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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夏雨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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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凉凉。皑皑竹林之处竹叶纷飞,倒是看不一片的凋零,反而更显得的宁静。

启轩齐早已在石桌前摆上文房四宝,此刻挥墨不知在写着什么。阳光从竹屋的窗前射进,给竹屋增添了一份生气。

九竹揉搓着双眼慢慢从竹屋里慢慢走出来,显然才刚睡醒。就看见启轩齐不停地在写着什么。写完一张就拿到他不知什么时候搭的一根绳子上去晾。九竹略微一数,启轩齐一早起来已经写了百多张了。

“一大早起来在写什么?”九竹走到启轩齐身旁问道。眼睛却往他的笔上瞥去。

一梦惊残,背人弹。道上无人正自朦胧花下好,银烛里,几人看。锦开千步,破手一杯花浮面,片光片影皆丽,一声一啭煎心。啼尽血,向谁诉。

九竹挑眉,启轩齐写的词不达意,上下句意不通,究竟是什么意思。却见他继续往下写:愚掷狡慧,心老易转。善誓拭人,恶弃逝刀。弱异成疯,生死轮回,人不故。

“这些都是什么意思?”九竹忍不住问道。这要是诗词句的话,就是词不达意不通。这要是武功秘籍的话,就会让人练的走火入魔。所以九竹看了许久还是不能明白启轩齐写的是什么。

启轩齐眼眉未抬,继续写着:“是《生死判》里的‘渡生’。”启轩齐说着,但是声音里却带着一丝的惊异与激动。他要凭着记忆里看过的把《生死判》写下来,那本可以预言世人的书。游现,叶千梗,青丝,还有纷乱不断的江湖,甚至是他自己,最后究竟又是什么样的结局。

《生死判》?九竹绕过启轩齐往他晒的一张张纸望去。环视了一圈,他的目光定落在了一段话上:落白染血,呼声时那变迁。命亦啼血,轫轴轨变。狐竹异妖,一盏七十年过。

这段话说的岂不是他与白狐。他与白狐,早在七十年前就被注定遇上,注定命运转换。那么他们的结局呢?结局又是什么?

九竹的目光一移,又落在了一张纸上:魂梦散尽,死魂难断。一牵丝连喂血难恨消疑,负尽血冗。懵然哪逝青丝移,月夜懵懂,死魂覆进。

这是‘毒蚀尸’里的一句。这句话说的又会是什么?九竹锁眉朝启轩齐望去,究竟这句话说的是启轩齐还是青丝?还有这本书,究竟是谁写的?是谁预言了?是什么注定了?

九竹朝启轩齐过去,他还在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记住了那么多的话。“还有多少呢?”九竹问道。

“就差一点了。差一段。”启轩齐应道,手不停继续写着。九竹移过去望,那是一首诗:卷海海翻杯。倾动蓬莱。似嫌到处马头埃。雨洗御街流到我,吹向潮回。寒似雪天梅。安石榴开。绣衾重暖笑炉灰。料想东风还忆我,昨夜归来。

写完这一段,启轩齐终于停下笔:“这就是《生死判》里的最后一段话。预言着七十年后的今朝今世,还有他们的结局。”

“那结局如何?”九竹问道。要是真有结局,那么他和白狐的结局也是应该被写进去的。一切源于七十年前,七十年前是从他和白狐开始,那么他们就应该有结局的。

我们的结局… …只要陪着白狐,上天下地都甘愿。白狐,我该怎么到十八层地狱里去找你?怎么犯下与你相等的罪孽去陪你?我们的结局究竟是什么样的?

