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洪水（1 / 1）
六，洪水
夏天，正是江河中水涨潮的时候。余夫子正在书院内讲课，外面暴风雨声连绵不绝。叶红看到外面不断在积水，心中盘算着，等渔夫下课了，可以到水中钓田鸡去。于是顶着暴雨往玉皇山上走，希望可以挖几条蚯蚓。叶红到了山上，蚯蚓没有找到，回头一看却发现钱塘江的水位已经很快要与堤平了。立刻飞快的向书院跑。回去路上，风雨已经很大了，叶红连滚带爬的到了玉皇山脚下的书院。不顾余夫子还在讲课，冲到前面说，“钱塘江要决堤了。”余夫子一听大惊，说，“各位同学，赶快回家。”下面孩子乱成一团。
叶红看到外面密雨如织，水越积越高，而且书院教室中也开始进水。叶红大叫一声，“大家不可回去，只有向山上走，才能安全。”张琪，春花，仇叶几个女孩子已经开始哭泣了。叶红干脆站上夫子的讲桌，说“大家听我吩咐，不要乱作一团。外面雨这么大，如果散开，单个人走一定有危险。叶朗，迅速用剑砍二十个课桌的腿脚，程意写上山两字，余夫子帮着将字贴到墙上，尽可能贴高，武睿用我的匕首将院中井上水桶的麻绳砍来。然后所有的人拿好自己的行李，到廊延上排成三排，第一排依次是：程意，武睿，叶朗，洪锡，柳洗；第二排依次是：板儿，姜老，船儿，张琪，仇叶，春花，狄器；第三排依次是：刘勇，徐丁，沙鸣，夫子，张民，徐飞，崔盛。前后排之间留出半尺距离，而每排的人都要手臂与旁边的人挨到。”
叶红见大家排好，对叶朗说，“给每人一个桌腿做拐杖。”然后叶红很快的用麻绳，缠过每个人的腰并且打结，将大家的排列织成网状系在一起。最后自己站到叶朗前面，把麻绳的首尾在自己身上系了一个死结，把多出的绳子交到叶朗手上说，“师兄，如果师妹被水冲走了，你一定要把我抓回来。”叶朗对叶红点点头。
“好，现在我带路，大家一起往山上走。”叶红挥舞了一下自己的临时拐杖说。便一步步的向暴风雨中走去。水已经漫到叶红的腰，其实这样的方法能不能奏效，叶红心中也没有底，她只是在看抗洪抢险的电视节目时看过子弟兵们排成人墙，抵制洪水救人。但是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失败，因为这里有十九条人命，自己这个孤魂野鬼死了也就算了，反正已经活过一世了。其他的人在这个朝代还有属于自己的丰富人生没有挥洒。所以叶红不能失败。多少次她跌倒了，又在叶朗的搀扶下爬起来。她对自己说，一定不能输。而队列中其他人如果绊到了，在麻绳的作用下，也被周围的同伴拉起来。
随着他们往高处走，积水渐渐从腰，到大腿肚，到小腿肚，眼看着就要爬到安全的高地了。忽然听到“轰”的一声，钱塘江决堤了。水一下子漫过来，盖过叶红的胸。有人在这时提议，“游过去。”
叶红大声叫道，“千万不要让脚离开山路，如果那样的话水会冲走我们。大家不要慌，这里我最矮，如果要淹死，我将是第一个，所以大家只要听到我的声音就知道，就知道是安全的。大家不要怕，听着我的声音一起向山上走。” 叶红开始大声唱起成龙的《真心英雄》来。
在我心中曾经有一个梦
要用歌声让你忘了所有的痛
灿烂星空谁是真的英雄
平凡的人们给我最多感动
再没有恨也没有了痛
但愿人间处处都有爱的影踪
用我们的歌换你真心笑容
祝福你的人生从此与众不同
把握生命里的每一分钟
全力以赴我们心中的梦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把握生命里每一次感动
和心爱的朋友热情相拥
让真心的话和开心的泪
在你我的心里流动
