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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尤怜幼时梦中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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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样的刑罚,满朝文武觉得不妥但又不敢多说,看着木草草的怒颜就足以令他们胆战心惊。

“众卿家可有异议?”木草草见那群大臣畏首畏尾,便厉声问道。

没有人敢站出来帮七七雨说话,没有人会为了个被冠以不守妇道的罪妾去得罪圣上。

“皇上英明。”尤丞相率先打破这般沉寂,他的女儿是被她害死的,他当然不会将她放过,七七雨十分明白其中的原因。

就在皇上英明的高呼声中,就在木草草淡然和愤恨的注视下,七七雨没有反抗,她没有力气,也没有地位去反抗,她在他心中,原来什么都不是。

仍侍卫将自己送往刑部,压上刑车,缓缓地驶出皇城。

七七雨倦在刑车的角落,眼框已经干涸,她想起初遇的那夜,想起她们在月下的对奕,想起他送自己的那些花,想起他们的洞房花烛,想起大殿上他将自己拱手相让,想起他将杀尤裴的事情交给自己,想起那颗药,他们的孩子……他们相处的日子不长,经历的事件不多

,但是每一件事情留给她的感觉竟是如此刻骨铭心,她想,现在是时候该忘了。木草草不再是她的男人,因为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害死了他们的希望,现在她也不会如他所愿,就算死也不会让别人碰她一分一毫。

昏昏沉沉地在刑车里醒来,似乎已经来到军营之中,她感觉到四周炙热的目光,看来,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她要坚持下去,坚持到慕翼带来胤臣的那一天。

她的房间只是个由简陋的泥墙围起的空屋,屋内只有一张木板床和布着蜘蛛网的空柜,空气里还有浓得化不开的馊味儿,令她不禁感到眩晕,只觉酸水上涌。

“这就是你的房间。”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的侍卫早已离去,说话的是一位身着红裳铁袍的士兵,看样子是管理者,“这里是上营,将军一般不会来,没有工作的时候,就去洗衣。”他简短的交待,说明他对于她的极度不屑,就算她有着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美貌。

“嗯。”七七雨简单地应了声,不论她在哪里,是公主,是王妃,是太子妃,是妓,她都不会让自己被人瞧不起。

但,她把这个地方看得太简单。在军营里,只有军人才会有“尊严”。这是军规。

那人也不意外七七雨的冷清,留下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转身离开。

虽为夏末的夜,但依然闷热使七七雨久久难以入眠。静默的躺在木板床上,眼前依旧是那些或喜或悲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她突然觉得悲哀,蓦然抬手,才发现眼角有一滴泪。泪?为什么会流泪?是为爱人的背叛,还是夭折的孩子,还是这可悲又可笑的命。直到哨声响起,她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灰朦朦的天,才微亮。胡思乱想了一夜的她,连走路都没有力气,再拿起那盆满是汗臭味的衣物,几度晕厥。

她找不到哪里有溪水,本想问问周遭的人,但是她没敢开口。只有四下寻找,走着走着,士兵守卫越来越稀疏,走着走着,她已经离开了军营,但令她感到安慰的是,她终于找到了一条瀑布下的湍湍小溪。

这般世外桃源的景致让她感到这段时间内难得的轻松。仿佛是受到了大自然的召唤,七七雨将洗衣盆置于溪边,一双小巧的玉足小心翼翼地探进水中,冰凉的触感让她很是满意,接下来便也放心大胆起来,在其间行走,让那些鱼儿肆意地轻吻着她的脚踝,只觉得灵魂都被释放,眼光在眼底一晃而过……接下来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只觉得有一个温软的胸膛,有一张冰凉的玉席,有个陌生且遥远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从朦胧中苏醒时,她看见的便是藏青色的床帐,宁神的龙诞香,味道正浓。

想必这里定是某个将军的营房,七七雨这般想到,忆起木草草的恶语还有自己的身份,不免急切地想起身离开。

就在此时,营帐的门帘被谁撩起,七七雨定睛望去。

那人一身兰花长衫,湖蓝的色调显得他特别年轻。略带麦色的面颊上是两汪琥珀色的瞳,看上去机灵中不失沉稳,高挺的鼻梁下的那张刚毅的朱唇正在微微向上翘起,这人的来头一定不小。

“姑娘,”那人缓缓走近七七雨,手里正捧着一个瓷碗,飘着热腾腾的药香,“醒了就喝药吧。”

七七雨盯着那人看着,只觉得熟悉得紧,便也不顾刚才所想的那些礼教,劈头问道:“请问,我们见过吗?”

