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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市集有巧遇,前途多迷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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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栖身在客栈中,每日极少下楼,饮食也是让伙计送到房中,又托店里的人带来些笔墨纸砚,画画写字来做消遣,就这样安静的过了数日,也觉无聊。手头上的书也念的倒背如流,便终于决定出去买点针线,做点绣活。锦瑟向店老板打过招呼,便带了一些碎银奔市集而去。

到了大街,因为今年灾害的原因,原本很是繁华的京都也有了些萧条之像,路上的行人也不是很多,锦瑟见这光景,心里有些难过,又联想那万业寺的旺盛香火,世人都把希望寄托在神佛身上,可是神佛真能救所有人于苦难中吗?

问问询询的到了一处较大的绣庄。锦瑟开始挑作素材的丝线、锦帕。正专注间,突然看见一方锦帕,上面绣了字:红红翠翠,朝朝暮暮年年,脉脉依依,时时鲽鲽鹣鹣,帕上不是常见的鸳鸯、花朵一类女子喜欢也常绣的物事,却是清竹。她拿来细看,见这字和景绣法都很是精致,颜色也很淡雅,有些喜欢,老板看见,才抱歉的对她说:“姑娘,不好意思,这方绣帕是伙计疏忽放错了地方,这本是别人订的成品。”

锦瑟一笑,也不为难老板,就将丝帕递还给他,不料,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抢了过去。锦瑟一看,是个少年公子,当下警惕,本能的退了一步。

那公子拿了绣帕,啧啧赞叹,很喜欢的样子,对老板道:“这件绣品很是特别,本,本人喜欢,就卖给我吧,我出更高的价钱。”锦瑟仔细一看,来人长像秀丽,身材娇小,耳上还有耳洞,分明是一女子,便知是哪家的小姐,女扮男装出来玩呢。

那老板却着急了,忙道:“这是买家先讲好的,今天就要交货,我们做生意的不能言而无信。本店还有许多绣品,也很清雅特别,还请公子见谅,再选其它的吧。”

“你自己放错了地方,放在素样里,我为什么不能要?你就让绣工再绣一张给人家吧。本公子入了眼的东西,哪能让人。”那小姐很是骄纵。旁边她的随从也尖着嗓子说道:“是啊,我家公子看上的东西,怎能让人?说个高价,卖给我们吧。”说着便要递上银两。

老板苦着脸:“贵人啊,万万不可!我做了一辈子的生意,还从来不曾失信于人。你且宽限两日,我再让人绣一幅给你如何?”

“岂有此理,卖是不卖?”那随从一脸跋扈,上前啪的一声将银子放在了柜面上。那小姐却是眨巴着眼睛,一脸调皮的样子。

锦瑟见那店老板已开始流汗了,有些同情,观那小姐神色,不过是图个好玩,便只作未见,拿起另外一处放的成品,翻了几下,匆匆挑出一方与刚才那丝帕绣工风格相尽的香扇,叹道:“真是雅致!”

果然,那小姐的注意力就被吸引过来,马上过来抢过一看,那是一幅梅图,银雪皑皑,独立一枝寒梅,枝间也压着白雪,上衬点点桃红,也绣了字在上面:红尘凡间一奇葩,遭遇寒冬更优雅,傲酷冰封显铁骨,霜雪毒打更光华。大呼:“漂亮漂亮!”

锦瑟淡淡的说:“公子未见是小女子先看中这扇子的吗?”“那又如何?我先付钱就是。”她将柜上的银子又推到店主面前,“这扇子,我买下了。”

“公子还真是善于夺人所爱。”锦瑟转向老板,故意低声道,“看来这公子的喜好是因别人而起,并不懂什么欣赏。老板您就将这锦帕卖给他吧,这绣工虽好,却与所绣的字毫不搭调,哪有拿清竹来喻情的,教他拿去,赠于心属女子,也是徒增笑料。”

老板会意,清咳一下,对那公子道:“既然公子这样欣赏,也是识货的人,我就成人之好,劝说那买家割爱算了。”

“不要,不要了,细看一下,我倒觉得这绢子上的景、词不是很相配,我还是就要这扇子就行了。”果然,她的脸隐有红晕,现在推都来不及了。又乱翻了几下,那小姐便悻悻的带着随从走了。

锦瑟又挑了些素样,老板感谢她,给她算了个好价钱,她谢过后便也离开了。

出了绣庄往前行了一会儿,却突然发现一家琴行。许久没有弹琴,锦瑟便忍不住进了店。

锦瑟看一琴师在调琴,调了好一会儿,听那音色,却不很满意,折腾半天,琴师都有些浮躁了。锦瑟看那琴上,居然有断纹,不过仔细一看,琴面微有小凸起,纹路不很自然,原来是仿照的。锦瑟又看这店堂装饰尚新,显然是才开业不久。得那琴师允许,轻轻拨弦,听那音,心中已有底:“师傅,这可是断纹琴?”

