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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恩怨纠葛原是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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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想后,还是让他们死掉吧.只有死亡,才能让一切最终了结,只有死亡,才识他们最终的归宿.碧云爱郑白,所以根本不忍心杀了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来让他看着她在他面前慢慢死去.但她不会水出来,只能一报仇作为借口来实施了.真的很可怜啊!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那痴情太痴狂.到了梅苑,梅若瑶被他抱在怀里,使劲捶打着他的胸膛,怒道:“你放开我!”“那你先告诉我,尹德妃对你做了什么?”李世民气呼呼地说道,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她看得心里直发麻,别过脸:“不关你的事!”“你到现在还没有改掉你的臭脾气!依旧是那么倔强!”李世民心道,无可奈何,便将她抱到她的寝室里。

然后,将她放在床上!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雪白的脸颊绯红,惊慌失措,怯生生喝道:“你想干什么?”有点琢磨不透他的意思,说出来的话轻飘飘,没有说服力。“替你检查伤势。”李世民见她不肯说,伸手便解她的衣扣,梅若瑶想推开他,可她的力气怎敌得过他?手腕被他紧紧钳制住,一小半的肌肤露了出来,针孔隐约可见。“你的伤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尹德妃刺的?你的身上还有多少个伤口没让我看见!”李世民再好的涵养也忍受不住了,强行解开她胸前的衣扣。

只一会儿,她的上衣已被解开,玉肌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细小的针口,他倒抽一口凉气,梅若瑶羞红了脸,混杂着害羞,着急,惊惶,不安等几种情绪,见他想解开她的腰带,她睁大了双眼,尖叫:“不要!”“你的什么地方我没看过!”李世民猛地褪去她的裙裾,见到她的双膝被纱布包扎起来,显然被别人救了。

他的心头了然,救她的一定是李建成。因为李建成常在宫廷走动,和尹德妃、张婕妤她们关系非常密切,也只有他可以顺顺当当将梅若瑶从绮香殿里救出来!

梅若瑶怔怔看着,斗大的泪珠落了下来,滴在李世民的手背上,他抬头见她正在抽泣,心下歉然,不知说什么好,想替她擦去眼泪,她头一歪,嗔道:“不要你假好心......”一句未毕,忽地“哇”一声哭了出来。李世民手足无措,眼前的她胸前的肌肤若隐若现,双肩不停地颤抖,想去安抚她,又不敢,竟忘记了闭上眼睛。梅若瑶哭道:“你还看!”玉手将被子紧紧拥在胸前,泪珠扑簌簌落了下来。“你先告诉我尹德妃到底为什么要将你害成这样?”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成为眼前这样,懊恼不已,恨不得将打自己的几个嘴巴才舒服一点!对于她,他感到自己多么的无能为力,感到自己多么的懦弱!想起以前发过的种种誓言,而今,一个也不曾实现,让他深深觉得有挫败感。“你还说!不是为了你,我会搞得这么惨吗?尹德妃要我供出是你指使我去勾引尹国丈,然后趁他不备将他给阉了的!你混帐!你可恶!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你老是把我害得遍体鳞伤!我要远远的离开你,不要让你有机会接近我......”她闭上双眼,不看他的表情,自顾自地将这一席话说了出来,话还没有说完,嘴上一阵湿热,她妙目睁了开来,却见李世民俊朗的容貌近在咫尺,一阵意乱情迷,随即清醒过来,用力一口,将他上唇咬得出血,跟着在他肩头一推,叫道:“你为什么要亲我!我允许你亲我了吗?”她的心中实在矛盾至极,明知自己对他的感情难以忘却,却偏偏对他冷若冰霜;明知他将来要登上龙椅,做上皇帝,会有很多的女人,却还是容不得;明知他还爱着自己,却假装对他毫不在乎;当初明知王天行为自己铺好了条平坦的大路,自己却为他挑了坎坷崎岖的小路;明知自己不能爱上他,可偏偏无法拒绝他!万般无奈之下,只能这样做来保持自己的尊严。

李世民用手背抹着甜而腥的血,怔住了,很痛,但不是肉体的疼痛,而是心灵上的疼痛。她明明对他情深依旧,为什么会这样对他?为什么让他以为她并不在乎他?为什么要折磨他,也在折磨着自己?

