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1 / 1)
第四章
平复激动的情绪,手仍然紧搂着无言,舍不的放手,龙永徽是激动的,以前的爱后可不会如此,在他有任何“出格”的行为之前,爱后的一句“皇上,您该……”让他硬硬的打住。现在多好!
无言暗忖,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将头埋在他怀里,不敢抬起。
三十而立的夫妇,结缡十载的夫妻,首次尝到销魂的滋味,一个吻就引发如此的激情,这是以前的他们不曾想过的。
是否有了“爱”后,男女的亲密行为会引发难以抑止的激情?
希望时刻就此停止,如果不是地点不对,不是时机不对,他宁愿与她吻到天荒地老,绝不会就此打住。
就在二人沉浸在旖旎的气氛中,外面惊人的叫声使他们立刻分开。
红晕还留在脸上,整个人散发着娇媚,展现前所为有的风情,让龙永徽看的痴了。心里暗骂谁这么煞风景,其实明白他的局开始启动,爱后,等着接招吧!
“言儿,”贴着她的耳朵,低语,“以后,我叫你言儿,这是我独享的。” 如果她不愿意叫她爱后,他可以不叫。
说不出反对的话,只有沉默,有些事,正超出她的预料。
“我们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我先出去了。”无言轻道,有丝轻愁,悄然爬上眉梢。龙永徽注意到了,他的眼里,满满的盛着她,一丝一毫的表情都逃不过。为什么?感到有些无力,刚刚两人的心不是靠的如此近嘛?怎么转眼又冷冷淡淡?
看她推开偏厅的门穿越走廊走向正厅,西下的阳光罩在她身上,仿佛隔他很远,她又变回以前,刚才的柔情蜜意好像烟消云散。
用手抚额,好挫败的感觉。坐拥天下,却连心爱的女人都搞不定,他这个皇帝当的可够窝囊。
进展还是不错,大有前途哟!哼,再让你逃几天,看你还能怎样?
我对你志在必得!
无言加快脚步,一个小小的吻就勾动天雷地火。以前是不会发生这种事的,以前的他们是彬彬有礼,包括在行周公之礼时,现在,唉。
正厅,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立在中央。李学风,袁启天,包括左北斗都在,不用说,刚才叫的恐怖的一定是李学风。
一定发生什么事了,收敛迷散的心神,沉着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夫人,您看。”
接过递来的信,无言的眉头紧皱,谁有这么大的势力,可以动得了漕帮?难道是他?毕竟最近的事太过蹊跷,而且,就在明白她身份的第二天,号称智多星的陶子謙就回了京。现在,必须立刻进京!
“启天,你留在总舵,有什么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学风,加强防范,通知各分舵,加强戒备。我立刻进京。”立刻作出决断。
“夫人。”
“立刻去办,我和行云流云马上动身。”截断启天的话。
“爹,这些天少出门,还有,看好未央。”
所有的人立刻分头行动。
有条不紊哪。立在门外的男人悄然笑了,爱后,不,该叫言儿,他的专属,等你发现这是个圈套,你会不会生气?
跟上去,在东苑门口截住她;“言儿,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难道不是他?情况紧急,顾不了那么多了。
“言儿,我和你一起回京吧,说不定可以帮上忙。”龙永徽道。
“随你,现在先放了我。”无言看他,不知道为什么说出口的不是“不用”。
龙永徽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拒绝 ,回西苑收拾东西。
龙永徽带着凌武扬,小喜子向左北斗告辞,说是京城有熟人,可以帮忙。还留下龙永宁说是陪未央,其实是牵制无言。
出了漕帮的大门,看见一身骑装的无言正在费力的安慰未央,未央的大眼睛里盛满泪水,他有些心疼,可是为了言儿,只好委屈她了!使个眼色,龙永宁马上过去:“未央,别哭了,龙哥哥留下来陪你,而且你娘很快就会回来。”心里有几分心虚,就怕某些人不会让她回来,投给大哥一瞥,都是你。
龙永徽走过来,“未央,不要哭了,龙哥哥会陪你,我会帮你娘,很快就会回来的。你抓着你娘不放,事情就不会解决,当然回来不了。”
未央吸吸鼻子,十分不情愿的放开无言:“娘,你一定要快去快回,我等你回来放风筝。”
“未央乖,娘很快就会回来。”心中涌起怪异的感觉好像很难见到未央似的。
“言儿,该走了。”龙永徽很小声的提醒。
“未央,香一个。”无言凑过脸。
“吧”,给了个香吻,让龙永宁接手。
翻身上马,一行人消失在漕帮。
左北斗、李学风、袁启天有些焦虑。
李学风忍不住道:“我怎么觉的好像怪怪的。”
“是啊,说不上为什么。”袁启天也道。
龙永宁心里可愧疚了,你们的猜测是对的,可是,他是皇帝,他可没胆出卖他。而且,他还会是帮凶一个。只好对不起了。在皇兄与他们之间,他舍他们取皇兄。
心里希望皇兄早日抱的美人归,否则计谋被识破,皇嫂也不是省油的灯。
皇兄,多保重!
