻拍了拍她的衣裙,她毕竟是他的妻子。

“王爷要喝水吗?”凌花月抓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凉。他点了点头,想挣扎着起来,却懊恼的发现自己不能动弹。“王爷不要动,伤得这样重,现在如何动的。”她转身端来一碗温水,扶起他的身。

他本能的排斥,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醒来,他对于她的味道特别的敏感,他只想避开:“你也累了,去好好歇下吧。让萧离他们进来。”

凌花月的眼中闪过一丝幽怨,他们才新婚,他大难不死的醒过来,居然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就让她走?

似乎是觉察到了她的情绪,棠熠勉强扯出一笑:“我也是担心你累坏了身体,我已经躺下了,不能再把你也拖累了不是。我还指着你照顾夫君我呢。再说,看你一脸憔悴的样子,我晋王妃可是个光彩照人的绝色美人哟。”

果然,凌花月娇俏的一笑:“那我等会儿再来照顾王爷。”说着裙摆生姿,摇曳而去。棠熠望着她的背影,长叹一口气。

萧离和展谋欣喜的推门而入,棠熠看见他们,问道:“战事如何?”其实从他们的眉眼神色就可看出应无大碍,果然,萧离道:“宁王已死,我们下一步就可入京!”但马上,他的神色又有些忧虑,“不过,王爷此次伤得太重,恐怕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我伤势究竟如何?”棠熠蹙眉,又焦急的抬了抬左臂,却颓然的放了下来。萧离忙道:“王爷莫急,也不是什么大伤,只是医生说了,这次左臂本是旧伤,又添新痛,要恢复很长时间,不能再乱动了!”

“那不碍事,我们一定要尽快推进,不让棠烁有喘息的机会。”棠熠心微微放下,却仍然想着一定不能贻误战机,恐生他变。

展谋道:“我们自然理解王爷的意图,可是王爷现在这样,短期是没有办法恢复如常的,勉力出战,不仅对王爷的身体不好,也让将士们为您担心。其实现在主战已停,我们剩下的就是收复京师,大势已定。凌相他们已经赶到了,届时,尚将军也可担当主力攻下京师。王爷是主将,坐镇后方也未尝不可,而且取得京师,王爷就要登基,本也应该少涉险。”

棠熠愣了一愣:“登基?”他喃喃的道。展谋道:“现在只有王爷能担当帝国大任了,几位皇子都已蒙难,锦王也。。。”棠熠只觉心中一痛,他下意识的别开头去,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取了京师,杀了棠烁,然后呢?然后呢?这是个空动的词,如果说之前他对于帝位从没有过期盼,那是骗人,当他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当他为国建功立业的时候,他是志比鸿鹄的,只是那种亲情的疏离,甚至是残斗让他害怕,所以他矛盾着,年轻好胜的心欣喜着、骄傲着父亲对他的看重,却又害怕那看重背后的深意。

棠烁杀父篡位后,他的脑中就被战事,被复仇占据,彼时还想到大事成了,就可以和她琴瑟相和,恩爱一生,现在现实却突然都摆在了眼前,大仇报了,兄弟死的死,走的走,他却最可能问鼎帝王,站在世间的顶端。宫闱深深,先皇的皇位布满血腥,棠烁的皇位则满是丑恶,所以此时的他,早没了那种矛盾,取而代之的,是那深深的抗拒,他不想当皇帝。因为皇权,是最致命的烈酒,帝王,有着最最寂寞的无奈和永无止境的担忧。

一切,都在落幕前变的无趣,就像突然失去目标的猎手,棠熠感到虚脱。“父皇,看来,我不是个堪当重任的人,我可以在战场上淋漓尽致的挥洒我的豪情,却无法面对一个庞大帝国的万千大事!”他感到心裂成了片片,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有负圣恩!

晋王凄然痛苦的神色让展谋沉默了,在他看来,晋王就像天上的雄鹰,本来就该振翅高飞,可是为什么,他在听到“登基”后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是因为父母兄弟的逝去?这样的皇位,是来的太血腥了!

