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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父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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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父母

“师父。”早晨叶天听到外面一声沙哑叫声,应道,“是红儿吗?身体不舒服吗?”叶天以为自己已经有些习惯叶红层出不穷的作怪了,但是看到眼前的叶红还是吃了一惊。

叶红的双眉变得杂乱粗大了很多,不仅粗大而且一上一下。偏下的粗眉下面是一只大大的眼睛,不是正常的那种大,而是瞠目的那一种,这个瞠目的大眼下面是一个大大的眼袋挂在狭瘦凹下去的面颊上。偏上的浓眉下面却是一只小眼,眼角下倒没有睡袋,但是腮帮却异常的突起。整个脸的最下面是一张上下不对称的厚唇,鲜红得将整张脸的缺点都凸显出来。叶红身上穿着一套灰色的粗布衣服,而且显出肩和前后胸都很厚。头发上夹了很多首饰,有贵重的,也有粗制滥造的,首饰之间颜色搭配和摆布都极不和谐,简直可以算是一团糟。

“师父,呵呵,”叶红这次的声音不仅仅是沙哑,而且夹杂着刺耳的尖锐声,就像是一个□□十岁老人在说话,偏偏还又有人加了利剑刮大石的尖锐声做背景音乐。

叶天扬了扬眉毛,等叶红解释。叶红看到师父盯着她觉得不好意思,从口中吐出一块小石头拿在手上,在师父面前转了两圈,用沙哑的声音陪笑道,“师父,你看怎么样?”

叶天拿起叶红的手,把那块吐出的小石头拿过来仔细端详,见是一个石头里面掏空,两边穿了一个洞,说,“我说什么时候变音丸能够加上尖锐声呢?原来是这个石头在作怪。”“师父喜欢这个石头啊,我还有一个可以送给师父,”叶红讨好的说道,心说,自己模拟口哨糖做的恶搞版口哨石还真的不错。

“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你就这样打算去张府?”叶天好笑又好气的问。

“我花了很久才梳妆成这样的,咳咳”叶红继续她拿沙哑的声调。“梳妆?”“呵呵”“快去换掉,否则你父母还以为我这些年虐待你了。”

“师父,张府的人绝对不会认为我被虐待,你看我头上有多少首饰?”“你是不是每个人那里都搜集了一些?木钗是崔盛娘亲的吧?玉钗是你师娘的。”

“呵呵,师父好眼力,木钗是师兄用一个玉的与崔盛娘亲换来的。其它也都是师兄帮我收集来的。你看,衣服也是师兄从悦来客栈小儿那里要来的,不过我们在里面缝了一些衬里。”

“那这脸上又是怎么回事?眼睛怎么一大一小了?”

“师父再仔细看看,其实我的两个眼睛还是一样大,只不多周围加了不同颜色阴影,一边将眼睛显大,一边将眼睛显小,这样子看上去就是一大一小了。腮帮也是不同颜色阴影造成的视觉误差。而眼袋,眉毛和嘴唇是在四周都用相应的深颜色描一下就出来了。呵呵”叶红又笑笑。

“琴棋书画,倒没有见你有什么长进。这上面的东西你倒是无师自通。”

叶红不好意思的笑笑,心说,谁说我是无师自通,在现代的时候我可是学了至少十年才学会打扮自己,不过这样的“打扮”也是第一次。

“快去洗掉,否则我要生气了。” 叶天正色的说。

“这个可是一般水洗不掉的,我可是调制了很久才调制出来的。”说完这句,叶红收起嬉皮笑脸,正色的说,“如果有一天红儿生病了,样子变丑了,师父会嫌隙红儿吗?”“不会。”“那就是了,如果他们能够真正接受我,关心我,就不会在意我的长相了;如果他们不是真的关心我,我又何必在意显现在他们面前是什么样子。”“红儿,既然你坚持这样,我也不逼你,但是你记住任何事情都适可而止,到了张府之后,不要再任意胡闹。”

叶红没有答应,而是用话岔过去,“师父知道这个妆最奇妙的地方在哪里吗?”

“你还有炫耀之处?”

