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征程寒霜剑，誓万里相寻（1 / 1）
万儿随那军士经过一路盘查，终于出了宫禁。她正松了一口气，却看外面还是到处都是士兵，街上也是一遍狼藉，罕见几个行人，神色却都是惊惶，脚步匆匆，心中便知京都的情势危急，更加着急锦瑟的安危。
那人送她到宫外的大街，她便想与他作别，不料他却说：“前面还有几个关卡，你一个女子，还带有宫中物品，难免被扣下，我还是再送你一程吧。”万儿稳觉不妥，可是又确是担心过了不关卡，前功尽弃，便应允下来，两人继续前行。
穿过几条街，果然遇到了盘查。直走了一个多时辰，兵士终于少了些，万儿又谢过想告别，那人却神色一变，猛的将她推进了一条小巷。
那是一个废弃的小巷，堆了很多杂物。万儿被他猛的一推，扑到在杂物上，正要大叫，他已捂住她的嘴巴，又更往里拖掇她。
他人力气极大，万儿使劲挣扎，却毫无效果。终于，那人将她扑倒在了角落里，开始撕扯她的衣物，欲行非礼。万儿嘶声道：“军爷放过我吧！我行李里的东西都给您。”那人一笑：“东西我当然要，人我也要。”
她又叫道：“我见你年纪还小，我都二十好几了，也算的你的姐姐，你就放过我吧！东西你拿去，够你好好的娶一房媳妇的了。”
那人不为所动：“娶媳妇，我这样的，哪娶的到你这样的美人。废话少说，让大爷我及时行乐！”
万儿几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又惊又气，脸色苍白，可是她还是冷静的又劝：“如果你不嫌弃我，我愿意给你当媳妇。可你现在不能这样，拜堂成亲后，洞房花烛夜再说。”说着，还颤抖着挤出了一笑。
那个似被触动了一下，可马上又说：“人我要了，你不是更的嫁我。”马上俯下身去，亲她的脸。
万儿知骗不过他，又吃痛他的蛮力，却也是心念一横，誓死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正要咬舌，却被那人识破，随手抓起一把破布料，强塞进她嘴里，又是啪的一掌打在她白皙的脸上，那娇弱的肌肤上顿现五个触目惊心的五爪印。
嘴上破布发出腐臭的气味，那双恶心的手又在她身上肆意游动，温香在怀，那人又发出禽兽般兴奋的□□声，万儿的泪水长流。她绝望而愤怒的看着陋巷上空阴暗的天空，老天啊，你还有没有眼啊？
突然，外面传来刀剑打斗的声音，那人警惕的从她身上爬了起来，隔着杂物向外张望。万儿是豁出去了，也不想外面乱世如何，趁机挣扎着起了身，从背后猛的撞开那人，往外就奔。
那人恼怒非常，使劲抓住她的衣衫，却被她前奔的力扯的，“咝”的一下，本已破烂的衣裙又被扯下一角。万儿还是拼力往前跑，他紧跟上一步，又扯住了她散开的发髻。
万儿痛的双目都发红了，却还是死不相从，用手抓住自己的青丝前拉。那人急了，眼见外面来人愈来愈近，歹意顿起，抽出腰间的佩刀，向万儿挥去。
万儿见那寒光一闪，咚的坐在了地上，双目吓的一闭。却听“嗖”的一声，接着一声惨叫，睁眼时却看那人已匍匐在地，脑门中剑，鲜血四溅，直溅到她的衣裙上。
从未见过这样的血腥，万儿吓的“啊”的一声惨叫，双脚拼命的往前蹬，想离尸体远一些。爬过几步回头，才见一个着军装的青年，收起搭剑，正是他搭弓射杀了那个歹徒。