九竹一阵心乱之下,启轩齐已经收拾好晾干的纸,将它们订缵一本。‘哗啦啦’一本连翻过去有百多页,百多页却记载了今朝各人生死。从七十年前开始就注定,一本传下来,骗了世人。骗的他们人不人,鬼不鬼,都是按着《生死判》里注定的,那结局究竟又在哪里。

启轩齐在思绪,无暇理会九竹。九竹拔了根枯草往山上走去。反正启轩齐现在是不会找他说话。

九竹慢慢往山上过去。绕过了曲折小路,找寻平坦地山石。

行云山,山道曲折,怪石嶙屹,奇峰险峻。山间相连至顶留有一条缝隙,宛若一线天。山下小溪潺潺,流水叮咚不绝于耳。

九竹过了山上又往山间而去,到了溪水之地,找了块平坦山石坐下。

在这个地方,他已经住了快百年,留下了很多的记忆。山高流水,锦绣田园,原本的一切都随着他的死去消失。仿佛一切都是注定的,落白染血,呼声时那变迁。命亦啼血,轫轴轨变。狐竹异妖,一盏七十年过。

一盏七十年过。七十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回应的却是一个人的一生。

溪水叮咚从他脚下穿过。九竹望着那片溪水,突然含笑一过,却仿若望见了很久的记忆。

“白狐,这里有鱼啊,我们抓鱼去烤好吗?”九竹望见溪水里有几条鱼游过,连忙跳进去一把抓住。

岸上,一个很美的人温柔笑着望着九竹,点了点头。那人很美,美的不带一点尘世之气,仿似他是神仙一般,世间万物都侵袭不了他。

白狐… …九竹突然伸出手想去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到。只能看着岸的人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白狐… …如若我犯了和你同样的罪孽,能和你一起吗?陪你在十八层地狱。七十年对我来说很长,命中注定的七十年,要忍受着痛苦。七十年后,我们该在哪里见面?

时间眨眼穿过,日落西山,寂静黑夜。

暗黑的竹屋,只有一道月光倾泻而进,落在了竹屋前的一幅白毛狐狸画上。那画上的白毛狐狸画的栩栩如生。点滴之笔轻重有续,似乎出自名家手法。

画前站了一个人,定定望着墙上的画。眼底一片阴郁,刻眉画描般的脸却含着一抹笑意。鹅黄镶金衣袍在月光下越显金黄。那站在画前的人是九竹,他站在画前许久了,就这么定定望着那幅画,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眼底阴郁透着些许柔情。

“我会去找你的,不会让你孤单的。”九竹伸手摩挲着画上的白毛狐狸。也只一刻,收手转身离去。

门‘咿唔’一声被打开,又被关住。那画面上的白毛狐狸仿佛在九竹开门的那一刻显得忧悒,似乎要跃出画面追至而去。

九竹离去片刻不久,启轩齐的身体突然闪了一道光。白光在暗黑的竹屋里一闪即逝。他的体内有一道身影缓缓起身,带着一脸的懵懂望向黑暗,扫视了竹屋一圈,目光定定落在了白毛狐狸画上。

那道白光是一名女子,发顶盘了一个髻,脸已经毁容,脸上的伤疤像是被烈火灼伤遗留下来,伤疤黑红郁疥,骇然可怖。一身青衣方寸得体,青衣遮住了女子的双脚。

女子呆望了白毛狐狸画良久,突然转头望着床铺躺的人,眼里闪过一丝欢喜。榻上已经的人已经熟睡,女子的身体穿过启轩齐的身体压在了床榻之上:“我又活了吗?”

青丝望着自己透明的双手,望着眼前已经熟睡的启轩齐,她又复活了,真的活过来。只不过是欣喜一刻,青丝蹙眉。她是活了,但是她不是应该魂飞魄散吗,为什么能活过来?她只记得自己被噬魂灵捏碎。然后呢?

青丝搜索着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她是被噬魂灵捏碎,魂飞魄散之刻有一股力量一直牵引着她。将她破碎的魂魄锁在了短笛之中。

青丝回头望着熟睡的启轩齐,他变的更沧桑了,一层妖魅正在渐渐褪去。启轩齐的头发全白了。青丝透明的双手慢慢靠近了启轩齐的白发。那双手穿过了启轩齐的白发。青丝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收回了手,望着自己透明的双手。

她已经再次变鬼,启轩齐再次看不见她,听不到她的声音。青丝蹙眉,搜寻着启轩齐的短笛。启轩齐的枕边不再有那把短笛。短笛不见了,他该怎么见到自己?

