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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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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寒离开的第九天,莫问珠终于踏出房门,善心大发地向艾家人宣布迟净秋安然无恙的消息。

“你是说……净秋她没事了?”艾老爷子激动不已。

“目前是没事了。不过心伤难愈,所以主子将她的记忆——”说到这,莫问珠指指自己的脑袋,“做了些手脚。”

“什么意思?”

“七主子以慑魂之法将她的记忆修改了一番,所有伤心的过往都被洗去,但你们作为她的家人这一点被保留了下来,只不过有些小小的改动,目的就是让她能够活下去。艾爷爷,你不会反对吧?”

“不会,当然不会。”艾老爷子高兴都来不及了,“只要她能活下去,我就已经很高兴了。真是太谢谢你了,还有林姑娘她们,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们……”

“别这么说,艾爷爷。”所做的一切都是她们自愿的,不需要任何报答,“相信你对‘紫苑’的做事风格应该有所耳闻,在‘紫苑’人眼中,天下姐妹皆一家,对于任何受到错待的女子,‘紫苑’皆有伸出援助之手的义务。‘紫苑’之所以坐拥天下财、权、势,并非如外人传言那般有着称霸连珏五国的野心,而是为了能够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就连‘紫苑’名下的赌场、青楼也是如此……”

“赌场?青楼?”艾悦惊呼。

莫问珠微微一笑,“是啊!贫困之人入赌场,无非是想得些意外之财,虽惹人同情却不足取。赌坊的做法是尽蚀其财,在其走投无路之时,与之签下卖身契,通过一些靠得住的牙婆帮忙找个可以糊口的差事。如果是酣赌成瘾,那就以毒攻毒,赌得他哭天抢地,见赌发憷,再也不敢涉赌为止。”

“妙!妙!”艾老爷子与艾惊云同声惊呼。

“那……青楼呢?”艾茗戒慎地问道。

“这个我知道。”艾惊云的话引来众人惊异的目光,“‘紫苑’名下的‘舞香苑’是名动五国的歌舞坊,专门收留被迫沦落风尘的女子。”

“不错。”莫问珠接口道,“一入风尘,再难回身,即使有心从良,也难逃世人异样的眼光。风月场中女子多为被迫沦落,就算得以从良,难保不会再落火坑,所以‘紫苑’便有了‘舞香苑’,天下间苦命女子便有了归依。”

“没想到林姑娘不但武功绝顶,聪慧绝伦,而且还与一颗如此宽厚博大的仁者之心,真令我昂藏之辈惭愧汗颜。”

“主子之心确非常人能及。”

“这么说来,五国中无缘无故被‘紫苑’打压击垮的商贾与武林大家也都事出有因了?”艾惊云若有所悟道。

“没错。‘紫苑’中人绝非心胸狭隘之辈,也决不会因一己之私欲而进犯他人。若非有愤难平,事关人命,绝对不会痛下杀手。就拿这次来说,净秋险些丧命,虽能生转,却也终究落下遗憾。主子已传下号令全面封杀蓝少华及蓝家,相信武林中很快就要风声四起。”莫问珠看似温文的双眸中迸现些许狠戾的光芒。

“这……”艾老爷子有些不安,“净秋活过来就好,何必再劳林姑娘……”之前的恩情已经无以为报,又怎敢再劳烦林姑娘为净秋费心呢?

“艾爷爷,不必挂心,这一向是‘紫苑’的行事原则,对事不对人,即使今日受害者不是净秋,主子也会有此一举。”莫问珠笑言。“紫苑”守训第一条,便是“有仇必报,有恩必还,恩还十倍,仇报百千”。

艾老爷子不再多言。

“那秋姐什么时候回来?”艾悦迫不及待地问。

“这正是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莫问珠转眸望向艾老爷子,“艾爷爷,主子有意留净秋在‘紫苑’,还请艾爷爷答允。”

“怎么?”艾老爷子一惊。净秋不是已经没事了吗?难道……

“艾爷爷放心,净秋已无大碍。”莫问珠不紧不慢地解释,“净秋的情况特殊,主子希望对净秋加以磨练,即使日后再遇到创伤,也能有足够的能力面对,从而减轻伤害,这对净秋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原来是这样。”艾老爷子沉吟片刻,“好吧,我答应就是。”

“怎么可以?”艾悦出声反对。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艾老爷子下定决心。正如莫家丫头所言,这对净秋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艾悦扁扁嘴,一脸的不甘。

正在这时,一名家丁慌慌张张闯了进来。“太爷,二少爷……”

“何事如此惊慌?”艾惊云连忙扶住险些跌倒的家丁。

“太爷,二少爷,哑哥他们回来了,而且个个身负重伤,现在正在大厅……”他话未说完,一道绛红的身影已如风一般闪过身侧,向大厅奔去。

“快去看看。”

望着满身是伤、昏迷不醒的古寒,莫问珠的心如万丈冰封。她快步走上前,推开一旁扶持的家丁,只手为他把脉,脸上冷漠得令人心惊。

“这是怎么回事?”艾老爷子一进大厅就厉声向一旁受伤较轻的同行之人问道。

“太爷,我们回来路上遇到山贼袭击,哑哥为掩护我们才身受重伤。”一个家丁含泪道。

“山贼?”艾惊云冷冷一笑,“好大胆的山贼,连我归农庄的人也敢动!”