万儿勉强站了起来，却禁不住一阵恶心，一阵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那青年见她昏倒，本能的伸手去扶，去不料她看似瘦弱，落势却是沉重，只接了个满怀才将她抱住。但又看她衣服破烂，雪白的肌肤外露，又惊的一松，万儿再落下，他吓的只好又接住。
“哎！这些女人怎么动不动就晕倒！真是麻烦。” 朗眉星目的青年无奈的说道。“将军！”旁边的军士叫道：“你已救了她，就放她这里吧。我们还要出城，不能再等啦！”
那青年将军见万儿惨白的小脸，衣不蔽体，将她一个弱女子扔在这里，这样乱的形势不知她又会如何。可是他还得带领亲卫杀出血路，向晋王报信，也断不可能带她。
此人正是萧成梁的儿子少将萧离，日前正是他亲自将奏报送到了京师，众人才知前方军情紧急。晋王出战，他本来应该亲随，可是晋王思前想后，还是让他负责断后，所以还未出城。
昨夜宫中巨变，到处都是宁王、南王部，大肆搜杀皇帝和晋王等旧部，他带着几十名亲随奋力才杀出王府，刚才又在这儿附近遇到宁王的兵士，才有了一番恶战。
他正欲放下万儿，可是远处又传来士兵的吼叫声，知是追兵已至。见万儿这样，知她若落在虎狼堆里，必没有好下场，一咬牙，抱起她，将她扔在马背上，自己再骑了上去，对着手下下令：“冲出去！”众人便挥马执剑，往城门的方向冲去。
万儿被马儿奔跑的颠跛惊醒了，醒来见自己在马背上，转身一看，见一个青年正在身后，本能的挣扎。
“喂！不想摔死就不要乱动！”策马急奔的萧离不耐的对她吼道。万儿见马飞驰，一阵头昏，忙叫道：“你快放我下来！”萧离见敌人尚未跟上来，便揽住她腰身将她一带，万儿便站在了地上。
下了马，才发现自己衣衫褴褛，天啊，自己居然这样和一个青年男子肌肤紧贴的同乘一骑这么久！不过势乱，顾不得这些，她还是从容的随意拢了拢衣物，对萧离道：“谢谢军爷的救命之恩。”萧离见她这样，倒有几分敬佩，问道：“现在城里很乱，你家在哪里？如何赶的过去？”
万儿想他们刚才在和宁王的部下打斗，便问道：“请问你们是所属哪一部？”“在下萧离，是晋王部下。”万儿听到这里，已明白他们处境，不想再耽误他们时间，忙道：“那你们快快设法出城，不用再管我了！我自己能想办法。”
萧离一笑：“姑娘倒有几分胆色。那萧某就先行告辞，你保重！”说着，一扬马鞭，率众离开。
万儿将罗裙的缀边撕开，披在身上，忽听又有马蹄声，正想闪开，却看那萧离又回来了。未及询问，他便扔给她一件袍子：“你这样子终是不妥，就委屈先包裹一下吧。另外这是一点银两，你可能用的上。”
万儿接过袍子和钱袋，他便策转马头欲走，万儿便对他匆促道谢，他转过声，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万儿答了，他已急驰而去。前方扬起一阵尘土。万儿默默祈祷他们能平安出城。她穿上那袍子，又将银两贴身藏好，便转进了侧路。
万儿一路走走停停，躲躲闪闪，好不容易遇的上一两个路人，才问着来到了锦瑟栖身的客栈。还好，客栈还开着，堂中还有人吃饭。万儿心中一定，便向那掌柜打听锦瑟的下落。
锦瑟只听说外面有军队调动，好像出了大乱，却不知是何事，又不方便出去。一直在担忧万儿能否安然寻到这里。听到敲门声，打开一看竟是一身狼狈的万儿，是又喜又惊，两人顿时百感交集，抱头痛哭。