“这个妆一看上去整个人就非常难看,特别之处,就在于一笑起来,难看到极点,这可是我与师兄尝试了很多之后才选中的,”叶红拿过恶搞版口哨石,放入口中,干笑了起来,“呵,呵,呵。”

叶天听了这有些让人头皮发炸毛骨悚然的笑声,没有再说什么,怜惜的拍了拍叶红的肩。

叶天牵着叶红的手来到张府,张正正好在府上。叶天牵着叶红走到会客厅,向张正抱拳说,“张兄,这位就是你与盈盈的孩子,因为我赎她出来的时候,不知道她名字,所以取名叫叶红。红儿,过来,见过你爹爹。”

叶天向自己身侧一看,意外的发现叶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离他一尺远的地方拢着手提着包袱,随后,叶天听到一个干裂中带着尖锐的声音传出,“张老爷好,哈哈。”

张正看到叶红丑样子时候已经是紧蹙眉头,当听到叶红声音的时候,简直就觉得不能忍受。但是碍于叶天的面子没有发作,只是说,“这就是盈盈的孩子?她声音?”

“禀告张老爷,奴婢在张府发高烧的时候,烧坏了声带。哈哈。叶府的大夫人试了很多方法才把奴婢的声音恢复到现在这个样子。哈哈。奴婢以前的声音更加难听,哈哈。张老爷听久了也就会习惯的,哈哈……”

“不要再在这里笑了,”张正实在没有办法忍受这样的噪音,对叶红叫道,然后意识到叶天在这里,对旁边一个仆人说,“把她带到盈盈的房间中去吧。”

叶红被带到下人们的住地方,那个带路的仆人指了指房间,就像避瘟神一样的离开了。盈盈现在住在一个朝北的房间,房间很小很暗也很潮湿。盈盈整个人瘦得已经有些变形了。叶红走近盈盈。

盈盈问,“可是我的孩儿来了?这些天我老做梦,梦到我的孩儿来看我,竟是真的了。” 盈盈看到叶红,一开始一愣,又仔细盯着叶红看了很久,说,“真的是我的孩子,不会错的,这眼睛跟小的时候一模一样。让娘亲好好看看你。”

叶红严重怀疑眼前这位妇人的审美观有很大问题,不禁问道,“是吗?”心说,难不成我小时眼睛就是一大一小?

“你嗓子怎么了?”盈盈关切的问道。“当年发烧的时候把音带烧坏了,”叶红忽然觉得欺骗这样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很不道德,但是既然已经做了,就只能继续装下去。“我可怜的孩子啊,”盈盈听到之后,不禁悲声哭了起来。

叶红心中很是愧疚,安慰道,“请娘亲不要为我伤心,叶府上下都对我很好。”叶红将嘴中的口哨石用舌头顶到一个不会发出哨声的角落,不再发出怪笑来恶心盈盈,而且看到盈盈真心为她焦虑,自然而然的就叫起盈盈娘亲来。

“那就好,那就好,你过得开心,为娘也就放心了。”

叶红陪着盈盈正说着话,外面一个仆人叫道,“老爷发话了,说刚才进来的丑八怪只许在下人们的地方走动,不许到夫人老爷那里去。”叶红用舌头讲口哨石顶出,问道,“那叶少爷呢?”外面却再也没有回音,估计传话的人已经走了。叶红想师父应该离开张府了,因为张正不可能当着叶天的面这样形容她的。

叶红想着师父,人有些发愣。一旁的盈盈支撑着起来,说,“去把我匣子中的梳子拿来。”叶红听了依言取了梳子。盈盈撑着自己坐起来说,“可怜的孩子,娘亲一直不在身边照顾你,都不知道怎么梳头。来娘亲给你梳一个漂亮的发型。”

叶红依言转过身,任盈盈梳理自己的头发,鼻中涌出一股欲哭的酸涩。盈盈一边帮叶红梳头一边说,“孩子这些年你是不是很怨娘?娘怕夫人陷害,不敢去找你。咳,咳。娘当年请人为你就医的钱,真的不是偷的,而是夫人给我的,咳,咳,咳,但是夫人一口咬住是我偷的,我只好狠心不去找你。现在如果不是病了,夫人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我。这些年,娘好想你,不知道你过的好不好,在叶府会不会被欺负,冬天有没有足够的衣服穿,夏天住的地方有没有蚊虫咬,咳,咳,……”听到这些话,叶红的眼泪流了下来。尽管她很难对盈盈产生真正的母女亲情,但是盈盈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还是深深的打动着她。既然要留在张府一段时间,就好好的对待这位母亲吧。

