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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脱茧终倾心,宫闱涌风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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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回到客栈。平乐安排来送她的小太监抢着帮她交了银两,订下了房间,又对锦瑟道:“主子交待奴才好好安顿好您,小姐就请放心在这里住下。以后奴才会随主子的吩咐定期或不定期的来给您递话带物。主子还考虑周全了,如果小姐这里遇有急事,可以前去晋王府找方管家,就递上这枚铜钱,他就会想办法通知主子的。”说着,递上一枚系着小绳的铜币,上面刻有“平乐”二字。锦瑟接过,轻声道谢:“那就有劳你费心了,请代为转达我的谢意。”

锦瑟见那宫人离开,又问掌柜的可有人来寻,他答没有人,便将她当初托付的物品和信件一并还给了她。

回到屋内,又收拾了一会儿,锦瑟便开始倚窗而望,不知棠熠应该行军到哪里了?不知万儿今天还是明天能到?为着说不出的那丝情绪,她没有开口再向平乐要求寻得万儿的消息,所以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待。锦瑟闭上眼,按说与棠熠行前定情,明了心意,她应该高兴才是。可是现在她的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平乐激动的模样:“你知道你这样会害苦我三哥吗?他为了你,拒绝了父皇的指婚,又在选妃大典上出尽洋相。他本是父皇最喜爱的皇子,他本是最有希望成为储君的皇子!如果跟你,一个寡妇纠缠不清,他能见容于父皇吗?他能被朝臣们认可吗?他能不被世俗非议吗?”

真的可能吗?他可以不顾一切,她可以敞开心扉,可是他们有未来吗?她已经早被这个问题折磨的神伤,在勇敢的接受了他的感情后,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动摇,不会再孤立无助,可是今天平乐的话却再次将问题摆在了她的面前。她都认为她会羁绊他,何况是其他人。

能够放手吗?她被这个念头扎的心痛,她不愿,不舍,也不甘呀!想着他温暖的笑容,想着仿佛触手就能及的幸福,她多想握住,紧紧的握住,再不放手。

想着即将面临的残酷战事,她又是担心,这是这个国家自她出生以来所遇的最大的危机,她相信他的勇猛和才干,可是他能化解这次危机,好好的回来吗?神明呀,请保佑晋王吧,也保佑我朝能恢复康宁。锦瑟不禁对天诚祈。现在的她,只感到自己的无力,叹息身为女子的无奈,痛恨自己的软弱,因为无论是对自己的感情,还是对国家的危难。她什么都做不了,除了消极的祈祷,除了无用的担心。。。

棠熠点兵后便速直赴楚河。点将台上激昂的陈词,言明了他抵抗外敌,保家卫国的雄心,也向将士们说明了身无可退的危境。是一往无前,与敌人决一死战,还是消极退缩,等待强敌渡河破城,□□自己的亲人,抢占自己的家园,相信每一个热血男儿的回答都是前者。将士们被晋王的话激励的热血沸腾,也相信这样一个有激情,有才能的将军能够带领他们肃清北蛮。

阳光下,大旗飘扬,马蹄踏出一望似无际的尘土,将士们的盔甲映射出一种凛然不可犯的寒光。棠熠策马急驰,心中却被那抹柔情滋润着。大敌当前,本容不得儿女情长,可是锦瑟的那句“我等你”却给了他无尽的动力,他一定会奋力杀敌,争取早日凯旋,与她相会。现在的晋王,不光是为了国家、皇室而战,还是为了心爱的人而战!

华章宫,梨妃随侍在病榻中上的皇帝身旁。自晋王点将出兵后,皇帝的病势就更沉重了,咳血不止。御医把过脉后,正在写方。梨妃跟了出来,问道:“皇上的病到底是怎么了?你们为何越治越糟?”

天气已经很凉了,太医头上却冷汗涔涔。“本宫问你话?还不据实道来?”梨妃压低声音,但是语气更是严厉。

“娘娘恕罪。皇上的病本来就是积疾已久,现在又受了这样大的刺激,心肺俱伤,咳血难止,实是,实是。。。”他说不下去了。

梨妃脸色苍白,其实看着那越来越多的猩红,她已经知道皇帝的身体是凶多吉少。她闭了一下双目,才对太医道:“你对本宫实说,皇上还有多少日子?”