为了弥补愧疚,他会好好的招呼未央的。
上了大道,龙永徽提议走驿道。
“会不会太招摇?”无言道。
“不要紧,救人如救火,有事我担着。”心里却想,为了美人,他竟然用上了运送加急信件的驿道,昏庸是不是这样的?为了言儿陌螅庖菜悴涣耸裁础?
快马加鞭。
无言一心赶去救人。
龙永徽是希望赶快到京城,将言儿骗进宫。
行云,流云奇怪为什么龙公子有权力动用驿道,但夫人没说拒绝,他们奇怪也不会有异议,夫人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凌武扬和小喜子心里也不是滋味,皇上为了皇后可是够疯狂的,只是可怜了他们这些无辜的人!
风急速的刮过,两边的景物快速的移动,不论心想什么。
眼前,迅速进京,是众人的一致目标。
★ ★ ★
连续的奔波,身体疲惫到极点,头脑却十分清醒。
许多不太明白的变的清晰,特别是有一点就是,她不再是轩辕凤,用决绝的方式告别一切。为的不就是与他,划清界限嘛?从几天前偏厅的吻,到现在双骑并驰,不正在又一次与他牵扯不清!这是怎样的孽缘?
不想屈服于命运,不想再次牵扯不清!
如果再次交集,她不能保证还有勇气作相同的决定!
那么,该断的就断的彻底!
京城已在眼前,无言喝止急奔的马,镇定的看向龙永徽:“我有话和你说。”
看着她又恢复平静的脸,一双眼睛又看不到情绪波动。龙永徽知道她说的话自己一定不会是自己喜欢的,仍然和她策马疾驰到一个小树林。
“京城马上就要到了,我们还是分开吧。”明明是清冷的声音偏吐出让他气绝的话。
“为什么?”捏紧拳,怕自己忍不住冲过去。
“漕帮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你该回去了。”无言一脸平静。
本以为她有所改变,以为自己计划可以更改,以为前几天的吻改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孰料,又回到原点。看来只有使狠招才能使她回到身边,要不是她身边有行云,他恨不的现在打晕她将她带回去!忍耐!只要再过几天,她会乖乖的掉进自己的陷阱!
“真的不用我帮忙?”
“不用,这是漕帮的事。”摆明与他撇清关系。
“说不定我可以帮的上忙!”这是实话,没有他帮忙,这件事不会解决!只要你开口答应我跟在你身边,我不介意和你慢慢培养感情,虽然一国之君不该丢下国事不管,可是我不介意!
“不了,就此别过。”翻身上马,没有丝毫留念。
“等等。”
停住,不曾转身。
“言儿,不要后悔!现在开口我会无条件帮你,否则下次要我帮忙是要付出代价的!”龙永徽开口,带着笃定。
挥去心中的烦躁,为什么说的如此笃定,仿佛一切皆在他掌握中。策马离开,不敢回身,怕自己看见盛满深情的眼睛,再也说不出拒绝。他的话还在耳边响着:“有需要到子謙的府上。”
看到她离开的背影,尽管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分别,她毫不犹豫的离开伤的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一拳打在树上,树叶哗哗的落,心中的痛掩盖了手的痛。言儿,朕的爱后,你好狠心!转眼就将他从天堂打入地狱!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们还才刚开始!
站在树下,任手上的血沿着指缝往下流,心中虽痛,但比起以为已经与她生离死别时的麻木与痛楚,这已经太轻了!
知道她不是无动于衷,可她的转身仍然伤了他!
看见无言一人回来,众人虽感惊异,却不敢开口问,无言的脸上清楚的写着冷淡,凌武扬好像看到身着后服的轩辕皇后。
告别凌武扬他们,无言与行云、流云立即进城。
留下不知原因的凌武扬和小喜子,真准备去寻皇上,看见皇上一脸阴隬的策马过来,右手还在滴血。
“皇上,你的手。”小喜子叫。
“闭嘴,立刻回宫!”