程意，武睿，叶朗，洪锡，柳洗也紧跟着大声唱起来，慢慢的，队列中所有的人都大声的唱起来。雷电交加的暴风雨驱散不走他们的歌声。叶红一边唱，一边对自己说不能跌倒，不能跌倒，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是整个队列的希望。而队列中其他人，若不小心跌倒，或被水冲漂起来，大家就紧紧的把他抓回来，让他能够双脚踩在山路上走路。
慢慢的，总算走过最危险的水高，看到水只有腰高了，叶红长吁一口气，继续一边大声唱歌，一边向山的高处走去。就这样慢慢的，一队列的人登上了高于积水的地方。
“看啊，我们把江水全部踩到脚下了。”仇叶高兴的说。仇叶的这句话让叶红听到十分高兴，因为她知道危险已经过去了，但是仇叶的下一句话，却又让她焦虑起来。
仇叶说，“我们能不能休息啊，我好累也好饿啊。”叶红听到仇叶的话语，立刻又高声叫道，“现在风雨雷电还很大，山路很滑，危险还没有过去。大家一定要走到一个避雨的地方，才能休息。我们去十八居。” 武睿听了叶红的话，说，“大家一起走，到了十八居就安全了”然后带头唱起《真心英雄》来。叶红依旧在前面带着走，因为累的缘故，她半弓着身子在领队爬山。如果摔倒了，叶朗就在后面扶起她来。大家好不容易到了十八居。本来从书院到十八居平常慢慢走也只要半个时辰不到，但这一次大家整整用了三个时辰的时间。
好在十八居中还有一些干柴火，干粮，药瓶，锅，碗和筷子。叶朗点了两把火把。叶红对大家说，“大家每两个人一组，将衣服脱下来，将衣服向不同的方向拧干。”叶红怕大家不明白，让叶朗将上衣脱下来，她与叶朗一人把着一边向不同的方向拧，拧干后，又在火旁烤了一烤，觉得干了才叫叶朗穿上。“如果还是不知道如何拧干烘衣，就请十一姐（春花）帮忙一下。大家一定要将衣服烘干，穿湿衣服，很容易生病。九姐（张琪），十四姐（仇叶）将干粮分给大家。二哥（程意），这里有伤药，给摔伤的人上一下药。十三姐（船儿），等大家衣服都烤干了，就烧一大锅水。” 叶红想想又补充了几点，“男女最好分开烘干，裤子也要烘干。”说到这里，叶红自己就“咯咯咯”的笑起来了。叶红一边笑，一边将叶朗包袱中的书都倒出来背了一个空包袱在背后，并且将刚才从大家身上解下来的麻绳一头系到自己身上，另一头系在十八居旁边的岩石上。
“师妹，你要干什么？”“小妹，你还要做什么？”武睿，叶朗一起出声问道。
“我想出去玩玩。”叶红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说。武睿，叶朗跟着叶红走出十八居，低声问道，“你到底还要做什么？”
“二哥，师兄，十八居中的食物不够。我们不知道这雨会下多久，我要出去找食物。”
“爹爹一定会找来的。”叶朗说。
“师父的确一定会找过来。但是这里有二十个人，师父没有办法一下子把大家都救走。而且现在钱塘江的堤破了，整个杭州城都漫水，我们不知道水位有多高。说不定山下还不如山上安全。叶府所有的人都懂武艺，现在一定在全城忙着救人。我们在这里很安全，一定要做到不让师父担心，自己照顾自己。师兄，我说过，我永远都是你的小丫鬟，无论有什么事情，我都要照顾你。”
“我是师兄，应该我去，如果我知道刚才你排队列的时候把自己排在前面是为了照顾大家的话，我一定与你把位置换过来的。”叶朗自责的说。
“师兄，二哥，你们在书院读书的时候。我整天都在这山上玩，这个山我比你们都熟。不要再争了，我必须乘着天色还有一些亮来做这件事情。你们回去好好照顾其他的弟兄姐妹，还有余夫子和姜老，要确保大家衣服都烘干。师兄，看到有人不舒服，就给他吃师娘的小金健身丸，可以增加抵抗力。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师妹向你保证一定会完好无损的回来。”