太医惊讶的抬头看着这位尊贵无比的嫔妃,有些不相信她居然如此直白的将话说了出来,隐瞒本无意义,而且看着那双锐利阴沉的眼睛,他也不得不照实说:“现在,止血疗理的药已然失效,微臣其实是在用参材等延续皇上的阳气,但可能也熬不到腊月了。”

熬不到腊月,也就是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梨妃颓然的挥身示意让他接着写方子。脚步有些虚浮的回到了皇帝的床前。

看着皇帝曾经英俊飞扬的脸上,如今没有一丝血色,瘦削的让人心惊,梨妃的心中涌现出无尽的悲凉。她曾深深的爱过这个男人,可是深宫的尔虞我诈磨去了她的天真,天子的恩威难测也终于让她明白这个男人,永不可能属于她。于是,她的爱情死掉了,她开始学会争宠,算计,她开始为了自己而活,她的信仰就成了在这宫里立于不败之地,让儿子登上帝位,因为那样,她再不用去小心翼翼的揣测帝王的心,战战兢兢的过日子,而是母仪天下,万人朝拜。

可是见她伴了二十余年的皇帝现在这个奄奄一息的样子,她心灵深处被刻意埋葬的感情似乎复活了。皇帝睁开眼,看有泪意在梨妃眼中流转,心中也一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就是皇帝冰凉的手惊醒了沉浸在哀伤中的梨妃,她想起了皇帝的大限,她想起了启程不久,奔赴前线的儿子。不能再拖了!皇帝尚未立嗣,如果一去,宫闱必乱,等儿子回来,早失去了先机!

“皇上,”她泪水涟涟,“皇上一定保重龙体呀。熠儿万里征战,就是为了国家,为了皇上您。如果您有什么,他,他当如何呀?”

皇帝眼睛中的光彩黯了下去,他很灰心,很灰心,梨妃一直表现的很恭敬,现在居然也不顾忌讳,直接道出他病势的严重。如果她是出于一个妻子对丈夫的担忧,他会为她的直言感动,因为那是真情流露,可是她这样说,分明是是要他考虑儿子的前程呀。

“你放心吧,对棠熠朕会好好安排的。”皇帝几乎有些哽咽,活了大半辈子,在这宫中竟无一个女人对他是真心的吗?倾心的胭氏摆明是巴不得让他冷落,梨妃、居妃则是刻意奉承、曲意讨好,皇后倒是贤淑端庄,不过也是端庄有余,情意不足,帝后的关系很是疏离。“孤家寡人”,现在他才知道这个词用来形容帝王是多么的贴切!

“臣妾知道自己所说是大不敬。只是臣妾很是担心,皇上病了,外乱又起,嗣未立,纲未明,这社稷不知会不会生出变数呀。”梨妃的神情配合着表现出一片坦诚。

皇帝还未及答话,就听外面有突然一阵嘈杂,外间守候的廖达忙开门出去。只听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大胆,何人敢在外喧哗?打扰圣驾。”

“砰”,门突然被大力推开了,随后廖达踉跄着扑到在地。他身后,站着南王——棠烁。他着盔戴甲,外面隐有刀戟的声音。

梨妃被这突然的一切惊呆了,皇帝倒是冷静,已明白了大半,问南王:“皇儿是深夜来向朕请安的吗?向父亲请安,用的着这样兴师动众吗?”

棠烁向前走到皇帝的榻前,鞠了一躬:“父皇,儿臣的确是来请安的。儿臣见父皇最近以病体为国事操劳,心中难过,所以请父皇好好养病,政事就由儿臣代劳。”

“你说什么?你要夺位?”梨妃总算明白了,完全没想到一向少言低调的他居然是这样一个胆大心狠的人!

“来人呀!快拿下南王!”从未经历过这样阵势的梨妃完全是昏了头,本能的叫人,皇帝抓住她手,轻摇动两下:“不用叫了,他能这样进到内宫,还有人拿的住吗?”

梨妃的脸上马上呈现绝望的惨白,双脚颤抖,没想到儿子前脚走,他这样快就来逼宫!

皇帝叹了一口气:“棠烁,你是怎么打算的?你怎么就不想想,朕如果立你太子,你就可明正言顺的当皇帝了。”

棠烁带嘲的一笑:“如果没有父皇的这封诏书,儿臣或许会相信您会立我为储君。”说着从胸中掏出一幅黄锦,一抖,皇帝一看,顿时一阵猛咳,几乎喘不过气来。

终于缓过劲来,皇帝气若游丝的问道:“你,你从何得来?是谁,谁给你的?”

“父皇,多说无益,您的病体还需好好调理。还是请交出玉玺,还有另一幅诏书,让儿臣安心的代行国事吧。”

“你对朕,对朕讲实话,这次边关战事蹊跷,是不是也与你有关?”皇帝心中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这个儿子不会为了帝位做出那样卖国的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好吧,就让父皇明白安心。边关的战事不是与儿臣有关,而是儿臣直接参与策划的。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调走棠熠。只是没想到,心思慎密的他还料到潼关有难,派尚勇去,不过这倒也帮了我的忙,因为京畿就尽在我掌握中了!”

