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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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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南醒来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主子?!”蓝纹的惊呼声惊动了其他人,碧纨、红洇的身影相继映入眼帘。

迦南呆了呆,脑海里呈现短暂的空白,渐渐的记忆回涌,思绪清晰起来。

“主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碧纨关切地问。

迦南摇摇头。倏地,她身子一僵,惊惧地盯着碧纨,“碧纨,他有没有……”

碧纨安抚地一笑,“主子放心,他并不知道。我只说是奉大殿下之命前来照顾主子。他并没有起疑。”

迦南长长地舒了口气。“风云骑怎么出京了?”既而一笑,“一定是大哥不放心,要你带着风云骑出来,是不是?”

“是啊!”碧纨笑道,“大殿下见我持信前往,就已猜到主子意欲何为,因此嘱咐我好好服侍主子,并要我带了风云骑出来。大殿下要主子多多保重,还说那里永远都是主子的家,只要主子愿意,永远都欢迎主子回家。”

迦南默然不语。家?只怕她永远也回不去了。

“主子……”碧纨欲言又止。

迦南抬眼看她,“怎么了?”

“关于那些刺客……”碧纨思忖着该如何开口,“主子可知道他们的来历?”

迦南一怔,她险些给忘了。“你查出来了?”

碧纨点点头。“是程家的‘夜枭队’,领头的就是御史程国威的儿子程耀祖。”看了看迦南又继续道:“还有程雪珠。”

迦南一震!怎么会是她?!

“我想起来了!”蓝纹一声惊叫,吓了众人一跳。

“鬼丫头,鬼号鬼叫什么!”碧纨没好气地白她一眼。

“主子,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在客栈遇袭的事?就是他们,这可恶的‘夜枭队’!”蓝纹既激且忿地说道,“他们肩上的红缨我记得清清楚楚,是他们没错!”

“是他!”红洇的眼眸闪过些许寒意思。

“客栈遇袭?什么时候的事?”一听主子涉险,碧纨双眉紧紧拢起。

“没什么,都已经过去了,好在我们也没什么损失。”迦南一语带过,不让她深究。

碧纨瞟蓝纹一眼,也不追问。她相信自会有人告诉她其中原委。

“程国威父子为个人私欲,暗中培植私人势力,在朝中排除异己,私养‘夜枭队’,暗杀、行刺、洗劫、掳掠,无恶不做。奴婢已将‘夜枭队’全部剪除,程耀祖作恶多端,奴婢虽然没有杀他,却也没轻饶他。”

“那……”迦南的心高高悬起,“程雪珠呢?”

碧纨垂下眼帘,以掩饰内心的慌乱。“奴婢并未伤她分毫,只是一场血腥却也将她吓得不轻。”

迦南的心缓缓归了位,怅然一叹!自身都顾不了,却还要挂虑别人,她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主子……”碧纨欲言又止。

迦南挣扎着起身,碧纨三人连忙上前将她扶起靠坐。“怎么了?”

碧纨忽然跪倒在地。

“你这是做什么?!”迦南大惊。

“奴婢违背主子之命私自进城,一时激愤,泄露主子机密,奴婢该死,请主子责罚。”

迦南一呆,“你是说……谁?”

碧纨咬咬唇,“卉庄中人。”

迦南一脸诧异,稍稍安了心,随即慌乱又起。以唐敬文与卉庄的交情,只怕此事也瞒不了多久,唯今之计只有尽快离开此地。主意一定,遂向三人下令:“快收拾一下,即刻起程。”

三人一怔,“主子?!”

迦南知道她们的担心,“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动作要快!”

“哦。”蓝纹、红洇只得遵命,只有碧纨还跪在原地。

“起来吧。”迦南缓缓说道,“咱们情同姐妹,日后还要相依为命,不要动不动就下跪。我也早就说过不许再自称奴婢,下次再犯,定当不饶。”说完冲碧纨做了个鬼脸。

碧纨双眼微湿,强扯出笑容,“是,碧纨知罪了。”

当下碧纨服侍迦南穿衣,蓝纹、红洇手脚迅捷地收拾行装。就在四人忙碌之时,敲门声毫无预警地响起。

主仆四人皆是一怔,三双眼睛齐刷刷向迦南瞧去,等她示下。

迦南一使眼色,三人立即会意。碧纨扶她重新靠坐床上,蓝纹、红洇将行李藏放妥当,最后由蓝纹前去开门。

门一开,唐敬文站在门外。

“唐侯爷,有何贵干?”蓝纹虽面带微笑,可出口之言却无任何恭敬之意。

唐敬文也不计较,“有劳姑娘,不知七妹醒来没有?”

蓝纹略为迟疑,拿不定主意如何回答。

绿影一闪,碧纨来到蓝纹身后,“唐侯爷,主子有请。”两人退让一边。

唐敬文点点头,迈步进房,没想到身后又有三人跟进,赫然是巫清木、花云夫人与巫鸾月!