叶红觉得晌午到了,就问盈盈,“娘亲,请问饭菜在哪里吃?”盈盈说,“一会儿,会有人送过来。或者已经送过来了,你到屋外面去看一看。”叶红到了屋外,看到廊沿上摆着一盘简陋的饭菜,叶红拿起来,闻了一下,饭有一股霉了的味道而菜更加是搜了的。叶红将饭菜拿了进来。盈盈看到只有一个人的分量说,“娘亲不饿,孩子你吃吧。”叶红冷笑了一声,问,“厨房在哪里?我就不信张府连一顿干净的粗茶淡饭都做不出来。”“孩子,你不要去闹,家中事情都是夫人做主,你一闹的话,反而让老爷难堪。”叶红想了一下,说,“娘亲,我们都不要吃这个饭。你且在这里等我。”

叶红问清楚盈盈如何出府,走到门口,谁料看门的人根本不让叶红从门口经过,说是下人生的丑八怪只能走偏门。叶红因为着急出去,也没有与他们理论,问清楚偏门在哪里,走了出去。跑到叶天在客栈,直接就闯上楼,推开房间。

叶天在里面看书,看到冲进来的叶红,问道,“怎么了?”叶红愣愣的看着师父桌子上已经收好的行李,反倒忘了自己的来意了。叶天把她牵到桌前,问道,“红儿,怎么了,才离开师父一会儿就想师父了?”“师父不要走好不好?”“痴儿,徒弟总有一天要离开师父的。”“可是大多徒弟一般都是学成才辞师,而师父的本领我连皮毛都没有学到。”

“这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师父还没有怪你呢。”叶天用手指点了一下叶红的头,继续说,“我本想晚上去张府与你辞行的。既然你现在来了,那么我们一起下去吧。”

叶天牵着叶红一起走到客栈前的马车。叶红恋恋的看着师父。叶天轻声对叶红说,“师父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已经将你师娘为你备的衣服首饰都放在了恒祥医馆邓老板那里,同时我还放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在那里,你如果需要钱,就到去那里支取。这个小包袱中是一些碎银子,几吊钱和你喜欢吃的点心,一些常备的药,你拿着吧。”叶红愣愣的盯着师父,不说话。叶天将小包袱放在她手上,又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道,“好好照顾自己”。然后就上了马车。叶红看着马车越走越远,等马车完全不见了,似乎才意识到师父真的离开自己了。叶红无意识的一个人坐在客栈门口角落的地上,伤心的哭起来。一些人以为叶红是乞丐,又见她哭得那么伤心,扔了一些铜板给她。叶红不理别人,依旧在那里伤心的哭着。

客栈的老板走出来说,“姑娘,不知道有什么伤心事,能不能不要在这里哭?来来往往的人看着,都以为我们店欺负姑娘了。我们店也是小本买卖,还希望姑娘能够理解。”叶红抬起头,大声说,“大少爷不要我,一个人走了,”说完不理别人,又继续哭起来。客栈老板见了叶红化妆的丑模样,以为是一个丑丫头被主人抛弃了,劝道,“姑娘,如果没有落脚的地方,可以先进客栈休息,只求姑娘不要再哭了。”叶红不理老板,依旧抽吸着鼻子。老板继续说,“姑娘想必还没有吃午饭,姑娘请到里面去休息,我请小儿端一些菜给姑娘。”叶红听到老板说吃,才想到自己出来是为盈盈觅食。一擦眼泪,对老板说,“你们这里都有什么菜?”老板见叶红不哭了,如释重负,说,“姑娘到里面说话。” 叶红忽然想到现代网路上流行的一句话: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觉得自己刚才举动有些对不起店家,于是不好意思的说,“我长得丑,进去会吓着其他客人,还是从后面进厨房买些饭菜就好了。” 客栈的老板只要叶红不在他店门口哭,什么都答应,于是将叶红从后面带到厨房,叶红请店家包了三个菜和两份饭,并要了两幅筷子,问,“多少钱?”“姑娘,这顿饭就算我请客好了。姑娘不要再伤心了。”