“没想到朕,朕居然会有你这样阴险的,阴险的儿子。平日,只当你,沉默寡言,心思较重,没想到却是这样叛逆之徒!”皇帝又是一阵咳,直咳的挖心掏肺般。

“父皇还是省点力气吧,儿臣当不得这样的夸奖。”棠烁冷冷的说。“你这样,篡位逼宫,必自,自毁前程,为众人,不容。等棠熠、尚勇他们班师,你还有,还有立足之地吗?”皇帝挣扎着说。

“父皇认为儿臣会让他们回来吗?”梨妃被他的话惊的声音都变了调:“你真是心比豺狼!竟要弑兄?”党烁阴侧侧的又一笑:“就是他们能回来,朝中大局已定,他们也无力回天了。”

“那你把你弟弟怎样了?”想到自己让棠煜协助棠烁处理京畿护卫事宜,棠烁这么大的动静,如果棠煜反抗。。。恐惧让皇帝失去了冷静,厉声质问他。“我也奇怪我那个软绵绵的弟弟,居然逃过了我布下的天罗地网。不过京都尽在我手,我也不担心他一个只知享乐的草包能兴起什么样的风浪。”常烁毫不在意的。

“父皇还是交出该交的东西,好好歇歇吧。”棠烁已经有些不耐,又上前了一步。皇帝听说棠煜暂时没事,心中稍微松了松:“你死了这条心吧。朕不过剩条残命,也没什么怕的啦。只是伤心,养了一个心如蛇蝎的儿子!”

“父皇当然不怕,不过您最心疼的女儿可还小,还有大好的人生呀。”皇帝闻言,瞪大双目。“而且,这宫里的一干妃嫔,可都是无辜的,儿臣可不想用他们来威胁父皇,血染宫廷呀。”

皇帝的全身都在颤抖着,是的,他可以不顾自己,可是棠烁既然干的出勾结北蛮,卖国求权这样的事,他不会介意他的刀剑上再沾上一些人的血。

“父皇放心,儿臣对父皇始终会以礼相待。改朝换代是正常的事,天下还是皇姓,而帝位的继承人还是您的儿子。”

皇帝久久的沉默着,梨妃只有一个心念:完了,一切都完了,面如死灰。棠烁倒也不急,沉着的等着。

终于,帝王的手动了,他将身后的卧枕交给梨妃,对她说:“你来打开吧,诏书在里面。”梨妃颤抖着撕开了套着卧枕的丝垫,再往里摸索,终于拿出了一幅锦卷。打开那黄锦,只见上面确是皇帝的亲笔字迹,盖着鲜红的玺印。不过混乱之中她却只见字,不识义,片刻过后,她才瞪大了眼睛,终于识的“立晋王棠熠为太子,以继大统。”这句话。

梨妃望着皇帝枯瘦的手,泪水就流了下来,羞愧,感动,加上身处危境的恐惧,这些让她除了哭以外不知用何方式来面对。

“你现在知道了,朕的心思。其实早在送棠熠去北地时,朕心就已定。只是想到他还需历练,不想过早的让他卷入立嗣的事非,所以才一直未立太子。后来朕感到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才写了这诏书,密托给宁王,想到他的资历及影响,关键是对棠熠的喜爱,必可保他顺利登上皇位。又留了一份在身边以策万一。看来,我自忖精明,也错信这皇兄了!早知,在常熠出征之时,朕就该明确他的储君身份,不该顾忌太多。”皇帝凄然道。

棠烁想拿梨妃手中的诏书,梨妃却本能的握住不放,棠烁微一用尽,便扯了过来,梨妃则就势被拉倒在地,更是痛哭出声。

皇帝自嘲一笑:“只是朕想不通,你皇叔为何会帮你,还隐讳的这样深。”棠烁的脸上流露出一抹痛楚,但是很快恢复如常:“因为皇叔知道,我才是帝位的最佳人选,为了江山社稷,他才作出了这样的选择。”

“罢了,人心难测。所托非人,怪朕不识人。你还念着这么些年的情谊就不要乱杀无辜,我可以拟一诏书,让你名正言顺的继位,你就放过你的兄长和弟弟吧!”皇帝想到另外几个儿子,就感到揪心的担忧。

“父皇这样识时务甚好。”棠烁便转身出去,拿来笔墨,递给了皇帝。皇帝颤着手接过,又抬头对棠烁说:“你当对天立下毒誓,如果杀害同胞手足,你必遭天谴,五雷轰顶,死无全尸!”

