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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水深火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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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门,主啊,我要疯了,我的QQ帐号不能用了,我可怜啊,没人比我的运气更衰了!上帝救我,阿弥陀佛救我,观音菩萨救我,真神阿拉救我!我受不了了!为什么我这么惨不知什么原因,李世民自从那一天起对这个阴妃特别宠爱,每天夜里都到她房里过夜,日日欢爱不绝。

梅若瑶一切看在眼里,对他所作所为视而不见,仍旧如以前一样,安分守己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就这样,转眼间就快要过年了,李渊突然下了一道圣旨,说是要在大年三十那一天来□□。

这可是一件大事,长孙氏指挥着下人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又将府内外修葺一新。

到了大年三十那天晚上,皇帝御驾亲临,有一个娇艳的女子被他拥在怀里,不时吃吃娇笑。

在宴上,大家一边欣赏着舞伎的轻歌曼舞,一边喝酒,而梅若瑶随侍在李世民的左右。

忽然,李渊身旁的妃子开口说话了:“皇上,臣妾听国丈说秦王殿下有个侍女,不但国色天香,艳冠群芳,更是能歌善舞,今日您来这,他还用这些庸脂俗粉来糊弄您,不肯让别人看见她呢。”声音又软又酥,又甜又嗲,说得李渊的骨头也麻了。他笑道:“爱妃,你在说笑吧?如爱妃这等美貌的女子已经世间少有,更别说你这样夸奖别人哦。”说完,轻点一下她的鼻尖。“皇上——,您不相信臣妾说的话吗?人家在秦王眼中,怕是连她的十分之一也不如呢。”她笑道,“您不相信,可以让□□的丫头站过来,一个个给您瞧瞧。”李渊嘴里是这样说,心里还是想看看的,听闻此言,走下来,对李世民说道:“二郎,是不是真有这样的女子在您府中呀?”李世民笑容一敛,心道:“好你个尹德妃,用父皇来压本王。”道:“父皇,母妃只是道听途说不足为凭,哪有此事。”“王爷,您这话可就不对了。要不然,本宫替您把她找出来,如何?”尹德妃喝道,“在场所有的丫头不许乱走,待本宫好好看看。”李渊当真重新回到主位上,让她去看。

她一个个看了看,皱了皱眉头,等见到李世民身边的梅若瑶时,她得意地一笑:“王爷,这位姑娘该如何解释呀?”李世民眉头一皱,说道:“她姿色浅薄,岂能与母妃相提并论。”“是吗?如王爷所说,把这丫头送给本宫如何?”尹德妃笑道。见他面有难色,她又笑笑:“其实本宫也无意为难王爷,只是让她表演一场歌舞给皇上看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说道。梅若瑶不知道她是谁,说道:“如蒙圣上不弃,若瑶愿献上一曲以娱龙颜。”

她走到大堂中央,曼声唱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歌声袅袅,轻柔曼妙,如泣如诉,说不出的哀怨缠绵,让人的一颗心也随着歌声飘扬,如似仙境,非复人间。

一曲唱罢,余音绕梁,让李渊对这唱曲的女子产生好奇,走下来细细看的时候,只见她微低螓首,让人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但见她腰肢纤细,婀娜多姿,一身青衣衬得她清雅脱俗,宛如神仙妃子。

他温言道:“你抬起头来让朕看看。”梅若瑶抬起了头,李渊一见之下,竟似呆了,眼前这女子明眸皓齿,玉骨姗姗,气质高贵,容貌更是秀雅绝伦。论其美色,三宫六院与其一比,尽皆失色。

尹德妃看在眼里,心中暗喜,笑道:“皇上,臣妾所说的话没错吧。”李渊置若罔闻,她提高了音调:“皇上,您怎么了?”他这时才缓过神来,如梦初醒,叹道:“好曲,好词,好人呀!”“皇上,是人好,还是曲好?”尹德妃道。“都好都好。”他喃喃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李渊问道。“小女名为梅若瑶。”她轻声说道。“梅若瑶,人如其名呀。”李渊叹道。梅若瑶盈盈一拜,莺声道:“谢皇上夸奖。”“免礼。”李渊道。她站了起来,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李世民见李渊一直把目光放在梅若瑶身上,心中不满,沉声说道:“梅若瑶,本王不要你照顾了,你先回去吧。”“若瑶就先告退了。”说完,便退了下去。