“你是我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吻你?”生硬地,他硬邦邦抛出这样一句话,心中对她更加不舍,更加心疼,更加坚定了夺取皇位的决心。——只有登上权力的高峰,才能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人的欺负。

她的樱唇不停地颤抖着,娇红的脸蛋又变得苍白如纸,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世民见她如此,心神欲碎,不由得心软了,往日的坚持全部弃之脑后,伸手抚上她秀美动人的面容,柔声道:“若瑶,你别生气了,好吗?”“我为什么要生气?我早已是你的人。”梅若瑶说完,泪珠又滚落了下来。蓦地,李世民将她拥在怀里,轻声道:“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这样,我的心会痛的。——不是只有一点,而是很痛很痛呀!”

梅若瑶依偎在他的怀里,碰到他宽广坚实的胸膛,闻到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心快要醉了,一刹那间身子软软的不想离开,可想起以后要发生的事情,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于是,她柔声说道:“你放开我好吗?”“我不想把你放开,你不知这些时日以来,你把我害得有多苦!”他紧紧拥抱着她,却小心地不使上过大的力气,以免碰到她的伤口,让她痛苦。

想起她身上的伤口,他脸色一沉:如果动她的不是他的庶母,是别的人,他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梅若瑶不再挣扎,娇柔地靠着他,抱住了他的腰,仰起脸儿,送上红唇,见他一脸诧异之意,将他欲言又止的嘴封住了。

李世民见她目光中柔情款款,凝聚着无穷无尽的爱意,从前的她又渐渐回来了......

良久良久,他们不愿彼此分开,时间、天地仿佛不存在了,苍茫之中只剩下他们两人。彼此不停地接受给予,各自的喘息声渐渐加重......

李世民将她发髻拆了下来,长发飘落在她胸前的两侧,将她的衣裳也解了下来,黑色的秀发与雪白肌肤交相辉映,是那么诱惑,那么诱人,任凭哪个男子也无法控制住自己。

李世民一挥手,将芙蓉帐放了下来,重重的布幔挡住了外面的世界,在这里,是属于他们的。

梅若瑶躺卧着,李世民缓缓覆盖上去,当快要接近她的娇躯时,他想起她身上还有伤,不该这样的,他喘着气,粗重地说:“你身体还有伤,会受不住的。”“不要停,不要怕弄痛我。”梅若瑶“命令”着,声音却是甜腻的,夹杂着女儿家的羞涩与不安。

他得到她的首肯,整个人覆盖上去,像个保护者。而身下的她,像只惊弓之鸟,那么羞怯。

他们溶成一体,如饥似渴,□□,黑发在不停地纠缠着,幻化成深沉的叹息。

激情过后,梅若瑶枕在他的胸膛前,忍不住轻抚着他俊朗的脸,和汗湿的鬓发,轻轻说道:“世民,我爱你,但我不愿嫁给你,做你的情人我也不在乎。”“为什么?”李世民不解。

“等事情过后,你就了解了,但现在不是时候。”梅若瑶说道。“我不懂你,有时触手可及,可有时隔得老远,永远也无法触摸到你的内心的最底层。”他轻声叹道。

这时,外面下起了雪,打在窗棂上,发出“嚓嚓”的响声。

“若瑶,你听,下雪了。”李世民说道,“那么,今天我就走不了了。”说着,笑了起来。“可你的马在外面呢。”梅若瑶提醒他。“没事的。”他满不在乎地笑笑,然后又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不怪我么?”“怪什么?”她不解。“我与你有肌肤之亲,却娶了别人。”他说道。“我早就不怪你了。”梅若瑶平静地说道。“那、那与齐王妃的事情呢?”他结结巴巴问道。齐王妃,她终究会成为他的女人的,就算怎么阻止也没有用。