碧纨与蓝纹皆是一愣,暗暗叫糟,赶紧不着痕迹地趋身到主子跟前。

“七妹,好些没有?”一见面,唐敬文就迫不及待地问。

“没什么大碍,有劳……”一见他身后之人,迦南的思绪一片空白。

花云夫人一见到迦南,便双目盈泪,全身微颤,显然激动不已。

“主子。”碧纨作势为她拉被子,以眼神提醒她不可自乱阵脚。

迦南暗中深吸口气,收敛神色冷然以对。“侯爷有何差遣但请吩咐,何必劳烦尊驾亲自前来呢?”

唐敬文一怔,随即无奈一笑。听她如此疏远的口气,再看她脸上的冷然神色,知道她定是针对清木先生一家。

“七妹且莫动怒,有何误会大家说开就是了,何必太计较。况且清木先生一家亲自来探望七妹,七妹总不至于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迦南心头火起,冷冷一笑,“侯爷说的是,鄙人何德何能敢劳动诸位尊驾前来。鄙人不知好歹,诸位恩德,理当叩谢才是!”说着“呼”地一揭锦被,就要起身下床。谁知,如此剧烈的动作之下,左肩的伤口立时迸裂。一声痛呼,刚起身又靠倒。

“主子?!”

“七妹?!”

巫家三口闻言相顾变色。清木先生脸色黯然,不住叹息;花云夫人吞声轻泣,泪落如珠;巫鸾月又气又怒,但又因听父母之言不可莽撞,是以一张俏脸憋得通红。

“七妹!七妹……”唐敬文心惊不已,又忍不住后悔。本想为双方说和一番,尽释前嫌,谁知竟会令她怒极生急,看来是他太过武断轻率了。

“请侯爷回避,奴婢要为主子验伤。”碧纨以冷言冷语相向。

“等一下。”没想到开口的竟是迦南。

“主子?”碧纨不明所以。

“请侯爷暂且回避,鄙人有话与诸位尊驾私下谈。”

唐敬文看看那边一家三口,又看看迦南,点头道:“好,为兄先告辞。”说完迈步离开。临出门时,忍不住回首,突然之间,某个似曾相识的画面闪过脑海转瞬即逝,心底顿时烦躁莫名。

迦南向蓝纹与红洇道:“你们两个也出去。”

蓝纹、红洇点点头,转身出门。她们明白主子意在令两人把门望风。

迦南与碧纨冷颜不语,清木先生一家也不知如何开口,一时之间,室内一片寂然。

最终还是花云夫人忍耐不住,颤声道:“你当真是……迦南?”

迦南淡淡瞟向碧纨,见碧纨瞧她一眼随即垂下眼帘,知道她已全盘说了,当下也不好再否认,只是冷冷一笑,“我是谁并不重要,而且也与尊驾无关。诸位来此所谓何事,爽快点说明了,咱们好聚好散,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不相干。”

“不,不是……不行……”花云夫人激动不已,一时却说不清楚。

清木先生扶着花云夫人的肩,向迦南道:“你不肯认我们吗?”

迦南冷笑出声,“认你们?为何认你们?认你们作何?鄙人糊涂,还请赐教。”

饶是清木先生一方人物,却也被她堵得口不能言,面浮暗朱。

清木先生与花云夫人向来受人敬重,然而自迦南一出现便处处与之敌对,冷嘲热讽,句句挑衅。初时还不明其因由,也就不便发作;此时已知其中缘故,但满怀愧疚,哪里还有怒气。只有鸾月不明就里,又是单纯心思,一向喜怒溢于行色,眼见双亲受辱,早就怒火满腔。

“你怎么如此无礼?我爹娘对你待之以礼,你却存心找茬,简直欺人太甚!”

“月儿!”清木先生喝止女儿。

鸾月气鼓双颊,脚一跺,偎到母亲身边。

迦南怔怔瞧着她,脸上寒冰尽褪,眼神渐渐变得柔和。她也不明白为何一见到这个妹子,心里就说不出的平和、温暖,犹如初春的阳光,直教冰雪消融、百花待放。

“你过来,”迦南柔声道。

清木先生与花云夫人先是一愣,接着脸现惊慌。想到先前鸾月刺的那一剑,刚才又口出无状,以迦南如此激烈的性子,只怕爱女要吃苦头。

清木先生将妻女护在身后,锐利的目光扫向迦南,朗声道:“你有怨有恨,冲我来就是,此事与鸾月无关!”

