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1 / 1)
一天没有见到郭淳了,苌儿说他一早就出府了,傍晚还不见回来。夕阳的余晖越来越弱了,可风独自一人漫步于溪畔,百无聊赖的踢着脚下的青草。
已经好多天没给妈妈打电话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已经开始担心了。如果真的回不去了可怎么办呀?唯一的女儿不见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爸妈还不得着急死啊!怎样想办法通知他们一声就好了,让他们知道自己活的好好的,虽见不了面,但也省得父母伤心。幸好在请假之前已经把手上的工作处理完了,领导应该不会想太多,找个人代替自己的位置就可以了。
已经分手的男友就不用顾虑了,那个原本与自己生活最贴近,最应该着急的人,已经和自己不相干了,也许自己不在了,他会觉得更轻松一些吧!
稀里糊涂到了这里,也许是老天有意的安排?想想并没有因流落到此而吃苦受罪,反倒是遇见了许多好人,受到了很好的照顾。看来自己一定是和这些人有缘,不然怎会穿越时空遇到了他们呢?郭澄于自己算是有救命之恩,无条件的帮助和付出让人心生感激。郭淳更是让她感觉意外,一个看上去那么冷漠而钢硬的男人,原来也会柔软细腻,也懂得安慰别人,想起他轻拍在自己背上的手,可风不由一笑。
难以想象在他妻子的死中,他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伤心的丈夫?还是无情的男人?或许这里边有着不足为外人道的无奈与苦衷,连郭澄也不肯向她透露。不管怎样,可风现在寄居在郭淳的羽翼之下,衣食无忧,也没有感觉到别扭和一丝的不愉快,反而过的悠闲舒适,甚至与郭淳相处的很融洽。
第一次听郭澄提到郭淳时,可风就已经注意到他对弟弟的影响,后来苁儿告诉她郭府人员的简化,更让她佩服他出色的管理才华。可风知道在古时,执掌一个大家族和现代管理一家企业是一样的,没有长远的眼光,冷静的头脑和强硬的手腕是万万做不到的。虽然还没见到这个郭家真正的当权者,可风就已经开始担心如此精明又厉害的人会不会乐于收留自己,如果他不欢迎她的话,那就要想别的办法,另找一个安身的地方了。
可风习惯于照顾自己,不肯让别人来安排自己的生活,可是来到古代,发现原来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也许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有些措手不及,也许是因为初来乍到,太过陌生的环境和社会体制,使她很不适应,她有些不敢想象失去郭府这个栖身之地,自己该何去何从。下意识中可风觉得郭淳对自己的态度很关键,可以决定她的去留甚至是生死,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也许是受了那两个小丫头谈话的影响,虽然并不相信他妻子会是被他杀死的,但也确信他是拥有那种力量的,左右一个人的命运,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难。
晚风拂过柳树柔软的枝条,在水面上吹起一层涟漪,阵阵荷叶的清香环绕身旁,可风坐在荷花池边的青石上,脱掉鞋袜,把脚伸进水里,沁凉的舒服悠然而上。
幸好郭淳没有反对她留在这里,使她还可以舒适的享受美景,而不是流落街头,真的感谢兄弟俩的好心。把裙子提起,露出小腿,双脚在水里上下轻晃着,真想跳到水里去游两圈,但毕竟是在人家的院子里,还是不能太张扬随性了。
实际上,可风现在很依赖苁儿,因为苁儿总是会提醒她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每天会把她的衣服检查一遍,生怕她身上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最让可风头疼的就是那双凉鞋,由于天气太热,可风几次偷偷光着脚穿上了自己的那双凉鞋,却都被苁儿抓回去换了鞋袜,好在可风懂得入乡随俗的道理,也就不再坚持了,反而很喜欢这个丫头的认真与负责。苁儿和芽儿因为可风的随意也很亲近她,所以三人间相处并没有拘束,早就如同朋友之间玩笑嬉闹了,两个丫头也更加尽心尽力为她着想,把她打理得整齐漂亮,可风只坚持不要太繁琐累赘,别的也就都听她们的了。
由于引入了活水,池水很清,池底呈坡装缓缓下伸,因此池边的水并不深,可风一手提着裙子,向池中走了两步,一手伸向一支成熟的莲蓬,想摘下来剥莲子吃。却听背后有人低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可风回头看见郭淳站在身后,便笑道:“你回来啦!等着我剥莲子给你吃。”
随手折下莲蓬,回到岸边坐在石上慢慢剥开深绿的篷衣,取出一粒青翠的莲子来递给郭淳:“入口有些苦,余味却甘甜,慢慢嚼,会有淡淡的清香。小时候经常吃,街上有很多买新鲜莲子的,但我更喜欢买了莲蓬自己剥了吃。只是这几年来了北方就很少吃了。”
取一粒放入口中细嚼,仰头看他站在自己身边,像座高塔一般,双眸黝黑,看着自己游玩在水中的脚。
“你为什么不坐下来呢?水里很舒服。”
看她一眼,郭淳也除去鞋袜,坐在可风身旁,长臂一伸,轻轻松松的摘了支莲蓬放在可风手里。
“想吃的话,可以告诉下人,不要自己到水里采。”
“自己摘的才好吃啊!”再递给他两粒。“而且我喜欢水,天气这么热,在水里多好玩啊!这池子水如果只是养鱼的话多浪费呀! ”
两脚悠闲的踢着水,又问:“你刚回来?”
