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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约佳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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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好奇的涌过去,不知是何事令这位从不露面的南方小花如此失态?

但见那娇弱的倩影奔到一个颀长的男子身后,伸出小手拽了那人的衣袖一下,而后顺着力道转到男子身前,一张惊倒天人的脸蛋便完全呈现出来。

人们正骇异于眼前美景,却见那张清幽绝艳的脸蛋蓦然一凝,眸中的万道光彩倏忽黯淡,仿佛刚刚浮出水面的明月为重重乌云笼罩。

大家伙儿的心里顿时阴暗下来,湿气浓重,似乎即刻就要下起雨来,个个恨不得马上拨云见日,重睹绝美风光。

“姑娘?”那男子怔怔的低唤,魂游天外。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如梦而醒的小脸满含歉意,点点头,欲向软轿行去。

当她回转身的一刹那,隐约瞥见人群中一张错愕的脸庞眼熟得紧。她正欲细看,那张脸蓦然消失。

她立在当地,脑中轰然一响,那人正是欺侮过她的宋阔!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小道,屏息望着他们的小仙子梦游般走至轿旁,上轿,起轿,缓缓而逝……

天地静若空谷。

自香山寺回来,楚伊可便开始茶饭不思。杜煜想尽办法,亦无法使其恢复鲜活。

“到底怎么回事,伊可?是不是去上香撞邪了?说好待我下朝回来一起去的,做什么急在一时?”杜煜拥紧她,五内俱焚。从不信邪的他,此时也开始怀疑老天爷是否专门与他作对。

自从来到北朝,楚伊可的身子就不曾大好过。刚刚看似好转了些,孰料,出趟门回来又恹恹似病。莫非她当真不适宜在北朝生活?莫非久困的鸟儿当真学不会自由飞翔了?

他不信!

他相信有自己蓬勃丰沛的爱心灌溉,这株娇弱的小花决计可以在这块广大寒凉的土地上生根、发芽。

可是,这株小花却迅速的憔悴下去,无论他如何温暖、呵护,她一径自顾自的消瘦、枯萎。

望着杜煜几乎忧思成疾的面容,她心痛心酸的靠进他怀里,喃喃道着:“对不起,对不起……”泪流成河。

“伊可,赶快好起来,求求你,求求你。”他吻着她的泪脸,钢铁般的汉子双眸潮红。

“杜煜……”她叹出一口气,一只雪白小手捧住他半边脸庞,盈盈泪眼戚然凝注。“不要再为我费心了,我的病是好不了的,你要正经娶个健健康康的好女子,为你杜家延续香火……”

“不!”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此生我非你不娶!”

“杜煜……”她连连叹息,抚着他脑后的黑发,无奈道:“再过几日便是你父母的祭日,我也去祭拜一下吧。”

他拥紧她,久久不曾抬头。

祭日这日清晨,楚伊可早早起床梳洗,用过早膳,在两名丫鬟的陪伴下来到邻院杜煜的房间。

乍一见面容清新的楚伊可,杜煜又惊又喜。

“伊可,你好些了?”

楚伊可强打精神,含笑道:“今日是伯父伯母的祭日,我特来与你一起去祭拜的,你忘了?”

杜煜神色一暗,伸臂将她紧紧拥进怀里,默然不语。

“杜煜,天不早了。”她提醒他。

他放开她,牵起她的手,向位于后院的祠堂走去。

这座祠堂是侯府的禁地,连打扫的仆人都不许进,平日都是杜煜亲自清扫除尘。楚伊可是他领进去的第一位“外人”。

祠堂并不大,庄严整洁,纤尘不染,看得出杜煜极其用心。

当下,楚伊可随他来到祠堂正中的长生牌位前,燃了三炷香,毕恭毕敬的拜了三拜,再将香插入香炉之中。而后静静看着杜煜焚香祭拜。

她将眼光投向长生牌位,突然神色一变,只见两个牌位上分别写着:“先考南宫水之位”、“先妣原氏之位”。再看向一旁两个略小些的牌位,上面分别写着:“南宫烨之位”、“南宫卉之位”。

“杜煜,你的父亲姓南宫?”

杜煜点点头,黑眸微眯,低声道:“这是我一直隐藏的秘密。我原是生在南朝一个贵族家里,但到我父亲这一代已然没落,家道清贫,我父亲只是个空有满腹诗书的举人而已。而我母亲则家世显赫,当初不顾父母反对执意下嫁南宫家。之后,举家南迁,远离南朝京城,隐居世外。但十多年后,仍是被人找到,一夕之间惨遭灭门,只有我循地道逃出生天。”

楚伊可听呆了。

“你后来就孤身一人到了北朝?”

“正是。我投了北朝军队,从一个小卒子,一步一步做到将军,最后被封为平南侯。”

楚伊可凝视他,心房轻轻抽痛,柔声道:“你一定吃了不少苦。”

杜煜伸臂将她揽进怀里,吸进她身上清新的体香,缓缓道:“那些苦我都忘得差不多了,但灭门之恨我无日或忘。去南朝,便是暗中打探当年灭我南宫一门的真相,没想到遇上了你。如今,你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今生倘若不能与你为伴,那我前半辈子的拼杀、努力就毫无意义了。”

“怎能这么说呢?男子不都是以建功立业为重么?”