李渊见梅若瑶一走,大叫可惜,也不能发作,表面一如往常那样谈笑风生,欣赏着歌舞。

宴会完毕,在回宫的路上,尹德妃见李渊闷闷不乐,似有心事,心中了然。

她明知他的心病在哪,却故意问道:“皇上,您怎么啦?”“朕没什么。”他矢口否认。“您怕是看上了秦王的那个丫头了吧?”她说道。“胡说,朕哪有。”他板起脸。“皇上,您要是喜欢她,大可向秦王要过来,他是个您的儿子,不会给不给的。臣妾也不在乎多一个妹妹的。”她咯咯笑道,“你们男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这恐怕有些不妥吧。”他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有何不妥?您是天子,普天下的女子都是您的,要是看上哪一个算是她的福气了。再说了,进宫是哪几个女孩子不愿意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是许多人求了一辈子也求不到的。”尹德妃道。李渊被她说得有些心动,可还是犹豫道:“二郎大概不会给的。”“皇上,梅若瑶又没有嫁人,您向秦王要有何难处。”她撅起小嘴,嗔道,“你不愿去当这个红脸,那这个红脸就让臣妾来当吧。谁让皇上是九五之尊呢。”“爱妃,你呀,朕都不知如何说你了。”李渊被尹德妃弄得没法,只能苦笑道。“皇上,今日别到张婕妤那去可好?”她扯着李渊的衣袖撒娇着,一双桃花眼水汪汪地盯着他看,李渊自是心领神会,笑道:“你这个贪心鬼。”

次日清晨,一个小黄门来到□□,说尹德妃宣梅若瑶进宫的时候,她这心里就七上八下,忐忑不安,隐隐觉得要出什么事情。临走之时,留了口讯给长孙氏,说她天黑之前还没回来的话,那就一定出事了。

梅若瑶随着小太监进入皇宫,走进了尹德妃的绮香殿。锦衣绣榻,炉火生得正旺,满室生春。

她正要下跪,尹德妃笑道:“你可是秦王的心肝,岂能让你跪在这砖块上?”拿过一个厚厚的毡子,让她跪下。

梅若瑶跪下时,感到膝盖锥心的刺痛,心知里头肯定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针,还是说道:“民女梅若瑶拜见娘娘。”“梅若瑶,你好大的狗胆!”尹德妃想起日前尹阿鼠进宫看她之时,告诉她他被□□阉了的时候,她又惊又怒,愤恨得无以复加。当尹阿鼠说梅若瑶先前刺伤了他,而后因李世民插手便不了了之。后来他觑了个机会,好不容易将她逮住的时候,太子将她要了过去。然后李世民产生不满,心怀不轨,打伤了李建成,强行将她给夺了过去.......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生气。一个女子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趁着皇帝到□□的时候,她软磨硬缠,要和李渊去,李渊被她闹得没法,只好带上了。

因为一个恶毒的计划在她心里悄悄兴起:那个女人不是长得漂亮么?先让她在皇帝面前露露脸,出出风头,等皇帝对她动心以后以为他选一个合适的人选为由,将她带进后宫,慢慢的折磨她。

“若瑶不知娘娘所说何意?”她问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不知尹国丈是本宫的父亲么?!”尹德妃喝道。“若瑶不知。”她疼得脸色苍白,紧咬着双唇,缓缓说道。“是不是秦王指使你这样干的?他因对本宫不满,但又奈何本宫不得,所以就找国丈的晦气!”这一句说得蛮不讲理,莫名其妙,李世民叫她对尹阿鼠怎么了?“若瑶不知秦王指使我做何事。”梅若瑶说道。“那秦王不是让你去勾引国丈,然后趁国丈不注意的时候对国丈下手的么?”尹德妃一心想把李世民拖下水,好让李建成的位置更加稳固,那她的下半生也有着落了。“秦王从没指使我做这些事情,请您自重,不要信口开河。”她忍着钻心的疼痛,一字一句说着。“这些难道不是事实吗?你只要乖乖招供,一切可以商量。”她微一招手,一个宫女走过来,拿着纸笔走过来,放在她跟前。“若瑶不知。”她平静地说道。“看来你嘴皮子硬得紧呐,不动大刑是不肯招了。”尹德妃冷笑,随手招了两个太监过来,“你们两个,给我使劲的按着她,看她招不招。”