萧离却知道,他直觉的知道,晋王从来没有这样彷徨过,他见过他最神采飞扬的时候,那就是看锦瑟的时候,那种温柔呵护的表情,那种我要给你一个安宁的世间,一个温馨家园的决心,那时的他,是最诚挚的,最平静的。一瞬间,他的心酸漫了开来,错了吗?锦瑟的走,带走了他心中的珍宝,也带走了他的目标。他是刚强的呀,天皇贵胄,却从没有为王的骄气,身先士卒,刚毅果敢。正是这样,他才高估了他的承受能力,他想他会放得下一个女子,作为臣子的私心,他当然认为为王者,应该天下为大,局势为先,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她的离开,却似带走了他的心,他的魂。。。

不过,迷离凄然的神情只是一小会儿,棠熠的目光又集中了起来,变的犀利:大仇未报,不手刃仇人,不得心安,现在还不是叹息的时候:“尚勇父子在吗?让他们进来见我。”。。。

因为战事,临近新年,一路上也是萧败的景象。棠煜手执画像,已经心力交瘁,听到“不知道”、“没见过”,他的耳朵已经麻木。锦瑟和万儿走了,只留书一封,让他去找他的兄长,尽他身为人子,人弟,皇子的义务。

那个心思剔透的女子,走得绝然,她就一点也不留恋他吗?他的胸中是无限的苦涩。他曾侥幸的想,也许他会趁着她心的空隙而入,但是她在最脆弱的时候也没给他机会。缘分,就是这世上最不可捉摸的东西,皇兄先了他一步,只这一步,就让她心碎,就让他无措。

他弄丢了她,她消失的不留一丝痕迹,就是为了让他死心。死心了吗?难,他却没有任何办法,那么就去实践自己的誓言吧。蹄踏飞雪,他策马急驰,迎着猛烈的风雪,向着皇城的方向而去。锦瑟,保重!兵荒马乱!定要平安!

凌花月端着精心烹制的补汤,手执调羹,正欲喂晋王。却被他淡淡的推开,将碗接了过去:“我自己来吧。”她的心中空落落的,神色也黯了下来。却见他一笑:“不要多心,我的夫人,我是武将出身,自己打理惯了。”

“王爷是不是不喜欢臣妾呀?”凌花月只觉每天被他忽冷忽热的对待,憋闷的难受。晋王一口喝下碗中的汤,看她一眼,眸子闪闪的:“夫人不要多想,只是战事到了关键的时候,现在将士们在外拼杀,我却被束在闺阁,与你朝夕相对,传出去不大好听。”

“王爷受了伤,做妻子的照顾一下有什么?”凌花月瘪起了嘴。“将士们风餐露宿,我却美人在前,我一直以来都体恤下情,这样确实不妥。”

“那怎么办吧?”凌花月娇嗔的问道,却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肩上。“你看这样吧,我的伤势已无大碍,部队马上要进京了,你就暂时呆在长宁。等我入了京,再来接你。这样,正了视听,我也不用担心你的安危。”

“这么多人保护着,臣妾有什么危险呀。王爷,你我毕竟新婚,你真要抛下花月吗?”她哀怨的看着他。“花月,你嫁我就应该知道,我是个大事为重的人。现在还没进京呢,还可能有很多变数!”他正色道。

凌花月忙接过汤碗:“臣妾只是开玩笑的,我哪里是那不懂事的无知妇人。只是王爷一定要保重身体,伤本未愈,现在既然有尚将军他们当阵,就不要再勉力杀敌了!您现在可是国家最大的希望呀!”

“我自然知道”,他为她拢了拢发,却惹来她一阵心慌,他却更欺了上前:“唉,这伤的不是时候,美人在前,也只能傻看着。”花月一时笑餍如花,嗔怪道:“王爷又不正经,刚才还义正辞严的。”

凌花月刚退了出去,萧离却急急的走了进来:“王爷!”却踌躇着一下不知该怎么说。“什么事?直说。”晋王在身后支了一个软枕,坐直了身体。

“六王爷来了。”萧离努力作出一幅平常的样子禀报,但还是看到晋王的手明显的抖了一抖。这消息来的太突然,以至于他在听到的瞬间脑中一片空白,然后他脱口问道:“一人个?”萧离点了点头。

棠煜被领了进来,看着塌上的兄长,一时也愣住了,千言万语,倒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兄弟之间仿佛隔着一层尴尬的气薄,久久都没有动静。

棠煜低垂着头,手摩挲着手边的袍子,棠熠知道这个小动作,小时候棠煜做了错事,就会无意识的这样做,有多少年了?当初调皮的男孩已经长成了伟岸的青年,风度翩翩,从容优雅,可是现在,他又仿佛回到了幼时。

“唉!”他被自己的轻嗌出口的叹息惊住了,难道是本能的手足之情已经让他原谅了他?

