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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结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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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见了礼,一翻客套自是难免的,随即归坐,我只留了翠儿和秋儿在厅中侍候,其他的丫头下人都站在听不到厅中谈话的地方。裘冉带来一些礼物,都是难得一见的琉羽特产和一件极其名贵的珊瑚摆件,上面缀以东珠、夜明珠等等名贵珠宝,只觉耀眼夺目。皇帝收了,又说了会子话,裘冉说想到园子里去走走,我命翠儿和秋儿下去在闲月亭备办茶点果品,又喝了会儿茶,翠儿来回说备妥了,我领着一行人往园中走去。园子虽不大,更无法与皇宫中的亭台桃柳相比,却少了很多人工雕琢的痕迹,别有一翻野趣在其中。

“水小姐这园子真是匠心独韵啊。”裘冉跨前一步,与我并肩而行,“虽不事奢华,却自然舒畅,可见建这园子的设计之人,乃胸有丘壑之辈啊。”他一对碧眼流转着赞赏的神情看着我。

“谢三公子台爱了。”我淡然地垂首作答,这座园子是在水素欣十二岁接掌水家的时候,老夫人送给她的成人礼物,完全是依照她自己的意原设计改建的,去掉了众多人工雕琢的痕迹。

“难道这园子是水小姐亲自设计的?”东方尘像是发现新大陆般地看着我,墨绿色的眸子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只是在素欣十二岁时得了这园子,因嫌着了太多人工的痕迹而让人改的。”我垂眸柔顺地答道。

“改得好啊,欣儿这园子,别有一翻逸趣雅韵啊。”炼海云也跟了上来,脸上的神色虽是赞赏而平和的,但眸中却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怒意。

心底不禁摇头轻叹,这些男人们啊,这官司到是惹得无端了。当下脸上淡淡地,“素欣谢五爷夸奖。”我微屈了膝伏了伏,炼海云见我没有自称水氏或是臣妾,微妙地将距离上的隔阂减去几分,眼中柔和起来。

谈笑间一路赏着湖光山色已走了一会子,我跨前两步,侧身立于左边,做了个请的手势,“各位爷请到亭中用杯茶吧。”众人看向闲月亭,又见亭中已设了桌案,我看到了矮桌旁的琴案上放着琴,心道这翠儿果然有心,用眼角向三人扫了一圈。首先露出欣喜之色的是东方尘,炼海云与裘冉则淡笑着看我,眼光流转间有着期待之色。

一行人进了闲月亭,各自落坐,正喝茶,东方尘的酸劲又上来了,“小姐为何给这亭子取这闲月为名?”眼中有着淡淡的好奇和期待。

“这园子原是个闲逸的所在,整座园子无处不循着这个主题而建。”我淡笑着回答他,“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复有贫妇人,抱子在其旁。右手秉遗穗,左臂悬敝筐。听其相顾言,闻者为悲伤。家田输税尽,拾此充饥肠。今我何功德,曾不事农桑。吏碌三百石,岁晏有余粮。”信口吟颂了白居易的《观刈麦》借以允数,白大诗人啊,暂借大作一用啊,莫怪后生晚辈啊!

暂且压下心中不安,我垂首道:“望月小筑相隔二里外便是农桑之地,取这闲月为名,一来应这了亭子观月闲趣之意,二来,则是望农人终年劳苦,可得闲月以修养生息之意。”我多少有被诗中的农户所感之意,却也没有真正感伤。生存本身就不是件简单而容易的事,我没有我余的情绪去为别人扼腕叹息。但在这些酸丁皇族面前作作样子还是需要的。

抬起头来就收到三张表情各异的脸,炼海云脸上是属于帝王的深思远虑;裘冉的脸上除去对国家百姓的忧虑、运筹帷幄的大志,还有一种难偿报负的怒然;而东方尘的脸上责是对苍生艰难生计的悲悯与踌躇满志的理想。除此之外,三人各异的目光中都带着一抹激赏投注在我的身上。我暗自心道不妙,这虚荣心也来得太不是时候了,也不看看这是对着谁,对着这三个自许以天下为己任的男人,我表的哪门子的胸怀嘛,真是的,暗骂自己一翻。

“好个闲月!”三人异口同声地说出这么一句,又表情各异地互看着对方,不约而同的赞赏另彼此都是一呆,我汗!即尔三人都发出爽朗的笑,当然这爽朗也只是此一刻间的会心之举,只是又各含深意。