“二少爷,不止是山贼,是海家人串通山贼下的手,领头的就是海家的四少爷,哑哥肩头那一剑就是他所刺。”另一个家丁咬牙切齿地道。

“海家?四少爷?”莫问珠注意到两个关键词。

“海家就是南凉洛镇的海家堡,也是赫赫有名的大粮商,名望声势仅次于归农庄,也因此一直处处与归农庄过不去。海家四少爷是海家堡堡主海如天四子海青云。”艾惊云解释道。

莫问珠绽出一朵冷酷至极,满是血腥的笑,“南凉洛镇海家堡?好,我记住了。”

艾家上下又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海家一直处处针对归农庄由来已久,早已见怪不怪,可伏击却是头一遭,这使艾家人心头蒙上一层阴影。

寒着脸将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古寒抱起,走回自己居住的厢房,命人打来水并准备药材及绷带,便闭门不出,谁也不让进。

莫问珠仔细地,一点一点地为古寒擦净身体,将伤口敷上药,缠好绷带,最后为他覆上锦被任他安睡。在此过程中,因伤口疼痛,古寒有片刻的转醒,但她始终不曾开口说话。现在的她正被冲天的怒火包围着,一个不小心就会蔓延,而眼下,她只能隐忍,还不到暴发的时候。

伸出纤指轻柔地抚触他紧蹙的眉峰,缓缓将之抚平。“寒寒,你且安心沉睡,待你醒来,一切都会雨过天晴。”往香炉里加了些许祛惊散,莫问珠走出房。

“丫头,你相……哑哥怎么样了?”外出访友刚回来的莫老爷子焦急地问。

莫问珠面罩寒霜地道:“他现在没有生命危险,我留了药方在房内,外敷内服要按时。好好照顾他,我去去就来。”说完也不等别人反应过来,如风一般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喂,丫头,你等等,你……”一头雾水的莫老爷子气得跳脚。

“爷爷,莫爷爷,看莫姑娘的神情不大对劲,我跟去看看。”艾惊云向两位老人家道。

“好,你快去。”艾老爷子也瞧出有些不大对头。

艾惊云连忙追去,追到马厩不见了人影。

“二少爷,莫姑娘出庄了,带走了两匹马。”马夫如是回道。

出庄?还带了两匹马?难道是……艾惊云这一惊简直非同小可,她不会是要……无暇细想,挑了两匹快马赶紧追人。

金州与洛镇相距六百余里,莫问珠马不停蹄一昼夜来回。入夜时分,风尘仆仆的莫问珠一踏进归农庄,便迫不及待地直奔自己居所而去。

“莫姐姐,你回来了!你去哪了?害我们担心……”一进门就听到艾悦的嚷嚷声。

“出去!”吵死人了。

啊?艾悦一僵,“莫姐姐?”

“我说出去。”莫问珠按捺下砍人的冲动,脸色难看至极。

“哦。”艾悦泫然欲泣地垂下头,走出房。

莫问珠走到床前。古寒沉睡未醒,脸上倒是有了血色,应该是刚吃完药不久吧,看样子元气一切已经恢复了,伤势应该也没什么大碍才对。

跪坐在床前,右手与他交握,左手抚上他的脸庞,一种安心满足的踏实感油然而生,令她脸部线条柔和起来,精神也跟着放松下来。

寒寒,有你在身边真好,从今以后无论你到哪,我都要跟着你,决不再离开你半步,我们永远不分开。

阖上眼帘,任沉重的睡薏袭来,唇边漾起一抹安心的笑意。

深夜,古寒悠然转醒,四下里寂静无声,但是他非常确定有什么惊醒了他。

一偏首,一张秀颜赫然映入眼帘,令没有心理准备的他有片刻失神。室内灯火通明,他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疲惫。她怎么了?为何会显出如此疲态?抬手想要支起身,却发现右手被她紧紧握住,而他的动作也因此惊醒了她。

“古寒,怎么了?”她确实是惊醒的,惊慌失措的那种,还未搞清楚状况便惊叫出声。待她看清眼前状况,又惊又喜,“寒寒,你醒了?太好了!”伸手环上他的颈,泪水顺着他颈项滑落,烫疼了他的心。

他伸出手臂环上她的腰肢,任她无声哭泣。他越来越确定,一遇上他,她总是泪流不止。她应该是快乐的,眼泪并不适合她。

等她哭够了,才稍稍退离他的怀抱,像责难又像是发誓似的说道:“以后,你休想再甩开我单独行动。”

古寒幽深的眸子定盯望着她,看不出情绪。

“别想蒙混过关,我要你答应我。”她紧迫盯人。

古寒没啥反应。

“你点头就算。”她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无奈,古寒只能认命地点头。

“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她这才满意地笑开颜。

古寒为她灿烂的笑颜悸动不已。

“寒寒,你的床可不可以分我一半?我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已经没力气再动了。”莫问珠说得稀松平常、理所当然。

古寒一愣。

“别那么小气嘛,这是我的床耶,我都不介意让给你了,你不会连分我一半都不愿意吧?”论拐人的功夫她可是一流的。

古寒摇摇头。不是不愿意,而是……

“这就对了嘛!”她很好心地误解他的意思,“我想你也不会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跟我翻脸才对,毕竟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比姑娘家还要小心眼呢?”好个损人不带脏字!

