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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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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风揉了揉还有些疼的太阳穴,一步一步朝郭淳的房间走去。

早上,绿梅来了,告诉她昨天的郭大哥很可怕,坐在门房一直到深夜,沉着脸,一言不发,吓得门房中所有人都战战兢兢。

郭澄也来了,问了她昨日的经过,无不担忧地说道:“大哥回来不见你,就派人四处找,回来的人都说没有,孙掌柜也不知你去了何处,大家都有些急了。这次大哥是真的生气了,我从没见过他脸色如此难看,可风,你要小心了。”

连小丫头芽儿也一边为她梳洗打扮,一边嘱咐她一定要向大爷陪个不是,连带着表达了她从昨日到如今,还依旧在战战兢兢中,就盼大爷别在盛怒之下,殃及她这条小小池鱼,一个不小心,再治她一个伺候不周之罪。

绿梅趁机落井下石,吓唬芽儿,连连叹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可风抚额苦笑,自己也不愿意被那个人拽去喝酒啊!但想起夜里郭淳脸上的焦急之色,说话时额边依稀暴露的青筋,脚步就在房门前踌躇了起来。

转念又想自己也不是故意让他着急的,好歹也是被掳走的,怎么也算是受害者,不可以把责任全都推给自己。

一时间心里似是有了底,便推门进了屋,却见屋内静悄悄的,只有郭淳一人坐在案后写字,见她进来,连头都没抬,手更是没停。

可风站在门口,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看他细细铺纸,慢慢蘸墨,手起笔落,在纸上宛若游龙般,写好一张又一张的小楷。

可风在静默中偷偷观察着郭淳,发现他不言不语,气定神闲,不见昨日的惊怒,却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势,这大概就叫不怒自威吧?难怪这个府里的人都那么怕他。

挪动一下身体,把身体的重心放在另一支脚上,脚上传来微微的酸麻让她皱了皱眉头。

郭淳看了看她,终于放下笔,负手走到她身旁,静静垂眸看着她。

可风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开口说道:“昨日,我不是有意让大家着急的。”

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又说道:“我在街上被弘普拉走,想通知你们一声,可身边又没有人,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我也很害怕呀!你又不在,我只好自己想办法应付他了。”

哀兵政策起了作用,郭淳终于低下他那高深莫测的冰山脸,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捧住她的后脑勺,俯首就吻了下来。

看着可风瞪大的双眼,他微微一笑,低声说道:“闭眼。”

可风赶紧乖乖闭上眼睛,随即感觉郭淳的气息笼罩了全身。

没有温柔,没有温暖,急切的探求中只有霸道的不安。郭淳用力地吻着怀中的人儿,嘴角小小的伤疤隐隐作痛,很好,这痛能够更加清晰地证明着她最真实的存在,她在,就在自己的手中,就在自己的怀里,不若昨日。昨日,惊闻她不在,心里如同空了一般,恐惧慢慢渗透全身,深怕她从此再也不会回来。

可风被他紧紧抱着,承受着他狂风暴雨般的吻,直到再也无法呼吸,他才放开她,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前,双臂仍然揽她在怀中,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

可风晕乎乎地靠着他的胸膛,耳边响着他心脏急速跳动的声音,他身体的灼热似乎透过衣衫散发出来,染红了她的脸庞,朦胧了她的视线。

“郭淳,对不起。”她小声说道。

“嗯,以后,不许再单独出去。”他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低低响起。

“好,我会叫上小弟和我一起出门。”

“再不许一声不吭就消失。”

“嗯。”

“再不许让我找不到你。”

“嗯。”

“你跑去跟别人喝酒,我要罚你。”

“啊?”她蓦然抬头看向他,满脸写着惊讶和不满。

“怎么?你不愿?”

当然,谁愿意被罚?她刚要开口反驳,就听他接着说道:“你若答应我从此就呆在府中,再不出门,就可以免了罚。”

两害相衡取其轻,还是被罚吧!

