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1 / 1）

完全是题外话：

目前月榜70多名，大概还有三五天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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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两段可能还会修改。林晨考虑了又考虑，还是退掉了自己的公寓，搬到柏峪家了。虽然柏峪住得离她算近，接接送送的还是不方便，柏峪和她的时间常常凑不在一起，难得的约会往往先无聊的浪费在你等我我载你的路上，本来恋爱中的人就希望二十四小时看着对方，柏峪终于含蓄的问她，要不要过来一起住。

林晨的应承，还有其他的考虑，柏峪实在太忙了，她如果能照顾好他，为什么不。

柏峪无意中跟她说起过，做住院医期间忙起来一星期回不了家，累了就在值班室的床上眠一眠，整洁的他试过一件衬衫一条领带穿上整个礼拜，偏生他的拍档也忙得要命，根本无暇注意他恒久不变的衣着打扮。家里有太太的，就上心得多，甚至有医生的太太在外州长期公干，也特意趁假期飞回来，把先生的数十件衬衫拿去干洗熨烫。

专门飞回来就为了洗衬衫，林晨知道这不是笑话，医生夫人的衔头听着很体面，可是当你身边的人为了事业奉献他最好的时间最好的年华时候，你的付出可不一定有他的感动微笑，他的温暖拥抱来回应。

搬家后，林晨约辜绮云出来吃饭，地点就在她们都爱去的泰国餐馆。辜绮云有一点南亚血统，本来就喜吃这种辛辣异香的菜式，林晨则是喜欢这里的用餐环境。这家店子很是宽敞，有着大片的绿色庭院，四周回廊围绕，气氛非常宁静。虽然是初春天气，太阳也暖暖的，林晨先到了，让店家把围廊边上的竹帘子拉上去，阳光透过雕花檐口，在餐桌上淡淡地洒下复杂雅致的纹路，不远处庭院里的佛像脚下的泉水淙淙，更让林晨的心思恍惚起来。

辜绮云不久也到了，她趁着天气好，来不及的穿着浅黄色的大领口洋装，露出颈上两串牵牵绊绊的长银链子，随着她一荡一荡，手里拿了一条浅棕色织花的印度披肩，算是意思意思，她还没忘记这只是初春。

辜是南亚女郎，皮肤略深，骨架子也匀称，穿着这件衣服，更显得她姿势标致。林晨正想跟辜绮云赞美几句，没想到辜一落座，不等林晨开口，已经先说：“最近你气色不错啊，原因你不说，我也知道。”她向林晨挤挤眼睛，旁边的侍应已经殷勤的拿着菜单上来，两人也撇口不谈，先忙着点菜点茶，自然还少不了香芒椰汁糯米饭和椰子雪糕做甜品。

一切落定，两杯泰式冰茶也端了上来，两人才又提起近况。辜绮云在世界银行做，工作有意思但也奔波。她前阵子总是出差，只是知道林晨和柏峪走在一起，但是听说她搬过去和柏峪一起住了，很是惊讶，她印象中的林晨不是这样随性的人，不然也不会独来独往这许多年。辜绮云欲言又止，拿吸管玩弄着茶里的冰块，终于还是说：“以后有不痛快的时候，就跟我们说出来，别一个人憋着。”

林晨感激地看了辜绮云一眼，她明白这底下的意思，她们俩在本地都没有娘家，以前她有公寓的时候，要是和柏峪不和，还能回去一个人清静，等着柏峪上门来求她。这下，她再无退路，真的作了离家出走少女的话，能依靠的，也不过几个朋友罢了。

这点林晨不是没有想过，若是为了自尊，就还是不同住的好。可她还是想和柏峪尽可能的多在一起，哪怕是多得起腻。——而且她一个人住，也已经够久。

两人一时都不知道如何继续话题，还好侍应过来上菜。林晨看见辜绮云身边带了一大袋子衣物，又不像新装的纸袋，不禁问道：“待会儿又赶去出差么，带这么些衣服。”辜绮云把里面的内容抖出来给她看，都是小婴儿的衣衫，才不过一点点大小，样子趣致。一边对她说：“美云不是怀孕了吗，正好我的同事孩子刚满岁，整理出好些不用的衣物给我。下星期我又要出差，到时候聚会，你帮我带给美云。”美云是辜绮云的表姐，和林晨也熟，这次她有喜，绮云等一班爱热闹的女孩子早就嚷嚷着来个baby shower，给准妈妈和还未出生的小婴儿开个派对。时间和地点都订好，绮云偏偏又赶上公事去不成了，她把一早准备的礼物给了林晨，又加上这袋子衣衫。

两人天南地北的八卦了许久，才尽欢而散。林晨回了家，又把衣服展开来看，现在的婴儿装做得非常精致可爱，用料也考究，一只袜子才林晨的小指长短，林晨边看边笑，半晌，才慢慢又一件一件折好。