叶朗紧紧抱了一下叶红，亲了亲她的额头说，“我们都等着你。”
叶红抓着绳子，慢慢在树林中走，心中暗自庆幸，好在以前学过攀岩，这里的山势并不是很陡峭，只是因为雨水的作用山路很滑，而且雷电交加，但是拿这些困难，跟攀岩比较起来实在是小儿科。
风雨将树上的果实都打落到了地上，还有一些动物因为在风雨中奔跑撞到岩石上死去。叶红很快就拾了一包袱，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血不血腥。叶红准备回十八居的时候，看到一头大野猪的尸体，心中十分高兴，想着，这下大家有得吃了。可惜人小气力有限，不能将它推上去。叶红想了想，将腰间的绳子解下来，系在野猪尸体上，又顺着绳子，慢慢爬回十八居。
一回来就冲大家叫道，“有好吃的了。大家快一起拉。”说完把麻绳一端交到大家手上，顺便将背上的包袱也解下来。众人这时候也知道叶红是因为担心大家以后没有食物吃而出去觅食，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一起拉。叶红说，“我下去跟着，大家可要努力的拉啊。”
叶红又跟着绳子下去。在中间看到野猪尸体被越拉越上，不禁高声叫道，“加油，加油，哈哈。今天我们也要茹毛饮血了。哈哈。”
“再大声一点，然后整个山中就都听到你的疯笑。你在干什么？”
叶红，抬头一看，看到师父远远的向她走过来，兴奋的大叫着说，“我拾了一只野猪的尸体，这样大家今天有吃的了。”
叶天一看绳子一头系着的野猪尸体正在缓慢上升，另一头很多小孩在一起拉着。叶红拿着小匕首，站在中间的山路上披头散发手舞足蹈的指挥着，便提住靠野猪的绳子一端，对上面喊道，“你们放手，我把它提上去。”提到一半，经过叶红身边的时候，说，“过来，我抱你。”就这样一手提着野猪，一手抱着叶红，跃到十八居的前面。
叶红从师父身上下来，对师父说，“野猪放在靠外面一下吧，方便洗。”
叶天看到这么多小孩还有余夫子和姜老，衣服尽管有些破烂了，却已经都干了，问道，“大家都在吗？所有的人都还好吗？”
“大家都没有事。”叶红说，“我们看到钱塘江决堤了，杭州城内怎么样？”
“杭州城已经被淹了。你们是怎么到山上的？”
“我用一根麻绳把大家带上来的。”叶红有些得意忘形的向师父表功道。
“不要胡说，这么些人就你一个疯丫头大风雨的还在外面野。”叶天轻声喝叱叶红说。
“叶世兄，你的徒弟可没有夸张，我们所有的人的确是叶红所救。”余夫子赶紧澄清，将他们众人如何走上来的经过简略的讲了一下，接着说，“叶世兄，请不要错怪了叶红，她一到这里，就叫大家去烘干衣服，自己却冲到雨中帮大家找食物。”
“她也就做这些事情擅长。”叶天接着说，“既然你们大家都没有事情，我必须下山去救人了。这雨估计要下四五天的。而水可能要半个月才能退下去。叶红，既然大家都这么相信你。你可有把握在这半个月中照顾大家？”
“师父请放心，红儿一定做到。”
“朗儿配合你师妹照顾大家。我要下山了。”
“等等，师父。”叶红叫道，“所有人将家中地址，父母称呼和自己的姓名写下。师父可否到城中转告其他父母，所有的孩子都很平安。以防有人再去书院，估计这时整个书院都已经被水冲走了，那里极不安全。”
“好。我一定带到。”叶天一边收集一边暗记下孩子们家住的地方，说，“再见。”
叶红看着师父的身影在风雨越来越模糊，心中升起一份感动。叶天能够放着自己儿子叶朗在这荒山野岭自生自灭，而出去救人。这一点叶红自问做不到。“想什么呢，快过来把衣服烘干了，小心着凉。”春花拉着叶红说。叶红见男孩们已经自发的在那里处理野猪，便把先前卸下包袱中的果子和野味交给女孩们，自己一个人到最里面的火堆去，烘衣服。