这只不过是青丝发现的片刻间,她又发现自己不是从短笛中出来,是从启轩齐的身体里出来。她怎么会从启轩齐的身体出来。青丝不断地回想。但是这段的记忆她没有。

不过是片刻之间就有这么多的发现,究竟自己离去了多久?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短笛不见?为什么自己是从启轩齐的身体里出来?

“轩齐,你看的见我吗?”青丝低声呢喃。她还是怕启轩齐看不见她,那么一切又回到了原来:“难道连声音都听不到了?”

青丝怔怔说道。她不知道当启轩再次听不见她的声音,看不见她,她会怎么样。没有了短笛,她已经不能陪着启轩齐了,不能随他到任何的地方。

就在青丝莫落之刻,竹屋外云卷翻涌而过,云卷翻过之声震耳欲聋,几道响雷打了下来。青丝惊诧一声,以她鬼的灵知可以知道这是天怒,有人做了什么另苍天愤怒的事。青丝‘啊’了一声,启轩齐被几道响雷震醒,悠然转醒。

青丝见启轩齐起身,连忙跟着起身连退了几步。黑暗中,启轩齐的白发白衣苍落孤寂。青丝过去想要扶住他,不想自己的双手却穿过了他的身体。如以往一样,穿过了他的身体。青丝怔怔地望着穿过启轩齐的双手,她是活了,却是真的天人永不见了,再次阴阳相隔。

启轩齐只感一股阴寒穿过了自己的身体,冷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待他走到竹屋门口之时,响雷不断响着,仿佛要劈了整个世间。此刻,启轩齐发现九竹不见了,这个时候他会去哪里?想着,启轩齐冲出了竹屋,他要去找到九竹,他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了?

“轩齐,这是天道怒,你会被劈死的,你不能出去的。”青丝眼见启轩齐出去,慌乱地喊着。但是启轩齐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身影已经跃出了竹屋。青丝心下慌乱,担心启轩齐出了什么事,也跟着跃了出去。

响雷不断地在云卷里翻滚,似是要等待时机一道天雷打下来。天边,闪电不断的在云里闪过。青丝一路跟着启轩齐到了山上。

山上一片的漆黑,响雷之声越来越大,似乎下一秒就会全部打下来。启轩齐的身影快速移动,在山林间穿梭。他必须要找到九竹,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此刻他心下一片的慌乱,似乎要出了什么事。他再不阻止,真的要出什么事了。

在他慌乱之间,一道天雷突然劈了下来,落在了启轩齐的身旁。启轩齐宛然,若是再慢一步,他就被劈死了。也只宛然片刻,启轩齐无暇再想,急身往树林深去寻找九竹。

青丝一直跟在启轩齐的身后。那一道白色的身影往前赶,落在了她的心里。有那么一刻青丝感到启轩齐的身影离自己是那么远,比自己死了还要远。

“这是天怒,有人改命,你会被劈死的。”青丝大喊一声,想要叫住一直不断寻找九竹的启轩齐。此时天雷狂侵,一道接着一道劈了下来。地面,石火卷涌,嘣然声不断。

又一道天雷劈了下来,这一道天雷劈在了启轩齐身上,青丝骇然,飞身过去想要扑倒启轩齐,却不想只是穿过了启轩齐的身体,落在了他的前面。

启轩齐只感体内突然阴寒一片,也只是片刻间,一道天雷落在了他的身上。对着他就打了下来。‘砰’的一声与一声尖叫同时想起。

电光火时灰飞湮灭之间,尘烟散去。启轩齐匍匐在地,他只觉得体内阴寒一片,有什么东西在刺着他的心,‘哇’的就吐了一口血,心下翻涌不断。

青丝怔怔地落在启轩齐的旁边。那一刻,在天雷打下来的一瞬间,她穿过启轩齐的身体想要替他阻挡些什么,但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就像当初自己替他挡了噬魂灵的一击,启轩齐那种什么都做不了的心痛。