“好吧!罚我做什么?”可风不甘不愿地问道。

他拥着她走向书案,说道:“我正在给母亲抄写《法句经》,你也来写上两遍。”

听他说得轻描淡写,可风疑狐地翻开案上经书,但见书上小字密密麻麻,又看《法句经》共有四百二十三条,每条四到六句不等,不禁头皮发麻,扔下书赌气说道:“太多了,我不抄。”

郭淳站在她身侧,倚在书案上,瞅着她微笑不语。

可风吸了口气,继续央求道:“要不,我抄一遍好不好?”

他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揉开她皱着的眉头,慢慢滑落到唇上。她的嘴唇柔软的似是世间最娇嫩的花瓣,嫣红的亮色漾着水一般的潋滟,像是适才的缠绵缱绻还未散去,依然有着甜美的芬芳,依然诱人心动不已。

他把额头抵在她的头上,一手继续留恋在她的唇上,一手轻轻撩拨着她颈后的头发,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不如我们继续刚才的事情,就免了你抄写经书,你看如何?”

可风一阵战栗,“轰”的一声,满脸飞红,耳朵也烫的似是要烧着了一样。看着他眼中渐深的颜色,傻子也知道他想做什么,赶紧一步跳开,瞪了他一眼,低声说道:“我看也不如何,我还是抄书吧!”

郭淳哈哈大笑,说道:“真遗憾你选择了抄书,其实,我更希望你选择另外的那一种。”

终于抄完一篇,可风揉着右手手腕,第无数次叹气。习惯了用硬笔写字,这毛笔虽也能应付,但总是费劲,何况如此长篇大论地抄写?简直是要命!

几天来,郭淳每日上朝,回来后利用业余时间抄经,却也比她整日与经书奋斗有成效的多。再次叹气,提笔继续抄写。

诸法意先导,意主意造作。若以染污意,或语或行业,是则苦随彼,如轮随兽足。

如轮随兽足!可风感觉自己就像在做牛做马,为人拉车拖物,受这没完没了的责罚。偏偏那人回来的时候,自己又不敢反抗,只好在心里偷偷问候他老人家一番,面上还得笑嘻嘻的,装作心甘情愿的样子。可风无奈,摇摇头,真是越来越看不起自己了。再把罪魁祸首弘普也问候几句,都是他害的!

诸法意先导,意主意造作。若以清净意,或语或行业,是则乐随彼,如影不离形。

中午时分,永璜来访,带了许多好吃的东西前来慰问。

大阿哥一进门就嬉笑问道:“听说有人被罚了,还被禁足不许出门,害得本阿哥只好亲自登门到访,可风,可有此事?”

可风见他笑得幸灾乐祸,就没好气的说道:“是啊!你老师我被罚了,有事弟子服其劳,大阿哥可是来替为师抄经的?”

永璜自己找椅子坐下,手中折扇轻摇,灵动的黑眸在如玉的面庞上闪动着捉狭的笑意。

“你可从没承认过是我老师。”

可风放下笔,绕过书桌,看着小顺子把食盒中的东西一样一样摆出来。坐下挑了一盘碎冰湃着的鲜红西瓜,边吃边说道:“没有我,你怎么知道地球是圆的,宇宙是无限的?哼!”

永璜拿扇子轻打了一下她的手,把一碟豆腐皮儿包的小蒸包塞到她手中,说道:“别光贪凉,这才刚到六月!”

六月?又是夏天了。可风有片刻的恍惚,一晃到了这里也快一年了,一年中,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事情,而自己居然也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几乎忘记了从前。当初的那个林可风似乎离得越来越远,有时候猛然想起以前的世界,已经遥远的有些像是前世了。

“可风,最近郭大人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

“嗯?”可风醒过神来,看向永璜。“怎么了?”

“自从他递折子请求减少兵部经费后,引起很多人不满,好在郭大人这几年不在京里,不曾留下能够被人抓住的把柄,但兵部和户部之间一直剑拔弩张,最近户部尚书纳亲因为鄂善的事情,自保尚且不暇,根本无心维护部下,右侍郎本就是从兵部过来的,在兵部多是同门之谊,所以郭大人就被孤立,这段日子一来,朝堂之上每日都有人弹劾他。如此下去,恐怕迟早会有事情发生。”

自古想要有所作为的人,总是会被别人所忌惮,会遇到各种阻力,这些应该都在郭淳的预料之中吧?每天他回来,如常的陪在自己身边,给母亲抄写佛经,偶尔和弟弟闲聊几句,倒也不曾看出他居然顶着如此之大的压力,他,是否也会有忧虑?