“我去找过你了,苁儿说你到后院来了。”
“总在屋里呆着太无聊了,你又不在,我也不太想看书,就出来走走了。没事做也不好受啊!如果再不能走的话,也许应该找份事情做了。”
“真的很想离开这里么?”
可风站起来,在水中走了两步,缓缓转身,眼神迷茫。
“我很喜欢这里,太平盛世,悠闲而舒适,不像我们那里每天都过的紧张忙碌,这里的树比我们那里绿,水也更清澈,空气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尤其是你们一家人的善良更让我留恋,如果走了,我会很想念你们,可是这里没有我的位置,我的父母还在,我是他们的女儿,承欢膝下,不让他们为我伤心,这是我的责任。我有工作,每天付出劳动得到薪酬,可以支付自己的衣食住行,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去自己喜欢的地方,交自己欣赏的朋友。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和信念,不受别人支配和左右,这一切在这里我能拥有几样?我甚至连个身份都没有,像个孤魂野鬼般飘忽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我是谁?我又是谁的谁?没有人知道我的来历,没有人肯定我的存在,这种不踏实的感觉会使人迷失了自己。所以我应该回去,回到有我的地方,回到我的位置才不会错乱吧!”
沉默半晌,郭淳走近可风,低头说道:“我会替你安排个身份。”
可风后退一步,嘻嘻笑道:“别开玩笑了,有了身份失去自由,我可不愿意,这个时代的女人最缺的就是自由,不是么?”
他皱起眉头,双眼微微眯起。
可风知道,人与人之间总有些观念是永远无法沟通的,所以不要强求别人同意你的观点,更何况是一个相差了两百多年的古代男人。
转身面对池水,忽然指着远处的水面喊道:“快看,那里有气泡,水里肯定有鱼,哪天我们来钓鱼好不好?”
“如果你就走了,哪里还会在这儿钓鱼?”
“谁知道能不能回去?”可风笑笑,感觉自己很豁达,“我只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再说,我答应郭澄就算找到方法,也要等他回来的。”
“二弟要求你等他回来?”
“我总是被他捡回来的嘛!怎么着也得告别一下啊!哎呀!裙子都湿了。”
把裙摆捞上来拧了拧,提着裙子,见郭淳也站在水里,衣衫早已被侵湿,便指着他笑道:“你衣服也湿了。哈哈,你怎么也跑下来了呢?”
郭淳拉住笑得的花枝乱颤的她回到岸边,扶她坐好,用袖子帮她擦干脚上的水迹,仔细的替她穿好鞋袜。
看他的大手轻柔的握住自己的脚,可风惊呆了,他是郭家大爷,在朝高官,有成群的人伺候,喝茶有人给端,连衣服都不用自己穿的人,此刻却在伺候一个不相干的女人!
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低顺的眉眼敛去了平常的冷列,放松的嘴角显示着平静和温柔,仿佛他正在做的是一件什么样的赏心乐事。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他不是封建社会高高在上的大男人吗?不是只有女人伺候男人吗?还有,他们不是最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吗?老天啊!请你不要派帅哥来迷惑人了好吧?自己只是一个过客,绝不想在这个时空留下什么纠葛,只希望能顺利回到原来,只希望走的时候是轻松的,是心里没有任何负担的,可现在是什么境况?怎么会这样呢?