“真正的男人应当一边做大事,一边爱女人,缺一不可!”

楚伊可脸蛋飞红,瞟了他一眼,垂头不语。

杜煜抬起她的脸蛋,着迷的看着那抹羞色,突然将她拉至主牌位前,双双跪于地上,神色空前严肃,看得楚伊可心中七上八下。

“爹娘在上,今日孩儿在二老面前与心爱的姑娘拜堂成亲,二老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言毕,拉着楚伊可便是三个响头。而后转过身来,对着天地又是一番跪拜,最后二人对拜。

楚伊可被他摆弄得晕头转向,好容易稳住脚步,定住心神,忐忑道:“杜煜,你……在做什么?”

杜煜仿佛完成一件天大的喜事,神清气爽道:“拜堂成亲啊,我们已是夫妻了。”

“成亲?”成亲不应是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么?哥哥两次成亲都是如此啊!

眉峰隐隐一蹙,似乎触及了某类恐慌的禁忌,她慌忙抛开,全神凝注眼前。

杜煜温柔一笑:“我们先在爹娘的牌位前成亲,待你身子全好了,再凤冠霞帔,热热闹闹的拜堂。来,先叫声‘爹、娘’。”

楚伊可张圆了小嘴儿,不可思议的瞪着他,反遭他偷香。

“这……这可是在你爹娘的牌位前……”她满面通红的责备。

“是,娘子。”他笑嘻嘻的搂紧她,“爹娘看到我们恩恩爱爱,高兴还来不及,决计不会怪我们。”

“你……”楚伊可羞恼的瞪他。

杜煜不舍的放开她。“好,为夫一切都听娘子的。不过,你须得先改口叫‘爹娘’。”

楚伊可窘迫的望着他,长久不动。

杜煜闪亮的眼眸渐渐蒙上一层忐忑。

他生来便是一名勇士,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勇士。即便面对千军万马、最血腥的追杀、最绝望的困境,他也能保持冷静,从未有过丝毫的不安或恐惧。

然而,眼前这个小女人,却能让他失去冷静与自信。

她明明那般娇弱,但她同时又具有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强大到能一瞬间将他推入万丈深渊。

他的心脏疼痛着,注视着她,等待着她开口。

楚伊可望着他炽热而又无奈的眼神,眸中浮上一层泪光,终于转过身,面向牌位,盯着上面那两行字,深吸口气,竟然脱口而出:“爹,娘。”那般自然而然,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长松一口气,彷如打了有生以来最艰难的一场胜仗,杜煜喜得一把抱住她连亲:“你注定是我南宫家的人!”

楚伊可困惑不已,只觉那声“爹娘”叫出口,竟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心中沉淀的情意翻涌而出,她反手搂紧他的腰,胸口颤颤的悸痛。

她要活下去,为了眼前的伟岸男子!

“救我!杜煜,只有你能救我!否则我将万劫不复!”她在心底呐喊,眼泪不知不觉湿了衣襟……

或许是她的决心起了作用,抑或是逐渐适应了北方的气候,楚伊可的身子果然一天天好转。在大雪飘飞的时节,也可以像其他北国女子一样出门踏雪寻梅了。

这日,楚伊可包裹得犹如一枝小红梅,在杜煜的陪伴下来到香山寺的梅园赏梅。

白梅似雪,雪如梅花,晶莹澄澈,剔透如玉。

披着火红大氅的楚伊可被杜煜抱下马车,顿时被眼前美景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树枝上被风吹落的白雪和着花瓣簌簌而落,她张开小手,接了满满一捧。低头看着那雪慢慢融化,只余洁白花瓣凌寒欲滴。

忽的,小手被两只大掌包住,顺势被搂进温暖坚实的怀抱。

“小心冻着。”他将她裹得愈紧,生恐她受一丝风。

“我已经好多了。”

“还不够好。”

她红着脸垂头。

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缓缓凑近她的唇。

一股阴寒彻骨的狂杀之气徐徐逼近,凶猛得令人喘不过气。

当楚伊可意识到之时,杜煜已抱着她就地一滚,一支利箭破空而至,深深刺入雪地,直没箭矢。

“杜煜……”她惊骇的看着那支箭。

“嘘,快到马车上去。”

二人堪堪接近马车,数道黑影遮天盖地而来,将二人团团围住。

“宋阔?!”楚伊可盯着当先一人,低呼。

宋阔眼神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迅速移眸,看向杜煜。

“宋阔,果然是你!你若敢动我们分毫,我让你不得好死!”

不知是否受她凛然的气势所慑,还是另有其他原因,宋阔自始至终不敢再看她,且眼角微微颤抖,握剑的手也微微颤抖。

楚伊可正暗暗纳罕,忽见众位黑衣人向两列分开,自梅林深处缓缓行来一人。

那人一袭宽大的黑袍迎风飞舞,头戴黑色斗笠,斗笠四周围以长长的黑纱,直没前胸,将来人的面容尽数遮掩,只在寒风吹动黑纱之时,隐隐露出些微银光闪烁,在这黑白世界中透出一种令人窒息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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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休息,所以早晨、中午更文啦,若有变动再通知。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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