原来什么都做不了是这么的心痛,只能看着你一个人挣扎。然后恨天,更恨自己。

“轩齐,为什么我要死呢?为什么我死了还是什么都做不了?”青丝望着自己的透明的双手,那双手下启轩齐捶手抓着地,鲜血不断地从他的口中涌出,仿佛要把他体内的鲜血涌出。

“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这感觉很痛的,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要看着你这样。”青丝拼命地朝启轩齐抓住,但是双手穿过他的身体,一次一次的另她失望:“我已经死过了,为什么就不能再给我一个希望?为什么连声音都听不见,以后该怎么办?我好恨,好恨… …”青丝凄厉叫着,仰头望着苍穹,眼里闪过的全是恨意:“为什么你给了我们希望,又要剥夺?一次又一次,为什么还要作弄我们?”

苍穹之顶,黑云压过,滚滚翻涌。轰隆之声不绝于耳。青丝转眼望着自己的双手,又望着启轩齐。启轩齐白衣上满是鲜血。有那么一瞬间,青丝眼里氤氲,觉得有一股热气,又瞬间划落。

落下来的眼泪里满满的都是记忆,在眼泪里翻涌而过。青丝疑惑地望着那滴眼泪,眼底里闪过一丝不安。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掠到青丝的面前,扶起了启轩齐,骂道:“你要死啊,怎么跑出来了?”来人是九竹,刚从溪水河畔过来就见启轩齐匍匐在地,满身是血。

他自知定是天雷打在了启轩齐的身上,不过他怎好命,没被劈死。

启轩齐受了内伤,一道天雷劈下,已经劈的他内伤,再加体内一股阴寒与一股莫明的力量互相抵制,才至他没被劈死。神智模糊间,也只听见九竹在不停骂着,骂着什么他没听见,启轩齐淡漠一笑,人晕了过去。

九竹哀号一声,没想到青丝不在,本以为不会再出什么事,结果启轩齐一个人也能给他出事。不过也只哀号一声,九竹只好把他扶回去。

青丝望着满地的鲜血,又望着九竹与启轩齐。她以为九竹过来了,能看见她,但是没有。九竹是妖都未看见她,九竹也只是哀号几声,扶着启轩齐从她面前走过。青丝心里一阵痛楚,想要九竹也发现自己的存在都不能发现。

为什么会这样?连九竹也不能发现我吗?青丝望着面前越走越远的两个人,又望着自己透明的双手,最终还是追了过去。

云卷云舒,轰雷之声不知何时停止,黑云过去,天见晓明。

九竹已经带着启轩齐回到竹屋。他只不过是离去一会儿,启轩齐就能把自己弄成这样。九竹还真服了启轩齐,但见他这样也不能撒手不管。

将他扶到床榻上躺上,九竹一掌抵在了启轩齐胸前运劲注于真气。不过是片刻,九竹蹙眉望着启轩齐。

他的体内有一股阴气,还有一股力量抵制着他的真气。九竹用劲,想要冲破这两股力量,不想刚一用力,自己被冲撞开去。

“小心。”青丝失口喊出,九竹已经撞上了竹桌。

“痛啊。”九竹起身哀号,但是他觉得刚才听到了一个声音。是青丝的声音。九竹环视了竹屋一圈,跟本就见不到青丝的身影。看来是自己想太多了。九竹扶着自己撞上竹桌的腰哀号起身。

启轩齐还是安静地躺在床榻上,根本不知九竹被自己体内的力量撞倒在地。

九竹爬起来到启轩齐的身边,既然启轩齐体内有两股力量阻挡他的真气,那么再灌真气是万万不能的。九竹一手搭上启轩齐的脉搏,启轩齐心脉不稳,七情具伤。

七情乃喜、怒、忧、思、悲、恐、惊的情志变化。其中怒喜思忧恐为五志,五志与五脏有着密切的维系。《内经》有“怒伤肝,悲胜怒”、“喜伤心,恐胜喜”、“思伤脾、怒胜思”、“忧伤肺,喜胜忧”、“恐伤肾,思胜悲”等理论。