我只能竭力维持淡然的神色,淡笑不语,我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好闭嘴。祸从口出啊!古人诚不欺我!在心中感叹,却感觉到此刻略显窒闷的空气,炼海云与裘冉对视着,眼神复杂,似有些无声的较量与彼此间的试探隐含其中。我汗都快下来了,只盼能有谁来出一声,也好解了这沉默的氛围。

“想不到,水小姐一个女子,竟也有此胸襟,东方尘感佩!”最先开口打破疆局的是东方尘,不由感激地看他一眼。

“东方先生谬赞了,素欣不过一介女流,偶因看到农人辛劳,发些个无病呻吟之词罢了。”我忙就坡下驴,顺着东方尘的话头,希望将此一刻混过去,用眼角余光瞥一眼在坐另两位,愿他们都得个选择性遗忘证,把这些话忘了吧!

“欣儿这□□,发得好啊!”炼海云叹出一句,似要把胸中浊气就着这一句话都挤出来。

“水小姐果然巾帼不让须眉!”裘冉也跟着赞赏起来,可我这边却是听得心惊。

这话题还是早早结束掉的好,我想着,余光瞟到了一边案上的琴,心想要不弹首曲子,暂时将他们的注意力引开吧。可是仔细想想,还是作罢,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啊,万一这些话没混过去,到又引出些什么嗟呀感叹可怎么办。算了,还是用话头引他们谈正事吧,这样我就可以退在一旁了。

“素欣谢各位爷谬赞了,只是各位爷当趁着这湖光山色,谈些个于民有利之事了。”我淡笑着站起来伏了伏身,“素欣不敢打扰,就先告退了。”我起身欲离席而去,却被阻了去路,无奈只好立在一旁。

“欣儿不忙着走,一道听听何防?”炼海云瞟我一眼,垂睫喝着茶,面上淡淡的,可那凌压的帝王之气却让我动弹不得。

“水小姐有如此见解,不防也一同聊聊,不必谦让,我等本就是借了小姐的地方,安有驱主离席之礼?”裘冉也开口了,我真是会给自己惹麻烦啊!

“水小姐快请坐吧。”东方尘见我还站着,投来善意的微笑,俊逸的面容映着湖水波光,仿若嫡仙般出尘脱俗。

“如此,素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淡淡一笑,坐了下来,却是谁也不敢看,只微微垂着头喝茶。

“水小姐说得有理,正是该谈谈这于民有利的正事了,”还是裘冉先开了口,“裘冉此次前来,乃是为我国北边战事,望能得五爷鼎力相助,助我剿来北夷,还我琉羽百姓以太平盛世。”他到是不客气,单刀直入地说了出来,想想也没有虚让的必要,那东方尘到是像极了他的这个主子。

炼海云喝着茶并不急着接腔,眼光似是无意地扫了我一眼,又落在旁边的琴案上。他这是跟我打的什么哑谜?我看了看他,领会了他的意思,这是让我圆个场啊。淡淡一笑,我放下茶,起身一伏,“各位爷,请容素欣为各为奏上一曲,以助谈兴。”说完,也不等他们答话,我径自坐到了琴后,抚弦弹了起来,先以一曲《高山流水》启谈论谊。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三人闻韵而悦,气氛缓了下来。

随着琴音,炼海云淡笑如风,“裘三公子忧国忧民,其心可感,其志可佩也。但我越赤之于玄皎,素无旧怨,只怕此次出师无名。”他低头缀了口茶,接道:“况且,琉羽富庶,兵多将广,且玄皎虽屡犯边陲,却不过掠些财物。我听说,裘三公子已将兵御边,屡挫其锐气,深得边陲百姓爱戴,何来向我这远在事外之人求助之说?”他这是在避重就轻,讨价还价啊,这只狐狸!

“炼五爷,琉羽与越赤经年能商能婚,民间往来甚繁,两国边境百姓更是一衣带水,有着深厚的情谊。”裘冉也不急,开始拉人情了,“玄皎垂馋我琉羽广袤河山已久,经年袭扰我北部边陲众镇,百姓苦不堪言。冉将兵御边不假,屡挫其锐也不假,但皆是小战,并无大役。琉羽民风纯朴敦厚,向不以兵重,如今玄皎已陈其精锐重兵于科伦草原,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裘冉不急不缓地陈述着事实,“玄皎之兵,彪悍异常,如狼似虎,琉羽虽不至一击即溃,却实难挡其精锐于塞北寒地。琉羽与越赤素来交好,且为越赤与玄皎之天然屏障,若他日琉羽损,想必不会就此罢休,下一个目标会是多山天险之蜀青还是民富国丰之越赤,不言自明。”