虽说太监是被去了势,但也只是让他们不能□□后宫,不能生育而已,他们的力气还在,再说了,那些是干惯粗活的,力气哪有得小?

两人一人按着一边的肩膀,梅若瑶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声音凄厉,让她宫里的人没有几个能忍受得了的,纷纷别过头,非常不忍心。

她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听见她又尖又细的声音在说:“你到底招不招?”“我不招,我没错!”她大声喊道,依旧很倔强,不肯听她的话。“你这个小贱蹄子,看你的嘴硬,还是本宫的刑具硬!——给我用力!用力!”她狂喊,娇艳的面容上浮现了狰狞的表情,如地狱钻出来的艳鬼。她喘息着,睁大双眼,气急败坏,怒道:“你到底招不招?”“我不招!”梅若瑶不看她,叫道。她身不由己,地位卑下,但她的骨气还在,傲骨也不曾缺失一点。“那我们就慢慢熬!”她一拍桌子,坐了下来,冷冷盯着她。

终于,她受不了了,嚷道:“不要了,我招了!”“你终于招了!”她眉开眼笑,心道:“还以为她有多傲呢,也不过如此!招了最好,让她死得痛快一点,再把秦王的权力削弱一点,不就太好了吗?”叫道:“住手!”

两个太监停下手来,让梅若瑶写了供词,没有多久,供词就写好了,由其中一人上呈上去。

尹德妃拿中手中正在笑着,看了看上面的供词,脸色大变,上面写着:“一纸荒唐言,满腹辛酸泪。”还在旁边画了一个大乌龟,张牙舞爪,像在嘲笑她的无知。

她歇斯底里,气得发抖,额角的青筋根根尽现,纤细嫩白的手掌高高举起来,冲过去,毫不客气地向她劈脸打去,打了不知多少个耳光,见她双颊又红又肿,嘴角也渗出了血丝,心里才舒服一点。

她咬牙切齿,凶狠地盘问她:“哼,你会不知道?”她不看她,根本瞧不起她,说道:“我的确不知道,你找错人了!”尹德妃大怒,她瞧不起她!大怒:“给我拉到密室去,好好让她享受万针攥心的滋味!”

李世民正在和长孙无忌他们商量着事情,突然门外来报:“王妃来了!”他心里一惊,她是从来不来天策府的,这样赶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但见长孙氏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双颊通红,一见到他,急道:“王爷,快去救救梅姑娘,她被尹德妃的人带走了!”尹德妃,她不但是个长舌妇,是个无事生非的小人,还心胸狭隘,和她爹一个德行!她被尹德妃带走会有什么好事情!他睁大双眼,急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今天早上她派人来接梅姑娘进宫的。”她说道。“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李世民怒道,转身跑了出去,骑上大马,朝皇宫飞快地奔去。

他对梅若瑶从没忘情,这一点,长孙氏看得比谁清楚,长孙无忌看着妹妹,跺了跺脚,叹道:“你真的很痴。”“各人有各人的痴。王爷,他不也痴么?”这一句低如呓语,诸遂良听到,心道:“不错,各人有各人的痴呀。”

李渊看着李建成批阅的奏章,捋捋胡须,点头微笑,心道:“不错,孺子可教。”门外一阵骚动,他道:“去看看。”赵公公看了一下,禀道:“回皇上,是秦王来了。”