古寒气闷地瞪她。

“你同意了就好。往里一点,分我一半啦。”莫问珠推推他。

古寒万分无奈地挪挪身体,一回头,却见她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疑惑地皱起眉。

“呃……”莫问珠尴尬地别开视线,不敢看他,“我的腿……麻了。”

莫问珠非常肯定,也非常清楚地看到他眼里和唇角的笑意,这让她又恼又喜。

古寒伸出手,毫不费力地将她抱起,轻轻放到身旁,将锦被也分给她。

“呼!真好,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她双手攀紧他右臂,“寒寒,不许你趁我睡着偷溜哦,否则……哼哼!”

古寒冲她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安心睡。

莫问珠将头靠在他肩侧,很快沉入梦乡。她是可以安心睡上一觉了,有他在身边,天塌下来她也不管了,只要有他在。

看着她安然入睡的秀颜,古寒心头暖暖的。自从这个阳光般的女子闯入他的生命,他感受到许多从未感受过的。他可以肯定,他们之间只怕要就此纠缠下去,想理也理不清了。更可怕的是他不但不再排斥,反而越来越享受现在的状况,这连他自己都感到惊心。

为什么呢?他们为什么会有如此的纠缠呢?难道真如她所言,他们是……是这样吗?如果真如此,那么她对他那种自然而然的亲昵感就可以合理地解释了。那么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他会忘记过去,忘记她的存在呢?跟她有关吗?

想起初见到她时,心底那股不由自主的恐慌,他的眉头又打起结。是什么事让他如此恐惧,即使失去记忆会时刻防备呢?她说过不会强迫他去面对,那应该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吧,否则她不会独自承担而不愿他再次面对。

是啊!如果一切真如她所言,那么从过去到现在都是她在独自面对、一力承担,而他却弃她不顾逃之夭夭!念及此,他既为她感到心疼,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齿。

她是个坚强得令人心疼的女子,总是以笑脸示人,那笑容就是她掩饰悲痛的面具吧!痛愈切,笑愈深,怪不得没次见到她的笑容,总隐隐感到有些酸楚,大概就因为她的心伤与痛楚是因他而起吧。

他该怎么办呢?这个问题他自问了千百遍,至今仍是没有答案。他还不敢确定自己是否有足够勇气面对她,面对他们之间纠缠不清的牵绊。这并非搪塞之词,而是……他真的还没有考虑清楚。

“寒寒,我们要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她无意识的呓语令他脊背一僵。

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这是他们曾经的誓言吗?是他们相约白首的誓言?而他,竟也忘了!

莫名的悲痛袭上心头,眼眶染上微濡。为何他忘了?为何这生死相许的誓言他却忘得一干二净?

为何他会如此不仁不义、不负责任?为何他会背弃他们的誓言而独留她痛苦承担?为何,为何,太多的为何令他痛心不已。

她一直守着这誓言苦苦思念他吗?她便背着这誓言满世界地找寻他吗?她就是用这誓言来慰藉自己的心伤吗?就是这誓言支撑着她一路走来,不曾放弃吗?是吗?就因为这被他忘却的誓言吗?

天啊!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他会如此残忍地对待一个弱女子?他为何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痛苦地闭上眼,一颗清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到她脸上。再睁开眼,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似的,目光中有着满满的坚定。

曾经错过,已成遗憾,那就留待将来弥补,他决不容许再一次错失。既然命运再一次让他们相遇,他们就应该好好把握,不再留下遗憾才对。

至此,他已想得清楚明白,心也跟着豁然开朗,凝视着沉睡的秀容,眼神变得柔和。伸出手,动作轻柔地为她拉好锦被,突然,目光被她露与衣襟外的一块上好翠色欲滴的碧玉吸引。

这是……

不知为何,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一幅画面,久久不散:原本翠色欲滴的完玉被殷红的血一点一点渗透,直至变成血红色。这似乎是他颇为熟悉的画面,他甚至可以清楚地记得那渗入碧玉的血正是他的,是他自愿流出的血,因为那是为了……

为了什么?他的记忆中断了。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隐约可以感觉得到。他愿意献出自己的鲜血,光凭这一点他就知道这件事有多紧急,多重要。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这么做是为了谁呢?

目光又落到怀里的秀容上。是为了她吗?他的血是为她饿流吗?如果是的话,那他无怨无悔,即使流再多的血,他也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可以,为什么她需要他的血呢?是受到什么创伤了吗?还是……他的心又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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