前阵子为了工作上的事情苦恼的时候，林晨也想过家庭主妇这条退路。尽管柏峪和她远远没到那个地步，这个念头仍然会在最劳累的时候，在她脑海里闪现一秒钟的光景。待得清醒振作了，林晨又会把这个念头橡皮擦一样的抹去。柏峪虽然高薪，可是税率重，花销大，不见得真的能应付她未来数十年丰裕无忧的衣食，让她放弃多年的专业训练和辛苦考来的证照，也不是她的那杯茶。家庭主妇本来就不需要天分，但是也不是谁都能心甘情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做得好的。

林晨的心忽然微微的牵动，以后有了小婴儿也许想法会完全不一样，以他的心为心，他的意为意。

这时柏峪的电话突然响起来，清朗的铃声把林晨飘得远远的思绪打断。今天假日，柏峪临时有个手术，林晨也从来不接柏峪的电话，反正有录音留言。她把衣服装回到袋子里，想着收到哪儿去，她自己的衣橱已经快要爆炸，搬来后也一直没空好好整理，这袋子进去一定会立刻被列为失踪人口。她在屋子里绕绕，随便打开几个壁橱，柏峪的房子很整洁，包括不见人的壁橱，各种物件分门别类的归置好，其中一个柜橱满满的都是各种药物，药膏，药水，虽然不过是些最普通的感冒药维生素，但种类也非常齐全。每个壁橱都理得整整齐齐，林晨反而不好意思乱放了，她最后终于找到一个比较拥挤的，把袋子随手一塞。

也许确实是泰国菜太过辛辣，柏峪从医院回来的时候，林晨正在浴室对着水池干呕，两手扶着池沿，头埋得低低的，肩膀一抖一抖，痛苦的抽搐着。柏峪连忙放下公事包，上去轻拍林晨背部，问她：“怎么样？”林晨不答，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好一会儿，才勉强起身，抽出纸巾擦擦嘴角，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下午吐了好几次了，到后面什么都吐不出来了，只有清水。”柏峪倒了一杯水递给她，问：“要不要吃药？”林晨一向不怕打针最怕吃药，她想起之前见过的满橱子药品，生怕柏峪摆出医生款逼她吃，赶紧连连摇头。柏峪见她神色古怪，也不去强迫她，只是说：“那就好好休息，别乱动了。”

谁知林晨闻言，反而跑出浴室，举着两张电影票折回柏峪面前，跟他说：“今天是《□□前篇》上映最后一天，我一早买了票子，还好来得及，陪我去看好不好？”柏峪做了半天手术，其实有点累了，可是看见林晨兴奋的脸庞，又不忍拒绝她，便道：“待我换件衣服。”

两人捧着一大堆零食可乐进了电影院。林晨本来就是漫画迷，□□的漫画她刨了很久，早就期待着电影上映。没想到戏拍的并不出色，甚至有点沉闷，男主角也不可爱。而且林晨今天折腾了一下午，没等L出场，她已经开始迷迷糊糊的了。柏峪本来对东洋文化并不感冒，索性放空大脑，盯着屏幕当作休息。旁边许久没有动静，反而让柏峪有点奇怪，平时林晨看电影的时候，总是小松鼠一般的忙着嚼爆米花剥花生，动个不停。他想林晨是不是还不舒服，转头一看，她已经越挫越低，摇头晃脑的睡着了，柏峪一笑，把自己的手臂伸过去，让林晨枕得舒服点。

一直到电影结束，柏峪才拍拍林晨脸颊，把林晨叫醒，林晨长长的伸个懒腰，看着空荡荡的影院，茫然道：“怎么演完了，结局怎么样我都不知道。”柏峪哄她：“反正也不太好看，最后才演到夜神月加入组织，还是等下篇吧。”一边拉着她的手出去。

外面夜色如水，比白天让辜绮云的洋装露脸儿的气温下降很多。林晨尽管已经穿上外套，还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向柏峪的车子，动作迅捷，一点不见刚才的睡意。柏峪跟着上了车，把暖气打开，一边跟她说：“现在胃舒服了吗？饿不饿？要不要去哪儿吃饭？”一边发动车子。问话许久不见回应，柏峪看向林晨，只见她眼神迷蒙，掩住嘴巴狂打哈欠，刚才的话根本没听进去，只是抱怨：“怎么我又困了。”林晨一向早睡晚起，还经常抱怨不够睡，柏峪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也跟她说了一句“没见过你这么爱睡的。”

这话一点儿不起效应，话音未落，林晨身子一歪，又陷入睡梦之中。

林晨第二天就精神奕奕了，也不吐了，也不困了。一早就起了床，赶去上班。柏峪昨天做了手术，今天说好晚点才去诊所，快九点才起来。他走到客厅，外面的阳光已经洒进来，让白色的屋子更加明亮。柏峪喜欢白，客厅的壁纸是白色的，沙发也是白色的，只在墙壁上挂了一幅很大尺寸淡墨纵横的抽象派。林晨搬进来后，曾经取笑柏峪身为眼科医生却是色盲，不是黑就是白。柏峪反驳她说，他一直一个人住，如果把屋子弄得桃红柳绿五颜六色，恐怕才是有问题。

柏峪喜欢林晨，她说话天真，但是从来不会刻薄别人；她很多事随随便便，对自己的事业却认真专注；她感情上主动，但是不会放纵不会乱来；她对他的好，每一点点他也感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