一到漕帮。
还来不及坐下休息,京城分舵的管事范少华就开始讲述发生的事情。
“十天前的晚上,分舵副舵主冷逸文应邀到摘星楼赴会,回来时很晚了,看见有人在街上有人围攻一个人,出于道义,他看围攻的人心狠手辣,加入帮忙,结果被围攻的人转而刺向逸文,出于自然反应,他挥刀刺向那人,而且刺中要害,这时,巡夜的守军朝他们这边而来。围攻的人立刻撤走,就好像不曾出现。逸文被抓个正着,两人被带回衙门,不料那人昨天死了。而且京兆尹铁大人是出了名的办案严厉。逸文认为自己杀了人,愧疚难当,自己认了罪,已经被判死刑,还有三天后就要执行。”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逸文向来很稳重,而且赴会也不会是一个人啊。”
“本来是周冬奇和逸文一起去的,结果中途周冬奇突然腹痛难忍,只好提前回来。结果逸文就出事了,而冬奇回来后大夫说是中毒。”
“冬奇的性格冷静,如果看见相同的情况不会贸然出手,但逸文不同,他比较冲动,看见一定会冲上去帮忙。看来有人设好圈套故意让逸文出事,而且知道他是负责任的人,一定会主动承担责任。从而置他于死地。”长途的奔波并没有影响无言的判断力。
“是啊,而且让铁大人接手此案,他是执法相当严的,立即判了死罪。让我们连转换的余地也没有,现在冬奇还在奔波。要不是事情紧急,人命关天,我们也不会让夫人来。”
“唉,要是他坚持不认罪,我们还有办法,这个逸文。”无言叹气。
“你们这几天有没有查出什么来。”
“夫人,说起来惭愧,我们甚至查不出那人的背景。而且在天子脚下犯案,本来就很麻烦。我们……”范少华惭愧。
正说着,冷夫人就来了,挺着大肚子,她和逸文结婚还不满一年。几天下来,她瘦了一圈,憔悴的紧。看见她,竟然要下跪。
无言拉住她,冷夫人抓着她哭开了:“夫人,求求您救救我相公,我这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我,”以为她是神嘛,如果逸文不认罪,她一定有办法救他,现在只有两天时间,她不敢保证会不会成功,“我一定尽力。”说的无力。
一激动,冷夫人竟昏了过去。
一阵手忙脚乱,才安顿好冷夫人。
重回到书房,出去的周冬奇已经回来。
“冬奇,有什么别的消息吗?”范少华问,这几天他们已经焦头乱额,曾经经历大风大浪的他们,这回却束手无策。
“冬奇,有什么可以拖延时间的?”无言问。
“铁大人正直清明,一做决定,决不会更改。除非皇上特赦,逸文这次怕是……”周冬奇哽咽,看到出生入死的兄弟受到陷害却帮不上忙,还要生离死别,心中难受之极。
“你们看这件事的主谋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仅仅是逸文?”
“这也就是奇怪的地方,除了陷害逸文,这几日漕帮并没有受到任何损害。”范少华奇怪,这也是他们百思不的其解的地方。
无言沉思,究竟是谁?
可是救人要紧,看来只有找他了。先前的话涌上心头,他为什么那么笃定?整个事怪怪的,她又说不出为什么。要不要找他?去了,他说过是要付出代价的,会是什么?不去,逸文就死定了,不是她自夸,如果连漕帮的情报机构都查不出受害人的,那就太古怪了。看来她只有去找他,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让他跟来。
可是去找他,会付出什么代价?会不会就此扯不清?怕只怕他要的她给不起,她不想回宫。可是她的自由比不过一条人命,如果可以救逸文,她会选择的。
真是一团乱!
“夫人。”看她闪神,流云轻扯她的衣袖。
“你们先下去吧,让我想想。”无言吩咐。她是该好好想想。
他们从没看过夫人如此为难的样子,夫人不是最聪明的吗?难道连夫人也解决不了?还是温顺的离开书房,留下无言一人沉思。
她还是会选择找他的吧。只是希望她的代价不是回宫,虽然很想看到策儿,十分十分想。可是皇宫窒息的感觉让她不想回去,她曾在那个牢笼呆了十年!可是,他的笃定让她惶恐,他要的究竟是什么?这几日的他,让她不能适应!
以前的他,温温和和,她,冷冷淡淡,相敬如宾;现在,他携带热情席卷而来,让她不知所措,超出她的预料。惶恐她的变化,惊异他的势在必得,是的,他所传递的信息就是势在必得!
如果他的代价,是让她回宫,他会赢,他的筹码多过于她:逸文的生命,还有策儿。可是他为的是什么?他这几天给她的感觉好像他是爱她的。多么陌生的字眼,曾经她不懂,曾经她懂,忽而他告诉她她逼走他深爱的女人,让她明白他们之间不会有爱。那么,他要什么?报复她的离开?告诉我啊!