那人先是愣愣,随即眯起双眼,假装神秘地问:“姑娘认为呢?”

七七雨也说不上对他熟悉,但记忆里那个身着兰袄耍得太监团团转的小鬼头就是不停的浮现在脑海里:“如果我没猜错……”七七雨见他一脸期待的表情,更加肯定自己没有认错人,“铁蛋?”

一语既出,只见他本英气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一脸怪嗔地看着七七雨,良久。七七雨睨着他,直到他的嘴角慢慢咧开笑,那笑容分外欣慰:“真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还记得我!!”

原来真的是他。

七七雨八岁,铁蛋十岁。梁朝和胤朝之间为了商谈国事,当时十六岁的梁王便同他的弟弟一起来到胤朝。梁王每日为了国事忙得不可开交,根本就没有时间顾及他的弟弟,喆凌。于是陪他玩的任务就落到了跟他年纪相仿的七七雨身上。那喆凌就是个小霸王,清晨为了爬山看日出,怂恿七七雨假扮小太监;晚上为了看星星,带着她去爬屋顶;两人比谁生的火大,结果烧掉了一间房。幸好,两人都没有受伤。但是梁王为了教训喆凌一定要他在殿前跪一天。可他怎么会听话?下午又拉着七七雨去偷鸟蛋,冬日里,鸟蛋本来就没几颗,七七雨本懒得动但看喆凌已经偷来五六颗,不愿服输,也不顾危险,硬是上树掏了一颗。然后喜滋滋向喆凌炫耀,谁知喆凌一不小心,一挥手将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偷来的鸟蛋给摔了。这么一摔,七七雨立马哭了,嚷嚷着要喆凌变鸟蛋。喆凌虽然调皮但是哪里看得女生哭啊。便马上说,我变!!七七雨见他说得这么诚恳,立即直住眼泪,盯着他。喆凌觉得气氛十分诡异,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她又哭嚷起来,哭得惊天动地,一张小脸都皱成一团,过了好久才听见她唇齿间嘟嚷不清的话:你怎么还不变。

喆凌当时心中的无奈,只有往肚里吞的份。最后这事还闹到胤王哪里,被梁王给听了去。于是在他们偏袒七七雨的条件下,铁蛋这个称谓就成了他在七七雨口中的封号。喆凌怕她再哭鼻子,也只好默许。

两小孩再此后的日子里关系更好,以至于,喆凌回朝后的一月内,七七雨都闷闷不乐,梦里都嚷着要她的铁蛋。

现在总算是见到了。可她不再是当年的七公主。

“你怎么在军营?”喆凌将药碗缓缓递给她,注视着她喝下。

她没有勇气告诉他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太过于不可思议,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怎么告诉他人。

见她不愿多言,喆凌也没有再问。

“你怎么来胤了?”从药碗中抬起头,七七雨睁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哥派了队兵,”喆凌口中的哥就是梁王,“铁蛋?”。”

“哦?叛乱了?”

“嗯,”接过她喝完的药碗,顺手帮她擦去嘴角的药渍,动作自然,七七雨也不觉得又什么不妥,就算多年没见他们仍要好得就像是兄妹一样,“西南最近出了位新主,常犯我国,本来就决定出兵,这不,潇国易主,他们又趁乱进扰潇,那木草草看不过眼,也要出兵,可他刚刚登基,不宜大规模出兵,只好于我们联合。”

七七雨听着喆凌的详细解释,没有将那三个字忽略掉,那三个字还是会让她心口发麻,果然自己逃不过他,在他的王土上,随处都是他,不愿放过已经被逼上绝路的她。

“看来他对你不好。”喆凌的话不是猜测,而是肯定。本来他就听说了一些,现在又看见七七雨眼底的悲伤更是肯定自己的推断。

“什么?”七七雨跟喆凌打着哈哈,她不愿再提起那些事,也怕喆凌莫名的严肃。

见她笑得比哭还丑,无奈地摸摸她的头,心疼和包容的心情,显而易见:“你睡吧,你那屋不是人住的地方。”

原来,喆凌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问。

看着烛光下,幼年时依靠的身影,突然间眼睛涨得酸涩,被褥中,她感到近来的第一份温暖。

夜声,皇殿中仍灯火通明。

“皇上,高大人求见。”

“准!”木草草抬起头来,满眼的血丝,但面容上不带一丝倦意,放下手中的墨毫,刚刚登基要处理的政务繁多,他连片刻的休息时间都没有。

“微臣,见过皇上!”

“说。”

“今夜,”高侯见木草草眉头一紧,说话有一瞬的停滞,“王妃,留宿……”

“说。”

“凌王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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