“你和我在一起,不要提到其他女人的名字可以么?她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有看见过。”梅若瑶尽管十分委屈,还是这样说了,不免有些颤抖——她无法做到如长孙氏那样,面不改色的境界。“若瑶,我知道委屈了你。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李世民自觉亏欠于她,可他不想李建成看见她,他心里会很不舒服。他知道梅若瑶看见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的那种感受了,但她表现得比他冷静得多,对她的歉疚之情难以言表。“什么事情?”她问道。“不要去见李建成。”他沉声说道。她沉吟不语。李建成是她的恩人,他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会去通知他,但是,这历史能改变么?凡事,但靠尽力而为吧。“好,我答应。”梅若瑶说道。“我们的那场赌局,看来是我赢了。”李世民兴高采烈地笑道,盘踞多日在心头的阴影终于一扫而空,心情十分舒畅。“你一直都是赢家。”她说道。“什么?你直到现在才输,你怎么说我是赢家呢?”他诧异地问道,心念一转,恍然大悟,原来她一直都爱着自己,从没变过,是自己多心了。“我其实一直没变过。”她轻声说道,两片红云飘上了她的脸颊。

她浅浅一笑,玉手抚上他唇上的齿痕,柔柔说道:“你唇上的伤我已经咬了两次了,不疼么?”李世民心念一动,深情地说道:“你咬得我很痛。不过,越痛,我就爱你越深啊!”梅若瑶将他的手掌缓缓移至自己的左胸,让他摸上身上的伤疤,心中甚是凄楚,泣声道:“那次剑伤得我很深,这伤疤,一辈子也褪不掉的。你说,你如何能偿还给我?”他抚摸上伤疤,心里无限怜惜,无限歉疚,说道:“若瑶,你要我如何偿还给你,我会给你,绝无二话。”她嫣然一笑,说道:“这是你说的。”“当然是我说的,我不会后悔。”李世民正色道。

梅若瑶翻过身来,正面迎向他,笑道:“你先闭上眼睛。”“好。”李世民依言闭上。她凝视着他的面容,心道:“世民,玄武门之变后我会永远的离开你。可我不要你忘记我,所以我要在你身上做个记号,好让你今生今世再也无法遗忘我。”主意一定,她吻上了他的额头,眼睛,鼻梁,下巴......一直吻了下去,待到肩膀时,她狠狠一咬,鲜血流了出来,唇边露出了笑容。李世民吃痛,见到她那种楚楚可人的容颜,舍不得发脾气,只能苦笑道:“你这是干什么?”“我要你一辈子也不要忘记我。”她媚人一笑,风情万种,腻声笑道,“我身体上有伤疤,你的身体上也应该有伤疤,这样才公平。”说话之时轻颦浅笑,艳媚入骨,令人魂之为夺,神之为消。他抚上她的秀发,轻声说道:“无论怎样我也不会忘记你,你又何必如此?”

李世民平生见过的人也算不少,可如梅若瑶这样的,却是绝无仅有。她太特别了,用任何词语都难以形容她的个性。

“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她轻轻说道,说不出的轻蜜怜爱,令人怦然心动。李世民见她如此,忍不住□□中烧,将她压了下去,凝视着她的面容,喘息着:“你要我怎么惩罚你这个小妖精?”梅若瑶心如鹿撞,不敢看他,也不敢回答,若不胜情,娇羞无比。

李世民没有多难为她,紧紧搂住她,发觉这些日子以来,她又瘦了,轻叹道:“若瑶,是不是菜不合你的口味呀?你好像一直没胖过,始终那么瘦。”梅若瑶被他紧紧搂在怀里,感觉到无限甜蜜,便是天塌下来她也不在乎,笑道:“是么?我没有觉得。”“万一,有了孩子怎么办?你的身子太瘦弱了,不行啊......”他还在说,梅若瑶听不到了,她这些日子以来,只顾着自己的喜怒,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层!有了孩子该怎么办?拿掉他吗?毕竟是一条生命,她不忍心。可留他在这世上,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又该怎么办?想起武则天对李唐宗室采取的斩草除根的方式,就让她心寒,娇躯不禁颤抖起来,一惊之下,脱口而出:“我不要!我不要!”“你不要什么?”李世民见她神色大异,便奇道。她俏脸苍白,勉强的笑了一笑:“没什么。”“你不要总是把心事憋在心里,好不好?你心中明明有事却不愿对我说,难道我在你心中就这么不值得相信么?”李世民道。“我......我......”梅若瑶有苦难言,轻轻推开他,直起身来,将衣裳穿好,走下床去,不想说了。

