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1 / 1)
水榭楼台,在阳光的投影下,显得安静而又悦目,平静的池塘清澈如明镜。
清风掠过,将树枝的叶片吹落,碧绿的叶片惊破了满池的宁静,让欣赏的湖光美景的人,心绪也跟着波动起来。
满池的宁静被惊破,凌霜看着凌乱的湖面皱起了眉头。
不老药肯定是藏在“灵灰阁”的,但是昨日的搜查却无所获,难道那个房间里有暗藏的机关?
“凌霜姑娘这么好的性质在这赏风景啊?”身后有某个苍劲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是?凌霜回头。
“项老爷”
项伯颜微笑:“不要这么见外了,既然花未叫你姐姐了,你不如就叫我伯伯吧?”
“……好”
“孟少侠去哪了?”项伯颜环视着凌霜四周,并没看见孟影。
“他有事出去了。”
“原来是这样,对了,花未和少顷的婚事将在下月底举行,关于这件事,我想凌霜你有所耳闻了吧?”
“是的,花未和我说了。”凌霜若有所思的答道。
“果然,花未是很在乎你这个姐姐的,那么凌霜你会参加她的婚礼吧?”
“是的。”
“那太好了,那么直到婚礼前凌霜你不如就住在项府吧?”项伯颜笑着开口邀请。
凌霜看着项伯颜,付诸一笑:“原来今天项伯伯你是为花未来做说客的啊?”
项伯颜一愣,随后大笑道:“凌霜你聪明过人,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正是如此。”
“既然花未和您都开口了,我又怎敢拒绝呢?”凌霜脸上的笑容变深,“不过……”凌霜忽然面如难色。
“有时不妨直说。”
“不知我的两位朋友能否和我一起留下呢?”
“那是当然的,孟影和韶华也是我项家的恩人,他们若愿意参加,我求之不得。”
“那就好”凌霜脸上重又挂上了笑容。
“要代问的话也已问过,那我先走了”
“好”凌霜带笑目送项伯颜的离去。
项伯颜的身影越走越远,凌霜转过身子面对着池塘,转身的刹那将脸上的笑容释放殆尽,看着满池不知何时早已恢复平静的水,双眸掠上一层疑问——影去了哪里?
……
从房间的四面摆设到天花板的各个角落都未有发现,白衣人环视着房间,面具下的眼睛浮现出了不解,略带着担忧。
“不老药在项少顷房间的机率比较的大,你要不要去那找找看呢?”那日,主人对凌霜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当时对主人的话凌霜并没有予以否定,白衣人眼神一变,所以这个地方是有必要搜查的。
但——
这个房间依然没有线索,不老药到底被藏在什么地方呢?
正当白衣人思索的刹那,他身后的房门不期然的被打开。
白衣人猛的回头——
“你是谁?”站在门口的项伯颜注视着房内的人。
白衣人与站在门口的项伯颜四目相对,刚刚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到此人的接近!要不是带着面具,这样的情况下就真的不妙了,眼睛飞快的瞟了一眼项伯颜右边的大空隙,飞快的出手攻击项伯颜的左边,项伯颜伸手阻挡,白衣人眼神掠过笑意,在项伯颜出手的瞬间收手、转身从项伯颜右侧的空隙脱身。
项伯颜飞速的转身,但是——还是迟了一步,白衣人轻点脚尖跃入高空。
正当这时,项少顷从长廊处的转角出现,目睹了这一幕。
白衣人在上方施展着轻功,飞离而去。
“少顷,抓住他!”项伯颜大喊道。
“是”项少顷随后而上,只见两道身影紧随着飞出了项家的宅院。
树叶成群的坠落,再次打破了湖面的安静。
凌霜有所察觉的抬头,看着天空的中那两道身影,脸色一惊。
——
“这下有好戏看了。”韶华倚着窗台,看着天空中那两道飞影,不怀好意的笑了。
飞驰的身影在无人的巷子里停住。
“你是谁?”项少顷拔出腰间的剑指向对面同着白色衣衫的人。
白衣人不语,看着对面的项少顷,想起那日他对着灵位所说的话,心中变的烦躁起来——项少顷真的对凌霜动心了吗?