说话间,李世民就到了,他单膝跪地,急道:“父皇,儿臣有事启奏。”“何事?慢慢讲来。”李渊道。“德妃不知何事叫了我府上的人过来,到现在还没回去。”李世民说道。“是谁?”他问道。“是梅若瑶。儿臣素来是她服侍惯的,没她我睡不着。”他说道。“德妃也许与她投缘,留她在这过一两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不用太着急了。”他不以为然,乐呵呵地说着。“父皇,能否请您与我随绮香殿走一趟?真是如此,儿臣无话可说。”李世民说道。“那好吧。”李渊笑道。

到了绮香殿,只见尹德妃跪下,娇声说道:“臣妾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免礼。”李渊道。待她站定,李渊问道:“爱妃,二郎的丫头到哪里去了?”“皇上,梅若瑶来到臣妾这一会儿她就急着要走,臣妾也不便强留。臣妾哪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尹德妃十分委屈地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可梅若瑶根本就没有回□□!”李世民怒道。“皇上,臣妾冤枉死了。那梅若瑶好手好脚,谁能知道她跑到哪里去呀!秦王殿下这般为难臣妾,臣妾心里不服!不相信的话,尽管搜就好了,省得人家说我干嘛干嘛的。”看见佳人落泪,李渊连忙好生安抚:“爱妃,先别哭嘛,你一哭,朕的心就痛死了。朕知道是二郎不好,朕马上让他向你赔罪。”接着对李世民说道:“二郎,她已经回去了,你就不要冤枉你母妃了,快赔个礼道个歉也就是了。”边说边向他使眼色,意思是让他就此做罢。哪知李世民却道:“既然母妃这样说,那儿臣无不从命。”一挥手,后面的随从便急忙在尹德妃宫里搜,翻箱倒柜,还跑到她寝室去,各个角落没有放过,找了半天愣是没有找到。

李世民不相信,便自己亲自动手,还是一样的结果。他心中很是担忧,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情,怒道:“你把她怎样了!”“二郎,你太过分了!问也问过过了,搜也搜过了,你还想怎么样!如你如此行径,对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已是无礼,何况她还是你的庶母!”李渊见他非常无礼,心里有些恼怒,大声喝道。李世民苦于没有证据,只能忍下这口气,说道:“那就请母妃恕儿臣无礼,儿臣先走了。”

说完这一句话,他便头了不回的走了。“皇上,秦王太过分了,您怎么也不替臣妾做主呀!”尹德妃哭得更加厉害了。“唉,爱妃,二郎就这个脾气,你就别生气了,朕以后会好好补偿给你的。”李渊只好安慰着她。“皇上,秦王在您面前都敢对臣妾如此无礼,待您千秋万代之后,臣妾必定性命不保呀!”说着,抽抽噎噎哭得好不伤心。“你放心,待朕归天之时,必定将你好好安排,不让他对你有任何动作。”李渊说道。

梅若瑶到哪里去了?其实尹德妃说得不错,她并不在她的宫里,走也走了,不过是被人抱着走的。

救走她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渊的大儿子——李建成。李建成在宫里看见她,而且领她进宫的是尹德妃身边的人,暗知不妙,便拿了在东宫拿了几样东西,以孝敬的名义去看她。当听到密室里传来梅若瑶惨叫声的时候,他听得心中不安,便到那里去看她。当他看见梅若瑶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身上湿漉漉的,大吃一惊,可也不能表现出来。对尹德妃笑道:“母妃,天气正冷,儿臣带了一些貂皮来,看您合不合用。”“人说龙生百子,果然不假。太子这番温柔体贴,您的那位二弟呀,活脱是头吃人的老虎,每次见他我都有些害怕。哼,他不是个东西,连他的丫鬟也不识相,本宫不知动了多少大刑她也没有招供,把本宫累坏了。”她伸出手帕,将额头上的香汗给擦去,非常恼怒。“母妃何必要对一个丫头动刑呢?别把身体给气坏了。”李建成状似非常关切地说道,暗地里留上了心。“她呀,差点成为李世民的侧妃,足见她在李世民心里的地位不同寻常。本宫这样做,也是为你好。让她供出李世民指使她去勾引我爹,然后趁我爹不注意,将我爹致成重伤,不能痊愈,让皇上削了他的爵位。”尹德妃冷冷笑道,“只要她愿当面做证,那太子,您的地位可是任何人都动摇不了的了。”“谢母妃。儿臣向您讨个人情,将她让我带走如何?”李建成说道。“为何?”她问道。“她从没被任何人碰过,那一天,她被国丈下了□□,然后又将她送给儿臣,所以......”李建成说不下去了。这话中的意思,尹德妃如何不懂?她笑道:“太子,您可真是多情。在太子宫里,找几个没□□的多得是,她又不是很特别的一个。”“母妃刚刚也说了,她在李世民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那么留在您这必定不会安全,他很可能派人来搜查。那么,母妃,若此事被父皇知晓的话,您的地位怕是不保了。”他说的话很有道理,如果李世民带了李渊过来,看见她这样,自己的形象肯定在他心里会大打折扣,便笑道:“太子所言甚是。她就让你带走吧。”