李世民见她欲言又止,也不便强迫她把心里的话给说出来,眼望着她婷婷袅袅的背影,浑身好像罩着一层薄薄的烟雾,令人凛然不敢侵犯。他有一种预感:也许,他不会触及她的内心深处了,或许,是一辈子。

梅若瑶将黑发重新盘好,检视自己,确信没有露出一丝欢爱的痕迹后,才放下心来。

“你就这样怕人知道吗?”李世民见她的动作,一丝不愉快涌上了他的心头:也许,她从没把他当成是她的男人,所以不想别人知道他和她的关系。梅若瑶一呆,转身看见他已经穿好衣服,散着头发,冷冷盯着自己。她不懂他的气从何而来,听见他说的话,也不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岔开话题:“你的头发乱了,我帮你梳一下。”“不要你梳。”他有些生气,自己三下五除二梳好了头发,大踏步出门而去。临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话:“等你伤好之后再去□□吧。”

过了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想起外面正下着雪,拿起蓑衣追出门外时,没有看见他的人和马,呆呆在那里立了许久,怅然若失,寂寞孤寂的黑夜将皑皑的雪衬得白的愈白,黑的愈黑。

在家里修养了几天,等伤好了之后,去了□□,见没有什么变化,李世民还是和之前一样,在她面前端足了架子,也再也没有碰过她;而她,也和以前一样,对他恪守礼仪,不敢稍有逾越。事情似乎就这样过去了,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她措手不及。

过了几个月,天气渐渐转暖,李渊的游猎之心顿起,便带了李世民、李建成、李元吉三人到长安城南打猎。

过了中午,准备席地而坐的时候,李建成走了过来,笑道:“二弟,我有一匹胡马,矫健雄壮,迅若奔雷,可惜性情暴烈,无人能骑。二弟素善骑射,可否一试?”

李世民生平爱马,越难骑的马越想骑,便道:“牵过来让我试试,我就不相信没人制服得了这个畜生。”

马很快被人牵了过来。李世民见它四肢修长,行走跳跃之间,宛如游龙。他心中暗喜,急不可待地将马缰接在手中,纵身一跃,轻轻跃上马背。

他轻抖马缰,正欲纵情驰骋,不料那马歇斯底里长啸一声,前腿腾空,竟当地直立起来,紧接着,前腿突然落地,后尾一剪一摆腰身猛拧,旋风般在原地转了大半个圈。

李世民猝不及防,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便被甩出数丈之外。李渊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想查看他的伤势,但看见他从原地爬起,便又重新跃到了马上。

胡马故伎重施,这下他可有了提防,任凭它怎么甩,怎样窜,也绝不松开。胡马见它有了敌手,野性渐渐驯服,李世民骑着它射杀了好几只猎物,旁边有侍卫讨好地对他说道:“野马欺生,属下真担心王爷的安全。”李世民拍拍身边的胡马,自负地笑道:“彼欲害我,生死自有天命,岂是暗算所致死!”

这话明明白白到出了兄弟间的矛盾,被东宫的一个人听到,回去便告诉了李建成。

李建成闻言,便又怂恿着尹、张二位妃子向李渊奏道:“秦王自言,我有天命,方为天下主,岂能浪死马上。”李渊一听,火马上冒了出来,怒道:“传秦王!”