“本以为是,可拨着弦,感觉这回音并不太纯,应该不是。”“那师傅怎么可能调出百年老琴的音质呢?”

“看来姑娘是识琴之人,看这琴,虽然是仿断纹的,可料也是上好的桐木,应该能调出更好的音质来。”

“这店是才迁来这里的吧?”锦瑟又问道。“是啊,本在僻巷,因为拆迁,所以暂时只好择在这里。”

锦瑟又微微调了一下琴弦,再弹,琴师听出声音好了一些,奇道:“姑娘还真是会调!”

锦瑟笑道:“其实师傅也必知道,琴是有意境的灵物,一般于尘市不弹,因为闹市中喧闹嘈杂,又带俗气;另外,师傅刚才略有躁意,而心浮气躁也是操琴之忌,师傅调琴心切,自然也有些欲速则不达了。”

“看来姑娘虽然年轻,却对琴很有研究。”师傅看她虽然一张素颜,却自有一种宁静端庄的气质,顿生敬意。

“哪里,旁观者清而已,是小女子卖弄了。”“琴也要因为一个好主人才能焕发它的灵气,姑娘若不嫌弃,这琴虽然不是什么上品,也算良琴,我就用成本价卖给姑娘如何?”

锦瑟虽然心动,可身上已没剩多少银两,而且她与万儿所存盘缠也不算多,还要节约,便婉拒了。那琴师以为她是挑剔琴,又指了其它几方琴给她看,锦瑟一一试过,市井之中,知道这些琴也算可以了,弹了几曲,不过还是抵住诱惑,告辞出来。

恋恋不舍的离开,锦瑟有些怅然的回到了客栈。时间也不早了,简单的用过晚餐,她便开始做起绣工来。

正专心于其间,却听有人敲门,打开一看,居然是在绣庄遇到的那小姐的随从。那人道:“我家主人约小姐一叙,正在楼下等待。”

锦瑟心中咯噔一下,生怕招惹来麻烦,便道:“我与你家公子素不相识,妇道人家要去见他也多有不便,还请见谅。”

那人神色不满:“你一个女子,孤身在此住宿这么久,也未见你说有何不便。我家主人看得上你,才来相邀,小姐还是识实务的好。”

锦瑟见来者不善,更不肯跟他前去:“你家主人必也是身在富贵人家,知礼知节,岂能勉强一个单身女子前去相会。”

那人想也是嚣张惯了的,完不成任务,居然伸手拽她:“你还是乖乖的跟我走的好!”

锦瑟心中着急,只好呼救:“你这不是强抢吗?快来人呀!”

那人更是急了,一个使劲,居然拖的她一个踉跄。这时,只听一个男音:“狗奴才,为何这样无理!”随后又插入一个熟悉的嗓音,正是那小姐:“赵成,你个死东西,叫你请人,不是抢人!”

锦瑟一看,是个青年公子和那小姐,不过待看清那公子样貌,却吓呆了,正是有一面之缘的锦王棠煜!她心中暗叫真是太不巧,想这小姐也定是宫中的人了。忙低头颔首。

棠煜对锦瑟道:“姑娘受惊了。舍妹只是贪玩,这奴才又太是无行,还请不要怪罪。”锦瑟忙道:“回公子,小女子也只是因为一人在外,多有不便,还请你们见谅。”妹妹,他称妹妹,皇帝有六个儿子,却只有皇后生下了平乐公主一个女儿,自然这小姐就是平乐公主了。锦瑟叫苦,她似乎与这皇家之人太过有缘了!早知如此,今日哪会惹她!

十五岁的公主,活泼好动,因为是皇帝唯一的女儿,天子娇女,自然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故而调皮任性,很有些骄横。今日她出了绣庄,心中自是不服气,便偷偷跟着锦瑟,又见她进了琴行,还拂琴几曲,那恬静的神态,优雅的曲调却顿时让她心生佩意,又跟着她找到客栈。回去后才死活搬来兄长,要拜锦瑟为师习琴。

棠煜向锦瑟说明:“舍妹仰慕姑娘琴意出众,所以想拜姑娘为师。”锦瑟忙推辞:“看小姐也是出身名门,哪样的好老师找不到。小女子实不敢以这样粗糙的琴艺相授,误了小姐前程。”

棠煜对自己的妹妹很是了解,知她是心血来潮,过不了几日就会淡忘,不过现下不满足她,怕是又要生出事非,便又劝道:“小姐过谦了。舍妹顽劣,让她摆弄这样凝神静气的东西对她也有帮助。小姐就答应了吧,我们会出高价,隔日就让她来此处听课,也不会劳姑娘走动。想她心性,也麻烦不了多少时日的。她能学些皮毛,我们就满意了。”