“三哥还好吗?一路上我听闻你伤的很重。我。。。”棠煜的声音有些哽咽,终于开口了。“无妨,只是比以前伤的要重些。”棠熠说了出来,才发现这句话似乎含着暗意。

“三哥怪我吗?”棠煜还是鼓起了勇气。棠熠抬起头来,黑亮的眼睛望向弟弟,棠煜现在却不再低着头,而是迎上了他的目光。

只一个眼神,棠熠仿佛就确定了一切:“她人呢?”“走了,不辞而别。”棠熠眼中的光彩黯了下去,疲惫的靠在了枕上。

“三哥怪我吗?”棠煜也似身在梦中,固执的重复着这句话。棠熠向他招了招手,他便走了过来,坐在了他近旁。

有多久了,多少年,兄弟没有牵手,因为他们都长成了男儿,可是此刻,他们的手又握在了一起,温暖的掌力传递着兄弟的情谊。“棠煜,你知道吗?我从没怀疑过她,只是伤心,在最绝望的时候,她选择了单方面的牺牲,她选择了放弃,而不是依赖和信任我能处理好这一切。”

“三哥知道?”棠煜有些惊讶。“说来我们相处的日子并不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感到能和她唇齿相依,就是感到她身上有让人信任的力量。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棠熠苦笑。

“不,”他激烈的否认,因为他深深的知道那种感觉,锦瑟不是一般的女子,兄长更是不凡的男子,他们遇上了,自然会产生那种奇异的火花。“我从来没想过,在感情面前,我晋王也会无措,也会挫败伤心。”棠熠叹道。

“三哥也是人,是人就会有情,何况她本是个好女子。她一点都不想让你为难,才选择了舍弃。”“是啊,可是为什么她要委屈自己呢?为什么不信赖我呢?”棠熠想到这里,就觉得心痛。

“三哥既然了解她,就应该知道她的过去,她被辜负过,被抛弃过,可是心中还是有期盼,还是有傲骨。她不愿僵到最后,却得到一个不堪的放弃,所以她宁愿自己先放手,来成全你。”

“你以为人人都是尚青云那种儒夫吗?”棠熠激动的挥舞着右手,又扯痛了肩伤,却倔强的再不哼出一声,脸色却很是苍白。“事已至此,又能如何?三哥现在要做的,自然是不辜负她的心意,取了京师,推翻棠烁。”棠煜反倒平静了。

棠熠沉默了很久,才又抬起头,目光却熠熠闪亮:“这世上有很多的无奈,有很多的不完美,可是这些,不会打击到我寻找到她的信念。千山万水,我也会找到她,给她一个圆满!”“三哥!”棠煜惊道,“你知道的,她不可能甘为。。。那么你何谈什么圆满。她已经伤够了,你?”

“我不是尚青云,辜负我心爱女人的事,我做不出来。”棠熠一笑,“这场可笑的婚姻,只是凌氏父女单方面的表演罢了。取了京师,戏,就该收场了。”

“三哥?难道,你?”棠熠轻拍了兄弟的手,打断了他的询问,他累了,因为连日来的迷茫散去,终露一丝曙光。他最不愿意面对的,是锦瑟与棠煜真的会结成一对,让他死心,可是现在,他更确定了她离去的无奈,那么,他的苦心,也不算白费了。。。

晋王和尚勇的军队很快便推进了京师,一些摇摆不定的军队此时也打着平叛的旗号来汇,一时间,大势汹涌,短暂的棠烁时代,看来是要倒在一片讨伐声中了。

四周静静的,阴惨惨的暮色,宫内一片萧条,棠烁倒完酒壶中的最后一杯酒,红着双眼,问道:“酒呢?”一双纤手递过了一壶酒,棠烁抬头来看,是居夫人。她今天穿着盛装,头发一丝不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递酒的手,却是微微颤抖着的。

“母后。”他笑了,“你说多可笑,这天下的人都是骗子,谁占势他们就听谁的,叔父一死,他们就倒弋相向了,哈哈。。。我早就觉得这个皇位是个炸弹,你们偏要让我坐上去!”