“天子自有天命,非智力可求,汝求之何急呀!”李渊一见李世民进来,忙不迭地责骂道。

李世民心知是李建成他在捣鬼,慨然说道:“儿臣从未说出此等大逆之言!”“什么?你没说过?那这话从何而来?你是聪明人,怎会怎会......”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他辩解道:“说没说这话,交法司一审就出来了。”“交法司,交法司!”李渊正在发火间,一个太监惊慌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急件,对李渊道:“皇上,边关急报,突厥又率大兵来到中原,目前盘踞在蒲州。”

又起战事!李渊很自然地将目光投向李世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非二子不可挡之。

见李渊的眼光,他心知肚明,慨然请战。“行了,行了。”李渊拍拍李世民,温言道,“没说就没说,以后言语上注意点就可以了。”

回到府中,梅若瑶见他一脸怒容,不愿多问,说道:“王爷,还有何事要若瑶去办的?”“你说这话做什么?”李世民怒道,顺手将茶盏“哐”一声掼到地下,茶盏应声而碎。梅若瑶曲膝弯腰将碎片一片片拾起来,还没有拾几片,李世民又说道:“不许拾!”梅若瑶不解,说道:“我去将它扫起来,以免它伤了人。”“我说不许!”李世民大声喝道。她不理他,刚转身去拿扫帚,李世民一扯,她没有防备,跌在他的怀中。

李世民见她惊愕的表情,抑制住怒气,说道:“你怎么不问我发生了是什么事情,就只顾着扫那些碎瓷片?”“你放开我。”在他的怀里,她觉得不安,想要逃避,便使劲地挣扎着。“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我?”见到他受伤的表情,鬼使神差地,她圈住他的腰,轻轻说道:“我没有想过啊。”话刚出口,她便后悔了,怎会说这个东西?“你说的可是真的?”他眼眸一亮,问道。“我没有说过,王爷听差了。”她心一慌,矢口否认。“就只今天一晚,你也不肯说出真心话么?”他轻叹道。“什么?”她一惊,随即问道,暗自思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对了,该是李世民出屯蒲州的时候了。”

果不其然,他说道:“明天我就屯兵出征了,你还是这样对我毕恭毕敬的。难道,我们不可能回到以前了吗?”“回到以前?我也很想。但自从那一天起,便永远也不可能了。”这次回来,发现他变了很多,越来越让人难以亲近,威严难犯,每一次见到他有些战战兢兢,生怕惹他生气。“梅若瑶,我不喜欢不诚实的女人。”说完,便狠狠吻上了她的樱唇,攫取着她的芳香......很长时间,见她的双唇有些红肿,眼里不带一丝□□的波动,表情淡然,仿佛他就是一个陌生人。“王爷,请自重。”梅若瑶说道。听到她这样的话,他慢慢松开了手,哀伤地叹口气,说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要好好静一静。”“若瑶告辞。”她敛衽行礼,告退了。

“若瑶,你到什么时候才能对我敞开心扉,对我不再逃避,不再若即若离?”李世民茫然若失。

等到第二天,李世民依言领兵出屯蒲州防御突厥入寇。

梅若瑶没有去送他,只在后面远远望了一下队伍的影子,便回去了。

走到路上,她觉得心也随着军队走远了,再也没有回到自己身上,失魂落魄地走着。突然,一个女子喊道:“梅若瑶,救命!救命!”她转过头来,见一个女子在叫她,衣衫破烂,形销骨立,面目依稀有些熟悉,却不记得是谁了,问道:“你是......”“我变得连你也不认识了!”她苦笑了一声,泪水落了下来,“我就是碧云啊。”“碧云!你怎会落魄到如此地步?我不是给了一大笔钱财给你了么?”梅若瑶诧异地说道,那笔钱,足够让她做一些小生意了,怎么会弄成如此模样?“我嫁人了。但我夫家遭遇不测之祸,所以,我只能来到长安找郑公子帮忙了。”碧云哭道,好不可怜。她看在眼里,问道:“你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死了。”碧云哭得更加厉害了,“都怪那孩子的命不好!投胎为什么投了一个不能投的人!他的母亲没有足够能力保护他,养活他,让他生下来三个月就夭折了。”“那你找郑公子做什么?我也可以再给你一些钱呀!”说着,她便从荷包里掏出了几两散碎银子递给她。她却推脱不受,说道:“我已经拿了你的钱,怎会再要你的呢?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在郑公子的作坊里当个小工,能过日子就不错了,也不敢有多奢求了。”“那孩子本来就是他的。你告诉他,他会对你做一些补偿。他也不是狼心狗肺的人啊。”梅若瑶说道。“那......那......你送我去好不好?我有些害怕。”碧云怯怯生生说道。