说着环顾这屋里,虽然有些简陋,倒也收拾的很干净,空气中还隐有一种特别的淡香,桌上有些字画,还搁着笔墨,她一人独居,那必是她自己在作画,一个女子擅琴能画,倒是特别,当下又多了几分好感。

锦瑟却绝不想再多惹事端:“两位贵人见谅,我马上就要离开京都投亲。实是没法教授小姐了。”

平乐一撅嘴,甚不高兴:“你不要说谎,我进来就问过老板你的底细,你交了住一月有余的银两,怎么突然就要走了?我可是很诚心前来的呀,你看,琴都备好了。”

锦瑟顿时哑口。棠煜知道她是不想多事,也不点穿,只又说道:“小姐有什么难处只管道来,我会设法解决的。”突然见她不是低着头,就是侧着脸,感到有些诧异,他是习惯了年轻女子注目的,这位小姐表现倒是奇怪,难道是对自己的像貌自卑?心下狐疑,这平乐不是说她气质高雅,分外出众吗?却为何有些躲闪呢。好奇心起,他突然叫道:“小姐颈上有一飞虫。”

锦瑟一惊,就抬起了头,本能的去拂脖颈,棠煜则借机看清了她的样子,清秀佳人一个呀,只觉她很面熟。

知是受骗,锦瑟别开头:“公子怎么这样戏弄人。小女子虽然卑微,但也知请师授琴,不能勉强。你们是贵人,我只是个丧夫之人,与你们相交多有不便,就请不要再为难民妇了!”

棠煜和平乐都是一惊,没想到她年纪轻轻,却有这样的不幸。不过平乐愣了一下,却反应过来:“就是你是寡妇又如何?谁规定寡妇就不能给人当老师了。我可是诚心来求艺,几时见本公,本人这样恭敬过。”

“平乐!”棠煜脱口而出,制止妹妹,心中已满是对着女子的同情,心想怪不得她会这样避世,原来是为了少沾事非,平乐这样话是很伤人的呀!

果然,锦瑟被牵到痛处,强忍住泪水,倔强的抬起头来:“你们是富贵人家,小女子与你们有天地之别,可是我们这样的人也是有自己的感受、自己的意愿的!还请你们不要强求,告辞!”说着猛然起身,关上了房门。

棠煜生平还未被人,特别还是一个弱女子这样反驳,一时愣了,刚才她强忍珠泪的样子让人不由自主的就心生怜惜,那倔强的样子又带给人无比的震动!

看兄长呆呆的样子,平乐有些气急败坏,大叫:“六哥,你看你多没面子!被个女子这样教训!我不管,我一定要让她当老师!抢也要将她抢进宫去!”

“不得任性!”棠煜见她这样,更是一时百味陈杂,心乱如麻,少见的发了火。平乐素来被兄长们爱护,特别是棠煜,与她一母所生,脾气也好,对她更是纵容,哪里被他这样训斥过,顿时一呆,旋即大哭起来。

“你给我回宫去。”棠煜看她这样大闹,在外面不成体统,便动手拉她,不料平乐是断不肯依,一屁股居然坐到地上了。赵成见着情景,也乱了分寸,跪在她旁边祖宗主子的叫着劝开了,却不想刁蛮的平乐却反而越哭越大声。

锦瑟听外面的喧哗,心想这平乐还真是个难缠的角色,又听棠煜在外开始软语劝着,想他必是被这个宝贝妹妹弄得极狼狈,这情景也有些好笑,居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想由他们去闹,累了自会回去。

不料过了一个时辰,平乐还在外面恸哭,棠煜已是精疲力竭,心想诓这丫头真是比习武还累人多了,又不忍动手强行带走她。只好又来到锦瑟门前,敲门,劝道:“小姐就允了她吧。这丫头也是心诚呀。”

锦瑟心想,她这是心诚还是胡闹呢,不过听那娇娇女声音已是哭的嘶哑,心又软了,便开了门,对他们说:“求师也要看缘分和天赋,小姐既有心学,我就考考小姐,如果你能通过,我就答应授琴,如不能过,小姐莫要再闹,我是断不会再理。”

平乐听她这话,马上顿住了哭声,只是哭了许久,还带着抽泣之音:“你说,怎么考?”

“小姐请先承诺,如不能过,断不能再纠缠。”锦瑟还是想有言在先,省的她赖皮。

平乐哭的鼻头红红的,一双眼睛清亮,很是可爱,她略一思考,答应了。

锦瑟将他们引进房,又让赵成去取来琴,然后才问:“小姐之前可曾学过琴?识的音律?”