九竹蹙眉,启轩齐不仅七情内伤,而且经脉絮乱。真不知他被天雷打到怎么没死。

“没死算你幸运,不过你七情内伤,我是救不了你。真是捣乱啊你!”九竹无奈叹气,坐在床榻旁着想怎么救他。

青丝移到床榻旁望着更为清瘦的启轩齐,他的脸色苍白,此刻合着他的白发白衣更如死人一般。白衣上还有血迹,鲜红且残艳。

“轩齐… …”青丝呢喃出声,启轩齐身受重伤,九竹也看不见自己,之后又该如何?自己现在又是什么?为什么九竹也看不到自己?

“轩齐… …”呢喃转化为嘤咽声。

九竹一震,他本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听到了两声青丝的声音。但是第三声真真切切,就在自己的耳旁,那声声音婉转泣血般。

“你是谁?”九竹谨慎问道,如果是青丝,他怎么会看不见她,但是那三声声音真真切切是她的。

青丝一愣,九竹听的见自己的声音。“九竹,你听的见我的声音吗?”她问道,眼泪瞬间划落下来,眼泪里有一道白色身影转身而过,那是她的一段记忆。

“青丝?”九竹抬头环视,但是整个竹屋根本不见青丝的身影,但她的声音却进在耳旁。

“我在你的身旁。”青丝望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你看不见我吗?”

“青丝… …”九竹一片欣喜:“你没魂飞魄散?”但是转而宛然:“为什么我看不见你?”

青丝垂眼,眼底里一片哀伤:“为什么你们看不见我了?连你都看不见我了?”

“你到底怎么活的和我说?我想想是怎么回事”九竹寻着声音说道,不过这样让他对着空气说话,他还真的是不习惯。

青丝默然,其实连她自己是怎么活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又如何和九竹说。青丝许久未说,九竹感受不到任何声音,连忙问道:“青丝?你怎么不说话?”

“我是从轩齐的身体里出来的。”想了许久,她只能这么说。她唯一的记忆就是死之时与从启轩齐身体出来之时。

从启轩齐的身体里出来… …九竹一怔。昨日,启轩齐不是毁了那把短笛,短笛缓缓不断流血,那些血融进了启轩齐的身体。启轩齐也说短笛里全是青丝的记忆,那些记忆全流进了他的血液之中。

想到这九竹又一颤,如果只是青丝的记忆,那么自己现在和谁在说话?青丝?还是只是她的记忆?

青丝的记忆随着短笛的消失融到了启轩齐的血液之中,如果青丝真的没死,此刻化成魂魄,自己应该能见的到她的。但是自己却连她的鬼气也感觉不到一丝。那么现在同自己说话的就不应该是青丝的魂魄了。

九竹怔怔望着声音的来源,青丝不是青丝,只是她的记忆。“青丝,你看的见你自己吗?”九竹问道。

“恩。”青丝点头,她不明白九竹为什么会这么问,这和九竹看不见自己有关吗?

九竹微微叹了口气,不是他感觉不到青丝的鬼气,而是她连鬼都不是了。有的只是自己的记忆。那些记忆化成了青丝,以为自己存活,其实什么都不是。没活过来,活过来的只不过是记忆。

九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她说,他不能再打击她。但是不打击,只怕青丝的记忆就要破碎。

“九竹… …”青丝见到他眼底闪过的无奈,不安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青丝,你应该回到启轩齐的体内,或许等再几天就好了。”九竹只能这么说,只能让她先回启轩齐的体内,启轩齐体内的有一股阴寒之气,或许这股阴寒之气就是属于青丝的。