乱了乱了,向来平和稳定的她,不知所措,下定决心,就回不了头,为什么每次都要面临抉择?
上一次,要离开策儿,离开爱着的他,她走的从容,镇定,虽有心痛与不舍,可是与自由的呼吸相比,那些显的有些薄弱。这一次,离开的,是自由还有她打出的这一片天,好舍不的,好舍不的!这一去,怕再也见不到未央,见不到亲如家人的漕帮人!心痛甚过上一回,是不是明白亲情,明白爱情,让人懦弱?
为什么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还是逃不过夙命?
只因为她的皇后命盘?
心有不甘,只祈祷他要的不是她给不起的!
就这样呆坐着,不知过了多久……
要不是流云来叫她吃饭,她恐怕会一直坐下去。
饭桌上,看见她紧锁的眉,没有人敢说话。
吃下去几口,无言匆匆离席,怕看见他们关心的脸,怕再也没有机会这么被关心。
离逸文被斩只有两天,所有的人愁眉不展,更不敢打扰无言。
初春的夜,寒风袭人。
皇宫大内。
龙永徽还在生气,紧绷的脸让人不敢开口。
“父皇。”天策轻唤,“是不是儿臣这些天做错什么了?”天策谨记母后给他留下的示儿书的教诲,要是做错了要敢于承认。
“没有,你做的很好。父皇不是生你的气。”
“那是怎么了,儿臣长大了,母后说过,我长大应该替父皇分忧。父皇您说出来,说不定儿臣可以帮忙。”
真是懂事,爱后走后,给他的示儿书让他牢记在心,偏偏什么也不留给他,生气!“策儿,如果父皇给你再找一个母后,你答应吗?”哼,偏要让你难过,谁叫你母后只牵挂你!
“父皇,您说真的?”天策惊问,父皇不是说过母后会是他唯一的皇后吗?
“当然。再过两天你就会见到,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可是父皇不是教导儿臣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怎么说话不算数。”
天策说,为了母后,可要据理以争。
“父皇是说过。不过再给你找的母后你一定会喜欢。”看着策儿不高兴的脸,龙永徽的心里终于有些平衡。臭小子,谁叫你母后惦记你比朕多。
“还有,父皇还有事,要出去,宫里的事你再照顾两天。”
“父皇,你出去干什么?”天策问,该不是去找那个女人。心里想,如果你带回来,我会让她不好过的,毕竟立后可是大事,他现在年纪虽小,可是还是有势力的,走着瞧。
“当然是接你母后。”龙永徽愉悦,看到策儿快喷火的眼睛,几乎快笑出声。
“恭送父皇。”差点没在龙永徽背后烧出两个洞。
★ ★ ★
第二天,就是逸文被斩的前两天,无言终于下定决心。
当她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大家都吓了一跳,不曾看见夫人如此低落的时候,好像受了很重的打击,可是,眼中的坚定,让他们明白逸文有救了!
“冬奇,你备车,我出去一趟。”
“夫人,是不是逸文有救了?”范少华问。
“是的,我去找一个熟人,一定可以使逸文回来的。”
“真的?”各人的脸涌上喜悦。
看着他们,无言觉的她的决定是值的的。看他们一眼,终于出了门。
等她出去,高兴的人们突然安静下来,为什么觉的夫人刚才的一眼好像和他们告别?而且竟然没有带行云流云出门?气氛转而沉重了。
马车在陶大学士府门口停下。
送她来的冬奇很吃惊,夫人竟然认的当红的陶大人?看来逸文是有救了。
看到他们,看门的似乎一点也不奇怪,马上进去通报。
迎接他们的竟然是陶大人本人。
“夫人,您来了,请进。”陶子謙恭敬道。跟着的冬奇很奇怪,夫人到底是什么人?连皇上面前的红人也对她礼让三分?
到了正厅,喝着茶,不等夫人开口,陶大人开口了:“夫人,您要找的人在书房等您。”
“带我去吧。”说的自然,似乎对他的礼遇理所当然,冬奇奇怪。
不过还是乖乖的留在这里等人。
到了书房,陶子謙停下,“夫人,您进去吧。我先走了。”
迟疑了一会儿,无言推开门。
终于来了,龙永徽松了一口气。
无言迟疑,不知怎么开口,叫什么好。
龙永徽急了:“言儿,是不是为了冷逸文的事。”
“是的。”寻了一把离龙永徽较远的椅子坐下来。
“言儿,还记的吗,我说过再找我帮忙你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哟。”龙永徽站起来,跺到无言身边,坐了下来。山不就我我就山。
“知道,你要什么。”
“你知道的。”龙永徽笑嘻嘻的。
“不知道,恕小女子愚钝。”
“当然是你跟我回宫。”
“不会这么简单吧。”无言怀疑的看他。
“当然,爱后,朕的后位还为你空着呢。”龙永徽的整个身子靠过来。
“皇上弄错了吧,小女子何德何能能母仪天下?”