当李建成抱着她坐进轿子里的时候,见她衣裳湿透了,心道:“天气这么冷,还穿着湿衣服如何得了!”但男女有别,终是不妥,但事急从权,只能说道:“梅姑娘,恕我无礼了。”梅若瑶被她狠狠整治了一番之后,身体极度虚弱,昏迷不醒,李建成只能当她答应了,小心翼翼将她的外衣脱下,见她的手臂上,胸口上,后背上都是些密密麻麻的小针口,虽然不见血,但受得人如同身体遭万蚁啮咬,痛痒难当,生不如死,膝盖上又有那么多的伤口,血将衣料染得艳红,触目惊心。要不是自己赶过来,再这样下去的话,梅若瑶的性命难保了。李世民,自己有哪一点比不了他,她对他这么痴心?

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陡然惊觉:她是这样的瘦!轻得没有重量,仿佛风一吹就能将她吹走,飘得无影无踪。

等到了东宫,他吩咐宫女拿身干净的衣服替她更换之后,又叫了一个太监去请太医来替她看病。

还好,这次外伤虽重,内伤却没有,调理几天也就可以了。李建成放下了心,有些不解,又有些后悔,心想:“如果我没有将梅若瑶送给他的话,情况会一样吗?我得到了她的身子,得不到她的人,她会恨我,然后也许会嫁给李世民。也许,尹德妃还会找个借口让她进宫......她的性格那样傲,不会那么轻易的低头。或许,她就算为了李世民而死,她也会觉得无憾。李世民为什么不懂得珍惜她,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昔日,魏征让郑白去游说她去冤枉李世民,她不肯;这一次,受了如此大的创伤,她还不肯!李世民在她心里真的那么重要吗?”

“太子。”听到她的呼唤,知她已经醒了,见她来到书房,心知她的伤势好了一点,问道:“梅姑娘,好些了么?”梅若瑶俏脸微微一红,如白玉抹了层淡淡的胭脂,娇柔婉媚,轻声道:“太子,若瑶好些了。”“梅姑娘,你留在太子宫可好?”李建成冒出这样一句话,让她措手不及,惊愕过后,定下神来,说道:“太子错爱了,若瑶承受不起。”“那你认为秦王比之本宫如何?”李建成问道。她心中暗自揣测:“李建成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和李世民相比而言的话,也就是李世民战功赫赫,搜罗的人才也比他多。但只这两点,李建成就略有不及。他常驻京师,应付日常事务,因此声望难免使他差了李世民一截,所以天下人也只知有秦王而不知有太子了。”说道:“若瑶不敢妄议朝政。”“本宫只让你回你个人的看法,并没有让你议论朝政之事。”李建成道。“太子,您记得当初我给您的字吗?”梅若瑶说道。“记得,兑下艮上,是六十四卦之一,象曰:山下有泽,损,贬损谦退。——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应该坐在这位置上吗?”李建成有些愠怒道,他自己做事从无差池,朝政处理得井井有条,为什么要他退下去。“太子,有些事情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楚。再者,您听就听,不听就罢了,我不会干预您的决定。”梅若瑶平静地说道。“梅姑娘,其实你不说,本宫也清楚。秦王功高盖世,本宫论声望和功绩远远不如他。”他苦笑道。“太子......”梅若瑶吐出这两个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太子何以自轻?”魏征走过来,先行个礼,继续说道,“秦王功业彪炳,也只是时世所决定的。所谓‘武以定邦,文以治国。’追根究底,治国的时间远远比安邦的时间长。安邦,往往是由于上一朝代腐朽不堪,才得以一击而溃!定邦,不仅是会打仗就可以的了,必须有一位英明的仁君来统治这个国家,人民才能得以安居乐业。”“魏冼马所言有理,本宫知错了。”李建成真诚的认错,梅若瑶看呆了:没想到这魏征在李建成这里也是一位谏臣呀。“梅姑娘,恕老夫直言,以你如此才识,却被秦王弃如敝屣,岂不太可惜了?”魏征和她并没有见过多少次面,但她才华盖世,比之须眉毫不逊色,称得上当代的谢道韫。“魏大人,秦王没有嫌弃我,只是......天意弄人。”她和李世民一言以蔽之,也只能用“天意弄人”来概括了。两人分分合合,辗转多时,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却冷不丁冒出个杨氏,以致于造成今日的局面,两人痛苦不堪,却都无法放弃自己的尊严,来讨好另外一人。他和她,两人都累了,谁也不愿尝这失而复得的滋味了。