棠烁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点了头,起了誓。皇帝便挥笔,写下了这封违心的诏书。。。

棠烁踱出皇帝的内室,外面全副武装的宁王见他脸色阴沉着出来,着急的上前问道:“他不肯?”棠烁摇了摇头,递给他皇帝最后写的那封诏书。

宁王看后大喜,向身后的铠甲林立,刀戟剑阵大声宣道:“皇上有诏在此,传位于南王!新皇万岁!”

万岁!万岁!万岁!华章宫顿时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随后,整个宫廷都起了回应,如雷轰动!踏着誓死护卫皇城的忠将良士的鲜血,南王登上了华章宫正殿的宝座。

抚摸着帝座上精致的龙饰,看着殿下宁王殷殷的目光,棠烁的心中却没有本该有的喜悦,这个地位,是篡来的,窃来的,用剑雨腥风换来的,而且必将还要靠更多的血腥来巩固。

想着刚才宁王的话:“不能留,一个也不能留。”他冷漠的心也抽动了一下。那些是与他相伴了二十余年的兄弟。还有平乐,平乐蹒跚学步时,他好奇的站在旁边,她摔了,粉状玉砌的娇宝宝哭了,他本能的去拉她,平乐在他的怀里,呵呵呵的笑开了;他的身上,至今还带着她为他缝的荷包,那是他十六岁那年她用她稚嫩的小手做给他的成年礼。她是嫡公主,也是皇帝唯一的女儿,可是她对兄长们都很好,每个人过生日,她都会送上礼物。看的出来,她是真心的将皇子们都当成她的兄长。可是现在,宁王要他杀掉他们。

“皇叔,我下不了手。既然我们已经明正言顺,何必再干出人神共愤的事来呢?”“你心软了?不要忘了,一旦有风吹草动,他们都是正宗的皇室子弟,都可以来讨伐你!”

“不要说了!”“正宗”二字正是棠烁心中最大的痛。“孩子,你是怨父亲吗?你不该自卑,你身上流淌着的也是皇族的血啊。”宁王道。

“是吗?可是这血是见不得光的!是宫妃和王爷偷情的产物!你们的所作所为,让我的心永远都蒙着阴影!”

“棠烁!”宁王叫道,“你不是早就接受了吗?这些年父亲和你母亲忍辱负重,就是为了你呀!你不能这样恨我们。”“我当然不能恨你们,你们生了我,你又处心积虑的帮我走向这世上最尊贵的宝座,我只能说感激。可是就当我对叫了二十余年的‘父皇’最后残余有一丝内疚也好,当我不想背负世人的骂名也罢,您就放过我那名义上的兄弟、妹妹吧!”棠烁握紧双拳。

宁王欲再劝,却看他神色阴沉。孩子长大了,他这个父亲也渐渐觉得难以掌控了。自己的确给了他一个耻辱的、讳不能言的出身,几年前他虽然接受了他这个父亲,可是他还是越来越沉默,心事越来越重,他是介意的。因此,宁王对这个儿子很是内疚,终于,他叹了口气,松了口:“那就留下他们吧。不过他们有异动,我们绝不能再容!”

万儿刚在内务府领到出宫的通文,还未走出大门,一队兵丁就冲了进来。为首的领军喝到:“所有人都在院内站好!等待清查!”

万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好随惶惶不安的一干人等依令在院中站好,让那军丁一人一人的询问。轮到万儿,她恳求道:“军爷,我本是柳莹阁的宫女,今天正好够年纪放出宫了。有通文为证。”那人仔细的瞧了她几眼,又扯过她的通文看了看,然后说:“那算你运气不好,今天走不了了!皇上下令,传位于南王。新皇为了肃清乱党,宫中已经下了禁令,没有皇上和宁王的命令,所有人都不得随意走动,何况是出宫。”

万儿心中顿时焦急万分,没想到边塞有战事,现在宫中居然又乱了,那锦瑟在外面等她,现在这种情况,她不知要何时才能出宫了,不是要急煞她吗!她微微侧身,挡住众人视线,从包袱中掏出一把银两,塞给那人:“军爷还请帮个忙,我娘还在宫外候着,她孤身一人在京,岁数又大了,恐生意外。您看这通文,奴婢肯定不会是什么乱党奸细,求您放奴婢走吧!”

那人眼睛又滴溜溜的打量了她几下,揣下银两:“那好吧,看在你老母亲的份上,我放你走。你且站到一边,当完职后我带你出宫。”万儿虽觉他目光有些猥亵,但眼下也别无他法,只好谢过退到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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