没办法,梅若瑶见她憔悴不堪,比她实际年龄大了好几岁,便到了一家服饰店,老板见她气度不凡,问道:“小姐,你要什么衣裳啊?本店应有尽有。”看见身后的碧云,以为是讨饭,便要赶她出去,梅若瑶却说道:“老板,我替她买了一套衣裳。你看,哪一套合适?”“这么好的衣料,却要配一个......”说了一半便不再往下说了,伸手拿了一套绿色的衣服给她,说道,“这位大婶穿起绿色来一定很合适。你看,既大气,又漂亮。”碧云此时的年纪不过二十几,却被人说成大婶,其中的滋味可想而知。女人,是最忌讳别人说她老的。特别是那些漂亮的女人,更加不能接受自己红颜逝去的现实。

等在店里的更衣间换好之后,她整个人焕然一新,虽说不是像她那种年纪的女子一样漂亮,好歹也显得年轻一些。

正要付钱的时候,一个年轻男子扶着一个少妇走了进来,那少妇眉目如画,肤如凝脂,美貌无比,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白白胖胖甚是可爱,将碧云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引她注目的并不是那少妇,或是那婴儿,却是那年轻男子。那年轻男子正是郑白,他看到那女子神色有些古怪,却也没有注意她,只听他笑道:“楚儿,你说这么多衣料用什么颜色给我们霖儿做衣服好?”“相公喜欢就好。”楚儿笑道,一边不停地哄着婴儿。

梅若瑶正要喊郑白的时候,却见一个绿色身影朝那少妇跑去,在别人来不及出手的情况下抢过了婴儿!

郑白对碧云喝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抢我的孩子?”碧云对梅若瑶惨然一笑:“看来,不认识我的并不只有你一人呀!”郑白见梅若瑶也在那里,也没有多想,说道:“你到底是谁?”“她是碧云。”梅若瑶告诉他,又向她喊到,“碧云!有什么可以慢慢讲,为什么要连累无辜的人?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他是孩子,那我的孩子就不算孩子了么?梅若瑶,我告诉你!我那时告诉你我有身孕是假的,目的是想让你帮我。后来,我嫁给了一个山东的客商,有了身孕却是真的!郑白,他把我送进监牢里头,在那样的情况之下,我孩子怎能活得下来!”碧云歇斯底里地又哭又叫,内心充满了对郑白的怨恨。她虽不爱吴良,但为人母爱子乃是天性,怎么样也抹杀不了的!目睹着自己孩子的死去,她的心里又怎样会好受!她的目光涣散,眼睛凝视着怀中的婴儿,目光中充满了舐犊之情,充满了慈爱,声音也平和了下来:“那天雨下得好大呀!我的孩子发着高烧,又加上咳嗽,他咳得透不过气来,小脸涨得通红。我见他实在不行了,去求狱监找个大夫替他看病。病是看了,可我孩子的病情还是没有好一点。他......他咳得好厉害啊!好痛苦!我恨不得这苦加诸在我的身上才好,可为什么生病的是我的孩子呀?我不忍心,我不忍心!我实在受不了,所以我就亲手杀了我自己的孩子!我亲手杀了我孩子!就像这样......”见她的手要伸向婴儿,梅若瑶、郑白、楚儿同时叫道:“住手!”

楚儿跪了下来,哭道:“求你......求你......我求你不要伤我的孩子!你要我怎样我会答应你的!”碧云愣了一下,手也停顿了下来,见着楚儿,狂笑不止:“郑白!你说过非秋芙不娶的,可秋芙死了,你也娶了别人!”郑白惊怒交加,喝道:“你杀了她,我没有找你算帐,你为什么还要回到长安?” “可你也忘记了,我说过回来找你报仇的!我的刑期已满,我就来长安报仇!”字字句句,诉说着她的仇恨,“你了不起!你伟大!你君子!可你如果不是那么无情,我会落至今天这一步么?”“你这个疯子!你如果要离开我,我会送你一大笔钱财,保你后半生无忧!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郑白骂道,扶起楚儿,柔声道,“你别向她下跪!她是不会理会你的。”“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你的命来葬我一生!”她神色狂乱,如地狱钻出的夜叉,那么恐怖!