看她呆坐在那里,郭淳一笑,径自穿好自己的鞋袜,轻轻说道:“走了,快回去把衣服换了。”
“哦,我的莲蓬。”可风如梦初醒,霎那间脸上飞满红云,捡起地上郭淳摘下来的莲蓬,急忙就走,却听身后郭淳低笑出声,回头瞪他一眼,心中有些恼怒,自己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居然能被一个古人吓成这样,真是太丢人了。
郭淳过来,拉住她的手,慢慢走去。
可风看着他充满笑意的侧脸,突然说道:“郭澄说你很少笑。”
郭淳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她,初升的月光皎洁的撒落在她的脸上,一张女性的脸是如此的娇美,双眸流转纯净又生动,充满了青春自然的生气,让接近的人也不禁沾染几分活跃的气息。
伸手轻触她的脸庞,就是这张脸,昨夜还曾伤心欲绝,像个孩子一样哭泣。这个能哭能笑的女子,这么率性的活着,如行云流水,任意而为,柔如春草,灿若朝霞。
可风站在门口茫然出神,直到苁儿过来帮她换衣梳洗。
郭淳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拉着她的手,把她送回房前,看她一眼后转身离去。
郭淳的举动令她慌乱失措,完全是飞来一笔,计划外产物。凭直觉可风感到有些事情要发生了,如今只有按下自己心中乱蹦的小鹿,祈祷能够在事情不可控制之前离开这里,不然只怕自己会无可逃遁。
今天天气不好,清早便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倒也没了骄阳的暴晒。
昨夜没睡好,翻来覆去,脑子里总是晃着傍晚时发生的事情,郭淳隐约的挽留,突来的温柔以及深深的凝望,这一切到底算做什么?站在荷花池畔良久,望着池中荷花开得正盛,荷叶在水面上层层铺了过去,一根根长茎挺出水面错乱交杂,犹如看不到头的迷宫图案。
轻轻叹气,沿溪而上,穿过树林,抬头看见溪边一面白墙绕水而建,原来不觉已经走到了府邸边缘,想起郭淳说过这里有一扇后门,便沿墙寻找,果然在一排树丛后面的小径尽头发现了一扇不大的红色木门,门并没有上锁,也无人看守。
拉开门栓,推门出来,外面是一条很幽静的小巷,两头都很深长,不见一人。可风随便选了个方向,转身便走,还没逛过古时候的街市,反正也出来了,不如趁机去看看。
转过几条街道以后,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街市,街道并不是很宽,但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熙攘,看上去也很热闹。
站在街边观察着人群,发现街上的单身女子还真不多见,除了卖东西的大婶,衣着简陋帮大人忙的小女孩,上了年纪的大妈之外,几乎全部都是男人,自己的出现颇为惹人注意。看看自己的打扮,一身郭澄出品的衣服,品味自然不凡,今早苁儿还嫌她脸色不好,特意帮她妆扮了一番,大概更显得眉清目秀了。
眉清目秀?果然自恋啊!可风自嘲的笑笑,开始信步浏览起路边的摊子。早先的商品不太丰富,看来看去就那么几样东西,好在大多都古朴可爱,很值得赏玩。
拿起一个竹子根部雕成的小茶壶细看,做工简单,线条流畅,扑而不俗,拙而不陋,随口问道:“老板,这个多少钱?”
“十文钱。姑娘,这是整根竹根抠出来的,很花功夫的。”
猛然想起自己毫无准备就出了门,虽然郭淳给了她一些钱,她也从不带在身上,现在好了,真是身无分文就上街了。
可风歉意地笑笑,说:“很漂亮,谢谢!”
轻轻放下茶壶,刚转身要走,却听见旁边有人喊道:“这位姑娘,请留步!”
回头看见一位算命先生站在一旁,正在看着自己,可风微微一笑,问道:“是在叫我吗?我不算命,而且我没钱。”
“姑娘,你面相不俗,可否让在下看看你的手相,不收钱的。”
可风伸出双手,说道:“请看吧!”
算命先生凑过来看,先是听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盯着可风的双手良久不语,可风便问道: “先生,看出什么来没有啊?”
算命先生抬头看着她的脸半晌,问道:“姑娘,你从哪里来?”
“我?”可风一愣,“从来处来吧!”
“从来处来,从来处来……”
“先生,怎么啦?”
“姑娘,你的手相很是奇怪,我竟看不出来龙去脉,也无从说起,不过你说的对,从来处来,可是来处又是哪里呢?”
看样子这算命先生倒不是光糊弄人骗钱的,也许有几分真功夫,还很有实事求是的研究精神。
“这位先生,来处便是来处,何必深究呢?我们每个人不都是从来处来,往去处去嘛!好好享受这来去之间的过程还来不及呢!谁会在乎究竟来自哪里,去向何方呢?”
“说得好!”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只见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儿笑嘻嘻的走上前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模样严谨的人。
可风侧身站在一旁,看这个男孩儿衣饰华贵,举手投足一副贵族气派,不知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少年公子,不过长得还真是典型的阳光少年,俊美漂亮,只是眉目之间有些趾高气扬,一看就没尝过人间疾苦,这种小屁孩儿懂得什么?
可风不禁撇嘴一笑,却见少年颇不服气的扬扬眉,对算命先生说道:“给爷看看手相,爷连这位姑娘的钱一起赏给你。”
算命先生看了他一眼便道:“公子一看便是人中龙凤,少有的富贵人物,不必再看了。那位姑娘的钱我已说过不要了。果然是天子脚下,都非凡人啊!”