思考的刹那——
项少顷的剑不偏不倚的刺了过来。
白衣人转身避开,项少顷又将剑对着白衣人划开,剑气瞬间充斥小巷,‘龙吟剑’在项少顷的手中低鸣,剑气朝着白衣人驰骋而去,白衣人聚气于掌,出掌抵抗着这股气流,但——强劲的剑气如利刃让白衣人出掌的手如被针刺,手掌虎口处有涔涔的鲜血开始流淌,项少顷浅笑,随后挥动手中的剑再次出击,破土的剑气如海浪一般向着白衣人吞噬而去,忽然——
如海浪般的剑气在距离白衣人两米处的地方赫然停住,白衣人和项少顷一愣,同一时刻,被阻的剑气反向而驶,项少顷挥动长剑,化去了迎面而来的气流,尘土飞扬,等待一切平静下来之时,巷子里只留下项少顷一个人的身影,看着对面空挡的产地:“该死!”项少顷低咒。
……
红影拉着白影在迷宫般的巷子里穿梭,最后在某个拐角停住。
松开手,凌霜与带着面具的白衣人对望,伸手将他的面具扯下,丢在地上,看着面具下那张脸,有丝愠怒。
“……对不起”许久之后,被扯掉面具的影说道。
“如果刚刚你被项少顷抓住,你打算怎么办?”凌霜调整语气,平静的问道。
“我……”影一时间无言以对。
“唉!”凌霜叹了一口气,取出兜里的药瓶,拉过影的手,边上着药,边说道:“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影低头看着为自己细心上药的凌霜,不禁嘴角掠上了笑容,眼中尤带着一丝暖意。
“这个伤口不要让项府的人看见,还有,换了衣服再回去”。
凌霜抬头。
影的笑容也在凌霜抬头的刹那消失,不露痕迹。
“好”影应允道。
凌霜将药瓶放在影的手里:“我先走了”
“嗯”
凌霜转身,离去的身影在巷子的另一个拐角处消失。
影旋即收回了注视的目光,盯着手里的药瓶许久许久,豁然的笑了。
……
“少顷,人抓到了吗?”项伯颜问着刚踏进府门的项少顷。
项伯颜看着项伯颜如此紧张的神色先是一惊,随后摇头。
“是吗?”项伯颜的颜色沉了下去,担忧的皱起了眉头。
“爹,怎么了吗?”项少顷不解。
“回房再说。”项伯颜转身,项少顷在身后紧随。
——
“爹,你说什么!”项少顷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
“这件事我隐瞒了你10年,我本希望这件事能随着曲觞的死一起被埋葬,但是现在……似乎不可能了。”
“爹你怎么敢肯定这事是‘黑火教’所为?”
“我查过我的房间,房间的摆设都有被动过的迹象,在天花板的角落里都留下了指印,但是钱财却未少,如果是贼怎么会不偷钱?而且贼又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呢?除了‘黑火教’我真的想不出还有谁会来搜查我的房间。”
项少顷沉默,回想着和那白衣人交手的情形,那个白衣人功夫了得,如果当时自己没有‘龙吟剑’在手,那估计就是另一番局面了,还有救走他的人到底是谁?那人才是可怕的对手,能使‘龙吟剑’的剑气逆流,要不是今日亲眼所见,还真的不敢相信!看来爹说对了,那人除了是‘黑火教’的人之外,不做第二人选。
“少顷,你在想什么”项伯颜看着发呆的项少顷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这次对方没有达到目的,一定会再来的。”
“没错,所以现在我们一定要多加小心,还有你要保护好花未,以防被‘黑火教’的人抓去,以此来要挟我们交出不老药。”
“是,我知道。”
项伯颜上前,取过项少顷腰侧的剑,叹了一口气:“10年来我让你勤加练剑为的就是以防有今日,本以为是我多虑,没想到这一天真的会来。”
“爹,你放心,我会拼死保护这府里的所有人的。”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希望你和花未的婚期不要有变故才好啊!”项伯颜沉吟道。
项少顷看着‘龙吟剑’,眼中有可怕的冷光,心里那段刻骨的仇恨终于有望得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