“爱后,再装就不像了,你不答应,朕就不帮你,冷逸文的命就在你一句话。”胸有成竹的看她,爱后的睫毛好长哟。
“跟你回宫可以,可是皇后的位子我可坐不起。”无言道。
“是吗,如果朕不答应呢?”
“那就算了。”无言心里紧张的很。
两人僵持。
气氛凝结。
最后,还是龙永徽让步,不答应做皇后不要紧,只要进了宫,他们有的是时间。“好,立后的事可以暂且不提,你跟我回宫,不再和漕帮有任何牵连,而且不离开。朕就帮你。”
“好。”无言答应,知道这已经算好的,堐过这一关再说。
“成交。”龙永徽站起来,拉起无言。
“先放了人,我再跟你走。”无言毫不退让,知道没有余地,还是要争取该有的权利。
“朕的玉玺在宫里,没有玉玺,你让朕怎么写圣旨?”
“皇上,没有玉玺,皇上总会带有私章吧,铁大人见了,不会不放人。”
真是的,太明白事理真是不好。不情愿的走到书桌边。
“好吧,朕写道手谕,让子謙去,行吧。”
匆匆几笔,拟了一份手谕,再盖上章子。“好了,走吧。”拉起她的手。
“放手了。”无言低斥,这样出去怎么行。
“不放,怕你跑了。”
“我会走的。放手了。”无言挣扎。
“不放,你再动就抱你。”龙永徽威胁。
瞪他一眼,不情愿的让他牵着手。
到了正厅,陶子謙丝毫不奇怪,他还以为皇上该是紧巴着皇后。冬奇奇怪还有人和夫人如此亲近。不可否认,无论从长相还是气度,身边的男人和她挺配的。
“子謙,我这有封信,你拿去给铁大人,看在我面子上,一定会使冷逸文没事的。”
“好,龙兄不亲自去了?”子謙调笑。
“不了,我的赶回去,策儿还在等我带他娘回去。”看着无言,喜笑颜开。
“夫人?”冬奇询问。
“冬奇你先回去吧,让他们按我的吩咐,各负其责。我有一段时间会不在漕帮,你们小心点。”
看看他们,知道夫人的样子不像被迫,而且龙公子还说他们有儿子,应该是夫妻吧。夫人的事他们管不了,而且这几个人不是那么简单,他还是听从命令先回去。
看着冬奇走出去,子謙也说,“我该去办正事了。两位,我就不送了。”
龙永徽拉着无言,直接越过子謙,“小喜子,摆驾回宫。”
冬奇回到漕帮。
看见他一个人,范少华惊问:“冬奇,夫人呢?”
“夫人恐怕不会回来了。”
“什么意思?”
“今天在陶大人府中,有个叫龙公子的人,写了封信让陶大人交给铁大人,说铁大人看他的面子会放了逸文。还说他要带夫人回去,策儿在等他们。”
“夫人就跟他走了?”
“是的,夫人说她有一段时间不能回漕帮。”
“这么说夫人是龙公子的娘子?”
“应该吧。”
“可是夫人不能说走就走,漕帮怎么办?”
流云插话了:“夫人已经安排好了,我这有夫人的信。”
众人面面相觑,原来夫人早知道会这样,早上的预感是真的。
正在哀愁夫人可能不会回来,门外有人报告说陶大人送逸文回来。
逸文虽然受伤,而且在牢里呆了几天,好像不曾受苦。他们以为怎么也见不到他的面,他一定会很惨,结果好像被照顾的很好。
众人忙着多谢陶大人,陶大人却说:“不该谢我,应该谢你们的夫人。”
一时感慨万千,夫人接手漕帮以来,发扬光大,以为夫人从此会留在漕帮,可是,唉。
“请问陶大人,那位龙公子是夫人的……”冬奇问。
“他们是夫妻,龙公子的身份特殊,我不好透露,不过现在他们一家团聚,各位应该替夫人高兴才对。告辞了。”
“请陶大人代我们向夫人问好,漕帮永远记的夫人,漕帮的门永远向夫人敞开,希望夫人能抽空回来。”
“好,我一定会带到。”唉,皇上,你自求多福,皇后的后盾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