一会儿衣服烘好了，又把大家的拐杖拿到火边烤，以便烘干之后可以做柴火。
大家忙碌了好一会儿，女孩们把汤烧好，男生也分出一大堆野猪肉，大家一边烤野猪肉吃，一边喝汤。叶红看到那野猪尸体的皮毛不在上面，问道，“野猪皮呢？”
“就在外面，你要，我去拿给你，”叶朗跳下十八居，把一张血淋淋的大皮扔上来。”
“你要这些干什么，难不成真的要去做野人，”洪锡打趣叶红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野猪皮下的脂肪很多，用来烧火最好。夫子你说是吧。”
余夫子没有答话，姜老却说，“野猪皮何止可以用来烧火，据说，还可以用来做蜡烛。”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起做蜡烛。”叶红，大叫道。
叶红眼光从每个人身上逐一瞄过去，眼珠转来转去的默不作声。仇叶看着叶红的样子，笑道。“你看她，不知道在算计什么？”
叶红忽然宛然一笑，看着叶朗，巧声说道，“师兄，师妹可以问你要一样东西吗？”“什么？”“你腰间的汗白巾。”叶朗溺笑的解下自己的汗白巾递给师妹。叶朗的汉白巾是用两条上好的丝棉编织而成的。叶红扯出两个线头，将汉白巾一点点的拆掉。不一会儿便有了两条长长的丝棉线。叶红比划了一下野猪皮的长度，将所有的丝棉线搓成许多条二尺长的棉线。然后将猪皮分成若干个长二尺宽半尺的长条。将棉线夹在长条的中间，短的一边卷起来，一个二尺长的猪皮棒就做成了。然后又拿一条棉线，用刀割成六段，在猪皮棍每一寸处打一个小结。叶红将猪皮棒中间的棉线点着，将其举起，问姜老说，“你所说的蜡烛，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姜老看到赞叹不已，说道，“姑娘委实聪明。小老儿只是听说，也没有亲眼见过。姑娘却能够根据蜡烛的名字揣摩出做法，实在让人佩服。”
洪锡推了推叶朗说，“就你的丫鬟鬼点子多。”
“我可没有什么能事，只不过这场大雨，整个山上的树枝全部是透湿的，根据师父的说法，我们至少要在这里住四五天，就算我们每天烤一点干柴出来，也只够烧煮，不够照明的。但天色这么暗，需要时时刻刻的保持洞中灯火通明的才能安全。我被逼无奈才拆了二少奶奶送给小少爷的礼物，以后回府，还不定要被怎么罚呢。”
“回去之后，就说我弄掉了好了。”叶朗说。“谢谢师兄，”叶红笑笑，又说，“我累了，剩下的蜡烛交给你们做了。”
叶红寻了一块地方，就睡下，可能是累极的缘故，过了一会儿，竟真的睡着了。除了叶红外，其它女孩是不会去碰那些猪皮的，而且她们也累极了，洗完大家吃的餐具，就都去睡了。剩下的蜡烛由张民，武睿，洪锡和叶朗做完。而其余男孩听了叶红关于干木材短缺的话语，到外面拾了很多木材，用剑将它们砍成小快的，一点点的在火堆旁边烘干。
次日，叶红醒来，见到男孩们七倒八歪的睡在洞的外口，猪皮蜡烛已经全部做好，数一数竟有五十三株，而且洞中多出很多小木块，看颜色竟不像是湿的，用手摸一摸竟然是干的。而三根猪皮蜡烛各插在一个小洞中烧着，自己小匕首在其中一个洞的不远处。叶红把匕首收起来，猜到是师兄昨日见自己熟睡不忍打扰，从自己身边拿走的。
叶红蹑手蹑脚的，走到十八居的洞口处，用麻绳绑好自己，将包裹背在身后。
“师妹”叶朗也醒了。
“嘘，轻点，他们都在睡觉。我要下去采今天的食物了。师兄可以开始烧一锅水了。”