万儿这才向锦瑟道出了宫乱。锦瑟一听，面上血色尽褪。皇上突然立了南王，而且到处都是兵士，显然不是正常的传位，他们又在追杀晋王的旧部，那就样，出征的晋王腹背受短敌，就危险了！
锦瑟只觉一阵虚脱，万儿忙问她怎么了。锦瑟才缓缓的将这些天经历的事情说给她听。万儿顾不得为她高兴，现在就为晋王的安危犯愁了。
锦瑟焦急万分，便对万儿道：“我要去打听一下晋王府的消息。”万儿忙阻止：“妹妹疯了！刚才我遇到的那萧离就是晋王的属下，他们就是好不容易才杀出来的，那王府必是蒙难了。”
锦瑟道：“我断没有想到他前脚走，后脚宫里就乱了。现在平乐公主也是吉凶难料，我就生生与他断了所有联系了！也不知还有没有相见之日了！我无论如何得出去打探一下，看能不能有他的消息。”
万儿安抚她：“现在我们只能等待，外面乱成一团，你绝不能去涉险。南王他们这几日肃清了反对的人，局势就会稍缓，到时再打算也不迟啊。晋王毕竟手上还有雄兵上万，走的也不远，那萧离他们也是猛士，冲的出去，报了信，他必有所防备和应对。关心则乱，我们还是冷静一点。先保自己平安。”
锦瑟听她的话，才稍微冷静了一点，可又想到这仗突然就打了起来，之前却无一点征兆，实是蹊跷；而他才离开，宫中就乱了，更像是有预谋。那前途等待他的，会不会是更大的阴谋呢？她握紧住双手，指甲陷进了肉里，却没有感觉了。。。
华章宫，皇帝已经奄奄一息，梨妃陪在他的身旁，泪水已干，状颜尽去，憔悴不堪。她握着皇帝的手，听着他那时急促时又似死寂般的呼吸。他已经到了最后一刻，她呢？尊贵华丽的二十余年，是他给的，现在这一切也将随着他生命的终结而结束，棠烁是不会给她一个好结果的。想到这里，她的心中无限悲凉，最忧心的是，晋王不知道怎么样了，他是她全部的希望啊。
皇帝吃力的睁开眼，□□了一声，她被惊动了，俯下身，轻声问道：“皇上想要什么？喝点水吧。”皇帝摇摇头，用虚弱的几不可闻的声音对她说：“还有，一份诏书，在御书房的，太宗画像后。记住！”
梨妃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身体不由的颤抖着，皇帝在她的手上轻轻的用力，他直喘着气，已经再说不出话了，梨妃知道了他的意思，让她冷静。
她靠在他的枕侧，对他说：“皇上放心吧，臣妾知道怎么做了。”皇帝似无限怜爱般的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中有有嘱托、期待、有悲痛，还有不舍。随后，他终于闭上了眼睛。
梨妃反而平静了，她用手抚着皇帝的面庞，静静的享受着他们难得的相处机会。一室清冷，窗外风声啸啸，烛火被风吹的摇曳，衬的宫殿更加昏暗凄凉。
棠烁很快得到了皇帝驾崩的消息，赶到华章宫。望着帝王还算安祥的面容，他没有多说什么，只在榻前跪拜了几下。
梨妃木然的站在旁边，直到棠烁用那深沉的目光望向她：“娘娘二十多年荣宠，与父皇恩爱非常，现在父皇已去，必定惦记您。就请您陪伴圣驾，一起上路吧。”
梨妃抑制住因恐惧、愤怒而生的颤意，早就知道他断不会放过她，她是他逼宫的人证，可是，她没有时间胆怯和害怕，因为她还得安排，如何让那份诏书日后重见天日。。。
棠熠的大军日夜兼程，第三日夜，行至射凤坡。人马连夜行军，皆是困乏，他便下令扎营休息几个时辰。