梅若瑶惊恐交加:原来,她是被别人利用的一枚棋子!她自己居然从没发觉过!亏别人赞她聪明绝顶,才华横溢,真是名不副实,还害了一个人!“你杀了他的孩子,你的孩子就能复活了么?”梅若瑶喝道。“我的孩子活不了,他的孩子也活不成!他的孩子正好给我的孩子作个伴,让他在黄泉路上不会寂寞,那也是为娘的一点心意呀。”她的眼里闪烁着难以理解的神采,“我的孩子有这样一个小弟弟作伴,他必定高兴得紧!”

梅若瑶见事情紧急,急中生智,哈哈大笑:“好!你杀了他!就像当初杀你孩子一样杀了他!你就这样杀了他,他心里难道不会恨你么?”“他恨我什么?”她问道。“哈哈......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生存的权力,你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将他杀了,他难道不会恨你么?你是一个不尽责任的母亲!......你杀了你手中的孩子,就等于再次杀了你孩子一遍!你的孩子本来死一次已经够惨了,你怎么还忍心让他死第二遍!”她说的话又急又快,碧云一时之间还没有回过神来,觉得她说的话难以理解,可仔细想想又挺有道理的,却说不出道理在哪里。

她紧紧将婴儿抓在手上,厉声叫道:“你、你胡说!”“我没胡说!你看,他正在背后看着你呢!”梅若瑶露出惊恐的神色,指向她的身后。碧云朝身后一看,什么东西也没有,可心里很是害怕,嘴里道:“你胡说,我后面什么也没有!”说话之时声音免不了微微颤抖了起来。“你看,他的脸色铁青,耷拉着舌头,在看着你呢!他好像在说:‘娘,我死得好惨!是你杀了我的,我要你偿命!’”她的声音变得阴冷,幽寒,犹如勾魂使者的声音,听了让人毛骨悚然。

碧云惊恐至极:她的孩子死前的样子和梅若瑶所说的十分相似。莫非,是她的孩子来索命来了?她的声音更是发颤,浑身发抖,抖抖缩缩说道:“你、你胡说!不是我!我不是故意要杀了他的!是他的命不好!”她的心中方寸大乱,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手里的孩子,只觉梅若瑶说的话是那么真实,让她害怕!

乘她不注意,郑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她的手里夺了过来,将他递给楚儿,楚儿深深对梅若瑶一福:“多谢姑娘。”“没关系......”她勉强一笑,脸色苍白如纸。

“梅若瑶,你为什么不帮我!你还害我!”碧云见手里的孩子不见了,心知是乘自己被她说得头昏脑胀的时候被郑白给夺取了,口不择言地骂了起来。“你的手上沾满了血腥,你把自己放开一点难道不好吗?”她没有生气,幽幽问道。“郑白也杀了人!”她的手指向郑白,手上尽是一条条的伤痕,显然吃了不少苦头。“可我杀的不是不法之徒就是江洋大盗,没有一个是好人。”郑白说道。“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她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见不远处有把剪子,边说话边拿了过来,“你们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好人,就是我不是好人?是么?那我死了,你们就安生了,是不是?”她将尖嘴抵向咽喉的之处,使劲一戳,一大片的鲜血流了下来,滴在绿色的衣裳上,非常醒目。梅若瑶看在眼里,疾走了几步,离她只有半步之遥,急道:“你这又何必呢?”“我这又何必呢?”她诡异地一笑,走近了一步,绕到她身后,将她勒住,用剪子对向她,梅若瑶大惊失色:“碧云,你在干什么?”“我在干什么我自己清楚!”她冷冷一笑,“郑白,只要你死在我手里,我保证一定不会找任何人麻烦的。——包括你身边的妻子。”“好,你由始至终想要对付的人只有我,你把她放开!”郑白沉声喝道。“放了她?你以为我是傻瓜么?你有武功,我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所以只好拿别人来威胁你了。”她冷笑。“可她是你的恩人,你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啊!”他说道。“嘿,恩人又怎么样?要达到目的,有时就应该不择手段!”碧云冷冷说道。