花云夫人泪又涌出,“请你放过月儿。”

迦南望着鸾月,双眼含笑,唇角微扬,对他们的话恍若未闻,向鸾月道:“你来,过来这边。”

见她神情,不止清木先生、花云夫人,就连碧纨都愣住了,鸾月更是不知所措。良久,鸾月才忐忑不安地走向迦南。

“月儿……”花云夫人正要上前阻拦,被清木先生拉住,“她……”

清木先生摇摇头。

鸾月战战兢兢地走近。从小,她都是被捧在手心里呵护倍至,长大后更是成为无数名门公子、青年才俊竞相追求的对象。她知道自己承袭了母亲的美貌,但是她并没有以此为傲,也因此鲜少出门,饶是如此,却也习惯了众人倾慕的目光。

直到迦南的出现,让她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自卑!

百花宴上,白衣胜雪的迦南缓步而来,如仙如幻,倾倒众生。殊不知,所有人中,受冲击最大的却是鸾月。

白衣飘飘,步履轻盈,气质高雅,仪态雍容,如仙子凌波,神女驾云,让人不敢逼视。及至近前,迦南犀利冰冷的眼神、冷傲如雪的表情更是慑人。那时的鸾月怔愣不能言,由云端跌落深谷的感觉如一枝利箭硬生生刺进她的心里。

两人虽同是一母所生,鸾月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美貌更胜母亲几分,清纯如玉,不染纤尘,宛若不降之仙。而迦南却远远不及,就连花云夫人的容貌也只是承袭了几分,最多也是中上之姿。然而迦南自幼习武,英气盈眉,再加上十多年深宫陶染,气质远非常人可比。此行她本就抱有诀别之心,虽说要与唐敬文一刀两断,可知他来此招亲,心里又酸又怒;又想到生身父母抛弃之怨,不禁又气又恨,千百种幽怨纠缠于心,是以心冷情绝,面素如霜,试问有谁敢直目而视?

鸾月原本对迦南又惊又怕,但此时看她面色柔和,满目温情,胆怯之心稍定,才敢近前直视她。

等她走到跟前,迦南拉起她的手,让她坐在床边,柔声问道:“你叫鸾月?”

鸾月清亮的水眸直视着她,轻轻点头。迦南瞧着她,越看越喜欢,想也不想就扯下颈上的坠链套在她颈中。

碧纨倒抽口气。

迦南露出安适的笑意,“手边没什么好东西,就将我随身的东西送你,算是见面礼吧。”

“我……”鸾月搞不清楚状况,不知该如何是好,眼神忍不住飘向双亲。

清木先生与花云夫人一看,大喜过忘,齐向鸾月猛点头。

鸾月这才向迦南道谢:“谢谢!”

“不用。”迦南笑开脸,但笑容有些僵硬,“这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我再送你一件东西吧。”转首向碧纨道:“拿剑来。”

碧纨略一迟疑,随即转身去取。

鸾月忙道:“不,不用了,我不要……”

迦南拍拍她的手,脸色有些泛白,“不用跟我客气。”

碧纨取来一柄银鞘长剑,赫然便是落花剑。

清木先生与花云夫人相觑一眼。

迦南左手接过剑放在鸾月手里,脸色更白,额上细汗涔涔,强挤出笑容,“你好好收着,也算……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鸾月抬头看向她,猛然瞧见她左肩已红湿了一大片,尖声叫道:“血!你流血了!”

“主子?!”碧纨忙奔上前,一把推开鸾月。

鸾月一个踉跄,正跌进急忙上前探看的母亲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偎在母亲怀里,身子不住颤抖。

“主子?!”蓝纹、红洇听到叫声飞也似的冲进来。一看情况,不等吩咐便立即动手打水的打水,拿药的拿药,虽忙碌却不慌乱。

“鸾月……”迦南强忍着疼痛轻唤。

这次不等双亲示意,鸾月急忙奔上前,泪眼朦胧地瞧着迦南。

“叫……叫我……一声姐姐……可好?”迦南含笑望着她,眼神里满是渴盼。

清木先生与花云夫人热泪盈眶,激动不已。

鸾月一怔,忙不迭地点头,“姐姐……”

“好,真好……”迦南露出开心的笑,岔了气,忍不住咳起来,好在并不严重。“好,好妹妹。你……你们回去吧。”迦南冲着她笑道。

鸾月点点头,“姐姐,再见。”

“再见。”

“我……”花云夫人欲言又止。

迦南目光流转,投向她,“这件事到此为止,休要再提,更不许向外人提及,就连唐敬文也不行。我姓罗,名叫罗靖,请夫人不要再叫错了。恕不相送。”硬是撑着一口起将话说完,人也跟着虚脱无力。

“几位请吧!”碧纨冷冷地开口。边说边扯下帏帐隔绝视线。

“咱们走吧。”清木先生伸手拉了妻女。

“可是……”花云夫人放心不下。

清木先生冲她摇摇头。花云夫人低叹一声,只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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