叶红道了声谢,回到张府,溜到盈盈的房间。刚进门,就看到盈盈一脸焦虑的表情,“孩子,你刚才去哪里了,为娘好担心啊。”“我去外面买了一些饭菜,娘亲快趁热吃。”“你哪里来的钱?”“叶公子临走前给我的。”“不要为娘浪费钱了,娘知道自己没有几天的日子过了,你的钱还是留着自己当贴己吧。”“娘不要为我担心了,你看叶公子留给我很多钱”叶红打开包袱给盈盈看。

晚上,叶红偷偷的帮盈盈把了脉,知道盈盈的已经心肺衰竭,药石无用了。轻声问盈盈,“娘,你可有什么心愿未了,孩儿可以帮你做的。”

盈盈笑着说,“我的心愿就是死之前能够看到我的孩子,现在我已经余愿已了。”

“有没有什么其它心愿的?”

“还有一个心愿就是希望老爷能够再对我笑一次。孩子,不要笑话娘。娘从小就伺候老爷。以前老爷对我可好了,一次晚上,我忽然想吃糖葫芦,街市上没有的卖,老爷就让家丁专程到做糖葫芦的人家中去取。”

叶红心中叹了一口气。想起现代作家亦舒在《爱情之死》中的一句话,当一个男人不再爱它的女人,她哭闹是错,静默也是错,活着呼吸是错,死了都是错。

在以后的日子中,盈盈每天帮叶红梳头,而叶红除了每日三餐跑出去买饭菜之外,就窝在房间中陪盈盈,讲一些历史上的趣事给盈盈听。十三天后,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中,盈盈离开了世界。张正始终没有出现在盈盈房间中。

让叶红觉得冷笑的是,张正在盈盈死后,似乎忽然忆起盈盈的好来,在葬盈盈的时候,又给盈盈恢复了侍妾的位置,风光大葬盈盈。别人看上去都以为盈盈一直就是张正最宠的侍妾。但是对于叶红来说,她无法将盈盈受苦的八年从盈盈的身影中减去,因为这八年也是叶红有生命的八年。张正这种男人都是些什么东西,嫌为自己怀孕的妾室无法取悦自己,就一脚踢开。相对于一脸凄楚的张正来说,叶红表情冷淡。叶红对于盈盈除了同为女人的同情之外短短期间没有生什么其他的感情,再加上叶红觉得自己对盈盈已经尽力服侍也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所以实在没有什么可以伤心的。张正在葬礼上看到叶红冷笑着一脸不屑的盯着他,大怒,叫道,“这个丑八怪一定是恶鬼投胎,前世欠债的催命鬼。可怜爱妾最后那么牵挂她,她却催促走了爱妾的命。爱妾真是死得不值啊。”叶红看到张正音色居佳的表情,觉得看到一个唱大戏的人在那里费力表演,不禁“喝”的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叶红到街市上买了一匹快马,出了城门,随便向一座山的方向,策鞭快奔,到了山脚下,栓好马,施展轻功,登到山上一块高地,坐下,蜷缩成一团,听山间风声萧萧的吹过耳际。心中觉得,有些人真是虚伪,人在世的时候没有感情,人没有了却要追忆什么情怀来。越想越觉得郁闷,对着山谷中大叫,“张正,你个王八蛋。”山谷中回音不断,“王八蛋,王八蛋……八蛋,八蛋……蛋,蛋……”叶红继续狂喊道,“张正是个伪君子,张正是个小人,张正是个无赖,张正是个极品…….”叶红找寻着一切的词骂着,整个山谷中各式各样的骂词也回响不停。骂着骂着,叶红不觉已经泪流满面。叶红索性躺在地上,听山谷中回音,冰冷的风刮过叶红流泪的面颊,吹得眼睛涩涩的痛,眼泪很快就没有了。等山谷中回音消失,叶红起身,想要下山,最后又想了一句美国的国骂叫出来“the son of a bitch”。骂完这句叶红满意的在满山谷的“son…bitch…”声中下山,缓缓骑马回到张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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