居夫人为他倒上了一杯酒:“是啊,是我们错了吧,总以为让你当上皇帝,呼风唤雨,对你就算补偿和交待了,为人母的,也总认为自己的儿子要配最好的。人算不如天算,棠熠才是真命天子,天注定我和你父亲自从有了私情,就是孽缘。”

居夫人的平静让棠烁激动起来:“是啊,都怪你们!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自己的出身!为什么不能让我快快乐乐的和其他皇子一样长大。为什么要让我心虚!”他笑着,声音却比哭还难听,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是啊,我早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可是我不后悔,儿子,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有你父亲伴着。”居夫人惨笑着,“一个宫妃,寂寞的似发了霉,就等青春不在,年华逝去,就腐朽在这深宫里。可是你父亲出现了,我们不能明正言顺的相爱,但是这见不得光的爱却给了彼此温暖,给了彼此希望。我们为世所不容,可是自己知道,我们深深爱着,我们就等着破茧成蝶的那一天,没有羁绊,没有障碍,可以在一起,而我们的儿子可以俯视天下,可以站在他父亲遗憾一生,而不能到达的巅锋!来实现他的宏愿!”

“可是现在,我知道错了,因为这皇位你坐的战战兢兢,没有一刻安宁。知道吗?儿子,我们错在哪儿?我们错在还有良知!我们错在还不够冷血!”居夫人也笑了,是对自己命运的嘲讽吧,宁王去了,她就知道大势已去,而棠烁,尽管阴沉,内心其实比他的兄弟也更脆弱。结束了吧,这可笑的换朝表演!这引火自焚的篡位□□!

“不,母亲,还没有结束!我们还有亲卫,我们还可以誓死一搏。”棠烁激动的挥舞着双手,“我是天子呀,我现在还是天子呀!对了,平乐,平乐是父皇的宝贝,他不会不管他的!”说着,他就冲了出去,居夫人没有拦他,因为她知道,亲卫全跑了,再无胜算,她苦笑着:“夫君,你在天之灵会不会不甘心,因为棠烁一直都叫他父皇。我们,是一对失败的父母。”

棠烁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平乐的宫中,却看见平乐在廊外呆坐,看着他,眼神清明,随即又转开了眼:“你来干什么?与平乐同归于尽吗?”

“你跟我走!”棠烁一把扯过她,“我带你走!那帮叛臣打过来了,我们走!”“你能走到哪里去?”平乐甩开了他的手,冷冷的问。

“你不怕我杀了你!”棠烁的双目腥红,“谁是叛臣,你心里有数。”平乐平静的说道,“你骗的了别人,骗不了你自己。”

“你!”被激怒的棠烁甩了她一耳光,看着她白皙的脸上五爪印,看着平乐眼中透出的无尽恨意,他终于明白,这个妹妹,从头到晚都在骗他!

“你知道对不对?”他又发出那种绝望的哀叫,“你这个骗子!”平乐推开他:“是的,我知道,其实你想一想也知道,我为什么会相信你!宫变如此突然,为什么几个哥哥全成了叛臣。只是你的内心存在侥幸,你不想杀掉我,你认为我的存在能给你的内心带来一点点平静,你为自己网罗谎言,说服你自己。你看似强大,其实内心早就在发虚了!对不对!你自己都无法面对篡位的事实!”她吐字清晰,一字字都砸在他的心上,让他暴怒!

“我杀了你这个骗子!”他使劲拖过她娇小的身躯,用力掐住她柔弱的脖颈。平乐被他掐的眼中泛泪,却仍是狠狠的望着他。终于,他的手松开了,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腹部,那里,插上了一把尖刀。平乐惨白着脸,推开他:“我不想这样做,可是我想这样对你是种解脱。”

腥红褪去,棠烁仿佛清醒了很多,他缓缓的倒下,眼中却带着泪:“是的,解脱了。”嘴角涌出一丝鲜血,“你,知道吗?平乐,我,一直,一直把你当妹妹,我是真希望你是我妹妹。”良久,终于,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平乐轻轻的说,到底还是个十来岁的少女,她曾想过,大仇得报,她不会为仇人哭泣,现在,却还是抵不住十来年的情谊,哪怕它是假的。“你不能怪我,我不能死,因为,我要去为我的哥哥们,打开宫门。”她擦干泪,颤抖着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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