棠熠的手因执缰和马鞭，早已经磨出了一层厚茧，但是这样长时间的行军还未有过，所以手上也红肿脱皮。他用布条匆匆包扎了一下，便拿来地图，研究起军情来。
一路上，除了一些迁徙的百姓，倒没有什么异常。可是直觉却告诉他平静之中蕴藏诡异。能拦下之前萧成梁连发的数道急奏，北蛮必有奸细渗透进中原了。
棠熠掀帘出帐，射凤坡地势很高，此地因古人眼见祥凤，十分倾慕，用剑将金凤射落而名。
现在他们大队已行一千余里，已是行军的极限，过了此地，马上进入楚丘地带，速度就会放慢，他计划五日内赶到楚河，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已值冬日，气温骤降，如果楚河结冰，守军寡，敌人轻易就可渡河成功，那就。。。棠熠眉头紧皱。坡上风大，大大的王旗和晋王的军旗随风飘展，即使是在夜里，就着火把和篝火，上面的蟠龙金饰也闪着光，分外威武。士兵们虽然疲惫，可是布营整齐，巡兵仍尽职的在守卫。看着这一切，棠熠的心中又有了信心，一定来得及！
“王爷，您喝点粥吧。”随行的满儿端来一碗热粥，因为赶路，他们吃的都是干粮，喝的都是凉水，而且为了行军速度，负粮不多。这也正是他让虎将萧离押后的原因，可以督促粮草，也应对其它的变数。
他接过喝了口热粥，终于觉得心也温暖了点。三天两夜，这样寒冷的日子，没有喝到一口热水，未知前途凶险，恶战当前，将士们的确太辛苦了。棠熠便对满儿道：“你让他们多熬些姜汤为大家驱寒。难得停下来，以后几天可能没多少时间扎寨久歇了。”
天幕很低，没有星辰，很暗，寒风呼啸，坡下黑影幢幢。棠熠叹了一口气，蹲下身，随手扯了一把枯草，不知京都的锦瑟现在是否望着北方，在遥想他呢？
棠熠摸那草，忽觉有异，再细看那土，像是新翻过的，往下再摸，片刻便摸到了粉末状物体——火药！
棠熠浑身的毛孔都立了下来！他抑住狂跳的心，马上起身，令众将立刻低调召集队伍下坡。
队伍很快召集了起来，他嘱咐大家务必轻动，众人给马带上口笼，才尽量轻的依序下坡。
就在大批人顺利下到坡脚时，一场巨响，轰的整个大地都在震动！整个落凤坡霎时一片火光！一个大的坡地居然眨眼前就移去大半！
棠熠被那爆炸后的冲击力轰的扑在马背上，飞云奋蹄前冲了十来米才停下。后面很多兵士的马受了惊，许多人都跌下马来，顿时，人叫声，马嘶声一片。
棠熠高声叫道：“勿乱！拉住马！”忽听耳边有划破空气的啸声，警觉的一侧，嗖，一剑擦着头盔而去。
遇伏！随后，数箭齐至，射向众人。棠熠执戟奋力的格开几箭，他的亲卫也马上赶来护卫。
棠熠冷静的观察，忖他们在坡上埋下火药，却并不急着动手，必是待大多数人入睡后才引爆，那样人幸存的机会便会很小，又观这箭阵，知只是小股伏兵。
他架开飞至的几箭，提戟就像箭来的方向冲去。将戟舞的飞转，滚如圆轮，那射向他的箭便被飞弹了开去。
冲到不远处的一处小坡前，他一提马缰，飞云便高高跃起，一蹄踢向一人，一声惨叫，他猛挥戟，便将又一人砍翻在地，接着几下，其他的人也立刻毙命。
棠熠持戟回跑，忽见远处似又有人影闪动，将戟往背上一插，摸向后背箭袋，取出箭来搭弓一出，整个过程迅疾无比。箭飞向那鬼祟的人影，那人只及“啊”的一声，箭便穿脚而入，他扑倒在地。
整顿清理伤兵，虽已及时查觉，伤亡还是有一百人之众。棠熠额头冒汗，如果不是自己无意发现埋伏，这上万人的大军，顷刻间可就被炸成灰土了！敌人竟凶恶阴险至此。