转向可风又说道:“姑娘,你不是此间人,我不知你从哪里来,也不知你为何而来,但既然来了,想必冥冥中自有道理,正如你所说,好好享受这来去之间的过程吧!告辞了。”说完转身而去了。
可风轻轻摇头,喃喃说道:“还真是一位有道之人呢!”也转身往前走去。
那少年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叫道:“等一下。”
可风看看他,问道:“有事?”
少年问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可风也扬扬眉,轻轻一笑,“与你何干?”
少年惊愕的张张嘴,却没说什么,他身边一直站着的人开口喝道:“爷问你名字,还不赶快回答。”
可风冲他们一笑,笑得如春风袭人,“我为何要答?”
“因为我在问你啊!”少年缓缓开口。
“小朋友,难道没有人教过你问别人问题要用‘请’字么?还有,这样随便抓着人家手也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知道么?”
“我只知道拒绝回答我的问题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我的老师们确实没有教过我‘请’字怎么用,因为我从来都不用请求别人。还有,不准叫我小朋友。”
小孩儿还挺霸道!可风皱皱眉,肯定是被父母宠坏了。
“你家里很有权势吧?是大人物吧?大人物都是很忙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您放开我的手,我就不耽误大人物的时间了,好么?”可风耐心地说。
“呵呵,你总算看清形势了。想要我放手不难,你只需答应我一件事。”
再皱眉头,这小孩儿真难缠。
“什么事儿?”
少年双眼亮晶晶的盯着她,笑嘻嘻的说道:“你不是说没人教我怎么用‘请’字么?不如你来教我如何?”
“我为什么要教你?”真会异想天开!
“我让你当我的老师,我会付钱给你。”
“请问,我看上去像是很缺钱吗?”可风无奈的白了他一眼。
少年上下打量她一番,说道:“倒也不像,你身上任何一样东西都能换几十个刚才那样的茶壶。可是你却没有一文钱,对不对?”
“那又怎样?身上没带钱,也犯律法么?”
“如果拒绝我的要求,你或许就会触犯律法了。”少年闲闲的说。
这少年大有来头,到底是谁家孩子呢?还是不要惹事,想办法脱身吧!
“这位小兄弟,我不知道你是谁,或许你从不请求别人,但我也从不肯被别人强迫,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原则,所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别过,你看怎样?”
“告诉我你的名字,就放你走。”
“你没听懂我的话吗?”这孩子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趁少年不备,可风使劲一甩手,从他手中挣脱出来,由于用力过猛,身子止不住地往后倒,眼看就要摔倒,幸好被后面一双有力的臂膀扶住,然后便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可风,你怎么在这里?”
“郭淳?”可风回头便看到郭淳黝黑的双眼。
不着痕迹的把可风拉到身后,郭淳抬头看着眼前少年,脸色一正,行礼说道:“见过大阿哥。”
“原来是郭大人。” 少年点点头,“她是你府上的人?”
郭淳看了看可风,说道:“此是下官表妹,初来咋到,如有失礼之处还请大阿哥恕罪。”
少年冲着可风咧嘴一笑,说道:“郭大人言重了,这位姑娘很好。”
顿了顿,下巴微微抬起,脸上的嬉闹之色瞬间无踪。“对了,还没恭贺郭侍郎高升之喜呢!回京便任户部侍郎,想必不用多久,那尚书一职也非郭大人莫属啊!”
“皇上圣恩隆眷,下官不胜惶恐。”
“郭大人不必过谦! 时候不早了,郭大人请回吧!”
郭淳躬身施礼,扶着可风正欲向停在路边的马车走去,却听身后少年轻声一笑:“可风,我会去找你的。”
可风回头笑笑,没有说话。
原来是他!
料到这小孩儿非同一般,只是没成想高到这种级别,乾隆的大阿哥——永璜,生于雍正年间,却死于乾隆十五年,仅有二十三岁。
可风记得他,是因为某个红学家非要把红楼梦与历史挂钩,牵强附会的考证书中人物就是历史中的谁谁谁,虽然不能令人信服,却也让可风恶补了不少历史知识,从而发现了前清时期风云际会中居然有许多的精彩人物,从康熙年间太子的两废两立,到九龙夺嫡的惊险刺激,顺带着也了解了雍正和乾隆的事迹,也为康雍乾三代所建立的盛世而向往,只是因为后来清朝逐渐没落,所以不曾仔细关注过乾隆的儿子们,只知道是十五阿哥继承了皇位,就是后来的嘉庆帝。
而永璜作为皇长子,却因是庶出,成年后在政治上并不是很得意,年纪轻轻就抑郁而终,确实令人惋惜。
如今这个鲜衣怒马,春风得意的少年,再过不了几年竟会落得如此境地,可风心中感慨,不禁回头再看,永璜依旧站在那里,见自己回头相望,便展颜一笑,年轻的脸庞上眉舒目展,竟如阳光般明亮耀眼。