李建成和魏征相对无语。

“太子,时候不早了,若瑶打扰多时,该告辞了。”梅若瑶实在不想呆在东宫,一个是她的救命恩人,一个是她心上人,哪一个死了,她都不愿意。李建成对她这么好,让她觉得不安,让她觉得愧疚,更是觉得不忍。可历史为什么会这么的残酷?面对着最高权力,兄弟两不惜用生命来做赌注,闹出阋墙的事情来!“那梅姑娘......”她见魏征还要说话,截口道:“魏大人不用送了,若瑶自己可以走的。”“本宫就派顶轿子将你送回去吧。”李建成想她双腿不便,从这到□□的路途很远,她也许会吃不消,便说道。“若瑶是□□的人,不该受您如此厚待的。所以,请您不要这样了,我真的承受不起。”梅若瑶说着,微行一礼,说道,“太子,您的恩德我会永远记在心上。或许,您会说我不识抬举,可我所说句句是肺腑之言。若瑶不用人送,也不想要人抬,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走回去,请您答应我好吗?”字字恳切,让人动容,李建成道:“你万事小心,本宫就不送了。”

梅若瑶走出宫门,整个人茫然无主,不知如何是好,只觉天下之大,但无容身之所,想哭,哭不出来;想笑,笑不出来;想骂,没有力气骂。

突然,面前出现了几个小流氓,嬉皮笑脸地笑道:“小妞,寂不寂寞?哥哥请你喝酒如何?”她不理他们,冷着个脸走着。那几人还不死心,跟了上来,色眯眯地笑道:“你跟着我们,保证让你吃香喝辣的。”见她不予理睬,说道:“不要不给面子嘛,给个面子如何?”甚至开始动手拖拉。她一时没有缓过神,就跟着他们走了,还没有走几步,看见一道人影掠过,也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动手,拉她的几个小流氓统统倒在地下,她想起发生的事情,抬起眼帘,见李世民一脸怒气地站在面前,她盈盈一拜,娇声道:“若瑶见过王爷。”李世民见她好好站在自己面前,心中的一块大石放了下来,怒道:“你去哪里了?你从尹德妃那里出来,怎么不回□□?”愈说愈来气,愤然将她搂在怀中,只想紧紧抱着她,以慰这些天的相思之苦。——虽说他看起来天天在阴妃那里过夜,可又有谁知道,他除了新婚那一天碰了她,其余的日子里只是和她同床,并无行房第之事,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气她,可她看起来并不在乎,让他痛苦不堪。

梅若瑶被他紧紧搂住,痛得她忍受不住,只在一会就奋力推开了他,轻呼:“好痛!”

李世民她满脸痛苦之色,心急如焚,问道:“她把你怎样了?”她不说,李世民又问一遍,她还是不说,他一急之下便将她抱上马,向梅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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