冰冷而尖锐的尖嘴抵住她的咽喉,梅若瑶强作镇定:“你不要轻举妄动!你如果杀了我,你会被处死的!”“我的命早就不想要了!我只要郑白的命,一命抵一命!”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好,我的命给你,你先放了梅姑娘。”郑白平静地说道。“相公,不要!你不要霖儿了么?”楚儿颤抖着声音,不敢相信,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即便他不爱她,但她拥有了这个身躯便已足够,也不要多求了。如今,连这个身躯也要失去,她还活在着世上干什么?“我是个不祥之人,只会为别人带来灾难。”他缓缓说道。“少爷,你别听这个疯女人乱讲!”庄辉带着一大帮官兵赶到,听到他说的话,连忙劝着他。“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多言。少爷和少夫人就托你照顾了。”郑白缓缓说道。秋芙为她而死;碧云为他而变成如今的模样;一位和他没有牵扯的女子也被牵进这段解不清的恩怨当中,命在旦夕;惟有一死,以赎自己的罪过了。

“你快放了她!你以为她是你这小民随便动的!”长孙无忌大喝道,气势汹汹走了过来。碧云见他一身官服,也不在意,说道:“我不管她是谁。我只知道她现在是我手中最后的一个砝码,不能轻易的放了她。”见他还要走近一步,她把手中的剪子往梅若瑶的咽喉抵近了半分,鲜血流了出来,她才住手,喝道:“你要再来,就等着为她收尸吧!”长孙无忌只好停在那里。

双方僵持着。

郑白举起长剑,猛地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鲜血迸溅,顿时毙命。楚儿在他身边,想抢过他的长剑,却已是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他倒在地下!

“相公,你不要丢下我。”楚儿泪流满面,喃喃说着,将孩子交给庄辉:“你帮我抱一下孩子,我有话要和相公说。”庄辉和他名为主仆,情如兄弟,见他惨死,眼圈儿红了,接过了婴儿。但见那婴儿嘴角含笑,浑然不知自己的父亲惨死,没有一丝愁容,十分可爱。

她伏在他尸身旁,用手绢儿将他颈中的血迹擦去,凄然说道:“相公,你等等我。楚儿说过要服侍您的,自是不会食言。”语音一歇,身子软软瘫倒在郑白的尸体旁边,良久没有动过。庄辉心里一惊,走过去,看见她的咽喉里冒着鲜血,手中犹握着一根金钗,正在滴着鲜血,一探鼻息,竟已身亡了。

他大悲之后大怒,狠狠瞪着碧云,大吼一声,喝道:“你这疯婆娘!我家少爷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竟要他的性命!”

这一下奇变陡生,碧云见郑白死在自己的面前,心神已然乱了,放开了梅若瑶,呐呐道:“我本来不想要他命啊!只是希望自己能死在他面前,听他叫我一声‘碧云’便已够了。”言罢,身子歪歪斜斜跌倒,已然不治。

原来她刚才那一戳刺得自己很深,但他们谁也没有发觉,她硬是支持了好一会,这时才气绝而死。

梅若瑶从没见过这么多人在自己面前一个个死去,已然支持不住,跌跌撞撞推开其他人,拔门而跑。

长孙无忌见她这样,担心她会出了什么事情,便叫手底下的人叫服饰店的老板带回衙门做笔录,却找不到的人,到最后还是在柜台底下找到他的。原来他看见那么血腥的场面,被吓成了一瘫肉泥,瘫在那里。没办法,他只能派手下人将他扶到衙门,将口供录起来。

郑白和楚儿的尸体由庄辉带回郑府妥善安葬,而碧云,他见她没有相识的人,便派人将她送去义冢去好好安葬。纵然她有千般不是,可“人死为大”,让她入土为安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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