棠熠令人将那中箭的敌军押了上来，厉声质问他的来历。那人却并不开口，搜他身上，也无线索。棠熠毕竟统兵几年，知道出师不久就遭伤亡士气会受影响。他大声的鼓励将士们：“敌人用这种阴毒的手段，只会更激起我们杀敌的决心，今天有弟兄伤亡，我们誓要为他们报仇！因为发现及时，我们最大程度的避免了伤亡，证明天佑我们！”
知道问不出究竟，他抽出剑，一下就将那人砍飞：“我今天就用仇敌的血祭我的剑！与我朝我民为敌者，都会像此人一样，死无全尸！”
将士们热泪盈眶，为死难的弟兄，也为晋王的勇敢。“前进，我们要更快的更猛的杀向仇敌！”棠熠挥剑，猛虎般的队伍震耳的呼应，踏尘前行。。。
锦瑟被恶梦惊出了一声冷汗！心跳剧烈的久久难以平静。万儿为她拂去汗珠，柔声劝慰道：“晋王是身经百战了，定能化险为夷。妹妹要相信他的才能。”
锦瑟的眼中却满是担忧和沮丧：“我现在才恨自己的女儿身，没有办法为他分忧，为国家承难。”
万儿故做轻松的笑道：“幸好你是女儿家，要不那晋王岂不是有龙阳之好了。”锦瑟苦笑道：“姐姐倒还有闲情开玩笑。古有花木兰为父从军，报效国家，而今天的我，除了些无用的风雅之弄，却无一用。”
“妹妹对自己为何一直都是这样严苛？男儿报国，女儿理家。女子们在后方为他们坚守家园，盼他们平安归来，是他们最大的动力呀。如果没有对妻儿父母的期盼，前方的将士能那样勇猛吗？”
“可我现在能做什么？我不能为他补衣，不能为将士们织棉，为前方的战事做些贡献。我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这宫廷之乱，前方凶险难料，却生不得一双翅膀，飞去告之。”
“你的平安，你的牵挂就是对他最大的鼓励，他能够感应到，好吗？”望着万儿镇定的眼神，锦瑟终于平静了一点。
她垂下头，片刻后，再抬起来，眼睛亮若晨星：“姐姐，我得去找他！我不能再这样无谓的担惊受怕，往前走，我会有他的消息，没有消息，我至少知道他是平安的。皇上驾崩的消息已经昭告了，南王肯定马上就要登基，好不容易这两天守卫松懈了些，但很快又会强盘死查，我不能再等了！”
万儿看她这样，感动于她的勇气，却不敢想两个弱女子在这乱世中会有怎样的遭遇。锦瑟又道：“我不能自私的让姐姐涉险。我虽手无缚鸡之力，可还有点胆色和应对的智慧，生于边塞，长于马背，也有几分北方女子的豪气！姐姐若愿意就在这里等我，姐妹一场，有缘我们会再见面的。”
万儿的眼睛湿润了：“你这是说什么话？我们好不容易团聚，岂能分开。你是奇女子，敢向霜途，我又怎会胆怯？实话向妹妹说了吧，我父是川都的护军杜名犀，因被奸人陷害，我们才罚落为奴，隐姓埋名。我虽没有父亲的胆色武功，可也不至于会丢他的脸！”
“啊！”锦瑟吃了一惊，原来万儿居然是有名的猛将杜名犀的女儿，怪不得谈吐应对都透着不凡。
两姐妹握紧了双手，对对方有着深深的佩服和喜爱，也有了知已知心的感动。
“妹妹敢，我也无所牵挂，定会助你寻得情郎！”万儿锵然出声。
除了点头和感动，锦瑟不知道还能怎样做。。。外面月黑风高，佳人瘦弱却坚定的身影被灯火映在了西窗上，她们久久相依相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