“郭淳他会有应付之策,我相信他。”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小心些才是。还有你,你怎么就招惹上弘普了呢?”

可风无辜地耸耸肩,说道:“我怎么知道?不过他会注意我,只怕也是因为郭淳。”

永璜收拢了扇子握在手里,想了会儿说道:“弘普这个人很是不简单,自他家兄长死后,他便一直很得势,去年任了镶蓝满都统,今年还得了掌銮舆卫事,在宫内做事,很得皇阿玛信赖。我记得他家好像有一个姐姐曾经是郭淳的夫人,后来又殁了的。”

可风点头,这个女人算起来还是永璜的堂姑呢!

永璜接着说道:“我不知道弘普和郭淳之间有没有过节,但这个人极其不好惹,他本是十六叔家庶出的孩子,在他上面有嫡出的兄长,所以无论是长还是嫡,原本都不会轮到他,只是这几年来,嫡出的兄姐纷纷死的死,去的去,有人猜测,可能与他脱不了干系。”

“你是说他害死了他的兄长?”

永璜抚着扇柄,微皱眉头笑了笑,说道:“总之,这个人你以后还是少见为妙,他对于你来说,太过危险。”

可风苦笑,他们整个家族中这样大大小小、兄弟阋墙的事多了去了,危险的人物又何止是弘普一个?像自己这样心思简单的人,在他们眼中大约只是白纸一张、不堪一击的吧?要不是他们不曾怀有恶意,自己是不是还能这么舒服地活在这个世上?如今出现一个目的不明的人接近自己,所有人都担心着,忌讳着,生怕自己被算计了去,连永璜这个半大的孩子也来淳淳教导。

其实,自己又有什么是值得被人算计的呢?

抄完《法句经》,可风长出一口气。

交作业的时候,郭淳一张一张翻看着,笑道:“字写的差强人意了些,不过还好,总算从头到尾都有了。”

可风揉着手腕,没理他。郭淳将可风抄好的与自己抄的三篇收到一起,坐在她身边,接过她的右手,轻轻揉着,柔声说道:“回头我去交给母亲,也算你尽的一份孝心。”

可风一声长叹,慢慢说道:“‘莫结交爱人,莫结不爱人。不见爱人苦,见憎人亦苦。

是故莫爱着,爱别离为苦。若无爱与憎,彼即无羁缚。从喜爱生忧,从喜爱生怖;离喜爱无忧,何处有恐怖。从亲爱生忧,从亲爱生怖;离亲爱无忧,何处有恐怖。’抄了这两遍《法句经》,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可见人心果然由境生,无爱就无忧,无爱无恐怖,也不会有束缚,不会有患得患失的忧患。”

郭淳静静看着她说道:“你明白就好,由己度人,就能明白我为何要罚你。”

“我自然是明白你良苦用心的,只是我已开悟,从此就要‘莫结交爱人’了。阿弥陀佛,保佑我早日离苦得乐。”

郭淳轻笑,“你有多大慧根?读两遍经书就能开悟?”

随即又正色道:“即便你开悟,即便我是苦,也不许你离开我。”

可风望着他,怔怔了半响,问道:“郭淳,你是不是很辛苦?”

郭淳挑眉问道:“怎么了?”

抬手抚上他的脸,他的脸型本来就很深邃,有很强烈的雕塑感,如今似乎更加深刻了,眼中的神色也深不见底,让人看不明白他到底在想着什么。可风忽然觉得一阵心疼,这个男人,他从来不提也不说,可是在他的身上究竟承担了多少重负?

“朝堂之上,是否艰难?我,是否让你很操心?”

郭淳展颜一笑,眼底有浅浅光华流过。握住她的手,轻轻说道:“朝堂之上,你尽管安心。至于你,是很让我操心,但我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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