“为什么呢?我好不容易复活的,不能回去的。”青丝拒绝,她不能回去,她还要陪着启轩齐。她不能回去,她怕回去就什么都没有了。虽然不知道会没有什么,但是她知道一旦回去,就真的会失去什么。

九竹挑眉,望着声音的来源:“你必须回去。”

“我不要回去。”青丝回绝,她不要回去。

“青丝,你必须回去,你不回去你会消失的。”九竹无奈道:“我是妖,连我都看不到你,你觉得你是什么?如果你真的还是鬼,还是魂魄,我是不可能看不见你的。”

青丝一震,垂眼望着自己的双手和身体。她不是鬼,也不是魂魄。九竹说她不是鬼,也不是魂魄。青丝抬眼望着九竹无奈的眼神,又望着自己的双手,如果她不是鬼,也不是魂魄,那她究竟是什么?难道她还没复活?

“青丝,你只是青丝的记忆。记忆是没有鬼气,但是还是会存在的。”九竹望着窗外升起的阳光慢慢道:“那些死的不甘心的人,即使魂飞魄散还是会遗留下记忆的,青丝的记忆化成了青丝从启轩齐的体内复活,所以说你不是青丝,你只是她的记忆,要是你再不回到启轩齐的体内,阳光照耀到你,你就会破碎的。”

九竹说的很慢,却很残忍。句句打在了青丝的心上,击碎了青丝的心愿。她唯一想活着的心愿。

她不人,不是鬼,也不是魂魄,她只是一片记忆。因为死去还留有遗愿未了,始终不甘心。唯一剩下的一片记忆化成了青丝存活。但是她现在连存活的机会都没有,就要回到启轩齐的体内。

“我真的不甘心,不甘心为什么不能活着,我只想陪着你啊,为什么不能活着?为什么要分开。我好恨,好恨。”青丝望着躺在床榻上的启轩齐。一次她复活,启轩齐受了重伤。两次她复活,启轩齐还是受了重伤。好象是苍天非要他们分开,永不相见。

“为什么你不醒来,不看下我,我就剩这些记忆了,你都看不到我。”青丝双手想抓住启轩齐的肩膀,想要将他摇醒。但是双手却是穿过启轩齐的身体,始终碰不到他一分。

她已经感到失望了,还要再次感觉到绝望。自己死了又死,遗愿始终太强烈,就算是剩下的唯一的记忆,还要继续存活。但是苍天却连这个也不准遗留,还要被剥夺。

“为什么?为什么最后还是要这样?”青丝望着启轩齐苍白的脸。她就算只是记忆,也感觉的到自己的生前是那么的不甘,是那么的不愿。一次接着一次的失去,想要挽留却总是错失。

阳光慢慢移动,从窗外射进,慢慢移到了床榻边上。

“我就算是要重回你的体内,我还是不甘心,我要活着,陪你千年万年,死也要拉着你。”青丝凄厉发誓,整个人渐渐融进了启轩齐的体内。

九竹望着窗外的阳光,那些阳光落进了他的眼里。他始终在静静听着青丝说着。

是啊!那些死去了,即使魂飞魄散还是不甘的,就算只是剩下记忆还是会强烈想实现着自己的遗愿。

九竹顺着阳光仰望着窗外的苍穹。他知道,即使是他,也是有着强烈的愿望要去实现。但是为什么苍天要一次次让启轩齐与青丝错失,一次次的让他们分开。

九竹的目光从窗外移到了墙上挂着的画。那画里的白毛狐狸孤独地趴着,整个头靠在爪背上。

白狐,如果当初我能早点明白过来,如今是不是就不是这样的局面了?或许命运就已经变的不一样了。可是已经没有那么多的如果让我们去想。即使我那么的不甘,命运还是走到了这一步。那么,能不能轮到我去陪你?

九竹缓缓起身,经过画前含笑相望,然后转身出去。

他要去山上摘些药草回来,既然真气不能注入,那他应该去摘些药草回来熬给启轩齐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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