平乐不好意思的道:“曾有老师,教过一些。”“那好,”锦琴打开琴,“既是懂音律,这样考也不是为难小姐。”她纤指一拂,那琴顿时发出丝竹般的妙音,听这音色,的确是好琴。

“小姐听好了,我弹一曲简单的牡丹调,流行于民间,小姐想必未曾听过。只弹一小段,然后,你要复将这韵律弹一遍。如果弹对了,我就答应小姐,如果有误,那就对不起了。”

“不公平,我本就弹的不好,又弹我没听过的曲子,我怎么可能弹好?”平乐马上嚷道。“不要求你弹好,只要你能将韵律正确的弹出来就行了。”锦瑟正色道。

平乐眼珠溜溜一转,心下忖道,只记韵律,倒也不难,而且六哥识的音律,又极聪明,我慢慢的弹,记不住他可以暗示我。马上拿那小鹿般的眼睛望向棠煜,棠煜哪会不知她的鬼心思,略一眨眼,她得到承诺,便勇敢的点了点头。

锦瑟便开始操琴,只弹了一小段,看来是没有为难平乐,不过棠煜倒是听出来,那曲子虽然听似简单,却隐含了两个杂音。他见平乐大喜的样子,想她可能是没听出来,正想提醒她,却看见锦瑟有些嗔怪的眼神,心头居然一动,不便再做声了。

平乐胸有成竹的坐在琴前,略一停顿,便开始弹了起来,虽然韵律不很流畅,倒也弹对了。到了那个章节处,棠煜心想,完了,却不料她居然弹出了那两个音。

锦瑟惊讶的看着平乐,她居然真的弹对了!虽然琴音有些生涩,但毕竟音律是对了。平乐得意洋洋的看着她:“怎样?老师。”

锦瑟又叫苦,看来是小看这娇娇公主了!惊讶之余,也知她是很聪慧的,属可造之才。只好点头算是答应。

平乐顿时笑的开怀,自母亲去后,棠煜很少见妹妹这样笑过,也很是高兴,而且他想到以后也许可以来陪妹妹学琴,心头居然涌上一丝异样的甜蜜。但他马上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这怎么回事,自己一向潇潇洒洒,倚红偎绿,不过多是逢场作戏,纯属年轻贪玩,还未对哪个女子有过这样的念头,而这女子还是个丧夫的寡妇呀。

锦瑟哪识的棠煜的心思,只是有些懊恼。不过看这平乐欢欢喜喜的样子,也被感染了几分生气。

平乐高兴了一阵,才凑到锦瑟跟前:“差点忘了,还没请教老师你的名讳。”

锦瑟道:“我夫家姓陈,你不介意,直接叫我老师就行了。”平乐却不罢休:“我问的是老师的名字呢。像老师这样独特的女子,当有个美丽的名字吧。”看锦瑟正襟危坐的样子,不禁又起了顽皮之心,“让我来猜猜。”

“老师是不是叫梦溪,或是叫流云?”棠煜见她开始信口胡诌,不禁好笑,道:“不得对你老师无理。”

锦瑟心中却难以平静,只道:“天色已晚,不便再留诸位在此。小姐若真心想学琴,就先约个时间改日再来吧。”

平乐恋恋不舍的样子,又央道:“好吧,那我后日下午再来。只是临行之前,还请老师为我弹奏一曲。”

锦瑟只想快些打发走这个磨人的小东西,便又坐到琴边,弹了一曲。

平乐听的如痴如醉,棠煜却听出了这琴中的敷衍之音。曲毕,三人便告辞。

平乐高兴的蹦到前面去了,棠煜却在出门时忍不住回头,对锦瑟道:“听小姐刚才琴音,知小姐心中难平,实是抱歉打搅了。我妹妹顽皮,不过她是孩童心性,还望小姐多体谅。看她极是喜欢小姐,以后,琴艺之外,有空还请小姐多指教她些其它的道理。”说着作了一揖,便也离开。

锦瑟听他这席话,却更是吃了一惊,看这锦王温文尔雅的样子,却原来很是敏感,也深通音律。自己今天,不知是不是真招来了麻烦。

一夜翻腾,脑中不断晃着他们兄妹的身影,后来晋王居然又出现了,只见他冷冷的对她道:“你躲的过吗?”然后又是皇帝,突然对她道:“你不喜欢待奉朕吗?朕对你是真心怜爱的,贤妃。”说着伸出手来——锦瑟猛然惊醒,一摸额头,全是惊吓出来的汗水。

这是怎样的理不清呀,锦瑟叹道,走出深宫,到了寺院,却碰到晋王,扰乱了她的心;迁到市集,又遇到平乐、锦王,这就是法云师太说的尘缘?她轻推开窗,望向寂静的夜,今夜没有星星,雾蒙蒙的夜空,就似她的前途,分外扑朔迷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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