一会儿，叶红上来，将包裹中的果子，野味放下，又继续下去。如此这般二十次，叶红对师兄，笑着说，“今天任务完成了。”叶朗将这些果子野味按照锅中的容量分成几份，然后取一份放到锅中。一会儿，其他人都被汤翻滚的声音吵醒，拿出碗来喝汤。然后一天的日子就在余夫子的史实故事和姜老头的人生妙闻中嘻嘻哈哈度过。
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天，第六天的时候，叶红迷糊的睡着，觉得特别明朗，睁眼一看，竟然是一个大晴天，于是把大家都叫起来，说，“快看快看，雨停了。”众人都十分高兴，欢笑着向山下走去，徐丁因为走在前头，走得太快了，竟摔了一交，被大家取笑了半天，说是徐丁一定是认为暴风雨中没有怎么摔倒，心有不甘，故意多摔几个。大家只顾着笑徐丁，没想到，程意也摔了一跤。众人更是笑翻了。
走到山下看到水还没有退，大家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先呆在山上，等水都退去了再下山。现在天晴了，大家都可以在野外拾果子，烤野味了，于是好好的在山中又玩了三天。叶红想到圣经中记载，洪水过后，放出鸽子去看是不是陆地已经显现出来。正在琢磨着，不知在这里的古东方，带来好消息的将是什么。叶红一个人在那里发愣，被一阵喧闹声吵回思绪，见到祥玉斋张老板，四品居仇老板，悦来酒家沙老板，徐樵夫，程总捕头，狄贡生，崔寡妇一起出现在大家面前。叶红看到他们与自己的孩子开心的抱在一起，心说，原来这里带来洪水退去消息的就是这些关心孩子的父母啊，这样真好。
叶红牵着师兄叶朗的手说，“我们也下山吧。”忽然一眼瞟见武睿，洪锡一脸落寞的表情，就跑到他们面前说，“三哥，四哥，水退了，你们愿不愿意送小妹下山。”武睿笑了笑，与洪锡，叶朗，叶红，一行四人一起下山。
回到叶府，叶朗，叶红赶忙梳洗。叶红几乎花了一个下午都泡在温水中。而叶朗梳洗完毕之后，被爹爹叶天叫到书房，问了些这几天的详细情形。晚饭之后，叶红到书房中等着学琴，一开始想练习一下，拨弄了几声觉得没有意思，到书架上随便找了一本书看起来。
叶天在外面看了叶红一些时候，进去对叶红说，“你这些天所做的事情，朗儿都对我讲了。我想送给你一个愿望。你提出来，只要我能够满足，一定会尽量满足。”
“愿望，”叶红想了想，说，“我想学师父师娘所有的本领，包括武功，医术，琴棋书画。”
叶天有些诧异叶红的想法，不过对于叶红的不按理出牌已经有些习以为常，点点头说，“这一点我答应你。不过你如果跟我学武，就必须守我门的所有诫命。你让朗儿去解释给你听吧。”叶红看到面露消瘦疲倦的师父，知道师父这些天一定是左右奔走着帮助救护别人，不想让师父多费心，也就没有缠问师父什么问题。
晚上，叶红摇了摇睡在旁边的师兄说，“师兄，师父已经答应教我学武了，但是师父让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是叶门的诫命。”
“叶门诫命第一条，不许欺负弱小。”“这一点好办，我才不会去欺负弱小。”“你以为弱小的意思是什么。我才开始去书院的时候，与程意切磋武艺……”“谁赢了？”“当然是你师兄我，不过因为错手将程意的手臂弄脱节了，结果回来就被师父罚到思过房中挨板子。”
“不会吧，那按你这样说，第一条的意思就是尽量不要用武艺。第二条是什么？”
“尊师重道。”“这也算啊，有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师妹，我好累了，我要睡觉了。”“算了，不问你了，我也要睡了。好软的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