裘冉说到这里也缀着茶看着炼海云,顿住话头不再说下去,一时间只闻音律之幽,而不见交谈之欢。一曲终了,我提腕垂眸,似是曲韵幽传,意犹未尽。

“水小姐此曲甚妙,初志在乎高山,言仁者乐山之意;后志在乎流水,言智者乐水之意。闻之者顿觉有无限友谊在其中矣!”东方尘打破疆局,表面夸赞起我的琴曲来,而实际上却是在强调两国邦交之重要性。

“论理,两国邦交一向融洽,我越赤本无隔岸观火之意。”炼海云这才开口,“只是,越赤之兵久习南地,水战之力尚可,若要开往北边寒域,恐多有不习。况如此大举北进,军资粮饷所耗甚重,越赤虽民富国丰,如此大笔开消却也并非易事。”他垂眸缀了口茶,“既涉战乱,死伤在所难免,不知又有多少人家要因此而破碎啊!”

我敛神睡眸,再次提腕抚弦,此次所奏为日前在宫中劝炼海云时所弹过的《潇湘水云》。此时再奏这曲子,我侧重于对山河破碎的惆怅哀思之韵。

片刻后,裘冉似是有感我此曲之意,向我投来一瞥,眸色转深,“两国若结盟好,琉羽自不会独享其果,而徒令盟友劳命之理。此次出兵所需粮饷由我琉羽承担其五成。”看来他也是早有准备,只等炼海云露个话头儿,“今北夷野心不可小觑,人无伤虎意,虎有噬人心啊!唯今之计,乃越赤与琉羽携手,共攘外夷,以安天下。”裘冉目光灼灼地看着炼海,慷慨激昂地道。

好个共攘外夷以安天下,说得大义凛然,我心中哂然,只怕裘冉这也不过是唯今之权益罢了。以炼海云和裘冉的性情来看,这两个但凡一日得志,又有哪一个不想坐拥天下,号令四国的?只不过,现下是四国平分天下,各有所长,各有所短,才以一种微妙的形式制衡着各自的力量罢了。虽然知道历史的脚步本身无法阻挡,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而社会总体的文明进步也就是在这分分合合中一步步向前迈进着。想来这场战争也是大势所趋,就连琉羽和越赤的结盟亦然,我今虽在这场结盟中起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作用,但就算没有我,只怕这盟也照样是要结的,这仗也照样是要打的,想及此处,心中释然。

“欣儿这曲子弹得好啊!”炼海云扫了我一眼,此时曲尽弦终,我正垂眸而坐,“想大好河山为铁蹄践踏,岂不令人扼腕?”他端着茶杯又沉吟片刻,复又抬起头来真视着裘冉,眼中的笑意还真是虚伪呢!“越赤与琉羽本就唇齿相依,若琉羽折损,则我越赤危矣。也罢!就为这天下百姓,共举义旗,攘北夷,安天下!”说罢,二人击掌为盟。

唉!总算把这些个虚招子过完了,我心中松了口气,他们再这样下去,只怕是我脚下的鸡皮疙瘩都可以铺成一块地毯了。看看面前的两个男人,好一幅宾主尽欢的升平场面,面上跟亲兄弟似的,其实,肚子里却各自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只觉一道目光胶着在我身上,下意识寻着感觉望去,却见东方尘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那眼中,有感激,有赞赏,有了然,有期盼……一个人的眼中怎么能盛得下这么多的情绪?不愿去深究他的眼中那丝我刻意忽略的不明情绪,我掉开目光看向湖面,不去接受,不去理睬。

接下来,三个男人又谈了些雅趣闲适的话题,只是东方尘的目光总有意无意地投向我。看日色,已是酉时,唤翠儿摆宴,引了三人往厅中而去,不多时宴席齐备,相让一回落了坐。炼海云自然为首,裘冉次之,坐于炼左首,东方尘坐于炼右,我推拒不过,坐于下首。席间喝到兴起,又附庸风雅一回,直到宾主尽兴而归。我这才得闲,回至房中才觉已乏到无力,秋儿为我准备了香汤,侍候我沐浴,洗去一身疲备,换上睡衣,这才在榻上安置了,一宿好眠,竟是无梦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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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总算让他们结了盟了,今天先更到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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